33 第三十三章 书房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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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茜笑道:“这个我是真的帮不上忙。这都是学堂里的安丨,子路也没有办法。”说罢,见二丫瞬间就垮了脸,忙又笑道:“不过,狗子要是真的想学习读书写字,我倒是可以教教他。子路上学堂之前,一直都是我教他的。”
二丫一听,忙一脸欢喜地感激道:“那就多谢苗姑娘了!我这就去跟狗子说去!”说着,等不及跟苗子茜告辞,二丫就一路奔向前院去了。
苗子茜想到狗子要读书习字,得有书和笔墨纸砚,屋里苗子路用的那些东西又都带去学堂了,没法,只得自作主张,去秦钒的书房里讨一些过来。
谁知,这一去,竟然碰见了寻找多日未见的秦钒,然而却又被一个更大的谜团笼罩住了。
苗子茜这到了秦钒的书房,便自去熟悉的书架上去取书,又到书柜了拿了备用的笔墨纸砚,心里想,就当是秦钒还自己代为储藏蓝田烟玉的人情了。
当然,苗子茜坚定地认为,这么一点儿东西,是不足够来抵偿她那天大的人情的!
这刚收拾好了东西,正打算出门,后窗突然被人从外面撬开了,苗子茜被猛然开窗户的声音吓了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在了地上。
忙将手里的书籍和笔墨纸砚都放到桌子上,又拿了一卷结实的画轴做武器,苗子茜提着一颗心,轻手轻脚地挪到窗户旁,扬起画轴伺机一画轴把这窗外鬼鬼祟祟的人打趴下。
一直手仲了过来,那手很修长,只是被生活所累,稍嫌粝。
苗子茜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手里高扬着的画轴也蓄势待发,就等那人露头。
然而,还没看到来人的头探进来,倒是先看见了一条满是血污的胳膊仲了进来。
苗子茜心里一惊,忙压低了声音,问:“可是秦老板?”
苗子茜记得那件天蓝色的绸布外袍,是秦钒经常穿的一件,镶着浅棕色印祥云的边儿半旧不新的。
那只胳膊顿了一下停止了前进的动作搭在窗户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人。
苗子茜一颗心就提在嗓子眼,虽然等了不过十几秒,但于她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外面响起了秦钒虚弱的声音,大约是因为受伤太重,倒少了几分往日的温润清冽,多了一丝真实感的疲惫感。
“是我,子茜。”秦钒忍痛答道,又哑着嗓子问道“屋里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苗子茜一边说着,一边就忙打开窗户,就见秦钒一脸惨白,额上冷汗涔涔,浑身多处血迹,一身的狼狈地趴在墙壁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颗心都被吓得快要跳出来了。
“快进来!”苗子茜忙一弯腰,探身出去,帮助秦钒进屋又一边扶他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忙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苗子茜见惯了秦钒一向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贵公子的样子,如今见到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很是惊慌,到底是谁,有能耐将富可敌国的秦钒伤成这个样子?
“没事,跟人言语不和,打了起来。”秦钒一边查看左胳膊的伤势,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倒是很急切地说:“你去打盆水进来,我得清洗一下伤口。”说罢,又忙嘱咐:“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一定要保密!”
苗子茜一听,就知道秦钒在撒谎,但是也分得清轻重,忙点头答应了,跑出去,避开人,打了一盆水进来给秦钒清洗伤口。
苗子茜将盆搁在架子上,上前帮助秦钒褪去外袍,又是抱怨又是关切地说:“跟人打架也能打成这样?那那人要不是位高权重,就是脑袋被门挤了,敢跟京城第一富商叫板!”
言语间,显然是不信任秦钒的说辞。
秦钒也不打算让苗子茜知道真相,一边忍痛,一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京城第一富商又如何?士农工商,终究是最下等的,有什么让人惧怕的?”
苗子茜一边把秦钒沾了血的外袍搁在衣架子上,一边揶揄地笑道:“最下等的?秦老板说笑了吧。如今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谁有钱,谁就有地位。更何况,你还是鼎鼎大名的御用皇商的后人,深得圣上眷宠,歌公主倾慕!”
秦钒只是笑,并不答话。
“来,把上衣脱了。”苗子茜倾身,双手捏着秦钒上衣的衣领,就要小心翼翼地扒下来,免得碰着了秦钒的伤口。
秦钒身体一僵,笑得有些不自然了,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男人的衣服?”
苗子茜脾气一拧,手下也用力了,冷笑道:“你要是自己能收拾,我还用搭手来毁坏自己的名节?再说,我也向来不相信‘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命,比什么都!清者自清,嘴长在他们身上,任由他们说去!”
苗子茜想起在石家庄时,自己深受谣言的干扰,到处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就气愤不已!
秦愕然,没想到苗子茜竟是如此通透特别的人,便也不再挣扎,任由苗子茜为自己脱下上衣,**着上身,方便苗子茜清洗伤口。
“你忍一忍。”苗子茜说着,拿起干净的帕子,细心地帮秦清洗伤口,一边清洗,还一边问:“我手重吗?疼不疼?要是疼的话你说一声,我轻一些。”
秦突然觉得许久不曾温暖的眼眶突然就热了起来,一种久违了的体,似乎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却被他生生地忍住了。
“不疼。”秦说,不敢再多言,免得那稍显哽咽的声音被苗子茜听到了。
苗子茜只顾着给秦清洗伤口,也没在意。
幸好,秦只有左胳膊上有一道长约三寸的较深的刀口,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闪失。
清洗完伤口,苗子茜抬头问:“你的药箱哪里?”
苗子茜想,既然秦的马车上都有药品工具丰富的药箱备着,那家里肯定更少不了,而且只怕比马车里的药箱内容还要丰富。
果然,秦指着书架上的一处,说:“你把那本书拿出来,倒过去之后再放回书架上,往里推,就有暗格打开,药箱就在里面。”
苗子茜如言取出了药箱,心底啧啧惊叹,果然是处处有机关啊!
打开药箱一看,果然比马车上的药箱还要内容丰富。
快速地挑选出金疮药、剪刀和纱布,苗子茜走回秦处,把东西放下,托起他受伤的左胳膊,说:“你忍一忍,我给你上药。”
秦点点头,一脸温暖的微笑。
苗子茜手脚利落地秦上了药,又细细地缠好了纱布,末了还打了漂亮的蝴蝶结,直起身子,拍拍手,松了一口气,笑道:“大功告成
从清洗伤口,到上药包扎好,不过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苗子茜娴熟的包扎技巧折服了秦,秦惊讶地问:“你这么熟练?”
“这有什么难的?”苗子茜不以为然,“我爹做木工,经常会有些小伤。我娘见不得血,自然都得我包扎。久了,就熟能生巧了!”
听苗子茜这么说,秦更是叹服苗子茜不似那些娇弱的闺阁千金,更有一份坚强自立、脱然不俗的气度。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栗子等人焦急的谈论声:
“怎么办?公子还没有回来!”栗子声音高且尖细,满满的焦灼。
“就是啊,我刚才和柳大娘去上街买菜的时候,就远远地见里的人来了!”二丫急喘喘的声音,显然是一路狂跑回来的。
“狗子呢?狗子在哪儿呢?!”栗子急得高喊。
“一直在外头探风头呢!”二丫忙说,“可是,就算是有狗子看着也不行啊!到时候人来了,公子还没回来,可怎么办?!”
苗子茜一惊,看向秦,问:“这么巧?!你一刚一回来,里就有人来了?!”
只见秦冷笑一声,眼神鸷,冷冰冰地说:“可不是吗,真是巧!”
那满是寒意的笑声,冻得苗子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想,这秦果然是个莫测高深的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自己一家还是赶紧搬出去的是。但想到秦现在还有里的人要应付,苗子茜也不便在这个时候开口替搬家的事,便说:“你的衣服在哪里?赶紧找出来穿上。”
“在卧房里。”秦朝对面的房间一指,说:“穿过客厅就是了。”
苗子茜瞪大了眼,站着没动,看着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秦,说:“您还是自己去吧。你这么久都没回来过,一回来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里,还衣衫不整的,我这要是出去被栗子看见了,指不定会掀起什么风浪呢!”
秦一笑,魅惑倾城,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冷温润,充满了诱惑的磁:“你是说,你是栗子的情敌?”
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的秦,微眯着眼睛,那一脸让人忍不住想起暧昧桃花的表情,煞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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