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安顿
susie姐弟离开后,房间空出两间。王宝玥将王昀瑞夫妇和张教授夫妇安排在这两个房间。其他三户人家就住在工人住宿区那里。王宝玥也不好说是宿舍,干脆就说度假屋。如果说工人宿舍,客人听了心理会有抵触。
知情的王昀瑞夫妇,更是不会在此时拆自己寄拜囡的台。他们来之前都没说让他们住工人房,只是说:“牧场里有空房间,只是好长时间没住人了。你们到时候看看,实在不行,就住酒店去。”
果然,他们见到房屋的时候,都惊喜地赞叹:“好漂亮的房子啊!”
这一路来,“漂亮、真美”什么的词语,在客人的嘴里出现频率最高了。北帕是个安静而美丽的城市,无愧于他们的赞美。
原木色的小木屋,斜坡屋顶铺着红色的瓦片,周围绿色的草地,茂盛的树木,盛开的花朵,恍若童话故事般炫美,一下子把生活在钢筋森林的这几人给震撼住了。
进了小木屋内,透过四周一溜儿的窗户,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葱葱郁郁的树林,让人仿若置身于魔戒中霍比特人的村庄里。
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将屋子内照得纤毫毕现。屋内窗明几净,连飘浮在空气中的灰尘也看不到,干净得让人想到纯净水广告中那晶莹剔透泫然欲滴的那滴水珠。
这可是o带领着钱小萌那三个小家伙,可是实实在在打扫了一个星期,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连那几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那几天也是精神萎靡,头一沾枕头就睡着。
客人们都很满意,几位大人还能勉强把持住自己,含蓄地点头说:“不错。不错。我们就住这里,不去什么酒店了。”
而三位小客人,最大的不过跟王宝玥他们差不多大,最小的才10岁不到,早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在几个小木屋跑进跑出,嘴里叽叽喳喳叫嚷着:“爸爸,妈妈,我们住这里吧。”
或“妈妈,妈妈。我要一个人一个房间。”
几位大人见到自己孩子这么不客气,面现几分尴尬,嘴里抱歉着:“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不过眼里还是带着几分宠溺,看着自家兴高采烈的孩子,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虽然王宝玥是主人,但毕竟是晚辈。她只能是笑着摇头,表示没关系。倒是王昀瑞夫妇出来打圆场。一个说:“小孩子就要闹闹腾腾,别太拘束了。”
另一个接口说:“是啊。本来就是出来玩,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于是宾主皆欢。
只是在挑小木屋的时候,这几户人家的大人们还在虚伪地推来推去,几位不懂人情世故的小朋友,已经毫不客气地各自挑好房屋。他们拽拉着自家父母。让他们鉴赏一下自己挑选的成果,期待他们的夸奖。
幸好没有发生两个小朋友同时看中同一个小木屋的尴尬事件。这些小木屋除了房间大小有点差异,其他都一模一样。王宝玥连里面的床上用品都用的同一款式,同一颜色,所以也没什么好争的。
几位大人在自家小孩的拽拉下,只好回头对着王昀瑞他们歉意一笑,脚下还是随着自家小孩走去。王昀瑞挥手。示意让他们自管自去。
刚下飞机,虽然因为刚到他乡异国。一路匆匆浏览当地的美景,精神上很是亢奋,但是身体还是疲惫的。所以王宝玥问王昀瑞:“寄爸,你们现在是先睡觉倒倒时差,还是先四处逛逛,等下吃饭?”
王昀瑞和邵建萍跟一旁的张教授夫妇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睡上一觉。问了那几个正在忙碌的家庭,也说休息一下再说。
于是王宝玥客套地问了住小木屋的三户人家几句,见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就领着寄爸寄妈和张教授夫妇回主宅了。
张教授一步三回头,问到:“王小姐,小木屋过去点的,是不是就是果树林?”
“张教授客气了,您称呼我名字好了。”王宝玥被张教授的称呼给雷了一下。
“是啊。张教授,你跟我们一样喊她宝宝好了。”王昀瑞也笑着说。他心想搞科研的人,真的是三句不离本行啊,还没安顿下来,就迫不及待问起植物来了。
“那好。我就叫你宝宝。”张教授不在意这些虚礼,仍旧回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上,“宝宝,那里是果林吧?都种了什么啊?快熟了吗?”
王宝玥回到:“是的。那里很多果实已经挂果了,有奇异果树、百香果、苹果树、樱桃树、桃树等等。数量不多,品种倒是很多。有些已经可以摘了,我们都已经送去市场卖了好几次。你明天可以去看一下。”
“啊?要明天啊?要不等下就去吧……”张教授心急地说。
张教授的夫人好笑地打断老伴的话,说:“行了吧。才刚到,你就这样急吼吼了,又不是明天就走了。没看到小王夫妇都累得迈不开脚步了?别问这么多了,赶紧回房休息去。”
“呵呵,我就随便问问。等下你们休息的时候,我自己过来看看。”张教授只是讪笑。
张夫人怒了:“什么?你还想等下就过去看?那不是给人添麻烦嘛?!”
“没事,没事。只要张教授身体吃得消,等下我陪他逛。”王宝玥赶紧打圆场。王昀瑞夫妇也在一旁劝。
张教授听王宝玥这么说,正中下怀,口里忙不迭说:“好啊,好啊。……”说到第二个“好啊”的时候,瞥见老伴难看的黑面孔,音量立马小了下来,底下的话也吞进肚子里了,看来也是个惧内的。
王宝玥在一旁看了,觉得好笑,又怕张教授尴尬,只能使劲憋着笑。王昀瑞夫妇倒是有点知道他们两夫妻的相处之道,早就急急走在最前面,偷偷地笑。
张夫人嗔怪地说:“好什么!你不累,别人还累呢。既然你不累,回房你整理行李!”
张教授只好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自哀自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