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38、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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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那个勇于公然老牛吃嫩草的他他拉努达海,永璂小胖孩儿还是很有兴趣围观的。所以头天晚上就死皮赖脸地挤在他家皇玛法的龙床上不下来,今天早上又死活赖在床上不下来,说什么都不去尚书房。一直等到听说他家皇玛法要召见努达海的时候,才颠颠地从床上爬起来。这会儿,小胖孩儿正腻在他家皇玛法的膝盖上撒娇,笑得那叫一个呆萌。

    胤禛早就习惯小家伙儿的不要脸了,也不搭理他,径自批着奏折。小东西心中打得什么主意,他自然一清二楚,顺着他的意也没什么。就是这孩子不喜欢去尚书房,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尚书房的功课,这让胤禛有点苦恼。

    “皇上,他他拉努达海求见。”高无庸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着头禀报。正好能看见十二阿哥冲着他眨眼睛,做鬼脸。高无庸赶紧绷紧面皮,生怕一个不谨慎笑出来丢丑。难怪这个小阿哥能得皇上喜欢,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子(你家皇上知道你的想法,一定会吐血的)。

    胤禛放下手中的朱笔,推推小家伙儿示意他要不站好,要不找个地方坐下。别趴在人腿上装小孩儿,待会儿让奴才看见笑话。经过小家伙儿的折腾,他现在看见努达海也不会火冒三丈了,反正有人收拾他。这人落到小家伙儿的手上,离废也就不远了。

    “宣!”其实,弘历的脑海中对努达海的印象也不深刻,只不过是镶白旗的普通将领之一罢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恐怕就是什么一生从无败绩吧。他也不想想,生平从未参加过什么大战,不过在内地剿匪平乱而已,若是这样都屡战屡败,那他活着还有什么用处。像这次能够前往荆州平乱,就是他常常办的差事了,有什么值得夸口的。

    努达海一进门就跪下请安,却迟迟没听到叫起声。这倒并不是那爷俩儿给他下马威,而是两人都在打量着这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的戎装,看上去颇为英武,倒是长了副不错的皮相。只是,再怎么保养,常年征战的中年男子,脸上也有了风霜沧桑之色。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人对新月的吸引力竟然比青年才俊还要大。

    努达海拿不准皇上的意思,也不敢动弹,恭谨地低头跪着。心中各种各样的想法,正自忐忑不安时,才听到一声平静无波的“平身吧!”。略松了一口气,努达海恭谨起谢恩从地上爬起来。他不算是皇帝近臣,这样单独面圣的机会也不多,一只巴掌都能数的清。而且,这次的差事办得不算漂亮,只来得及救下了新月姐弟,还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章程。

    “努达海将军一路辛苦了。朕听说,你常年在外征战,少有时间陪伴妻母儿女。这样,朕给你半年休假,半年后到兵部行走吧。”半年后,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办差了。如果,你真如小家伙儿说的那样,那致仕就是努达海最好的结局。胤禛没见过新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这样可以当她阿玛的人产生爱意,反正阿是想象不出。

    “奴才谢皇上恩典。”虽然没能得到升官加爵的封赏,但是能有半年的假期,努达海已经很高兴了。现在,他更关注的是,皇上会怎么安置新月格格跟克善世子。那样一对柔弱的姐弟,在皇中生活,必定不会如意吧!真不知道他还能为她们做些什么。

    “努达海,今日皇后安排了她的义女到你府上借住。那位格格出身孤苦,她的孝行很让朕感动,皇后怕中的规矩拘了她,才放在你家。定不可亏待了格格,知道吗?”胤禛跟背台词似的,将小家伙儿的意思背出来。当初听着就一阵阵牙酸,现在更是觉得难受。

    “另外,端王的遗孤既然一路相处,想必你们是很熟悉的。克善是男孩子,朕就将他留在中,给十一阿哥作伴。至于新月,你将她带回府上去,给格格作伴吧!朕听说你还有个女儿,让她们俩好好地陪伴格格,朕跟皇后不会亏待她们的。”胤禛也不等努达海说话,噼里啪啦地将他的台词背完,不忘掐了身边小家伙儿的胖手一把。

    努达海起先听到格格将入住他家,心中半喜半忧。这位格格到他家自然是皇上对他家的恩宠,但是他又想到了新月,不知道他的月牙儿能不能得到皇家的怜惜。没想到皇上转眼就说到了新月,竟然还让月牙儿也住到他府上,这又是让她喜忧参半。他的月牙儿是亲王嫡女,该是和硕格格的份位,跟皇后义女应该是差不多的地位,怎么说是陪伴那位格格呢?

    而且,新月姐弟相依为命,现在皇上要将克善留在里,让他们姐弟分开,月牙儿一定会伤心死的。不,不能这样,我一定要为月牙儿做些事情。皇上向来仁和宽宏,定会能够体谅月牙儿的心情。刚刚失去家人,只剩下克善一个,怎么还能再分开他们呢!

    “皇上,奴才恳请您让克善能够随新月格格一起住到奴才府上。他们姐弟这段日子来,相依为命的感情,让奴才看了万分感动。现在若是将他们分开,实在是有些……奴才实在是不忍心让两人分离。”努达海跪倒磕头,然后一脸诚恳的请求道。若是平常,努达海也算是个明能干的人,可是一碰上他的月牙儿的事,就成了没脑子的。

    听听他这话说的,你不忍心,你万分感动,你恳请,你算老几啊!小胖孩儿的脸也耷拉下来了,他家皇玛法的决定也是随便个人都能质疑的?(好吧,爷是不一样的,皇玛法才不会怪爷。)还有,皇玛法可没有给新月一个格格的身份,还敢叫新月格格。你个吃嫩草的老牛,看爷往后把你那口牙都给你敲下来,让你再嘴贱。

    胤禛现在算是知道努达海是个什么内涵了,再没有看他一眼的兴趣,冷声道:“端王鱼乡里,致使民变发生,朕已经除去了他的封号的身份,他的女儿自然不再是和硕格格。以后,不要让朕再听见什么新月格格的称呼了。现在她能陪伴格格,已经是她的荣幸了。你退下吧,回去等着迎接格格。”召见这么个东西,本就是浪费朕的时间。

    坤宁里,皇后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品茶,自从有了大胖儿子之后,皇后娘娘的脾气是越来越沉得住了。金锁今天是来拜别的,一会儿她就要到将军府去了,顺便来见见让她有荣幸能做格格的女子,真是托了她的福了。不过,这样的姑娘可是不讨喜。

    因为要进,新月跟克善都没有穿孝服,都是一生素净的旗装。此时,皇后刚刚宣布了对她们姐弟的安排,新月跟她到将军府去,克善则留在中做十一阿哥的伴读。没想到娘娘的话音一落,新月就噗通地跪倒地上开始哭求,连带的克善也一起跪着哭。最后,俩人抱头痛哭一场,本就不让人有话的余地。不知道的看见了,定会认为皇后怎么这俩人了。

    金锁无语地看了新月一眼,看见她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小姐。一想到,在将军府里还要天天对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金锁就觉得一阵头疼。她忽然觉得自己被选中,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有个泪包小姐的缘故,有应付的经验啊!略微转头看向皇后娘娘,正好看见娘娘扫向她的眼神,金锁觉得自己真相了。

    “新月,快别哭了。里规矩大,可不兴掉眼泪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克善想想。他还这么小,可经不起跪来跪去,哭泣不止的。来,快坐这儿,喝杯茶缓缓气。”金锁嘴上劝着新月,手上已经将克善拉了起来,按到自己身边坐下,给他端茶递水的。小姐这种人,都是人越劝越来劲儿的,不理会她们,又没人陪着,自己也就不泄气了。

    果然,没了克善陪着,新月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地听了哭泣,“皇后娘娘,求您不要把奴才跟弟弟分开,他还那么小,奴才只剩下这个弟弟了啊。皇后娘娘,奴才求求您!”对于能够住到努达海天神的府上,新月简直是心花怒放的,倒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不是和硕格格了。

    “新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克善住在中,皇后娘娘自然会妥善地照料他,你就放心吧。留他在中,也是为了让他能更好的读书,将来才能有出息,你怎么能反对呢。而且,你往后也不是不能出,以后我回探望皇额娘的时候,会带着你来跟克善见面的。”金锁见皇后还是不吭声,就知道这事儿得自己管到底,于是又将新月拉起来。

    新月被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能懦懦不语地站着。眼巴巴地看着克善,想要他说句话。只是,克善跟新月在王府的时候就不亲,一路上她又光顾着跟努达海交流感情,克善对这个姐姐也没多加深感情,自然看不懂她的意思,自己乖乖地坐在那儿。

    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新月就算相反对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容嬷嬷已经让人将她带了出去。虽然被迫跟克善分开让新月有些难受,可是当事情已成定局,新月又有些雀跃。她就要到她的天神身边去了,能够跟他住在一个府邸里,天天都见面,天天都聊天,可以见到天神家里的人,跟他们融为一体……这真是太幸福了,她不敢奢望的这一天就这样到来了。

    这边刚完事,胤禛就带着自家胖孙子进了坤宁。小家伙儿吵着要亲自送金锁到将军府,他虽然派了永璋跟着,但到底不放心。这小东西现在可是个宝,万一把他磕了碰了,把那小脑瓜儿撞傻了,那大清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为了看好自己的宝贝,胤禛决定亲自走一趟,也防止小家伙儿在外面玩疯了,永璋管不住他。

    “皇上,您怎么来了?”虽说现在儿子跟皇上很亲近,但是皇后总觉得皇上不对劲儿。面对现在的皇上,皇后觉得自己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孺慕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皇后现在是能不见皇上就不见。所以,才会有此一问,问完皇后就觉得说错话了,干脆地闭嘴。

    胤禛淡淡地瞥了皇后一眼,心中有些好笑。这个皇后还是他选给弘历的,是个情耿直不知道变通的。原想着能够跟弘历情互补,谁知道倒是添了一双怨偶。不过,也因此多了这么个小东西,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了。胤禛握握手中的小胖手,惹来自家胖孙子好奇地回头。胤禛难得地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笑容,惊得小胖孩儿瞪大眼睛,忽地把头又扭了回去。

    看吧,果然是爷眼花了啊!呵呵,皇玛法怎么可能对爷笑得那么温柔呢。果然,再回头的时候,他家皇玛法还是板着张脸,脸比刚才过来的时候还要黑。哈哈,一会儿也不知道谁会倒霉地撞到这当口儿上。(小胖孩儿啊,你难道不知道气你家皇玛法的就是你么?)

    “皇额娘,金锁都收拾好了么?三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我们要快点才行。”小胖孩儿丢开他家皇玛法,腻到他皇额娘身边磨蹭。趁着这会儿胖丫头跟小十三都不在,他得赶紧跟皇额娘撒撒娇,不然一会儿被他们看见,会笑话哥哥的。自从有了妹妹弟弟,小胖孩儿很重视自己对他们的言传身教,誓要成为模范哥哥,引领着弟妹走向辉煌的远方。

    皇后大胖儿子的光脑门儿,没见汗才放下心来。永璂这孩子是她三个儿女中,身子最弱的一个。当年怀着永璂的时候,她刚刚登上后位一年,基不稳,曾遭人暗算,差点就送了命,也连累了腹中的永璂。还好,这些年调养下来,大儿子的身子越见好转。有了永璂之后,再生小五跟十三都很顺利,这两个孩子的身子也强壮不少。

    “你着急什么,金锁都没你这么着急。现在天渐渐热起来了,可不准你随便减衣服,知道没?”大胖儿子被养在养心殿,皇后又喜又忧。儿子得宠,在中的日子就好过,没谁敢招惹;可儿子又小,身子骨单薄,生怕皇上个大男人照顾不到。这话既是说给自家儿子听的,也是变相说给皇上听的,皇后可谓用心良苦。

    “金锁,记住你的差事,办得好了,我会求皇阿玛给你个奖赏的。”永璂小胖孩儿跟他皇额娘墨迹了半晌,才将注意力转回到金锁身上。他不介意画个大饼给她,当然也不算骗她。若金锁丫头真的能让他满意,给她个恩典也没什么,相信他家皇玛法不会驳了他的。

    “奴婢谢皇上,皇后娘娘,十二阿哥。”金锁激动地跪倒谢恩。她一定会好好做的,有机会的话,一定要给小姐求来这个恩典。这样小姐就能认爹了,她也算是完成了夫人的嘱托,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也算是有了交代。

    胤禛板着脸走出坤宁,手里还拽着胖孙子,打算着待会儿回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东西。朕冲他笑,他居然敢给朕当看不见。别以为朕没看见他那副见了鬼的样子,真是个讨打的小坏蛋。

    金锁低着头跟在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殿。在这里,她呆的时间并不长,就好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一样。当她即将要走出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往后的路,她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是她知道,她已经同她的过去告别了。心中说不上是喜是忧,更多的是迷茫,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金锁?你是金锁?我是小燕子啊!你怎么进了?紫薇也进了吗?你们……”

    女子的高喊,惊动了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金锁。她抬头,就看见那个一身小太监打扮的小燕子。

    她果然进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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