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回 太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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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回太宗
第二十四回太宗
却说上回秦衷与全恒检好如三两岁小儿扭滚到一处,一时你捏我,一时我掐你,时而怒叫,时而得意大笑,直闹了许久,到底还是秦衷年小体弱,力气用尽了只能由着全恒检压在身下膈肢。
秦衷手脚胡乱挥舞,又哭又笑的喘不过气来,束发的镶珠绸带早散了,全恒检也一幅衣衫零乱的模样。
全恒检见他可怜,又捏了他的水蜜桃儿似小脸蛋一把,便放过了他。与他并排躺在铺着草垫的地上喘气。
不一时,秦衷喘匀了气,一个挺子直坐起来,本想不依不饶,不妨却见全恒检也篷头鬼似的,连腰带扣子都松了。
秦衷见状,便捡起了他的玉扣,摇来摇去的嘻哈直笑,道:“胜负未定!”
全恒检也坐起身,打量起二人的形状,也笑了,道:“定或未定无所谓的,方才谁叫我膈肢了呢?总是我占了便宜。”
秦衷不理会,笑道:“偏你嘴硬,然你再嘴硬也无可奈何的,事实胜于雄辩!”
全恒检笑道:“到底谁嘴硬,我很知道。我还知道谁就爱嘴上占便宜。明明馋着人家的茶,偏不开口,借着我的原故来解茶瘾。明明怕着你的小厮见着你的吃相要取笑,偏不愿意开口打发,还要借着佛祖的口。真真我不知道世上怎么生了那样一个机灵古怪、百人不及的小鬼灵儿!”
秦衷被说中心思,脸上微热,却仍不愿落下风,便嚷道:“好像你就是老道学一般,现在是谁披头散发,连腰带都保不住的!”
他俩唇枪舌剑了这几句,全恒检叫了阿武,秦衷叫了水墨,让他二人进来收拾。
水墨之前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嘻闹声,本在纳闷,只是不敢进来,此时听见人唤,连忙先跑了进来,见了他全、秦二人的形状,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珠子,手脚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动作,他身后的阿武却走上前替全恒检料理起来。水墨见了,也忙接过秦衷的发带,帮他将满头的小辫子重新束好。
他二人将衣衫整理好了,走出净房,只见全恒检的随从在外头不远处零落立着。
秦衷细一看,这些人的位置看似毫无道理,然而却又将这间净房守得密不透风。再想到这间看似山门寒酸,却又有着那样御厨做的一般的好斋菜。
秦衷便又打量着全恒检,见他的妆饰仍是上回一般简简单单,衣袍上的绣纹也没几点。
他倒想问,只是不大好意思开口,随着全恒检出了西洞寺的大门,看见他看了阿武一眼,一众随从便都立刻停下了脚步,吓得水墨、双福也不敢再多走一步。
全恒检拉着他又往前走了十来步,方站定了,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衷昂了昂脖子,道:“偏不告诉你。”
全恒检又笑问道:“你不说,那我下回怎么找你呢?”
秦衷道:“谁要见你了?回回欺负小孩很有意思么?”
全恒检抬起手,又要捏他那张拿着“据傲、狡猾、聪明”也不能尽述的小脸,只是还未下手,秦衷已抽出了他被握着的手,捂着脸瞪着他,警惕道:“你还做什么!”
全恒检笑放下手,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道:“我们本是一见如故的,偏偏这回出城又巧遇上了。真乃上天注定的事,是否?”
秦衷眼睛转了两下,蹦蹦跳跳的甩开他跑了,嘻笑道:“下回再说。”
跑了几步,到底舍不得,便又回身看他,说道:“我喜欢上回去的那里。”
说完便跑了。全恒检哭笑不得,仍站着,直见他主仆三人与那个小沙弥一齐走远,才也回身走了。
此时日正当空,秦衷徒步走了小半个时辰,后背直热出汗来,才又回到铁槛寺。
进了寺里,却见贾蓉正急着想去寻他。
他忙上前赔罪,笑道:“实乃今日巧合,难得遇见我的一个好友,说了一回话,又被他拉着吃了一席斋饭。我不好推辞,才叫姐夫这样担心。是我不该,求姐夫原谅我这一回罢。”
贾蓉听了,见他作着辑也不起来,到底是平安无事的,又是友人相见而并非贪玩的,便不好再说,便笑道:“说得这样可怜见的,我倒不好不疼你。且免了这礼罢,过会子奉上一杯茶水也罢了。”
秦衷听了,笑着叫人上茶,捧了与他。贾蓉饮了,事便罢了。
一时贾蓉又问:“你那友人倒不知是何家公子?怎的也不邀来引见?”
秦衷便笑道:“他姓全,不过是个没落门第的学生,也往这山里的寺庙参佛的,他惦着备考,竟已回家去了。”
贾蓉笑道:“既是国姓,说不准还是个皇族远支。”
秦衷道:“什么皇族,他穷成那样,不过与皇家一个姓罢了。”
贾蓉不过只是白说一句,听到那人贫穷,便也不再在意了。况且他也不信秦衷一个小孩能认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一时二人又去了水月庵里接了尤、秦婆媳。秦衷便在要分开的路口那里停了,借着有功课之故,与贾蓉道别,目送他们一行车马浩荡的回宁国府。
待进了府里,秦衷必要先请安的,因问了秦业在何处,门房却道秦业还未回家。
秦衷见如此,也不在意,秦业本就如此,哪怕休沐也总有公务在身的。
他想到今日认识的全恒检,他身边的那些人那样不一般的,说不定不是侍候人的,而是护他安全的侍卫,而他又是国姓,说不准真是皇族。
只是全恒检脾气温和,装饰又不像贾蓉那样一身珠宝,也不曾穿得一身花哨,许不是什么王公,哪怕家境优渥,也只是远房、庶子之类的罢?
秦衷这样想了,便觉得自己对于天下最大的老板——皇帝,了解的十分浅薄,仅仅知道国号为孟,国姓为全,当今乃是第五代皇帝,其他一概不知,甚至不知道皇帝老儿今年多大,儿子女儿生了几个。
他愈发觉得不妥,日后他要是不想被宁国府拖着死,除了躲得远远的,就只能官做的高高的了。而且他也是有着一般男人建功立业的理想的,他既然有这等奇遇,就必然是不俗的。
要做官,怎能不了解大老板呢?
秦衷便不回房换衣服,直接移步往秦业平日见客、办公、小息的大书房而去。
秦府的大书房自然是不如宁国府的富丽轩阔,却也十分齐整雅致。门前有竹有柳,进去后一入目便是几大架子的书。
秦衷见了,便对在书房伺候的小厮,也正是明珠的弟弟弄墨,说道:“我在这里看会子书,你去跟门房上说我在这里,老爷回来便说我有事想与他商量。”
说毕,进了秦业书房,随意从书架上拈了本书,往窗下木榻上一趴,翻看起来。
秦衷原不过偶然拿的书,岂知到手一看,竟是本《明史》。也不计较,随意翻看。
自朱元璋揍死了蒙元统治者,开国立下重典,苛待百官善待百姓,身后几代子孙虽有暴虐之行,但仍是英明君主,使得天下大治,明初时国力之隆盛甚至远超汉唐!然而幼主继位后,信任放纵身边亲近的宦官,明代江山几经兴衰,虽一直能够堪堪稳住江山,却仍是不可避免的走了下坡。直到末代君主朱由检干掉了宦官恶首魏忠贤,似乎是惩恶扬善,实际是打破了朝政的平衡,朝中百官党争愈发激烈,不只祸害社稷,甚至危及天子权利。朱由检这个苦逼孩子不仅要重新启用憎恶的宦官,方能中央集权压制百官,更要对付越来越强盛的后金,以及愈演愈烈的农民起义。直到勋贵、世家不满因天子推行的新政而威胁了自身的利益,与农民起义革命家里应外合,妄想干掉旧皇帝,扶个好说话的新皇帝……后来,当帝国江山四处烽烟燃灭,苦逼孩子崇祯帝再无力挽狂澜之力,自尽殉国,结束了最后一个汉人王朝——
好像哪里不对……
秦衷:“……”
汉人没完!满清没入关!
秦衷从榻上跳起,在书架上翻来翻去,终于找着一本《孟太宗传》,对比着《明史》,终于弄清了《红楼梦》书里世界的政治形态……
以他的记忆来看,当日明末几个比较出名的农民起义革命家李自成、张献忠、高迎祥等人物与历史轨迹没有一丝的异样。
然而,里面却多出了个孟太宗全霸天!
秦衷看到这个孟太宗的名讳,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什么名儿?
全霸天,字爱民,家里是个卖豆腐的,长到十二岁谎报了年纪投入军中,在李自成手下讨生活,因为他的机智多谋很得李自成器重,后来李自成他舅舅死了,李自成继承了“闯王”的名号,原先的“闯将”就成了全霸天的囊中物,直到这时,孟太宗才轰轰烈烈的大放异彩,打仗、内政都是好手,渐渐的在军中建起威望。
再到李自成攻进京城,干掉了一众勋贵,却在全霸天的劝解下没为难吴三桂的家眷,原来的历史轨迹是吴三桂因为全家死了,愤而降清,与清军合力揍死李自成为算。但全霸天设计,让多尔衮杀了吴三桂全家,彻底杜绝了吴三桂叛国的可能。
然而,之后吴三桂依然没有归顺李自成,而是合了另一个农民起义的势力来打架,山海关之战仍然按照历史的轨迹出现了——在这方世界里,李自成不仅失败了,还丢了命。
后面那就全是孟太宗的主场了,全军缟素举起大旗给李自成报仇,也不知怎么得的消息李自成的死因与清军也有关系,李自成余部化悲愤为力气,干掉了吴三桂后用了近十年才彻底灭掉了其他反对势力,当然满清也被打得很惨。
之后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把所有能打的全灭了,全霸天“推脱不得”的在北京称帝,国号“孟”,年号“永励”,开始了三十八年的统治生涯。
秦衷看到此处,心口“呯呯”直跳,这是什么《孟太宗传》?是二流起点强国愤青小说吧?全霸天金手指成那样真够可耻的了。一生顺遂,李自成、吴三桂、多尔衮三头猛虎怎么在他手下就跟小猫似的轻松松的就被掐死了?
可是,他翻来翻去,这确实是官印的书本不错,平头百姓想买还不行的那种。
秦衷心里隐隐有个预感,所以,他继续往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没想仔细写政治的,但是后来心很痒,也想当回愤青,所以把之前定的小攻的姓改成全了,不用觉。
因为当时我跟好基友说,我要想个霸气的姓氏给小攻,好基友就很不负责任的说,容易,“爱新觉罗”四个字里随便用个呗……然后我就……真的随便用了……
现在不合适了,爱新觉罗被孟太宗干掉了。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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