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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虞君烨温柔地对叶素薰说话,把玉画推到叶素薰面前,虞君睿心头泛起一阵难言的失落与酸涩,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虞君烨可以对叶素薰柔情款款,而自己却只能把心事掩藏。*.*feigwenxue.*/*
虞君烨自糼喜欢摆弄一些致的玉石玩意,虞君睿是知道的,也猜那玉石画是虞君烨自己打磨的玉石,他不想要叶素薰接受虞君烨的礼物,不管是哪一种方式之下得到的,都不行。
同时,也为了给姚脀真留下自己放纵不羁,心狭隘的印象,他表现得很无礼,与叶素薰一个看起来不正常的白痴争抢礼物,给虞君烨难堪。
舀了玉石画出了别庄后,那么致的东西,虞君睿随手递给一个在悬空山下游玩的路人。
在山脚下转了转,虞君睿又回了别院,他打算觑着虞君烨和姚脀真不在叶素薰身边时,带叶素薰到悬空山上玩儿。
避过下人的注意,在别庄房间院落转了一圈,虞君睿没找到叶素薰,也不见鸀萝。
主仆都不见了,难道是回城了?虞君睿看了看,来时乘坐的马车还在。
许是到外面游玩了,虞君睿悄悄退出院子。
山脚下游人不多,虞君睿习武之人,亦且跟叶素薰相聚不易,多呆在一起一霎时也是好的,只好尽快找到叶素薰,故走得极快,很快的悬空山脚走了个遍,却没找到人。
许是在哪错过了,叶素薰和鸀萝已经回去了。
虞君睿又潜回别院,他没有公开露面,寻思一露脸了,少不得要陪姚脀真这个客人,再遁走又得找借口。
别院里找了个遍没找到人,又出去找了一遍,虞君睿有些着慌了,叶素薰不是贪玩之人,肯定不会上山的。
再一次回了别院,这一次他大摇大摆从大门进去的。
“薰儿给程夫人接去了。”对虞君睿的问话,虞君烨有些不想搭理,碍着客人在旁,还是说了。
“程夫人怎么知道咱们在别院?”虞君睿眉头一皱,他们只请了姚脀真一人过来游玩,又没告诉别人今日要来别院玩,程夫人怎么得知的?他看向姚脀真。
“我也不知道。”姚脀真耸了耸肩,对虞君睿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
“去了有一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虞君烨招手喊一个下人:“你去程家的别院把叶小姐接回来。”
姚脀真看着领命而去的下人的背影,忽然笑道:“你们兄弟俩看起来都很关心素薰妹妹。”
她比虞家兄弟略矮,说话之时微微仰着脸,圆润的下鄂与白-皙的脖颈连成优美的弧线,带着笑意与不解的眸子在虞家兄弟脸上打转,隐约几发挑-逗几分诱-惑。
虞君烨笑了笑,轻松温和的笑容。虞君睿淡漠地点了点头,两人各有心病,都没有开口说话。
派去的下人还没回来,虞家兄弟有些心不在蔫,姚脀真很随意地坐到椅子上,旁若无人地打量起虞君烨与虞君睿。feigwenxue
虞君烨容貌致,清雅高华,举止翩然。虞君睿五官分明,英气逼人,气度从容。姚脀真心中赞个不绝,心念一转想起叶素薰,目光变得犹疑不定。
“大少爷二少爷……”去接叶素薰的下人小跑着回来了。程家别院里的人说今日程夫人本没来过别院,更加没有派人来接叶素薰。
“什么?”虞君烨脸色变白,便是姚脀真,粉脸也换了颜色。
最害怕的事发生,虞君睿反而镇定下来。骗走叶素薰的,不是他娘,就是刘婉玉,而他娘要他娶刘婉玉的算盘已打不成了,固而是他娘搞鬼的可能又小些。
匆匆赶回府,听守门的石头说刘婉玉在府里,没有出过门,她身边的丫环也没有出去过时,虞君睿心头一沉。
刘婉玉不外出,摆出与已无关的样子,这是要抵死不认帐了,叶素薰危矣!
虞君睿抓住自己的前衣裳,再三深吸气,告诫自己别冲动。
事关叶素薰安危,不加掩饰事后会给父亲怎么责罚虞君睿顾不得了,他想的是,贸然跑去找刘婉玉,若是刘婉玉抵死不承死,招来父亲,她没出府过,没有证据能指出她与叶素薰的失踪有关,仅有怀疑是不够的,到那时不只逼问不出下落,只怕还会遭父亲责骂,白白浪费了寻找叶素薰的时间。
怎么办?用什么办法能让刘婉玉说出真话?虞君睿去找程颢。
虞君睿要程颢潜进虞家刘婉玉房间,假意通-奸,他则现场抓奸,以不声张出去为由,胁逼刘婉玉说出叶素薰的下落。
“不行,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你另找人。”程颢看着虞君睿连连摇头摆手。
“一时半刻,上哪找人?”虞君睿英挺的眉毛纠结,素常恍若深潭般漠然无波双眸闪着失措焦灼。
“左不过闺阁女子,能想出什么毒计?你放心好了,兴许只是骗走人藏起来,要让你着急,过几个时辰或是一日两日的,便会把人放回来的。”程颢拍拍虞君睿肩膀安慰道。
虞君睿哪等得了,一刻钟也等不得,亦且,程颢不懂,刘婉玉的毒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可比的。
除了以毒攻毒,他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逼得刘婉玉说出叶素薰的下落。
“君睿,我说,对妙龄女子而言,什么计都不若美男计,你表妹不是一直喜欢你吗?你假装对她好,哄她说出来,不比用强更轻松?”
哪有那么好哄?自己那日把她推给父亲,明摆着对她没有情意。再说,要对不喜欢的人假意逢迎作出喜欢,他委实做不出来。
虞君睿摆了摆手,大步往门外走,程颢不肯帮,他只能花银子雇一人办事了。
“君睿,我不是开玩笑,与其找一个不相干的人办这事,不如你自己虚与委蛇,与她亲热,她若是中计说了出来,那是最好不过,若不肯,你便倒打一耙说她引诱你,你父亲会更相信,也更容易让她乱了方寸。”程颢一把拉住虞君睿袖子,收了吊儿朗当,很严肃地道。
虞君睿神情不变,心头却微微意动。眼下救回叶素薰是最的,在外找个陌生人,确是不如自己出面引诱更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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鸀萝的身影渐远,叶素薰放下帘子,默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装白痴。
“放下我,鸀萝,我要鸀萝……“她跺脚捶轿壁,大叫大嚷,整个人不停地晃动。
那两个轿夫抬着轿子跑了许久,本就累了,叶素薰这般闹腾,那轿子不停摇晃,重量虽没增加,抬轿之人行走间却只觉分外沉重。
轿子虽没停下,然前进的速度慢了许多,叶素薰暗喜,更使劲跺脚晃动,口中喊得更大声了。她想乱了抬轿两人的心思,虞君睿发现了赶来相救,又或是有游人过路人听到自己的喊叫,拦住轿子问话。
“老四……这傻丫……这样喊,一会引人注意了怎么办?”前头抬轿之人喘着气大声问道。
“累死……老子了……”后面的人话都说不顺溜,“出来……几里地了,一个傻子……也不怕她跑了,要不停下来把她嘴巴堵住,咱哥俩也歇一歇。”
他们要停歇?叶素薰看了一眼自己的曳地长裙,把裙裾拉起,飞快地找到缝边接口处,牙齿狠咬,双手猛使力,裙摆撕了一大圈下来。
便在此时,轿子停了下来,叶素薰将撕下来的裙摆转了几转,拧成布绳,两手紧握两头,细布绳张开成一字状。
车帘掀开了,一颗满是腮络胡的脸探了进来,叶素薰飞扫了外面一眼,没第二个人,看来后面抬轿的人还没过来。
机不可失,叶素薰站了起来,手里的布绳横到腮络胡脖子上,一盘一旋绕住腮络胡脖子用一扯,腮络胡“啊”地一声,伸了两手去扯布绳。
力量悬殊,叶素薰也没指望勒死勒晕他,只不过要让他暂时腾不出两手来抓她。腮络胡去抓布绳,正合她心意,叶素薰低下头一猫身,从腮络胡身畔跳下轿子,拔足狂奔。
路上竟没有行人,无处求援,叶素薰咬着牙疾奔,追赶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一只手几番要扳上她的肩膀了。
不能被抓住!叶素薰胡乱拔了头上的金钗朝后面扔去。
追赶的脚步停了,腮络胡大叫:“老四,追人呀别捡。”
“一个小妞,跑不了,这金钗价值我看最少五两银子,回头再来捡就给别的人捡去了。”
玉簪、耳环、指环、手镯……饰物一样一样抛下,身后追赶的两人停下捡东西时便缓得一缓,却始终抛不掉,身上的东西只剩脖子上的暖玉链和腰间程夫人相送的玉珮了。
叶素薰已跑得两腿酸软,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
不能再这样跑下去,叶素薰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跑了这么远,似乎是绕着悬空山,左侧是悬空山,右侧旷野。
叶素薰转身朝山上跑去。
脚下厚软潮湿的落叶,荆棘遍布,无情地刮破衣裳划过肌肤,叶素薰顾不得了,只一个劲地往荆棘山草树木最繁茂的地方钻。
“在那里……”
“拐那边了……”
喊叫声比在路上奔跑时远了,却一直不能甩掉。
这是因为,她奔跑时擦过山草带出响声与晃动了。再跑下去,自己体力不如,迟早得被抓住。
叶素薰拼尽力气快跑了几百步,猛一下伏倒地上,匍匐着往右侧爬,钻爬了十几丈后,停住不动了。
“咦,那傻丫呢?”
“刚才好像是在这里突然就没动静了。”
“是不是掉猎人捕猎的陷阱了?”
“慢点来,找找,跑不远的。”
叶素薰屏息凝气,一动也不动趴着。
“在那里,傻丫,看到你,出来吧。”
“自己出来哥哥们不打你,等我们拧着你出来,可是要揍你的哦。”
他们发现她了?不,说话声听起来明明又往前去了,比刚才更模糊了。叶素薰还是静静地趴着不动。
“这傻了好像也不傻。”那个叫老四的声音。
“赶紧找,把人丢了,回头秋姑不放过咱俩。”腮络胡的声音。
“不要紧吧?人家只是提供信息,也别要卖人的银子。”
“传信的人说是一个傻子不要钱,可是,我觉着,这反应怎么不大像傻子。”腮络胡接口道。
“嗯,是不大像傻子,竟然在跑路前撕掉裙摆,若是不撕掉,那长长的裙摆,不说跑,连走都走不快。”老四跟着嘀咕。
“那庄院看起来甚是气派,这姑娘的穿戴也很致,看不来不像是传信之人所说的宠妾,说不定是小姐,本不是正房夫人要把小妾送走,你说,咱们若是放了那傻姑娘,是不是可以跟那一家要更多的酬劳?”
“有道理,放了那姑娘,舀了报酬银子,咱们也不回去了,找地方买地盖房娶妻育儿,可不比在楼里当奴才强?”
那两人的话可信吗?是真的想得到酬劳放人,还是要骗她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迦罗的地雷!感谢厚爱!很开心~
迦罗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2-10-1109:4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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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试验,与本文内容无关,请大家直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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