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四十四章 画圣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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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莺起初听荆无错说来取背囊,拿了就走,再不来陶府,小脸煞白,又听荆无错说改日将她和燕燕一起带走,才开心了,等听到荆无错说房子很大,要单独给她一间小屋,简直是心花怒放,唱起曲儿来,盘算着怎样布置房间。

    燕燕与她母亲呆在一个房间里,两人哭了笑,笑了哭,到傍晚才想起肚饥。陶府早已经将吃食送过来了。

    荆无错胡乱吃了一点,就将桌让与燕燕母女了。自己在卧室呆着,打坐修炼。修炼了一会,感到倦怠。

    这修炼也讲状态,有时也会犯困。修真之人,也需要睡觉,只是睡得比普通人少。

    荆无错倦了以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发现怀中有个火热的身躯,伸手一摸,光滑细腻,那手就再不愿放开。却听怀中人发出呢喃之声,吻住自己双唇,舌头伸来,荆无错张嘴含住,只觉小舌火热,香糯甜滑,不觉神驰天外。

    两人吻了一阵,怀中人小手下探,握住他下.体。荆无错低吼一声,翻身将怀中人压在身下,正欲进入,怀中人发出一声呻吟,轻声道:“荆郎,好好待我。”

    荆无错一愣,翻身下来,问道:“燕燕?”

    燕燕身躯慢慢冷下来,低泣道:“公子嫌弃我?”

    荆无错毕竟是修真之人,强自压制情欲道:“你休多心,我这样要了你身子,跟那些坏人又有什么区别?”

    燕燕黯然道:“公子不喜欢我。”

    荆无错道:“我不想你糟践了自己。你想想看,白天才刚刚救了你母亲,夜里我们就这样,你算什么,我算什么?”

    燕燕无言,半响道:“除了这个身子,我又能拿什么来报答公子?”

    荆无错道:“你和莺莺、我,我们三个人这些天在一起,彼此高兴,彼此开心,就是缘份。缘份即在,你母亲的事,就是我的事,又何必谈什么报答。”

    燕燕抬头看荆无错脸上,只是黑夜之中,看不清表情,就轻声道:“愿生生世世,永随公子。”

    荆无错听她言语恳切,发自肺腑,心中感动,不知如何,就伸臂搂住燕燕。

    燕燕簌簌发抖。过了一会,转觉害羞,脱出荆无错怀中,暗中摸索,将衣服重又穿着起来。穿好衣服,待要走时,荆无错伸手将她拉住,道:“不要走,我们两个且说说话。”

    燕燕躺在荆无错旁边。两人心跳如鼓。

    时值冬初,屋外虫声凄切,缺月无光,夜色沉沉,犹如铁幕,燕燕缓缓道:“公子是否愿意听听燕儿身世?”

    荆无错道:“只要燕儿自己愿意讲,我就听。燕儿如果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

    燕燕拉过荆无错手掌,贴在自己脸上。荆无错只觉她眼中有泪流出,慢慢打湿了自己手掌。

    燕燕道:“我原住越国尖山吴家庄,本姓吴,名字叫住吴苦儿。我的祖先,历史上也曾大大有名,叫住画圣吴道子。”

    荆无错听她说是越国尖山吴家庄人,只觉这个地名有些熟悉,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再听她说到吴道子,他却是知道,此人以画入道,成就道祖,可惜终不能成仙,已经寿终。

    燕燕继续道:“我先祖吴道子,早年也不过一个普通画师。后来在山中遇见一位道人,自称神笔马良,此人信手在我先祖面前画一画眉,竟能展翅而飞。

    “我先祖大惊,就随马良入山,历尽数十载寒暑,终于学成归来,再入凡世间时,所绘花鸟,竟可随画而活;所画人物,均不点睛,先祖称一点睛画中人就会活转,随画而下。而画中人衣袂,随风而飘,所以人称‘吴带当风’。

    “当时纷纷传说,我先祖画作神奇,全赖马良所赐神笔。有人就欲抢夺我先祖神笔,但均丧命在我先祖所绘奇禽异兽爪下,从此再无人敢打我先祖神笔主意。

    “然而人寿有限,我先祖吴道子终于宾天,而后人多不争气,无杰出之辈,外人觊觎我先祖所遗神笔,渐渐就来侵凌,族人多遭横祸。我曾祖见势头不对,就带神笔逃离原籍,隐居在越国尖山吴家庄,在那里过了一段安逸日子。

    “我曾祖娶了吴家庄的普通农家女子,在那里生了两子,一子叫做吴隐人,一子叫做吴居人,吴居人就是我祖父。我曾祖虽然避祸隐居,终究心内不安,就想法把我大爷爷吴隐人送入赵国一个修真宗门,叫做云台宗。送去之前,还特地施法,使我大爷爷忘记了幼年事情,以使他永不回画圣家族,保全性命,延续吴氏血脉。”

    “道痴三师叔祖!”荆无错听到这里,失声惊叫,此时他才想起,这“越国尖山吴家庄”,就是当日太师叔祖所说道痴原籍。而道痴之所以忘了名字,现在看来,乃是其父亲刻意而为。

    燕燕听荆无错突然失声惊叫,不知为何,吓得不敢说话。

    荆无错道:“燕燕,你说下去罢,说完之后,我也有话跟你说。”

    燕燕方才继续道:“我大爷爷被送到云台宗后,我曾祖宽心了许多。那时我祖父才刚刚满月,曾祖和曾祖母带着他,三人一起在吴家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如普通百姓一样生活,毫不引人注目,平静地过了七十余年。

    “这期间,我祖父娶了我祖母,生了我父亲与我三个叔叔、四个姑母,我父亲成年后又娶了我母亲。我曾祖母活了一百多岁死了,但是我的曾祖,却始终年轻如青年。村里人以为神奇,四处传扬。

    “曾祖感觉不对,就想逃离吴家庄,将家人再迁居别处。那个晚上,一家人收拾了行装,趁夜色匆匆而行。我母亲因为怀了我,走不快,我父亲就背着她赶路。路过一个名叫大茅岭的荒僻之地时,从草丛中钻出来几个强盗。

    “我曾祖以为是寻常盗贼,也不放在心上,孰料交手之下,发现对方个个是修真高手,心知不妙,连忙呼喊大家逃命。但是普通凡人,哪里跑得过修真之人。曾祖眼见家人一个个死去,悲痛之余,就欲自尽,却被那些强盗制住,求死不能。那些强盗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迫使我曾祖交出了神笔。正要杀了我曾祖,却见又一批贼人赶来,那些人仓促之中,就将我曾祖扔下,匆匆逃走了。

    “新来的那些贼人见曾祖已经神智错乱,命在旦夕,就追赶那批抢了神笔的强盗去了。四下再无人影,我母亲慢慢爬起。原来她见情形不对,假装死去,逃过了一劫。她见一大家子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剩下自己一人,放声大哭。

    “我曾祖本已神智错乱,被我母亲一哭,灵台忽转澄明,他强打精神,对我母亲说了一个秘密,就死去了。”说到这里,燕燕抱歉道:“荆公子,这秘密却不能告诉你。”

    荆无错听她讲述家族的惨痛往事,声音虽然低沉,但语气始终平稳,心想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悲惨往事,才能将这段家族的沉痛历史说得如此平淡。于是安慰道:“你休要有顾虑,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都在于你自己。这些年你把这些伤心事憋在肚子里,一定是愁坏了。”

    燕燕见他不但不怪,反倒安慰自己,心中感动,续道:“我母亲听了那个秘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有牢牢记住。她又怕那些贼人重新回来,就跌跌撞撞,向前走去,一夜苦楚,也不消说起,直到天亮,到了一个村庄。那个村庄叫做牛家村,有个无赖,叫做牛大。”

    说到这里,燕燕的气息粗重起来:“这个牛大,见我母亲貌美,又孤身一人,不顾她有孕在身,就强行、强行把她玷污了。玷污了以后,将我母亲卖给一个叫‘牛仙人’的人,那个牛仙人,是个修真道士,他对我母亲、对我母亲…..”

    燕燕哽咽着,说不下去。荆无错咬牙切齿。

    燕燕好久才平复情绪,又道:“我母亲肚子一日大似一日,眼看就要临盆,牛仙人又将我母亲还给牛大,说牛大骗他,那牛大害怕,将银子还给了牛仙人,却将气出在我母亲身上,就将她卖到、卖到了……妓院。

    “妓院的老鸨起先对我母亲还好,等到生下了我,就逼着我母亲做那下贱的事,母亲不肯,老鸨就叫人打她。我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就是不屈。老鸨就威胁拿我去喂狗。母亲怕了,从此就暗无天日。

    “母亲苦捱岁月,就为了把我抚养大。我长到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母亲给我糖吃,还跟我说,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希望,再苦再难也不要怕,又说她自己没用。母亲怪怪的,我就悄悄跟着她,发现她站在凳子上,将一根绳子挂在梁上,结成一个圈子,把自己脖子套进去。母亲把凳子踢了,悬在空中,痛苦喘气,舌头伸出老长。

    “我尖叫起来。老鸨赶来把她救下了。害怕她会再次自杀,就把她连我卖给了一个韩国的客商。我母亲吃够了苦头,打算这辈子就跟着那个客商算了。谁知道那个客商的老婆吃醋,又将她连我卖给了藏春园。”

    话到这里,燕燕眼泪已打湿了荆无错整个手掌,抽噎得说不出话来。

    荆无错胸中如有火烧一般,恨不得一拳把这瞎眼的老天砸个稀烂。就在此时,一个狂戾的声音骤然从荆无错意识中迸出,冲着无尽的虚空隐隐一吼,四野鸣虫,顿时吓得忘记了鸣叫,周围灵气,霎那间向荆无错灵府一拥而入。

    韩王韩离正在王宫中修炼,突然一阵冲天煞气,抽走了自己周边灵气,打断了自己玄想,不禁起身惊叫:“厉仙人!”随即又想到这煞气虽然可怕,但是与厉仙人相比,还是相去甚远。就狐疑刚刚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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