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018 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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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正在为元彬接了个电话忽然离去的事情生气,流产之后,元彬对她的关怀细致入微,她想要什么就给买什么,她以为,他必定是因为愧疚因为爱她才会如此疼惜。

    只是,她错了。

    元彬的电话进来,她本着一点点小傲娇的心情接的电话,打算为他的匆匆而去给他点冷言冷语惩罚,只是,先冷的,不是她,而是他。

    他的话,质问中,带着绝情。

    “你为什么要和我老婆说那种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老婆给我打了电话,徐静,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什么都不要想,正要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就行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

    电话这的徐静,震惊于他这样的语气,更震惊的,是他的这句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对,他曾经说过,让她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就好,什么都不要想。

    她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她不必为了任何事情烦恼忧心,所有的事情都有他去搞定的意思。

    显然,他现在给她当头一棒,让她陡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竟和自己想的,截然不同。

    他是在警告她,除了待在他身边给他做情人,别的都别肖想是吗?

    “元彬,你今天打这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她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问道。

    对面,是个冷到极致的声音:“这些年,你在我身上拿到的东西也已经够多了,我没什么亏欠你的,我想以后我们都不要用来往了。”

    徐静差点握不住手机,女人这种生物,一开始和一个老男人交往或许只是为了得到某些好处,可是时间久了,却也会日渐沉沦,把整颗心都陷下去,何况是元彬这种浪漫风情的男人,徐静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却让她意识到,从头到尾,情深缘浅,情深的只有她。

    “元彬,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我想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有错吗?”

    “你没错,你可以告诉甄妮一切,但是你不该这么嚣张,你不乖了,你不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孩,而且,就因为你挂掉了甄妮的电话,现在我的女儿在医院抢救,她要是伤一根毫毛,我都会找你算账。”

    徐静只觉得心口坠疼。

    “你的女儿在抢救,那么我们的孩子呢?”

    电话那头的元彬,语气冷绝:“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我想要那个孩子,我都几岁了,有一个元惹欢已经是我一辈子的污点,我这辈子都洗不清的羞耻,你以为我还会再制造出一个元惹欢来,徐静,今儿索性我们把话都撂清楚了,我对你,也早就厌倦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徐静的情绪终于崩溃,歇斯底里怒吼起来,“元彬,你就不怕我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

    “除非你想家破人亡,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要弄死你一家人,易如反掌,乖乖的从我生命里滚蛋。”

    一句话,绝情至极。

    电话挂断,徐静只觉得气急,满脸是泪恨恨的将手机砸向了玻璃窗。

    哐一声,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有一些溅射到她的脸上,划破了几个血口子,她却浑然觉察不到疼痛。

    她只是痴痴的看着那满地的碎渣狂笑,笑的眼泪不断落下。

    五年,只是短短的五年,他就厌倦了她,而她却天真的以为五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个男人深深的迷恋上自己。

    结果,迷失在爱情里头昏脑热的只是她。

    多讽刺,被抛弃的她,就像是一只小丑。

    他用她家人的姓名前途威胁她,这个一小时前还在她床边温纯缠绵的男人,却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她一脚踹出了他的生命里。

    她不甘心,她怎会甘心,她如何会甘心。

    她蹲下身,捏了一块玻璃渣子,紧紧的捏着,掌心中的玻璃渣子,深深嵌入皮肉之中,她眼底,一片恨意。

    五年的青春,他一句滚蛋就想让她离开,没门,她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的眼神,因为仇恨而阴狠,顺着指缝嘀嗒落下的鲜血,在满地碎玻璃上盛开了一朵妖冶又诡异的花朵。

    那妖冶诡异中,透着一股暗藏的疯狂,杀气腾腾。

    医院,元彬忽然后脊梁骨一冷,却在看到一个端着托盘走过的女护士的身影的时候,眼底一片火热。

    是她,就算只露着一双眼睛,他也不会认错的。

    她的眼睛,清澈,透明,漂亮,就像是白水银里养了两瓦黑水银,闪烁宛若天上星子,她身上透着一股他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干净气质,这种气质,混迹那个圈子太久,他太陌生,却又太贪恋。

    这气息,曾经,他在苏如如身上闻到过,那样的甘甜芬芳,让他疯狂的堕入了爱的漩涡,为了她甚至能放弃全世界。

    她的眼睛,和苏如如也很像,甚至比苏如如的还干净,宛若从森林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纯粹,没有沾染一点人世的庸俗和的杂粹。

    说实话,从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觉得自己的荷尔蒙再度燃烧了起来,宛若回到了当年遇见苏如如的时候,他的血液里,沸腾着一种狩猎的因子,她是他的新目标,而徐静他早已经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等着把这只猎物纳入囊中就和徐静分道扬镳。

    今天徐静只是凑巧惹了他,让他这个正在筹谋中的计划提前了而已。

    看到她端着医药盘远去,他赶紧放好了手机追了上去。

    “冯小姐。”

    要狩猎,自然有所打听,自从上次见过她,他就有去她所在的科室打听她的信息。

    得知她叫冯秀清,本市人。

    而之前和她聊天中,他也知道她现在很缺钱,只是对于她为什么和木牧会认识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细究。

    不过他想,“深入交往”后,自然也就会知道。

    他对自己的魅力,并不怀疑。

    50多岁的人保养的非常得体,这几年常常去健身馆,微微有些发福的身材也练就了一身腱子肉,成熟,多金,高大,威猛,这是很多女人给他贴的标签,也是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的原因,他想,如果他展开猛烈追求,冯秀清肯定也逃不脱他的温言细语。

    听到有人喊,冯秀清停下了脚步,转头才发现元沫儿的父亲站在走廊上。

    元沫儿的事情她听说了,因为她和木牧的关系,冯秀清或多或少会关注元沫儿。

    对于元沫儿擅自出院弄伤自己的事情,她并不幸灾乐祸,她从来没有讨厌过元沫儿,木牧喜欢谁,她知道那是他的自由。

    所以,对元彬,她也是态度非常的礼貌。

    “元先生,你叫我?”

    “是这样的,上次和你说的来我公司发展的事情,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冯秀清笑着摇摇头:“不用了。”

    “你不是急着用钱吗?”

    那天,木牧提醒了她元彬那句想要提前拿到钱就要付出代价这句话的意思,她对元彬,还有他提议的明星之路,是敬而远之。

    “谢谢,钱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是谢谢您的好意。”

    “解决了?木牧借给你的?”

    “恩。”

    她并不否认,想到木牧那日的慷慨解囊,心底温暖,眼神也温柔了几分。

    元彬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小情绪的变化,反倒不断的游说:“那也是借的,欠着人钱心里必定不舒服,不如这样,你来我公司,我可以先预支一些工资给你,当我私人借给你的,你的嗓音条件,肯定有无量前途,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真的就被迷住了,我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的盛赞,带着几分暧昧表白,冯秀清不是傻子,上次之后她就知道元彬对她有意思,何况木牧提醒过他这个人好色,让她少靠近。

    于是,无论他怎么说,她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婉言拒绝:“对不起,我真的不大适合这行,我还有事情要忙,希望你的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元彬一怔,她已经转身而去。

    她许是不知道,她越发是这样,元彬对她的兴致却是越发的浓烈。

    攀权富贵的女人见多了,就连当年的苏如如听说能进影视圈也是露出一脸兴奋的样子,毕竟大明星,谁不想当,可是她,当真是特别,这样的特别,撩的他心底痒痒的不行。

    她这样女孩,在爱情和生活上必是无欲无求,交往起来肯定不会和徐静那样一天到晚不是名牌就是钱。

    她身上没有沾染尘世的半分俗气,脱俗到美好,眼底的温柔宛若绵羊和兔子,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他梦中的女孩。

    看着冯秀清远去的背影,他的眼底,满是贪婪和志在必得。

    即便他已经在拐过拐角见不到了,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离去的那个方向,知道甄妮匆匆跑来,脸上全是泪水。

    他心头一慌。

    “怎么了?”

    甄妮也不想和他继续追究之前事情,因为,真的出了大乱子了,她已经完全慌了和崩溃了。

    “医生说,沫儿脾脏大出血怎么止血也止不住,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好,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会止不住。”

    元彬猎艳的一颗心,完全收了回来,想到自己的女儿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上,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慌,我们转院,现在就专去首都最好的医院。”

    “来不及了,我好怕,好怕这孩子……”

    “闭嘴,不可能。”

    元彬何尝不怕,却正是因为害怕,所有不想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事实,更不想听到。

    “我就沫儿一个孩子,你风流,你在外头还有别的孩子,我要是没了沫儿,我就不活了。”

    甄妮已是哭倒在了地上。

    元彬听到她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她难道在这种时候,还要戳他的污点痛处吗?

    元惹欢的诞生,他难道就愿意了,说白了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呢,当时他是亲眼看到她母亲被男人压在身下那个,也是亲眼看到她母亲流了血,本以为当时正在肚子里的元惹欢一定给折腾没了,后来孩子居然生了下来。

    这孩子的出生证上写着的日期推算确实是他的,可是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他现在想想苏如如怀着孩子都能和别的男人乱来,保不齐私生活有多乱。

    不过现在,甄妮说的,却也让他心底有一丝莫名的安慰。

    如果,如果元沫儿真的没了,他确实还有一个孩子。

    不不不,他在想什么,他最宝贝的女儿,怎么可能出事。

    “你别再这发神经,我告诉你,沫儿不会有事。”

    着你也是但愿如此,可是心里却揪着疼,怕的要命。

    元彬看她那样,终是心软,上前抱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她,搀着她往手术室走。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

    现在元惹欢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医生说,48小时内萧祁要是没有醒,或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她守着他,看着他,亲吻着他的手背。

    时间滴答而过,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绝望和期望中交织着痛苦度过。

    已经过去了43个小时了。

    再有不多会儿天就亮了,他为什么就这么贪睡,他就不能醒醒吗?

    “萧祁,不要睡了,天都快亮了,我都和你说了平常不要那么辛苦,你看你这一次,睡的都不肯起来,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萧祁。”

    抱着他的手,她好怕这只手失去温度,更害怕耳边的心电图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让她惶恐,她神经脆弱的随时都会倒下,可是,她知道不能。

    她已经很久闭上眼睛,中间实在无力支撑睡了会儿,却没半小时被噩梦惊醒,恍惚间梦到了萧祁和她道别,她吓的一身冷汗,再也不敢睡着,虽然,已经浑浑噩噩,眼前发晕,天旋地转,可是她的眼睛,始终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盼着那紧闭的双眸,可以睁开。

    只是,他不乖,他太坏,他就这么煎熬着她,他不知道,他如果再睡,她真的会崩溃吗?

    她的嘴唇已经干涸,却还在试图唤醒他。

    “萧祁,我还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呢,你要醒过来告诉我,就算你曾经对我做过不好事情,我也会原谅你,可是你要是不醒过来,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让我重新爱上你,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爱你,求求你醒醒。”

    “萧祁,不要睡了,求求你,你睡太久了,你不要睡了。”

    她已经无泪,只剩下嘶哑的呢喃,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伴随着心电图的滴答声,显的凄凉和悲伤。

    时间,没有因为她的祈祷而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窗帘外,第一缕晨光落进房间里的时候,宣告着萧祁只剩下最后4个小时的机会。

    而当日头渐渐挪移过对面大厦的屋顶的时候,萧祁只剩下了最后2个小时。

    惹欢心头疼的要命,她不能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不可以。

    他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屈辱的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着才能活下去。

    她起身,身子已经踉跄站不稳。

    她亲吻他的眉眼,嘴唇,咸涩的泪滴,滑落在他的眼睑上,他却依旧沉睡着,她苦涩亲吻他的耳朵,轻轻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萧祁,萧祁,萧祁,萧祁……”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医生,眉头紧锁。

    “萧太太,已经过去的47个小时了,还有一个小时,如果萧先生再醒不过来……”

    “不会的……”惹欢低泣着制止他继续往下讲。

    医生能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现在或许分身乏术,却还是告诉了她一个至少能让她好过一点的消息:“龙龙醒了,刚刚醒的。”

    惹欢一怔,泪落涟涟,抱着萧祁的手搓揉着,急促道:“听到没,你听到没,我们的孩子醒了,你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你还没听到他叫你一声爸爸,你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他陪着我一起经历了空难,又和我一起遭遇了地震,他在孤儿院一个人孤单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忍心他一醒来刚知道自己有爸爸妈妈了却听不到爸爸叫他一声宝贝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心电图上的线条,忽然紊乱了一片。

    医生忙上前。

    “有反应,心跳在加速,继续,继续说。”

    惹欢一怔,随即狂喜:“这个孩子,和我们是有缘分的,他住在你建的福利院,我又是他的资助人,冥冥之中老天就不愿意拆散我们一家人,你听得到是吗?孩子,孩子,孩子在哪里,我让他来叫你爸爸。”

    医生也忙对护士道:“去把孩子的病床推过来。”

    护士不敢耽误一刻,赶紧往外奔,十分钟后,龙龙被丁玲和院长还有几个护士簇拥着推进了病房。

    他已经清醒,并不认生,似乎还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找到,所以,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萧祁,他还奶声奶气的问了一句:“院长老师,这位叔叔怎么了?”

    “宝贝,这是你的爸爸,这是你的妈妈,你快叫一声爸爸。”

    护士诱导着。

    孩子却大约是懵了。

    五岁的孩子,不懂这一声爸爸的意义。

    只是怔怔的看着泪流满面,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眼泪的惹欢,还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头是伤的萧祁。

    病房内,空气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甜腻腻的小奶声:“龙龙有爸爸妈妈了,太好了,爸爸妈妈,要抱抱,要抱抱。”

    现场,顿然整体泪崩,甚至有压抑不住的低声嚎啕,太催泪,太感人了。

    而那个连着萧祁手指的心电图,猛然一震狂跳,床上那昏睡的人,眼珠子的转动了起来。

    医生赶紧拿过手电筒,掰开了萧祁的眼皮,看了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人,是救过来了,他已经有了意识。”

    随着他这一句的宣布,惹欢终于体力不支,紧绷的弦松脱,已经将近4天4夜没好好睡过的她,再一次晕倒在了丁玲的怀中。

    只是,晕倒的时候,她的嘴角,再无苦涩,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的笑。

    他没事,孩子没事,终于,终于,都没事。

    太好,太好了。

    韩翌晨不顾韩妈妈和韩爷爷的阻止执意推着轮椅来看萧祁的时候,正看到元惹欢被放在病床上推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眼圈乌黑,嘴唇毫无血色,双颊清癯消瘦,他推动轮椅的手,停在了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再没有往前。

    对不起,一百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他没想过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和元惹欢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萧祁,才会失去了理智在高速上飙车,他醒来后就听人说了那天晚上萧祁其实一直跟在他后面,也是萧祁不顾一切把他救了出来,再晚几秒,他都会被炸死在车子里。

    而萧祁,在车子爆炸那刻被强大的冲击力冲飞了出去,当了他的肉垫,自己却装碎了头骨,危在旦夕。

    萧祁的黄金的48小时他也听说了,只是,他根本不敢面对。

    直到,他还剩下最后的半小时,他想过了,萧祁如果真的醒不过来,那么他就把自己公司所有的资产全部都给惹欢母女,是他,让这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惹欢从萧祁的病房里被推出来,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因为萧祁哥没醒来时吗?

    不过,一双黑色皮鞋停留在了他的面前,却告诉了他一个喜讯。

    “韩先生,你也听说萧先生没事了?你身体怎么样?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照顾惹欢姐和龙龙,都没有功夫过去看看你。”

    韩翌晨待整个亚当的姑娘都不薄,知道她们和惹欢姐一起共事过,更是和惹欢姐一样当她们是姊妹,丁玲虽然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究根挖底的,也不是韩先生的错,他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何况爱恋了5年的女人却变成了兄弟的老婆,连孩子都有了,换谁也一时不可能消化得了的。

    丁玲是理解韩翌晨的,只是真是太忙了才没功夫过去看看他,不过也有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的h阴性血找到了很多献血者,他输血后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一直想韩翌晨怎么不过来看看萧祁,不过她猜他是不敢。

    如今萧先生已经没事了,她想韩先生应该也得知消息了。

    没想到,他似乎并不知道,喜声急问道:“你说真的,萧祁哥醒来了?”

    “人还没完全清醒,不过只是因为撞击无法睁眼,意识完全是清楚了,医生说,应该今天就能够醒来,只是苦了惹欢姐了,不眠不休的守着,我真怕她会崩溃,好在老天有眼,韩先生,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看惹欢姐。”

    “她……恨我吗?”

    他忽然问?

    丁玲一怔,随即笑笑:“应该不会,昨天还问起你怎么样了,惹欢姐和萧先生都知道,这不怪你,有些事情,谁都没有预料到,谁也不想发生,好在,皆大欢喜,现在谁都没事。”

    韩翌晨心底却越发沉重,他倒是宁可他们都恨他。

    对,有些事情并非他所愿,甚至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绝对不会那样甩袖而去,他即便愤怒,也不会让自己出这场车祸,害母亲差点哭瞎了眼睛害爷爷高血压差点中风过去,害萧祁徘徊在生死边缘,害惹欢差点失去了萧祁,害他们的孩子差点失去了父亲。

    可是,就算这些非他所愿,却都已发生,皆因他而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怪他,他也不可能不怪自己。

    他无法释怀,黯然摇着轮椅远去。

    丁玲看着他的背影,孤寂的让人有些微微的心疼,她看得出来,韩先生在责怪自己。

    哎,这感情的事情,就是剪不清理还乱,她也管不上那许多,只管管好惹欢姐就行了。

    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韩翌晨的轮椅停了一下,然后,加速而去。

    她摇头叹息了一声,只是,她是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顺的人,也开导不了别人了。

    出了电梯,手机有提示音,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惶恐,慌张的很快个锁上了手机,放到了包包里。

    只是,在急诊室门口等着元惹欢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几声,她却不敢去看。

    没多会儿,那个不断发信息的人终于像是没耐心了,打了电话过来。

    她看着手机,手指悬空在拒绝键上,却终归,不敢落下,赶紧拿了手机,走向了安全通道的板楼梯间,按下了接听。

    “喂。”

    “胆儿肥了,敢不回我信息了,我怎么说的,我的信息,第一时间不回,下次我就要好好惩罚你,你说,是滴蜡,还是鞭子,或者你想玩点更刺激的,比如,烫烟头。”

    “不要,求求你,我还要工作的。”

    “你放心,我这几年几时在你身上明显的地方落下过伤痕了的,我刚看了一套片子,烫胸,你过来,我想试试。”

    丁玲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抖,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冰冷一片,嘴唇更是惨白。

    “求求你,不要,很痛。”

    她苦苦哀求,可是,根本是徒劳,那个变态怎么可能放过她。

    “照片你也看到了,你不要,那就你妹妹喽,你也知道,她很喜欢我,正要我动动心思,她就是我的女人。”

    “求你,她才十四岁,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不要碰她。”

    “那就要看你了。”

    丁玲眼圈通红,认命的闭上了眼:“好,你说,哪里。”

    “老地方,今天晚上8点,我等你,不来的话,我就帮你妹妹进化成女人了,那丫头,发育的可不比你差。”

    “求求你。”

    她除了低声下气的哀求,还能做什么?

    妹妹鬼迷心窍迷上这个老男人,她去找他理论让他不要给她妹妹任何希望,却被喝醉的他强暴,从此之后,就是噩梦的开端。

    问她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如果警察真那么有用,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么多人敢犯法的。

    在亚当这么多年,这个道理她早就懂。

    这个世界,有钱有权者当道,警局就是为那些人开设的,她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呵……

    伸手揉了揉手腕,这是她报警后他在警局的审讯室里送给她的“礼物”,他说,警局这种地方,对他来说就是ktv,而她这种女人,无非也就是ktv里的陪酒小姐,他想要搞,甩点钱的事情。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两个警察守在门口,一道门的距离,却听不到她的尖叫和嚎哭,她就在那么光辉的地方,被这个禽兽再度糟践,并且拍下了裸照,威胁说如果她再敢闹一次,下次就对她妹妹下手。

    那时候的绝望,和现在的绝望不一样。

    那时候的绝望,带着屈辱和愤怒和不甘心。

    如今的绝望,却带着无奈带着屈服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她已经不干净了,她不想自己妹妹也不干净。

    李熊万那个混蛋什么都能做出来,她知道。

    挂了电话,她擦干了眼泪,再从楼梯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进到病房,元惹欢正在吊瓶,是些营养药水,她看着还好,就是有些憔悴瘦削。

    丁玲在她病床前坐了会儿,院长老师就进来了,她站起了身:“老师,我有些事要出去一下,惹欢姐要是醒了问起我,你就说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你去忙吧,福利院那来了几个同事,我让她们在这照顾着就行。”

    “恩。”

    丁玲走到门口,院长老师忽然叫住了她。

    “丁小姐。”

    “恩?”

    “我们福利院要拍一组公益片,你长相姣好,人又善良,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当广告模特?”

    “我?”

    丁玲微微吃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院长笑笑:“男主角已经定了,是萧先生心收购的娱乐公司的第一乐队七月天,孩子也已经定了,是现在当红的童星格格,现在就还缺个形象善良美好女主角,我看你就不错。”

    丁玲臊红了脸,她这样的人,还善良美好,她肮脏的连她自己都恶心自己。

    “不了,我没经验。”

    “来试试吧,萧先生出事前就在进行这项事业,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加入,等到萧先生好一些了,广告就开拍,因为是公益广告,或许广告费不会太多。”

    丁玲忙道:“就算免费我也可以,只是,我怕我不合适。”

    拍广告,对于一直坐着明星梦的她来说,怎么可能不愿意,但是院长说了,这是一支公益广告,她觉得着急的肮脏会玷污了公益两个字。

    院长却笑道:“我说了你合适就是合适,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是我觉得很适合这支广告定位的女主角的形象的,我先也不好透露这么多,这个广告创意目前还只有我和萧先生还有广告策划团队知道,等到时候,我给你通知,你来面试吧。”

    “我……”

    “呵呵,来吧。”

    上大荧幕,和七月天,和当红童星格格。

    这个梦,有点儿太美好,美好到,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犹豫着,却还是点了头。

    一面希望自己选不上,因为她有个那么肮脏的故事,她怕哪一天被抖搂了出去那她镁光灯下的她会无处遁形,做名人的压力,她看新闻看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了猪跑。

    可以另一面,她当然是希望拿到这个机会的。

    那是她的梦,她从小就羡慕大荧幕的那些光鲜艳丽的大明星,她的声音条件非常好,没被李雄万糟蹋前她经常参加各大电视台的音乐类选秀节目,虽然没有拿过很好的名次,也被老师批评过没有技巧和唱功,但是她的歌手梦一直没有停歇过。

    她也喜欢七月天,能和七月天这样的天团合作,她做梦都不敢做。

    她有太多的矛盾,矛盾着想被选上,矛盾着不想被选上。

    矛盾着想出名,矛盾着不想出名。

    除了医院坐在出租车上,她都还一直拢着眉头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司机再三问她:“小姐,你到底去哪里?”

    “啊?我去第五中学。”

    “小姐,安全带。”

    “哦,对不起啊。”

    车子发动了,她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烈日高悬,每个人在阳光下都有个黑色的影子,但是她的黑影,不在阳光下,而在心里。

    李雄万是她的噩梦,这个噩梦,她看不到终止的那天,只能任由自己陷入痛苦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出租车半小时后停在了五中。

    下了车,她在学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孩子们放学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一张张稚嫩的鲜活的面孔的,心底的阴霾被播散了一些。

    这些脸孔,多美好啊。

    一个高挑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她大声招呼了一声:“丁梦,这里。”

    女孩看到她,很是欢喜。

    小跑上来:“姐,你怎么来看我了?”

    “没什么,想你了呗,我好几天没回家了,爸妈还好吗?”

    “好什么好,老样子,天天吵架,姐,我可以搬去和你一起住吗?”

    丁玲脸上一阵紧张,忙道:“我现在也是和朋友合租的,我们两人的生活习惯和你不一样,会影响你学习。”

    “我又不怕,你们就是早归晚出而已啊,反正老妈每天出去搓麻将也都是晚上出去早上回来,老爸不用说了,几天都不回家,家里总是我一个人的。”

    她看着丁玲的眼神,带着某种期盼和哀求。

    可是,她只能让她失望,她如何让她知道,那个家里,时常会出现一个恶魔,而这个恶魔的魔爪,时时都悬在丁梦的头顶以威胁她就范。

    而丁梦却一直把那个恶魔当作一个温暖的土豪大叔,一个时常在父母吵架后安慰她开导她的好人。

    她不会知道,这个恶魔做着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利用她诱引她姐姐上钩。

    而现在,她姐姐俨然已经是他的笼中鸟,无处可去。

    而那个掣肘着她姐姐行动的笼子,正是她天真烂漫花一样年纪的她。

    丁玲知道丁梦喜欢李雄万,父母的争吵让她们从小就缺乏家庭的关爱,李雄万对丁梦的好让她感受到了来自父爱的关怀,她甚至把这种感觉错误的定位为了爱情。

    当她把这个秘密告诉丁玲的时候丁玲去质问李雄万为何要诱引自己的妹妹,结果,步步步入他设下的全套,直到,沦为他的虐宠。

    看着丁梦想搬来和她同住的渴盼眼神,她心底有说不出的伤痛。

    “对不起,等你长大点,姐姐给你租房子,真的不方便。”

    “哦,好吧,姐姐,饿了,请我吃饭。”

    “呵呵,好。”

    她笑,眼底深处,却满是苦涩。

    她只盼着丁梦能快点长大,结实一个爱他的男朋友,离开这座城市,那样,她或许也能解脱了。

    而现在,她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能在警察局当着警察的面把她糟践了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除了屈从,根本无力和他抗衡,因为她要保护她花一般美好的妹妹。

    ------题外话------

    哎呦我去,22点53了,赶紧上传,希望以此通过。

    雷打不动,万更,这本文,我患上了强迫症,希望编辑没睡觉,赶紧给我审核,别搞到18号去,阿门。

    爱大家,今天过的好嗨森。

    不过,文,又虐了,虐完这个虐那个,请叫我后妈思密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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