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芳睡得呼呼直响。王警察上前把她推醒，陆有芳一睁眼，看到是个陌生人，就破口大骂。因为王警察打扰她睡觉啊。

    小郭正忙着把各个窗户打开，透透空气，听着陆有芳的谩骂，忍不住心头火气，想给她几个耳光。

    王警察止住了小郭，问道：“陆有芳，我是警察。”亮出警官证。

    陆有芳却没这么想！她立刻睡意全消，警觉地瞪圆了眼珠子：“我没做犯法的事，你不能抓我。”

    王警察说道：“我不是来抓你的，我是带你去医院，做一个dna检验。”

    陆有芳立刻说道：“不去!”

    王警察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们是陆伟的监护人，陆伟在失踪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没有？”

    陆有芳说道：“不知道。”

    “他和什么人来往过没有？”

    “不知道！”

    “陆有福是你安排到陆伟家的？”

    “不知道！”

    ………

    王警察意识到，这个女人，这一辈子都什么都不知道。又问道：“你儿子被陆伟摔下楼之后，你老公没采取措施吗？那么一个有攻击性的病人！”

    提到儿子，陆有芳似乎终于知道了一点什么，顿时嚎哭起来：“老吴啊！老吴啊！……”

    “闭嘴！”小郭一声怒吼。他早就不耐烦了，对王警察说道：“王队，别陪这白痴扯淡了，带她进局子里，给她来点狠的。”

    说着对王警察挤挤眼睛。王警察明白小郭的意思，故意说道：“这……不符合规定吧？”

    陆有芳的脑子终于开始活动起来，吓得忘记了哭泣，惊恐地看着两个警察。

    “稍微过过电，总行吧？”小郭说道，“比如，把她拷在水管上，就是老式那种铁管子，底下一滩水，然后咱也不打她，就对着铁管打几警棍，应该不会被上头怪罪吧？”

    “哦——”王警察看着陆有芳，“这个办法，还是比较——”

    “不！别对我过电！”陆有芳吓得瑟瑟发抖，“不要啊。”

    “那你老实点。”小郭年轻气盛，骂骂咧咧，“你tm这样子，还是个人吗？跟我们走，到医院去，等着采取血样！”

    陆有芳茫然地坐着，王警察和小郭看她不动，推她一把，她居然就歪倒了。

    “这女人弱得这样？”王警察疑惑地说道，这时候，他才听到陆有芳肚皮里叽里咕噜乱响，他问道：“你几顿没吃饭了？”

    陆有芳没吭声。

    小郭恶心地说道：“吃的全是馒头和冷水。我刚去灶房看过。”

    王警察无语，说道：“吴友德呢？“

    小郭立刻跑出去，就那么两间卧室，一间做了小凯的书房，里头的东西已经全部搬空了，连个椅子都没放过，一目了然。

    另一间还紧锁着门。

    既然反锁着，证明里面有人。

    小郭捶着门，喊道：“吴友德，开门！“

    门里没有动静。小郭再也忍不住，一脚把门板踹烂，进门一看。

    靠，屋里果然有人。

    吴友德虚胖着一张脸，正坐在床上，旁边靠着两根拐杖，一条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