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绽篇 二十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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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几天,就是格勒部落少族长的大婚,各路英雄以及一众家族势力都纷纷前来祝贺,原是很热闹的格勒部落更是热闹沸腾,主城府内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放眼望去,皆是红彤彤一片。

    四方城的人就来了不少,而且都是熟人,赫连家族依然还是形影不离的龙凤胎兄妹,赫连冰和赫连雪,水云坊的弄云姑娘,最让人惊讶的是,苏家的代表,竟然是苏月寒那厮!

    苏月寒在苏家不受待见是人人皆知的事,难道是苏家家主突然醍醐灌顶,终于发现苏月淳其实是一大草包,远不及这位二公子,所以才委以重任?

    孰真孰假,没人知道,但苏家一向不受重视的苏月寒代表苏家前来格勒部落祝贺却是事实。

    大婚前夕,所有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是住在离主城府临近的小城竹园,待大婚之日,才得以进入主城府,这也是格勒部落和加纳部落一直以来的传统习俗,当时加纳部落的司寇沉月嫁入皇族时,也是一样,数万年数千年传承下来的习俗不可废,无论前来的宾客身份有多尊贵,一样是要照着规矩习俗来办。

    不过,也有些人是例外的。

    御老爷御夫人打心底高兴御上谨能够幸福,两位长辈暂时结束了游玩旅程,知道远在芜月国那帮孩子错过了自己儿子的大婚,已经心有不甘,御老爷和御夫人前来道贺送上祝福顺便看看小温言之后就赶回芜月国坐阵,让莫致远他们也来闹一闹兄弟的洞房。

    莫致远、君无邪和靳之随几人许是生怕错过御上墨和沈绿兮的大婚一样错过千棠圻的大婚,几人马不停蹄的赶路,很快就到了,速度之快,让很久没见到他们的沈绿兮连连乍舌。

    “这就是小温言了?棠圻,你可以的啊!速度够快的啊!”莫致远几人赶到之后,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便说要看看孩子,总是在信里才看到消息,他们这几个做干爹的,在脑里不知幻想了多少遍干儿子的可爱样子。

    小温言很乖巧,莫致远几个大男人围着他看,就是没人敢伸手抱一抱,那么小……他们几个一向自命不凡,自持风范的男人拘束手脚无措站着,只能几双黑眸和一双黑葡萄一样晶亮的小眼睛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

    千棠圻温润一笑,调侃道,“我速度再快,也赶不上你们几个赶路的速度快。”

    莫致远嘴角浮现一丝浅浅的微笑,眸子映着小温言小小的身子的影子若隐若现,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怨念,“哪能不快啊,二哥之前太过分了,和嫂子大婚也不说一声,天大的遗憾啊!要是棠圻你也照搬学样,连小温言都觉得我们委屈了。”

    千棠圻哑然失笑,温润如春风的俊脸划过一丝笑意,斜眸看了眼气若闲神的御上墨和一脸无辜的沈绿兮,不由低头轻笑,他们几个除了之随运气好有幸喝到上墨的喜酒,他和无邪、致远他们完全被忽略了,天知道当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有多震惊。

    他们当中最不可能动情,最不可能娶妻的御上墨,居然是最早娶妻,娶的还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淑女,虽然……接触了之后,他们才知道,现实与想象到底有多遥远……咳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位神一般的男子,那个清心寡欲,一向淡漠无情的男子,爱上了一个……一个……呃……一个特别的女子……

    “啊!不如这样吧,二哥,你和嫂子再补办一次婚礼吧!”许是实在太过遗憾,莫致远猛地一敲脑袋,突然冒出了一个主意。

    沈绿兮凉凉瞥了他一眼,他刚刚敲头的力道怎么不重一点,直接把自己敲晕得了!

    “嗯……这主意不错,上墨,绿兮,不如就趁着我与谨儿大婚,一起办好了!”千棠圻低低的笑着,好听的嗓音从他嘴里逸出,竟让人生不出半分的气来。

    沈绿兮嘴角抽搐,千大哥,话说……这场大婚你和谨姐姐才是主角吧……

    她扯着御上墨的衣袖,正想让御上墨出面断了他们几个乱七八糟的想法,谁知仰头便看见某夫君若有所思的神情,后脑勺一滴冷汗落下,沈绿兮眼角不停轻抽,御上墨……不要告诉我,你和他们一样幼稚……

    “停停停!千大哥,那是你和谨姐姐大婚,我们不用补办,一点也不需要……”求人不如求己,沈绿兮摇头晃脑推拒,一次大婚就已经将她折腾透了,再补办一次,看君无邪几人如狼似虎的样子,她才不要活受罪,傻瓜才看不出来他们想要闹洞房!

    御上墨听见她急切推拒的小模样,唇角一扬,淡淡地笑了,笑容中带着宠溺与无尽的包容,他怎么不知道她的小性子,又懒又怕累,若是真的再次大婚,这丫头怕是会真的上演一场逃婚也说不定。

    “芜月国那边的情况如何?”淡然的转移了话题,御上墨周身散发着一种淡漠和从容,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淡然的气质,连转移话题都是无可厚非的理所当然,不欠一丝突兀。

    莫致远一向懒散的神色弑变得有些无奈和凝重,“暂时问题并不大,盟城的人虽然偶尔会有些小动作,但都是无伤大雅,我们只怕……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到的平静,不过,伯父伯母回去坐镇之后,似乎有平定了不少,棠圻大婚后,我们也要尽快赶回去!”

    “莫大哥,盟城最近有没有新加入的势力,或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个神秘的紫衣女人在芜月国有出现过?”沈绿兮脑中突然冒出了那个紫衣女人的身影,在邬国查探不到她的消息,不知芜月国是否有这个人……

    闻言,莫致远、君无邪和靳之相视了几眼,思索了片刻,皆是摇头。

    “盟城的动静我们一直有留意着,可以确定他们暂时没有别的势力加入,至于你说的那个神秘的紫衣女人,芜月国似乎有传出这样的风声,她应该不是芜月国的人吧……”莫致远敛神说道。

    邬国查不到那紫衣女人的行踪,芜月国也没有这样的人,难道是丹麓国的人?

    又是一个敌在暗我在明的敌人,沈绿兮微微叹了口气,罢了,顶多自己多留一个心眼,她尚有自保能力不是?

    “千大哥,如无意外,令妹这两天就可以醒来,我想,应该不会错过你和谨姐姐的大婚。”这消息本想早些告知千棠圻的,奈何她来到时,莫致远他们就到了,一直寻不着机会说,千棠心身体素质比她想象中要好,解药她吸收的很快,比预计的时间应该要快上好几天,最迟明天千棠心便会醒来。

    千棠圻一听,激动之色浮上俊脸,清润的眼眸闪着惊喜的光芒,他还以为自己妹妹没能赶上他和谨儿的大婚,心情多少有些失落,沈绿兮这个消息无疑是他大婚前最大的惊喜,最珍贵的贺礼!

    “不过,有一点,我希望千大哥你能有心理准备,令妹毕竟昏迷了五年,当年出事时她才十二岁,缺失了五年的记忆,她有五年的时间是空白的,我不确定她醒来之后是否能接受她不再是十二岁时的她的事实。”沈绿兮微微拧眉,低声叹息起来,语气颇有几分沉重。

    十二岁应该才是初入世事的懵懂少女吧,五年时间的空白,纵然外表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十七岁花季倾城美人儿,然,心智上……

    听完沈绿兮此言,千棠圻突兀的轻笑了起来,他的笑容轻柔的恍若一阵晨风,不自觉的便给人的心脏带来温暖的感觉,勾了勾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缅怀,轻声的说道,“只要心儿能醒来,缺失的五年空白算的了什么,她余生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将会有许多许多的精彩,弥补那五年的空白。”

    小温言似是也感觉到自己忻姑将来醒来的喜悦,咿呀咿呀地蹦腾着小手和信丫,可爱之极的小模样逗得所有人都扬颜欢笑。

    他们正欢愉逗弄着小温言,季见杞和北丹青就来了,还带了一封信。

    “这是我在房间里发现的,你先看了。”北丹青从袖中翻出一封没有信封空白无字的信笺,径直淡然对沈绿兮说道,仿佛偌大的房里,满屋子的人,她和季见杞只看到沈绿兮一人。

    沈绿兮清眸闪过一丝疑惑,接过信笺,打开一看,神色愈发凝重莫名。

    素手攥紧信笺,沈绿兮秀眉紧锁,闭唇半响,她缓缓扫了眼所有人关切的目光,最后,那看不清情绪的目光落在千棠圻身上,微微启唇,“信中说,有人想要在千大哥和谨姐姐大婚之时,趁机杀了格勒部落的圣女。”

    此话一出,整间屋子陷入了彻底的寂静,地上落针可闻,唯有窗外清风窜进拂过耳边的声音是那般清晰。

    良久,千棠圻晦暗不明的温润俊脸划过一丝冰冷,“消息可准确?”

    在场的人脸色都阴沉不定,屋内沉寂冰冷。

    “能悄无声息的躲过见杞和丹青放下信,定然不是普通人,而且,信中提及,想要谋害千棠心的人,是纳兰瑶和司寇鸢月,如果是这两个人,那么,消息应该不会有错。”沈绿兮眼眸微凝,淡淡分析道。

    纳兰瑶嫉恨千棠心夺得了圣女之位,司寇鸢月不甘被千棠心压制其后,两人联手想要谋害千棠心也是无可厚非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纳兰瑶和司寇鸢月?难道纳兰瑶将心儿昏迷五年的事告诉了司寇鸢月?”千棠圻俊眉皱紧,脸色阴沉凛冽,格勒部落圣女昏迷五年一事一旦传出,尤其是在他和谨儿将要大婚前夕传出,几乎占尽半数的各方势力都会聚集在格勒部落,若是有心人想要闹事,加纳部落再趁虚而入,那格勒部落将会……

    “应该不会,如果纳兰瑶将事情都告诉了司寇鸢月,以司寇鸢月的聪明,不会不知道将消息发散出去对加纳部落是最有利的,她们很明显是密谋想趁着千大哥和谨姐姐大婚之日的混乱暗中谋害千大哥的妹妹。”关心则乱,沈绿兮明白千棠圻此刻担忧生气的心情,才致使他失了平日的理智分析。

    “绿兮说的没错,纳兰瑶一直都对心儿当选圣女之事耿耿于怀,和五长老处心积虑想要推倒心儿,自己坐上圣女的位置,如今更是卑鄙无耻联合加纳部落的司寇鸢月对付心儿,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莫致远面容愤怒,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

    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他们还被蒙在鼓里,大婚之日岂非心儿的魂归之时!

    纳兰瑶,司寇鸢月!真够歹毒的两个女人!

    “既然她们要出手了,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吧……”沈绿兮计上心头,清眸闪动,心底开始酝酿出一个计谋。

    “将计就计?”众人疑惑看了过来。

    沈绿兮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声音清淡如风,“引司寇鸢月入局,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了。”

    “嫂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抓住司寇鸢月去威胁加纳部落吗?”莫致远吃惊道,“抓了司寇鸢月,加纳部落不直接向我们开战才怪!”

    沈绿兮翻了翻眼,白了眼还没弄清楚事脉就激动紧张起来的莫致远,“谁说我们要自己出手了,五年前血魔不是意图谋害司寇鸢月么,五年后,就不允许血魔卷土重来?”

    借刀杀人,谁不会!

    也多亏了纳兰瑶这招借刀杀人,不然,她正愁着要怎样把加纳部落的碧果和乌桃拿到手呢……

    莫致远眼角一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沈绿兮,怪叫道,“嫂子……你,你想借血魔之手抓了司寇鸢月?!”天哪!二哥到底娶了个怎样的女子,血魔的名号也是能随便盗用的?!

    太异想天开了吧?!嫂子不是在开玩笑?!

    “有何不可?一举两得,既能逼加纳部落就范,又能保遵勒部落无恙,岂非两全其美!”沈绿兮侧了侧头,稍稍弯眉巧笑倩兮,烟波如雾氤氲,清秀绝俗,透着几分狡黠。

    “不过……我们怎么料定司寇鸢月一定会亲自前来呢?”靳之随姿态闲适轻托下巴,缓缓问道,若是司寇鸢月并非本人亲自现身,所有计划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一定会来,因为……她会想看到自己最大的敌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绝不假手于人!”某种程度上,司寇鸢月和白无双是一类人,司寇鸢月将千棠心当做是她这辈子命中的对手,做梦也想击溃她,而白无双,却认定她是她命中的对手,处处刁难,事事挑衅。

    “而且……血魔五年前伤了千大哥的妹妹,又害她昏迷了五年多,反正他的名声也够臭了,多一件坏事也侮辱不到哪去,也算是给千大哥的妹妹讨回一点利息!”

    众人汗……敢情你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除了了解她的御上墨和季见杞北丹青,没有人知道,沈绿兮其实很记仇的,那时在血洞让血魔逃走一事她还记得牢牢的,现在有一个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不仅能嫁祸给血魔,如果事情传到血魔耳中,最好能气到他,引他出来,将其一网打军好!

    就在此时,御上晴和单妆影气喘吁吁推门跑进。

    “千大哥,哥哥,嫂嫂,千棠心……千棠心醒了!”

    醒了?!

    御上晴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在众人头上炸开,脑中嗡嗡的作响。

    “晴儿,真的吗?心儿真的醒了?”千棠圻激动几步上前抓住御上晴的双肩,颤抖着声音问。

    御上晴死劲点着头,“是的,千大哥,千伯伯让我叫你们赶快过去!”

    千棠圻率先迈步冲出,沈绿兮等人紧跟随后。

    千棠心房间只有千兆天和大长老两个人,看来,知道千棠心醒来的人并不多,沈绿兮暗自思忖,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他们的计划有利!

    “心儿!”千棠圻快步走到床前,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坐在床上的素衣女子,唤了她的名字后却又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唯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生怕这一切只是幻觉……

    坐在床上的美人儿乌丝如锻,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交叠在丝棉被上,芙蓉美肤,完美无瑕,五官生得极为精致,莹白细腻的鹅蛋脸找不到任何瑕疵,小巧的鼻子挺直俏丽,看不出一丝病态的迹象,脸色红润美丽。

    沉睡时,她便宛如与世隔绝的睡美人般美丽动人,而此时此刻,她一对柳眉弯似月牙,眉尖染上了淡淡的云雾;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那张美丽的脸庞增添一分耀眼的色彩。

    许是刚刚醒来,那双美丽如海的眼眸带着几分茫然,几分无暇。

    在听到千棠圻的声音,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她缓缓掀起眼帘,视线落到千棠圻那张久违熟悉的俊脸,心底似乎有一股热流渐渐窜入,喉咙像是梗着了一块东西似的,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硬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眼定定的水眸迷蒙地看着千棠圻。

    “绿兮……”见状,千棠圻紧张的偏首看向沈绿兮。

    沈绿兮微微颔首,示意他先不要激动,便上前走到千棠心面前,微微一笑,温声道,“来,把你的手给我好吗?”

    观察千棠心的神色,沈绿兮便知道,初醒来的千棠心还是停留在迷蒙无知的懵懂中,或者说,她潜意识的,依然活在她还是十二岁的年龄生活中,她的记忆和片段,应该也是十二岁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沈绿兮唇瓣轻扬,声音带着股魅惑人心的力量,温柔清婉。

    千棠心扭着头看了她许久,仿若在思考着沈绿兮话,片刻,她抹唇一笑,伸出了如藕白的手。

    把完脉,沈绿兮动作轻柔地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温声问了她几个问题,起初,她还是未能完整说出一句话,都是断断续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渐渐地,随着沈绿兮愈发温柔的笑容和声音,千棠心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样,笑容也愈发柔和,说的话也逐渐有所好转,不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她恢复的情况不错,可能刚刚醒来,一切都还没适应,给她一点时间就好。”沈绿兮松了一口气,千棠心醒了,说明她的方法是有效的,那水儿和若久景少就有救了,待迟些处理好这边的事,回去之后,她就替他们炼制解药。

    “沈姑娘,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你是我们千家的恩人!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千家的地方,拒说,我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大长老脸容激动,泛着皱纹的双眼通红,正要给沈绿兮下跪叩谢,幸而沈绿兮拦的及时。

    “哎……大长老,您别这样说,千大哥是我和我夫君的朋友,我也很敬重千大哥,您和千伯父千万不要这样客气!”沈绿兮扶着大长老,额上渗出几滴冷汗,她以前懒,很少救人,极少面对这样的阵仗,险些被大长老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

    她知道大长老在格勒部落的地位是何等之高,她帮千棠圻医治千棠心,是出于仁义,千棠圻和御上墨是莫逆之交,御上墨的朋友自然也是她的朋友,爱屋及乌,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而且,她也觉得一代佳人就这样沉睡下去怪可惜了,她也抱有私心,救醒了千棠心,那么,她救卓木弥水儿和若久景少也就多了几分希望。

    这让她如何能承受大长老和千兆天的大礼。

    “不管怎么说,沈姑娘,你是心儿的救命恩人,以后若是有需要,我们格勒部落必定全力相助,不会有一句怨言!”千兆天高声许下承诺。

    沈绿兮也不矫情,不再推脱,御家堡日后要面临怎么的难题尚且不知,多格勒部落一大助力,总归是好的。

    沉睡了五年时间之久的千棠心醒来之后精神备足,渐渐也认得了人,对初初醒来时对自己温柔照顾的沈绿兮很有好感,连身为大哥的千棠圻看着也眼红不已,亏得他日盼夜盼,盼着他妹妹醒来,谁知道人是醒了,顺带还抛弃了他这个哥哥!

    望着沈绿兮难免有几分哀怨,绿兮妹子怎么走到哪,都能一路迷惑人,还是男女通杀!

    千棠心初醒,心性暂时还是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谈吐上看得出,她当年还是十二三岁的少女时,就比同龄的少女要得体识礼许多,才和御上晴单妆影聊嗑了一会儿,很快就把这两丫头的心给俘虏了。

    她们三个相谈甚欢,沈绿兮他们便移步出了内室,告诉了千兆天和大长老纳兰瑶和司寇鸢月联手要谋害千棠心一事以及他们商量过的计划。

    “混账直是混账东西c个纳兰家族!心肠竟如此歹毒!”大长老听后,不禁勃然大怒,满是皱纹的脸上怒火狂烧,一蹦而起。

    “五长老自上次被罚禁权五年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动作了,这事,应该是纳兰瑶一个人的主意……”千兆天虽然也很震怒,但他毕竟身为族长,格勒部落中有人叛乱想要谋害圣女,而圣女又是自己的女儿,于情于理,他不气才怪,只不过,牵及到长老席的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大长老怒火中烧,火烧屁股得蹦了起来,两个眼睛瞪得贼大,“我还不清楚五长老那老子,他眼线广布,纳兰瑶又是他最疼爱的孙女,岂会不知道这件事!他不闻不问,任由自己的孙女联合外人谋害我的孙女!岂有此理!太混账了!”

    “父亲大人,你先别激动,现在我们心儿也提前醒来了,她们的计划我们也知晓了,我们会好好保护心儿,不会让她们得逞的……”平日甚是威严的千兆天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也难免渗出几滴冷汗,父亲大人对心儿的疼爱真是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心儿无奈要送进冰封密室时,他就差没有一起搬进去!奈何冰封密室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父亲才放弃了那个念头。

    如今心儿才刚刚醒来,圻儿添了个儿子,又将要大婚,三喜临门,却突然蹦出一个纳兰瑶勾结加纳部落的圣女司寇鸢月意图谋害心儿,好不容易苦苦盼了五年多,终于盼醒了自己孙女,父亲没有被气到立马操起嫁祸杀到五派和加纳部落已经是很好了。

    “哼!纳兰瑶胆子够大的!老五他也老糊涂了,天儿,我们格勒部落的长老席上,是不允许有叛徒的,五派长老的位置,也该换换人了,剩下的事,你和圻儿斟酌着办。”大长老冷哼一声,鼻子冒烟,三言两语,就注定了五派纳兰家的人的命运,说完,他翘着喧子,回到内室和自己孙女联络感情去了。

    格勒部落因他们的少族长即将大婚以及他们的最圣洁的圣女历练五年归来,普天同庆,可谓热闹非凡,来自其他国家的上宾贵客渐渐涌入主城府附近的小城竹园,场面是难得一见壮观。

    这天,格勒部落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

    沈绿兮他们闻说后也是震惊不已。

    来人竟是钟离洛!

    仔细一想,他们也释然了,千棠圻对御上谨一往情深,大婚之时,新娘除了御上谨,怎会是别人,那,钟离洛这次前来,是为了道贺还是为了……

    千棠圻得知这消息,依旧淡笑如春风,像是钟离洛的到来对他构不成影响,更谈不上威胁,大婚在即,他正春风满面,御上谨了解他,正如他了解他的谨儿一样,御上谨爱了,便不悔,不爱了,过去便是尘埃烟雾,早已随风消散。

    她如今有小温言,有一个爱她比爱惜他生命还要多的男人,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钟离洛三个字,或许以前,捂着心脏,还是会感觉到那股凉凉窒息的痛,往事已成尘烟,这三个字,如过路人无疑,他,也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过客。

    正如曾经绿兮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谁在年少轻狂时没遇到过几个人渣,人长大了,那些也就是回忆里的路人,不用执着,不必介怀。

    钟离洛入住了小城竹园不久,便前来欲想求见御上谨,接见他的是千棠圻,据说他们见面时,千棠圻第一句话便是:不好意思,我娘子正在给我儿子喂奶,没空。

    他们两个事后到底谈了什么,没人知道,钟离洛离开后,命人送上了一分无比珍贵的贺礼,便班师回朝,就如他猝不及防的到来,又匆匆地离去。

    “爱时不珍惜,不爱却纠缠,人哪,总喜欢犯贱,尤其是以爱之名折磨自己,同时也在折磨着别人。”难得空闲,沈绿兮偷个懒,懒洋洋和季见杞北丹青在主城府后院的草地上迎风看日,她懒散把头枕在在季见杞的腿上,看着天空上的白云悠悠飘荡。

    曙光照耀,天空明净,恰似一匹青色素锦,天边偶尔漂浮着淡淡的白云,像什么神仙画家从天庭跑过,信手运笔,轻轻抹在青山之旁的碧空之上,风一吹,草地上掀起层层波浪,草梢摇动。

    清风拂过,撩起了她们的裙摆,漾开了一片波浪弧形,宛如翩跹的蝶儿,在凉风中,自由飞翔,无拘无束,很是惬意。

    “你以前不也是什么事都懒得管,现在却是什么事都要管吗?”北丹青朝她翻了个白眼,白皙红润的美丽脸庞比从前多了几分生气,苍白病态之色逐渐消散,整个人宛如新生般出尘净美。

    然,语气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哎,丹青姑娘,我这是出嫁从夫,等你嫁人之后就会明白的……”

    “滚!”

    “哎……见杞,你来评评理,你说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顶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说话如此粗俗呢……简直是天怒人怨……”沈绿兮噘着嘴嘟嚷道。

    季见杞,“……”

    北丹青一个冷刀子刮了过来。

    “沈绿兮,你少点抽风也没人会不知道你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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