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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 作者:万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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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以忱的号码而已!
他和安以忱的联络并不多,只是偶尔发一条信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问候话语,他总觉得,虽然见面的时候安以忱对自己很好,但其实他是有心在躲著自己。仔细想想,这也不难理解,安以忱是大医院院长的公子,而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是个农民,本来两人就不该有什麽交集的,安以忱肯屈尊免贵的结识他,对他好,已经是他莫大的荣耀了。
所以,他不应该再奢望什麽,只要安以忱记得有唐砚这个人,他就已经满足。
进入十一月,天气转凉,大学校园里很多女孩子都为自己的男朋友织起了围巾,就连傻大姐一样的杨思凌也不例外,拉著安以忱去纺织城选毛线。
瞧她兴致勃勃的把各种毛线往自己身上比,安以忱调笑道:“哎,你织的围巾我可不敢带,你要是想送还是买一个现成的吧……不然就算是等到明年冬天我看也够呛。”
“谁要给你织,你少自做多情!”杨思凌拿起两团线比较。“你说皮肤古铜色的人,是带亮色的好看,还是暗色的?”
“大小姐……你又看上那个古铜色皮肤的帅哥了!”安以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与她从来就不是情侣,他自己也交往过好几个女朋友。
“你也认识啊……”杨思凌选好了毛线付钱,然後甜甜的笑了起来。“就是唐砚,他在追我,你知道,我就是喜欢他这型的!”
安以忱的笑容僵住。任何人和杨思凌交往他都不在乎,但唯独唐砚不行!杨思凌最终还是要跟他结合的,她是他的所有物,他不允许唐砚抢走,碰一下也不可以!
强压冲天的怒气,他维持著笑脸送她回家,然後拨通唐砚的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打工……”
唐砚说了个地址,安以忱要他等著自己,然後驱车赶去。
12
挂掉电话,唐砚还有些懵懵的,安以忱的口气很冲,可是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不快……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联络了,他没有机会得罪他啊?!
不过转念一想,唐砚又开始兴奋,因为这意味著他马上就可以见到安以忱,说起来,他还真的有些思念他了。他很少会想念一个人,就连唐予玟,他也几乎不曾想念过她,目前为止,他只想念过去世的外公!
大约二十分锺,安以忱驱车赶到买当劳,他停好车走了进去,扫视一周没有看到唐砚,正想到前台去询问一下,一个毛茸茸的大手拍上的的肩膀。转过头是抓著一把氢气球的买当劳叔叔,他勉强笑了笑,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毛茸茸的大掌拦住他,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我,我还有十分锺就下班了,你等等……”
“唐砚?!你──”原来他说的打工就是做这个!“我在车里等你!”安以忱翻了个白眼,离开买当劳。
坐在车里,他点著一根烟,想著一会儿要怎麽说。是单刀直入还是委婉迂回?警告他不准接近杨思凌……这种像妒夫一样的作为是他最不齿的!
还没等他理清头绪,唐砚换上便装就跑了过来,手里还拿著一支氢气球。
“等著急了吧……”唐砚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奔跑过後的脸颊泛著迷人的酒红色。“这个给你,还有这个──”他将氢气球和买当劳的外买递给安以忱。
“我有说我没吃饭吗?”看到那双原本兴致勃勃的眼暗淡下去,安以忱笑了笑接过汉堡。“我的确没吃。”
“那你就快点吃吧……”唐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真难得你会来找我……有什麽事吗?”
“我……我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面对这张无欲无求的脸,安以忱的底气马上就变得不足,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潜意识还是随时提醒著他,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唐砚,夺走别人东西的人是他!
“当然能!”唐砚猛点头。“你来找我,我很高兴……”
白痴!安以忱在心理暗骂一句,开始大口撕咬著汉堡,这时唐砚掏出袋子里的饮料递给他。忿忿的接过饮料,安以忱问:“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唐砚立刻回答:“是你对我好!”
闻言安以忱挑了挑眉。“我对你好,你要怎麽回报我?”
“怎样都行!”
“其实……我也用不著你回报我……”咽下最後一口汉堡,安以忱做出愁容满面的样子道:“你知道……我和杨思凌是什麽关系吗?”
唐砚没有出声,他只是定定的凝视著安以忱。
安以忱被那样的目光看得寒毛都竖起来,但他还是硬著头皮说:“我们虽然没有正式交往,但我们……其实已经订婚了,我不希望你搅进来,因为……因为我是把你当朋友的……”
“你很喜欢她?”
愣了一下,但安以忱马上点头:“是的……可是她说你在追求她……”
“我没有。”自从那日分手以後,唐砚从未主动联系过杨思凌,只是前几日她来找过他一次,还被他委婉的打发走了。
“可是……她很漂亮,你难道不喜欢?”
“不喜欢!”
自己费尽心机要争夺的女孩,唐砚居然不屑一顾,被这种斩钉截铁的回答激怒的安以忱抓住他的衣领,不相信的质问道:“她长得漂亮,家世又好,性格也可爱,是男人都会喜欢,都会想娶这样的女孩,你难道一点动心的感觉也没有?!”
“没有!”
“不可能,除非你不喜欢女人!”
“我是不喜欢女人!”
安以忱愕然的送开手,身体向车门靠去,看著唐砚平静无波的脸,怔怔的问:“你是gay?!”
“也许是吧……”唐砚露出他标志性的无所谓的笑脸,但迎上安以忱瞠目结舌的表情,笑容立刻冻结。“我……我是开玩笑的……”
然而车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凝重,唐砚伸出手,安以忱立刻躲闪开,那视他如洪水猛兽的表情深深挫伤了他的心灵。
唐砚沈默的打开车门,黯然离去,夕阳下身影拉的斜长,更添萧条。
安以忱拿起之前放在烟缸上的烟,打了几次火才点燃,眺望著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声自语道:“我就觉得这家夥有点莫名其妙,原来是个gay──”
鲜红的氢气球在车子里摇曳,即碍眼又刺目,要不是他知道危险,一定会用烟头将它烫爆!
他应该思索著接下来怎麽做,脑子里却乱糟糟打结,烟燃烧的很快,不一会儿烫到他的手。他顺窗将烟扔出去,然後狠狠的咒骂道:“妈的,刚来北京没几天,好的不学,竟学这些不三不四的!”
13
有时,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只隔著一张窗户纸,捅破了,眼前就豁然明朗。
唐砚在前一刻确定,自己是同性恋,而他所爱慕的,就是车里那个用厌恶眼神睨视自己的男孩──安以忱!他知道,自己的心早在两年前就遗落在那个骄傲的男孩眼中。
掏出随身携带的,他给的一百元钱,薄薄的纸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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