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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作者顶风作案 作者:三角含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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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剑划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越衡几人脸色惶然下纷然倒退一步,刹那间却是悉数想起了这一位近年闯出的凶名!
——司徒魔头!!这可是司徒魔头啊!!
“滚!!!”
得了这一句简直如蒙圣训,几人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司徒跃于是立即一把接过被打开的玄铁大门,三步并两步就冲了进去。
“……你人还好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散着鸦云的青年就那么简单裹着一件白衫,层层精致的锁链将宽大的衣衫缚在身上,反倒更是勾出了那流畅的线条。
司徒跃看得一怔,随后声音便是噎住,急忙转脸朝下扫去了。
他结巴道:“……我……我已经尽力了……可……那些人跟疯狗一样一口咬定要你死……我也……”
陆苍颜心底其实挺感动的。
——果真只有反派才能跟反派惺惺相惜。
这么些年天天对着男主小心翼翼各种纵容留意。
结果到头来,在乎他生死的,不是方既白,反而是这个本来毫无感情,甚至应该讨厌的司徒跃。
于是他微微笑了一下。
……他笑了。
看着青年依旧如画的眉眼蓦地对他淡淡挑唇,司徒跃心底跳得发慌,突然很想一剑捅了这个世界,突然也很想捅了自己。
他顿时一剑重重砸进地里。
“……笑!!你还有心思笑!!?陆苍颜你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生的名声全都毁了你知不知道!!!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你难道就不怕那些人突然起了歹心,叫你一辈子当个禁脔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他上前一把拽住青年袖口:
“本少好不容易有个能欺负能骂能嫌弃的人!!!你干什么这么不自重!!!把自己弄这么惨很有意思吗!!?你就那么喜欢看别人觊觎的表情吗!!?”
他将赤霄狠狠一抽别回剑鞘,人往前一拘,即刻就将那消瘦的人影抱进了怀里。
——比起当时初见减了好多好多……
咬咬牙调整方向将青年横抱进怀里,他恶狠狠转身,居是一往无前就要带人笔直逃出去。
其他临邛修士刹然慌了。
“……跃公子!!”
“……跃大人!”
“滚!!不想死就都给我闭嘴!!”
一句话叫所有拥趸兀自噤若寒蝉,司徒跃抱人的手紧了紧,却是自言自语般小声说着:“答应你师门那一群不能叫你受点委屈……本少说到做到,这就干脆把你弄出去……!”
嚓!!
门旁突兀闪现的阵法顿被牵扯,司徒跃一口血溢出来,却见青年身上那琐碎的寒链居然猛地缩紧,直洒下比他还多的血迹出来。
他惊得一松手,整个人一下被阵法弹开,徒留陆苍颜猛地倒在地上,被那阵力压制地辗转咽血出来。
司徒跃脸色煞白:“……怎么……怎么……”
立刻不顾阵法余晕直接重冲回去,司徒跃擦去浑身血迹,一把就将人重新搂了起来。
“陆山主……你……你……”
青年对他虚弱笑了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我走……你能要水和衣服过来么……我现在只想洗洗睡一觉……觉得好……咳咳……好难受……”
背在青年背后的双手猛地锁紧,司徒跃眼底堵气与委屈共同漫上来,样子居然有三分像楚彦轻。
陆苍颜不由轻声说:“没事……不用管我……反正疼久了也不觉得疼了……谁没个死的时候……呢……”
“……你别说话。”
陆苍颜摇摇头:“我本来就也该死了……死了才好……你也就别再委屈自己过来了……我自己就可以……”
“叫你别说话了!!!”
重新将人抱起来卧在怀里,司徒跃第一次发现这人的玩笑话如此令人恶心。
“孟简重!!水!!拿水!!拿衣服来!”
他红着眼对着外面那呆住的人群喊道,回过神却是继续一声:“……他的剑跟那戒指是不是都是顾桓那小子守着的……”
“拿回来!!……那贱人敢说个不字!!杀无赦!!!”
拔出赤霄对着那绝仙索便是一个劲的重砍,司徒跃手底溅开血线,终归是崩断了那紧紧缠入青年皮肉里的锁链。
他把人从铁索里剥出来,语气已是十二分的讨求了:“浑身绑的结结实实……你怎么清理怎么换衣服……疼么?陆苍颜,……疼不疼?”
那人青丝洒了一袭在地上,恬静的容色倚在冰凉的地面上,只有眼底泛着笑。
司徒跃一哽:“……你,凭什么笑得出来啊……”
……
替人将衣物水桶悉数从戒指里取出摆好,司徒跃赶走了所有人,自己反身把门关上,听着里面细弱的水声兀自生闷气。
毫无所谓随意将手上伤口缠了缠,他蹲下身抱住双膝,呆呆盯着地面,不舒服地已是有些想哭了。
一行人行来的脚步声突然从拐角响起。
“……倒是辛苦司徒公子了。对个祝贼都那么照顾,莫不是临邛宗训便是如此?”
司徒跃抬起头,阴翳的目光望着顾粼不语。
顾粼也不睬他,眼神示意身后众人直接围过去,他声音温和道:“时辰到了,还请陆苍颜陆山主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敢!!!”
将表情难看一句话吼开的黑衣青年直接拦在剑阵之外,顾粼手下那些人神色冷漠,却是一把就震飞铁栏,撕了屏风便闯了进去。
司徒跃急得一噎:“顾粼你个混账东……”
——室内什么能叫人多想的遐景都没有。
清净空荡的牢房内,陆苍颜就那么衣饰郑重宁然站在牢内唯一的窗边,淡淡的月色撒下,仿佛同那人镀了一层皓白的光。
冷得干脆,可望不及。
“出去。”
两个字完全没有加诸一分灵力,可那深藏的冰冷,却是叫最先进得室内的几人不由都被一摄,居然生生退开了三步。
青年于是转过眼,眸子里温意疏离恰到好处,一如最昨。
……没有变过。
……从来都没有变过。
似乎这个人从头到尾都该是这副温脉不可攀的模样。
他就该站得极高,用那种神祇般的神色遍看万丈红尘。
他就该遗世独立,仿佛此刻呆着的不是牢房,该去的不是刑场,而是淮止山前槐花满布的论道台。
“辛苦顾宗主了。”
一句无悲无喜的话砸下去,顾粼心底却是蓦地凝起一层寒意。
目送青年微整了整天璇衣宽大的袖摆,便步伐铮然朝前而去。
其微侧了侧脸,发丝从冠前滑落,笑意暖得宛若花开:
“不知此番出去,本座可还需要被绑个严严实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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