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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是朵白莲花 作者:天行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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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恒不好,好好的让他递什么衣裳,万一他把持不住,受苦的可就不是他自身了。
白何这般想着,决定等见了温恒的面务必得冷一冷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人牵着鼻子走,好歹他也是个神仙呢,被凡人勾引了成什么样子?
不过一推开门,白何就愣住了。只见温恒正在给阿池穿鞋,父子俩俱换了一身新衣,看上去整洁而又格外舒服。
“今日有何要紧事么?”白何怔怔的问道。
“嗯,要到镇上走一趟。”温恒说道,将小团子的两只袖子拎起来给他瞧,“看看阿池的衣裳合不合身。”
仙君的眼珠子却几乎黏在温恒身上,他没想到温恒穿起栗色夹袍会这样顺眼,整个人就仿佛新剥出的一枚栗子,光润鲜活。所以他平日为何总是穿那一身石青直裰呢,是为了刻意遮掩姿色么?
真好看。仙君在心中默默想到。
第8章 谁的爹
不能太流于表面了,白何转换了一副说辞,掩饰着道:“这身衣裳很适合你。”
温恒默默地看着他,继而说道:“我问的是阿池。”
隐身在半空里的白青险些扑哧一声,接触到仙君凌厉的眼神后,只得收敛了笑意,脸上的肌肉却不住震颤——不行,太好笑了。
还以为这小秀才会被仙君的美色俘获,结果反而是仙君屡屡在凡人面前丢脸,想想也是怪有趣的。
虽然窘迫,白何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他屈身蹲在阿池面前,给他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正色道:“甚好。”
知道温恒正在看他,他越发得装出端庄不苟言笑的模样来,这是美男子的气度。
看够了,温恒也该带着阿池上街去,谁知白何想了想便赶上来,道:“我也去。”
他每一个眼色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温恒:阿池是我儿子,儿子出门,亲爹岂有不随行护卫周全的?
温恒只是个凡人,他所有的只是凡人的立场,既然仙君的态度这般强硬,他只能答应。
白何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唇舌呢。其实细细想来,小秀才对他的态度从来谈不上拒绝,甚至相当配合,但就是这种隐隐的冷淡态度令他感到不适,似乎无论如何都撬不开此人的心防。
正因如此,白仙君总觉得腔子里跟有一只小爪子挠似的,痒痒的好不难受。
温恒将房门上了锁,正要走出院子,就看到林大娘拎着一小筐鸡蛋过来了,笑着说道:“家里养的芦花鸡格外娇气,到今日才攒满一窝蛋,我就给你留了几个。”
这妇人心肠慈软,知道温恒家中有个小豆丁,又没人给他喂养奶水,少不得得从别的方面找补找补。
温恒忙道谢接过,从荷包里掏出几枚铜子递给大娘,又让阿池去里间盛了一碗排骨莲藕汤——原是早起时便温在灶中的,准备作为晚膳的一道菜,既然遇见了邻舍,总得分润于人。
林大娘先是推辞,却不过温恒的一番盛情,只得满面带笑的收下,目光却滴溜溜落到一旁的白何身上,“这一位是……”
其实她方才就想问的,不过碍于是人家的私事,不便饶舌——但是此人的相貌这样出色,任谁都很难不留意。
温恒歪着头看了看身侧,随口说道:“这是阿池的表叔,姓白,是从外地来的。”
他现在觉得这借口好用极了,妙处在不会过于生分,也不会过于亲切——反正只是个远房的表亲而已。
“是亲戚啊,看着倒不大像。”林大娘由衷的发出感慨,继而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讪讪道:“温相公,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温恒的态度却很坦然,“我家表兄弟只是偶然路过此处,略住几天便走。”
白仙君的眉头不禁皱了下:遇着谁都说这话,就这样巴不得他快走么?
林大娘却已从两人的神情中瞧出端倪来,看来并不是十分相熟的亲戚。这位白相公一表人才,衣衫鲜洁,看来家中的境况也很不错,林大娘想到娘家那个尚未出嫁的侄女,不由得暗暗的思量起来。
胡乱说了几句闲话,林大娘便自回家去,这厢白何则看着温恒,“以后咱们之间的关系,对着外人不必说得那般清楚。”
温恒心道你我本就没什么关系,难道要不清不楚的才好?口里却只是说:“知道了。”
阿池方才听了半天的话,两条腿都站得酸麻,这会儿便悄悄打了个呵欠。
温恒抓起他的手正要起开,小团子却指着自己的膝盖道:“阿爹,我腿抽紧,走不动了。”
听他那软乎乎的声调,不晓得是没睡好,还是故意撒娇要人哄。
温恒对着儿子向来没主意,只得蹲下身去,却略带威胁的道:“阿爹也只能背你一会儿,等过了桥你便自己走。”
阿池虽说是仙胎,身子毕竟是肉做的,如今也渐渐重起来,温恒轻易还支撑不住。
白何在旁觑了半刻,毛遂自荐道:“我来抱吧。”
说完,便一把将阿池捞在怀中。他身量高大,对付一个婴孩当然不在话下。
可惜阿池对他的态度虽不似先前生分,始终不如对温恒那般亲热。小团子扁了扁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恒,“我要阿爹抱~”
人已经到了白何手中,温恒自不可能再夺回来,只能劝他,“表叔力气大,有他带你去集市,阿爹也能松散些。”
一面忍不住扶额,阿池这样腻着他,丝毫不肯与仙君亲近,往后又如何拆得开?
白仙君听了方才那句,目中却微微收缩,若有所思的盯着温恒:哦,原来小秀才也知道他力气大呵!
可惜温恒的心思比他纯洁许多,无论白何如何隐晦暗示,他总是不解其意。那一夜的事情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想趁早与白何划清界限——何况白何还不是人。
白仙君热脸贴了冷屁股,气咻咻的加快步子,震得怀中的小团子一阵颠簸,委屈脸儿几乎要哭出来:表叔一来,阿爹就不要他了,难道真要将他赶走么?
他才不想到别人家里去。
温恒的计划是先到裁缝铺里为阿池裁制两身新衣,如今天气渐渐和暖,夹袍也该脱下来了。况且阿池长得很快,去岁做的衣裳,今年未必还穿得下,总得时时勤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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