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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浮生 作者: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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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计量金融吗?」
「…….嗯。」他迟疑著,终於还是点头。
「那我让你在这儿念书好了。」雷道尔轻抚著阮家宝的脸颊,道:「只要你不住在宿舍就可以了。」
「不,」阮家宝的拒绝快得让雷道尔怔然,他笑著摇头:「谢谢主人,可是,还是主人的事情比较重要吧?小林知道,因为小林的关系,尚好像出了点问题,小林还是应该为主人分忧的。」
「但,你不是喜欢念大学吗?」
「念不念大学没关系,就像主人说的,那些科目请家教自修就可以了,小林一直是这样过来的。」阮家宝笑著看向雷道尔,大著胆说:「只要主人让小林在大学里逛一圈,小林就已经很满足了。」
雷道尔不再说甚麽,只是环著阮家宝的腰,穿梭於大学明媚的校园里,混迹於一群群有著明朗笑容的大学生中间,阮家宝的笑容,也是同样的明朗、乾净,没有一丝阴影。
他们躺仰在湖边的草地上,看著泛舟湖上的人,自旭日高升至落日黄昏,天空渐次染上彩霞,再被黑暗吞没,点上星光。
那一夜的星空,雷道尔这辈子都会记得。
那一夜的星空,如此的璀璨,漫天的星辰,在阮家宝吻上他的一刹,比所有的钻石还要耀目。
只是阮家宝眼中敛灧的光,比天上的星子更是闪亮,雷道尔沉溺在盈盈眼波中,感受著阮家宝的吻。
他的吻只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一碰,如夏夜的水般温凉,柔软而温馨,在雷道尔仔细感受前,阮家宝便已经飞快地低下头去。
雷道尔细细地用指尖轻抚著自己的唇,那里仍残留著阮家宝唇上的温度。
这好像是,阮家宝第一次在没有自己的命令下,擅自地,主动地碰上自己。
吻上他的唇。
很显然阮家宝也为自己这样无礼的举动而失措著,纤长美好的十指正紧紧地抓著草地。
雷道尔倾身,用手挑起阮家宝的下颔,轻轻地吻著他的唇,辗转:「叫我曼可顿,嗯?」
阮家宝闭著的眼睁开了。
彼此靠得很近,气息相交,雷道尔可以看到阮家宝映著星光的眼眸,静静地泛著涟漪。
阮家宝的唇无声地嗡动著,尝试著,最终还是紧抿著唇,翻身坐起,眺望著远方的湖水。
列兹大学的湖平静无声,黑沉沉的,在黑夜里似是漫无边际,只有粼粼波光,泛著星晨,像蛰伏在黑暗里的兽。
阮家宝抓著草的手忽然握紧了,低著头,轻声道:「谢谢您,主人。」
「有甚麽好谢的?」雷道尔躺在草地上,适意地将手枕在脑後。
「谢谢您给了小林这麽美好的一天。」
「带小林逛街,听讲座,还愿意花时间陪小林在这儿呆到晚上。」
阮家宝的睫毛扑闪著,如羽如蝶,轻轻地停栖在他的眼眸,微微地颤动,月色柔柔地为阮家宝的背影镀上一抺清辉,蒙胧虚幻,雷道尔听著他的款款低回,忽然感到一丝冷。
夜凉如水。
他将阮家宝拉下,让他紧紧靠著自己,拥著他,下颔贴著他的耳畔,轻轻地,漫声:「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只要你听话。」
怀里的人没有应声,只是将更深地将头埋在雷道尔的胸前。
「来,叫我曼可顿,嗯?」
「.......」
回应他的仍只有沉默。
雷道尔耐心地等待著,默静里不安啃噬著他的心,良久,他终於按捺不住地轻轻摇著阮家宝,低唤:「小林?」
怀里的人呼吸轻细浅浅,双眼早已於不知何时闭上,掩去了一夜的星光,雷道尔如释重负地微笑起来,低喃:「是累坏了吧?……」
才大病初愈,便被他拉著游了一整天,一直没听他透露一丝倦意,却原来早已经疲然欲睡,雷道尔释然的笑里多了一抺苦涩。
他脱下外套,轻轻地为阮家宝盖上,然後抱著他,沿著湖边,踏翠而行。
星光在他身後晈然闪动,月色洒在阮家宝安然的容睡上,如玉。
草叶在晚风中发出沙沙轻响。
一切是如此温馨美好。
雷道尔希望,时光就此凝住。
那一夜的星晨,就此成为了他人生最美好的一道风景,在此後黑暗昏沉的岁月里,闪著光,迷惑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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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原’金秋’下半部内容。
新增了一千字。
71+72的字数貌似过多,或会再斩或新增章数。
仍是希望能在八十章内完,千万不要爆。^^
狗样浮生-73守候(修)
聚少离多。
雷道尔发觉,原来思念是如此的磨人,如一把钝刀,慢慢刮蚀著脏腑。
雷道尔本来就经常飞往各地主理雷氏的业务,以往因为阮家宝是地区性的部长,不常需要飞往外地,所以才可以常常守在主宅里等候雷道尔。现在,尚因为大半年欠缺首领管理制衡,正处於一众混乱状态当中。当初阮家宝刚就任区长时便著著革新因尚快速扩大而显得落伍的行政机制,然而中途却停止了大半年的活动,各种职能不明、权力放空的情况导致不同人马竞相争夺,谁也不服谁的指令,而以往一直依赖阮家宝管理尚的雷道尔也已经难以厘清。於是,各种的权力斗争、内乱、错误绊子层出不穷,各方的势力集团组成一团团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互为吞并出卖的情况更是无日无之。
所幸,其他的黑道势力亦慑於雷道尔与阮家宝的馀势,尚不敢妄动,取以代之。
而阮家宝,一醒来,便需要面对这种情况──赶在尚败坏到不堪一击时,努力挽回。
随之而来的,便是昏日暗地的调停、威慑、平乱,与镇压。
每一天醒来,可能已经处身於另一个城市,处理著不同的争斗。
无数的成员在这场肃清里处以酷刑,凡是发起内斗、因个人私益出卖尚者,杀无赦。对於叛徒,又或者尚的成员,阮家宝从来都不曾心软过,即是是当初一直追随阮家宝的霍克部队长汉森和金恩也毫不例外,在证明他们私卖军火後,被放血而亡。
从来,只有鲜血才能洗清一切。
在成功的路上,只有鲜血与暴力。
──在不知不觉间,阮家宝已经和雷道尔的信念一致。
他可以自若地,看著曾经熟悉的人在眼前哀呼怒骂,鲜血流尽,直到他们的双唇无力翁动,只馀一双刻毒的眼,仍自怒睁,而脸不改容,唇边一贯地噙著一抺意昧不明的笑。
一年非人的磨练,阮家宝愈发的深沉练达,透露著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安祥,与他血腥的手段不同,他的笑是暖如春风,不再如以往的冷漠,连眼神都柔和宁静,只有在下达杀人的指令时,眼里才会略过一道光,艳红妖亮如鬼。
嗜血──那是所有人为他下的注脚,对他心存忌惮。
然而,已经沾手的权力利益是如此诱人,令人欲罢不能,尝过它滋味的,谁也不愿再放手。
所以,忌惮著,掩藏著,但想干的仍继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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