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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怀袖谁可与煮酒 作者: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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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有如神助!”
“怎么不是,虽然几位掌部多少受了伤,也陆续完好了。”
“最神奇的就是谈掌部,我们香主说,以为已经死了,抬他回来是为了埋的隆重。岂知御阁医师仔细看了,骂香主蠢材,整治了一个多月,把人救回来了。”
“不可能吧!”
“我也不信啊!可医师说,有一股气劲凝聚胸中,游走天灵盖,硬是把命吊住。后来阁主回来勘查,说当时梅袖手欲震开谈掌部,被瑄分尘拍断气劲,谈掌部本能的吸纳梅袖手留在体内的气,居然保住命了!”
“难道一点没事?”
“你昨天看见的是鬼啊?他头部受了伤,说话有点不利索……反正他根本不说话!”
“啊啊啊啊……但是,我听说另一个更神奇的,你知道器掌部?”
“那个十年不见的!?”
长长的一条朱红向前延伸,灯笼穗子拂动。
远处传来鞭炮声,隐约而轻盈。门内珠帘,一边立着一位宫灯少女,双髻高挽,腾彩镂金。他跟随队伍向前,好奇的盯了会儿,才发现是木雕的。
地上是清冷的凉席,赤着脚难免有些冷。他记起林坛主说过的话,见到了阁主,不要多说话,叩安献礼就出来。阁主这天要接受六部十八坛三十二香的叩问,晚上还要举办大宴,想必疲累,多言就是傻了。
一只纤手戴着红珊瑚绞丝镯子,从帘里伸出来,招了下。
他进去,规矩的献礼,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就再也不敢看了。
急匆匆退出去,想,阁主怎么,怎么是这个样子呢?
那坐在一边的,想必是器部主了,好生清秀,只是比阁主差多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宴会开席,他只是个新任的香主,被安排到一个角落。隔着长长的金丝地毯远望,龙动九重上的美人,衣褶一丝不苟,唇含笑语,目若冷电。
器部主似乎又坐的最近……听说阁主有一个情人,莫非就是他么?
哎呀,各部主分别叩拜,只有他,阁主说身体不便,免礼了。
他的酒,阁主也挡了。
他遥望着,心里难以捉摸的想着他们的关系。
姬任好示意若颦将莲花瓣奶皮端到楚峥嵘桌上。
楚峥嵘不曾动筷子,这才拈了一片花瓣。
九霄气的直翻白眼,瑄分尘,瑄分尘算什么!瑄分尘来了,阁主眼里至少还有个九霄,楚峥嵘来了,九霄就是个屁!
“他在跳海时,就——该——蹬——腿——了——”
他恶狠狠在越彩采耳边道。
真是越看越不爽啊!
姬任好起身,示意退席,各位任意宴乐。一时敬酒声恭贺声络绎不绝。九霄乘机来到楚峥嵘身前,拦住他道:“楚掌部得立大功,蒙主恩宠,让九霄敬你一杯。”
脚伸到轮椅下,用力一拐。
楚峥嵘体弱,毫无功力,不过稍微一挑就能绊倒。说是压到石头,有谁怀疑呢。
轮椅忽然一转,脚挑空,正要缩回,另一只轮子咯崩压了过去。楚峥嵘低头道:“啊……有石头。”
九霄疼的缩手,一杯酒溅出。急忙翘杯,反作用力,落汤美人出现。
楚峥嵘已经碾着地,慢慢远去了。
第二天是阁内小宴,除了六部部主,瑄分尘也在座。楚峥嵘依然坐的最近,谈奕秋已有告诫不宜偏颇恩宠的苗头,越彩采不动声色,楚宣和温润之更无话说,独九霄七看八看,楚峥嵘怀里抱的,屁股下坐的,怎么像自己昨天呈上的暖玉枕?
我靠!就是!
九霄哀怨的像被抛弃的猫,趁敬酒时对姬任好说了几句心意款款的话,姬任好亦回敬,可惜话没说在痒处上,倒是对谈奕秋亲热了会。
想了下,给瑄分尘敬了酒。
瑄分尘有点意外,平时九霄看他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九霄笑道:“不知道瑄隐者给阁主什么体己的东西?”
瑄分尘一穷二白,少扒点走就够体己了。他摊手道:“还没问,他要什么,我就给他找什么。”
九霄道:“如果要天上的太阳?”
瑄分尘笑道:“他向我要太阳,我就向他要月亮。”
九霄道:“只怕把月亮给别人。”走了。
瑄分尘愕然。
九霄回头,却见姬任好横了他一眼,心里一酸,委屈的要哇哇大哭。
瑄分尘明白了,感情是来找同盟的。
但是……
楚峥嵘慢慢站起来,挪到前方敬酒。
姬任好怕他跌倒,扶了一把。楚峥嵘手腕苍白细瘦,似乎折断了可以听到清脆的声音。
姬任好修长美丽的手扶在那手腕上,触摸出细腻的皮肤。
于是楚峥嵘没有回到轮椅,在他身边坐下来。又喝了一阵酒,众人渐渐散了。楚峥嵘体弱受不住,按了按太阳穴,道:“阁主……峥嵘有些醉了。”
姬任好便去拔插在瓶里的散酒花,拔了个空。瑄分尘先一步,将那枝白花递过来,道:“酒对心不利,楚公子小心。”
楚峥嵘望了他一眼,又低眉道:“是的。”
把花放在一边。
姬任好道:“是我忘了,这花太香,颦儿拿我的解酒石来。”
解酒石和花不同,花嗅一下即可,石头要含着。楚峥嵘噙在口里,一句话不说。两人又闲话了些,甚至聊到了楚峥嵘小时候打的耳洞,为了把他养大,八岁前是当女儿。他进入怀天阁时,还是个纸折的小娃娃。他父亲当年是器部之主,生了两个孩子,另一个是楚宣。兄弟俩一起滚了六年,然后楚峥嵘便远赴海外。
他心悸源于心位不正,梅袖手那一掌,标准的擦着过去了。身上早带有秘密防护,落入水中后,皮囊弹出将他包裹并喷出鲜血。楚峥嵘化身为一条鲨鱼,凭机关之力逃跑了。
梅袖手只知道楚峥嵘厉害,却不知比他想象的更厉害。
人走的差不多,瑄分尘终于道:“天色晚了,怕有人多嘴,反而对楚公子不利。”
然后他立即知错了。
楚峥嵘消失十年,忽然回来,众意难服。尤其挤开了平素器部副部主之位,在全怀天阁引起了一阵不小的人事变动和权力倾轧。他身无功力,年龄又小,姬任好不帮扶一把,会过的很艰难。
他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要太过亲热,如果底下人理解成另一种关系,效果将会完全相反而且很难补救。
姬任好没看他:“我知道。”
瑄分尘摸摸脸,他错在削了姬任好的面子,起身告辞。
姬任好唤来若颦,道,去告诉九霄,好日子不许惹事。楚峥嵘有大功,为何不得赏。九霄固然郁闷,也忍了,瑄分尘却惦记了。
翻过来~翻过去~翻过来~停住!
瑄分尘准备一过完年就奔外边去见那三百六十行朋友,现在却不敢了。盯着姬楚两人,老觉得有什么事,但从头说来,又根本没事。
自己老出去,对他太冷淡了?
瑄分尘臆想着,平时都是姬任好在意他,姬任好管着他,姬任好安排一切,忽然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他换位思考了下,被泼醋别扭冷眼瞥人上门逼问的自己吓倒了。
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吱呀一声,姬任好回来了。
打了个招呼,脱衣上床睡觉。两人各自整理着,最近很忙,很久没有扑滚了。
瑄分尘翻过身,搂住了姬任好。那人似乎睡了,瑄分尘有点不安份的扯扯衣襟。
“嗯……睡觉。”
瑄分尘很扫兴。
他又抱紧了些,对方挣了下,拉住他的手压下,道:“明天四更就要起来,快睡。”
瑄分尘闷,闷,闷,但姬任好忙到昏天黑地他闲的打狗捉麻雀!
疑心这种东西,不得到个证明就难以下去。
他特地咨询了有二百五失恋经验的上官谈笑,上官一听就说,我可以保证!他们不可能有关系!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姬任好多少美少年,干嘛非找他,说不定做着做着就断气了……
他又说,当然了,我说的是一般的,理论上的情况。万一超出了理论,主动的也绝不是姬任好。
这话不能带给瑄分尘任何的安慰,上官又说,就我看,你出门寻常的像买菜,回来时菜已生小菜,一张老脸又厚又硬,最擅长吃里扒外。我娶了你,远——远——的——扔到海里面!姬任好今天不出轨,迟早会出轨,你刚好演习,省得实战吃亏。
瑄分尘来个浪漫的,亲身上阵放烟花。
这天姬任好晚上有空,在榻房里喝茶。三面墙一面竹席,卷起,露出一院梅花。
瑄分尘埋好了二十三支精心选择的,分样式安排顺序,引线有长有短,最后编成一根。他蹲在树下,正要点,听姬任好道:“那边是什么?”
明明听到有点动静,怎么没了。
姬任好眉微皱,抓住草编杯垫甩出去。
瑄分尘被砸到眼冒金星,不敢动。
抓起引线,点着。
“啊,下雨了。”
若颦笑道:“微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开春的是好雨。”
姬任好笑了,饮茶赏雨,滴嗒滴嗒像是一曲歌。
瑄分尘蹲在树下,举着线香,像是一只落汤鸡。
计划一,失败。
说烟花廉价了一点……还是找珠宝送他好了。
“掌柜,这尊玉美人怎么卖。”
“五百两银。”
“五两行不?”
“滚!”
计划二,失败。
瑄分尘一路滚滚滚回怀天阁,一边叹气摇头,忽然看见一个东西在草里滚过去了。
姬任好终于休了公事,回房了。
在外屋洗漱完毕,奇怪那老道今天跑哪去了,黑灯瞎火还没回来。
于是推开内门——
天啊。
屋里的家具全部不翼而飞,地毯边塞满了抱枕。红色的金色的绿色的蓝色紫色,各种各样的花纹图案,长短大小。一只黑白两色的巨大团子缩在抱枕之中。姬任好简直要怀疑这怪兽扑进屋里,把瑄分尘吃掉了!
怪兽带走了家具,又带来了一屋子抱枕。
姬任好青筋跳动,道:“太——有——才——了——”
黑白团子抬头。
这,这玩意儿似乎叫熊猫?
大团子啊呜张开四肢,抱住大抱枕,团成一个球,在地毯上一路滚啊滚滚了一圈。撒娇卖痴的挺挺肚皮,坐起来脚掌捂住脸,发出呜呜的声音。见姬任好没动静,它把抱枕丢了一地,抬起前脚掌向他招了一下。
姬任好思虑这东西通人性哈?有些提防的走过去,拍了它一下,道:“弄你来的那个谁……瑄!分!尘!?”
掀开熊猫头套,那老道有些尴尬的笑道:“好友,是不是很可爱,有没有惊喜到?”
姬任好目瞪口呆,狂笑而不能自已。
男人总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是爱面子,二是孩子气。
于是。
姬任好压倒学邻家小孩穿熊猫装的老道,一面剥,一面笑道:“好有才,噗,太有才了,噗,哈哈哈哈——”
瑄分尘窘的像熊猫变寿桃,翻个身把姬任好压住。姬任好又压回来,一口咬住寿桃尖。
唔……真红。
一地抱枕软绵棉,香喷喷,于是两人幸福的扑滚扑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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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采花大盗
衣香鬓影,酒绿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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