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横死棺边
这楼梯并不高,而且坡度很缓,没理由会摔死!
我们跑下楼梯,打量着那只死猫,两只猫眼瞪得老大,口血直流,相当狰狞。但的的确确是摔死的!
拾叁迅速跑了过来,韦二爷也从房间走出,快步走过来。
拾叁盯着死猫,神情有些错愕,显然有些没有料到。
这家伙盯了大半天,结果猫就这么死了,他不得郁闷死。
“你怎么让这猫跑了?”我问。
他没有回答,翻看着猫尸,眉头越皱越紧,过了好一会儿,吐出两个字:“诅咒。”
诅咒是啥意思?就是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之人,也就是借助鬼神的力量害人,说白了就是一类巫术。他这么说,难道这猫中了诅咒了?是被诅咒害死的?
这猫的确是死得既突然又离奇,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莫名其妙的摔死在了这里。
拾叁拎起死猫,快速跑上楼梯,向房间跑去。
这家伙什么意思,就这么拎着猫尸回去了?也不说点什么?那猫难道真是被诅咒害死的?
关门声响起,拾叁回到房中,关上房门。
我们也各自向房间中走去。
图额犹豫的看了我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符的事他还没有说,而且他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他人知道他来找过我,包括韦二爷。
那符究竟是什么符?
处子血,子正时……
我将画符的用具收起,连同桌上那两张无效的符纸。继而过去关窗。一个矮胖的身影走在村道上。是那个秃顶的中年胖子,他不是住在旁边的民房里吗?大晚上的出来干嘛?
我没理他,将窗户关上。
第二天醒来,南法会的人急匆匆的找来,让我们赶紧去八棺那里。
我们立即前往,来到围挡的空地中,其他人已经聚到了坑边,看着坑中,面色深沉。
来到坑边,向下看去,就见一个身影倒在棺材边,正是那个秃顶的中年胖子!他脸埋在地上,浑身僵直,一动不动,一抹血从身下流了出来,染红了身旁的土地,明显已经气绝了。
合着他昨天晚上是跑来这里了!他是看出了门道还是怎么的,竟然下到了坑里!可是南法会的人不是一直守在这里吗?要是这秃顶中年过来肯定知道,怎么死了一晚上才发现?
坑里的尸体,加上拾叁怀中缺少的花猫,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起来。近棺者死的说法已经彻底证实了。
“这地方不是一直有人守着吗?昨晚没见他过来?”我问。
丘一桐苦恼的说道:“他是养小鬼的,昨晚派小鬼给看守的人迷了眼,自己偷跑进去的,今早朝麟过来才发现不对劲。”
这人过来便罢了,还特地迷惑他人偷跑过来,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这么神秘,不能叫旁人知道。
“这下要怎么把尸体弄上来呢?”丘一桐苦恼的说道。
“恐怕得叫一个人下去把尸体搬上来才行。”朝麟意味深长的说道,看向众人。
众人面色一沉,下到下面就意味着下场会像那秃顶中年一样,但是南法会将我们请来,绝不会让我们就这么悠闲旁观。
众人沉着脸,默不作声。
“既然谁都不愿下去,不如我们抽签如何?”朝麟说道。
“简直荒唐!这算什么办法!”一个老和尚大怒道。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纷纷说道起来:
“哪有用这种方法来决定的!”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才会想出这种儿戏的方法!”
“你们南法会到底行不行!”
……
丘一桐面色一变,扬声说道:“既然觉得我们南法会不行,敢问诸位是有更好的方法吗?还是说有谁主动下去收尸!我们南法会请诸位过来就是为了解开这八棺之谜,不是让诸位指摘我南法会的!”
众人顿时静下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之所以嚷嚷,无非是不想下去,担心抽签的时候抽到自己。不过抽签也的确有些玩闹了,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脑袋,完全可以想想其他的方法。
“符纸破了。”拾叁忽然说道,指着秃顶中年旁边的棺木。
一行人看了过去,因为之前距离太远,加上注意力都集中秃顶中年的尸体上,没有注意到,尸体靠着的那口棺材上的符纸,有几张破损了,破损的口子算不得很明显,均是一两道竖直的划痕,明显是人为刮破的。
那家伙这是要开棺,这不是存心找死嘛!他到底发现了什么,这棺材里的东西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竟能叫他这么铤而走险!
众人盯着破损的符纸,面色阴晴不定,神情各异,各有心思。他们来到这里断不可能只是为了钱,多半是为了棺材里的东西,这秃顶中年等不及率先出手,结果落得个横死棺边的下场。
“是诅咒。”拾叁说道。
众人面色一黑,一个黄袍老道说道:“哪有什么诅咒,不过是埋棺布阵,封了什么邪物,只要除了棺中的邪物,这些怪象自然就会破解!”
“这么说你有办法喽,那这下去收尸的事就交给你了。”朝麟道。
那黄袍老道被他呛了一句,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封的是什么邪物,不能贸然,做法,待我把它查探清楚,一定将它制住!”
朝麟笑了笑,没有吭声。
下去收尸是不可能下去了,其实这坑也就四五米,也谈不上很深,还是有很多办法的。在我的提议下,向村里人借了个铁耙子,又砍来几根长竹竿接了起来,用铁耙子将尸体勾住,一点点的拖上来。
那秃顶中年体型肥胖,十分沉重,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了上来。
我查看着秃顶中年的尸首,其他人也纷纷凑了过来。他身上的血是从嘴里吐出来的,前边的身子染红了一大片,加上染在土地上的,可想而知当时吐得有多厉害。两只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染满血的嘴巴张得几乎要裂开,浑身蜷缩僵硬,维持着死时的状态,加上方才这么一拖,浑身上下沾满了黄泥。整具尸体显得凄惨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