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弟子们
尹雄赶紧摆摆手,道:“皇宫那么危险的事情,还是文星去吧,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文星可就罪过大了。”
崔文子摇摇头,笑骂道:“你这越来越会偷懒了,还是你没觉醒前,那性子好点。”
尹雄憋憋嘴,没有接话,将丹方还给了崔文子,向院子外走去。
崔文子此刻却是开口道:“你别想着,杀了那皇帝,开炉炼丹。这丹药之事,本就不是怎么急切。
并且,杀了他,这炉子不仅没效果。这炉子取帝运,主要的就是靠帝者昏庸无道,散了帝运国运,房可取之。
你杀了他,占了大因果,这不老丹以后你也是碰不得了。
这些,都是当初那玉简里面说的清清楚楚的,想来不是假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麻烦的波折行事。”
尹雄回头,脸色带着和煦的微笑,道:“堂兄放心吧,你这么和气的一个人,都能想到,叫门下弟子忽悠人,下毒降智商,还能让人家吃开心。
堂弟我也不能够那么直接啊,人家可是眼巴巴的请我多次,我这进宫,怎么也得给人家点希望,还的留点好处不是!”
看着尹雄的微笑,崔文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没有再告诫尹雄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明白,尹雄这性格,混修炼界都没问题。
门外,严子凌几人,出门后,就沉默的等着。
片刻,徐福也出来了,几人齐齐的瞪着徐福。徐福看着众人,道:“看着我干嘛,我又没犯什么错。”
严子凌还是那副死人脸,不过那明明没波动的眼神,看得很是了解他的徐福有些发冷,不由得再次放低姿态,解释道:
“我真没得罪师叔,我又不傻,眼下这情况,我敢得罪师叔么。别人不明白,咋几个还不明白,如今这存华宗,谁最重要么。
师父宝贝师叔的跟什么似的,从来不管事的,也巴巴的跑去给师叔搭台子。不就是因为师叔在他面前提了一嘴么。
这样的情况,子凌你觉得我会不长眼睛,得罪师叔么,我想着花的巴结还来不及呢。
我可还想着,哪天也能被师叔赏些奇珍灵物当午饭呢。”
说到此,徐福脸上带着些幽怨的看着严子凌。
众兄弟中,以前最被人常常巴结的,就是他了。至于严子凌,虽然大家感情不会淡多少,但是对于这位半当家的三师兄。
因为性子的缘故,那是能躲就躲,谁没事去他面前蹭冷风啊。
用小十七郝仁的话来说,那就是太闲了,诚心找膈应呢。
可前几天,严子凌逮着机会,和师叔出去了一趟,回来一切都变了。
这几天,八十七兄弟,全数都回来了。
包括活泼的小十七郝仁,回来后,都是硬着头皮去巴结严子凌。记得最是喜欢装样子的小十九,回来也眼巴巴的去巴结严子凌。
即使这几天很忙,严子凌的事情,总有人抢着做了。
完事了,严子凌即使依旧冷着脸,他们也犯贱似的陪笑。
这是为什么?
不就是这小子运气好,巴结了一下师叔,师叔赏了顿“午饭”么。
不然以小十七,小十九两人的性子,躲都还来不及呢,谁跑他跟前去巴结啊。八十七兄弟,师父看着亲疏有差异,其实待谁可都没偏心的。
留总部几个,都是因为适合混皇宫。也因为皇宫争斗多,所以师父才格外给了点关怀。
不过,也就只是问问而已,哪像现在,小师叔,这么一张嘴,师父就这么不顾心情的眼巴巴的干。
而在咸阳待着的,哪个不是心思通透的主。
谁会去给尹雄添堵啊,都想着花,逮着机会就是马屁,见着缝就是巴结。
徐福这样一说,严子凌仿佛没看见他的幽怨,道:“那师叔刚才为什么生气,这些日子来我可是第一次见着。
以师叔那性子,不可能是什么小事情,就逮着你跑师父这来,还给师父甩脸色。”
众人也是颇为认同严子凌的这话,一旁的郝仁更是拍马屁道:“三师兄就是英明,办事越来越爽利,眼神也越来越好了。”
徐福气结,这些话,当初这小十七可是专门留给自己的!咬牙切磋,很是鄙视这群没良心的,也不想想当初谁将他们拉扯大的!
我一定要师叔面前混到一顿饭,哪怕一顿和老三一样待遇的饭也成啊,徐福暗暗的想着。
见众人望着他,仿佛要是自己不给个交代,今天就把自己扒来吃了似的。
“我哪知道,我就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去请师叔给我镇场子。中途,师叔问到不老丹的事情准备的咋样了,我说,师父停了炼丹之事。
然后,师叔就突然安静了片刻,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然后就领着我来寻师父晦气了。
我还正烦着,怎么回这话的事情呢。要是师父觉得我没办好事情,影响了他和师叔的感情,你们说我是不是会死的很惨啊?”
众人却没一个关心徐福后面话语的,都是吃惊的问道:“不老丹炼制停下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严子凌也是不解的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轩辕阁准备两千年,怎么可能停下?”
徐福翻翻白眼,很是悲愤的看着这一群没良心的,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而且师父只说要等等,又没说不练制了。两千年都等下来了,还怕这几天啊。
你怎么不知道?我倒是想问问,现在整个咸阳,咋们八十几兄弟,除了我,还有谁待在那鬼地方?
一个个,都是眼巴巴的在这守着,把我一个人丢那。
你怎么不知道?前两天,给我送天星微末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只是派了个核心人员来,就像这里离了你三师兄,转不起来似的。
这你都能知道了,你就真比师叔都牛了。一天巴巴的在这献殷勤,不就是为了师叔面前混个熟么。”
严子凌被徐福说的,脸上罕见的闪过一抹尴尬,瞬间又平息了下去。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认真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