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气得吐血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就在罗修做客杨家感叹人生的时候,省城各方势力已经剑拨弩张。
军区司令部,曾不让在办公室怒发冲冠的狂摔东西。
办公室里不时传来乒哩乓啷的声音,门外站着一个班的警卫,众人面面相覤,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刚才,汪虹已经被撤职,要不是曾琪打电话求情,汪大秘书都被抓关起来了。
曾不让虽然被龙六软禁,但司令的权利还在,整个军区的事务还是他在作主。
赵治庭也同样被撤去连长职务,并且已经有一个排的警卫杀气腾腾的带着枪向赵家奔去。
现在的赵家,一片哀嚎。
“奶奶,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赵治庭又目布满血丝,两拳攥紧。
“你报?你找谁报去?”穿着一件宽袖唐装的白发老妇脸色阴沉,颓废的半依在椅子上。
“不是陆长风那老贼杀了我爹吗?”赵治庭瞪着眼睛,他不明白奶奶这话的意思。
“哼,刚开始我以为也是,但我已经得到消息,是有人买凶行剌,凶器指定陆长风的匕首,这一次我们赵家跟陆家的误会彻底闹大了,还好没有将陆老头打死。”
“不是陆长风,那买凶的人是谁?”
“我要是知道,还坐在这里跟你屁话。”老妇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赵治庭一跳。
她现在一边是失去儿子的痛苦,一边是与陆家造成不可调和的误会,心里的烦躁和悲痛无法用语言形容,也还好她还在,不然赵家家主一死,整个赵家怕是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混乱,赵家无数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可恶啊!到底是谁出此阴招?
她咬牙切齿的一拐扙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应声断成两截,本来还在哭哭啼啼的全家人全都止住了哭声,噤若寒蝉。
“老夫人,不好了,有一群当兵的冲进来了。”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
“当兵的?”老妇柳眉倒竖,“慌什么,让他们进来。”
外面,赵家的一众保镖在面对这群当兵的时,都没敢亮出手枪,在z国公民持枪是犯法的,要是敢把手枪亮出来,把你逮进去不蹲上几年是出不来的。
所以众人只能用身体挡住这群气势汹汹的兵。
不过在得到老妇的允准后,众保镖两边一分让开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许一人通过,似乎要来一个下马威。
“兄弟们,给我冲进去,胆敢拦阻者,直接开枪射杀。”
带队的是李江,这个排全是他的人,他握着手枪杀气腾腾的暴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其他警卫抱着枪蜂拥着一个冲锋,就将众保镖冲得七零八落。
冲进大厅,李江一眼就看到了连长赵治庭,但他并没有动手,而且看向老妇拱了拱手,“老夫人,得罪了,我们奉曾司令之命,捉拿罪犯赵治庭,请行个方便。”
赵家老夫人,名为秦黄珠,这个名字现在可能很多人不记得了,但数十年前提起她的名字让人无不胆颤心惊,其背景强悍,手段狠辣,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所以该有的礼数,李江不敢失。
“罪犯?我孙儿赵治庭不是你们军区的连长吗,什么时候成了罪犯?他犯的什么罪?”秦黄珠强忍住满腔的快要暴发的滔天怒火。
“他诱拐良家女孩,企图强奸。”李江不卑不亢,“老夫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只要赵连长跟我们回去把事情说清楚,就会还他清白,他还是我们连长。”
“哼,小小的一个连长职位,你以为我们赵家稀罕?”秦黄珠冷哼,脸色阴郁的看向赵治庭,“这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我……”赵治庭有点慌了。
自李江带人闯进来,他就知道那事坏了,当时走得急,也没有将曾琪弄醒,如果将她弄醒再派人送她回去,那这事或许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什么我我我的,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其实我是请曾小姐……”
“行了,我也懒得听你们这些屁事,你跟他们回去说清楚。”秦黄珠喝斥了赵治庭后,老脸一沉的看瞪向李江,“不过如果有人胆敢栽脏陷害我的孙儿,我老太婆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夫人,那我们就告辞了。”李江脸皮一抽,冷喝道:“来啊,请赵连长回军区。”
几个警卫冲上前将赵治庭押着回到队伍之中,李江一挥手,数十号人齐刷刷的向外撤退,就像一群来村里抢粮的土匪,来去一阵风。
能被自己孙儿称为曾小姐的人除了曾不让的千金还能有谁,人带不回去,曾不让不会善了,但是赵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不堪了……
看着被押走的赵治庭,秦黄珠一脚将面前的两截桌子踢飞,抓过旁边侍女手上端着的茶杯,猛砸在地上……
随后她嘴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突然向后仰倒……
“娘……”
“奶奶……”
“姥姥……”
大厅内响起全家老小的惊呼声,纷纷向秦黄珠扑来,顿时乱作一团。
……
陆家。
陆长风头包纱布半躺在床上,大腿上的子弹已经被陆家御用的医生取出,此时已经上好药包扎完毕。
床前站着陆家一家老小,每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爹,此事让我难以理解,赵家竟会向你动手。”一个中年男子在床边坐下,一脸疑惑。
“难以理解?你是不信你老子我吗?老子都快被人打死了,你他麻还在这里质疑你老爹?你是不是只想当好赵家的孝顺女婿,不想当陆家的家主?”
陆长风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破事,本来心情就很糟糕,不料儿子的这番话彻底引爆了他的暴躁,被气得差点想吐血。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怎么老提这个呢?她是她,我是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是姓陆,永远都是您的儿子……”中年男子被说得急了眼,搞得脸红脖子粗。
“是啊,爹,您怎么这样说呢,我虽然是赵家人,但我已经嫁到了陆家就属于陆家人,而且这么多年来陆赵两家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参与,我只是想好好的做一个陆家的儿媳,难道这都不可以吗?”旁边一个妇人轻抹眼角,有些伤心委屈。
“哼,这样最好。”陆长风冷哼一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