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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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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从里面冲了出来,路易被那气流冲得连退了三步,后背狠狠地撞上了走廊的墙。
跟在路易身后的值班治疗师终于有机会探头往屋里看了眼,他立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只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来。
气流的能量在楼道里散净,尘土悠悠地沉淀下来,昏暗的治疗部楼道里,尽头的小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夜色的晦暗透了进来——这是个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的夜晚。
空荡荡的病房里,具女尸被挂在墙上,身上还穿着治疗师的衣服,袖口的治疗师图章被人用血抹了把,已经暗沉得看不见原本的模样。
工作牌掉在地上。
路易俯身捡起来:“露西?奥兹鲁兹,是她么?”
值班治疗师扶着门框,并没有回答他,猛地冲了出去,弯腰呕吐了起来。
他已经认不出挂在墙上的人是不是治疗师奥兹鲁兹小姐,因为那具女尸被什么东西吸成了具僵尸,赤红的、渗出血的皮肤紧紧地贴在她的骨架上,带着白色帽子的脑袋下面那张脸被勾勒出了骷髅的形状,还淅淅沥沥地往下漏着血。
治疗部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艾美晚上喝了点酒,本来有些上头,只能在外面套件白大褂裹住身的酒气,被紧急召唤回来,他颇为不耐烦地推开堵着走廊的人:“让开让开,别挡道,都给我让开!”
然而他看到尸体的刹那,不耐烦的表情突然就变得片空白,艾美在原地足足呆了两三秒,突然扭过头去用手捂了下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色简直是铁青的。
他抬起头,目光落到值班的治疗师身上,用种冷而轻的声音问:“这是史高勒先生的病房,他人呢?”
是啊,他人呢?
前任老祭司头天病情突然恶化,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了,他能到哪里去呢?被什么人劫持了?可是他早已经卸任,劫持他又有什么用呢?
“怎么样?”路易挂了个电话,从外面走进来。
“看不出来,你得叫卡洛斯或者阿尔阁下过来看下。”艾美说完,干脆利落地把手套摘下来扔给旁边的人,“是某种邪术,我没见过,也从来没读到过任何关于它的记载,大概……”
他话音没落,卡洛斯已经越过人群走进来了。
卡洛斯得远远地,甚至没有完全走过来,只是隔着段距离看了那具尸体会,然后他突然把手指按在了墙壁上,用重剑的剑柄在墙上画了个法阵,完成后,狠狠地把剑柄捅进了墙里,整面墙哗啦下倒了,而白墙后面露出来的确并不是砖。
那是个悬空的、巨大的骷髅图腾,冒着浓重的黑雾,咧着嘴,好像在对每个人开口笑。
卡洛斯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去,把手伸进了黑雾里,从中间捡起个象牙白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空的。
“狗娘养的。”卡洛斯低头看着那个小盒子,也不知道是在骂谁,他突然声不吭地转身大步往外走去,所有人都只得不明就里地跟上。
整个圣殿都已经被戒严。
天空的颜色非常奇怪,好像有朵奇怪的阴云,只笼罩着圣殿所在的这点地方,云雾翻滚,好像在酝酿某种未知能能量,恢弘威严的圣殿突然之间了些诡异阴森的气息。
围着圣殿的每个角落,都长出突然破土的嫩芽,在人们的注视下,飞快地长成了粗壮的藤蔓,条连条,竟然就这样把圣殿给包围了起来,像是童话里长满荆棘的城堡。
“确认过了?”阿尔仰头看着圣殿被封上的门,头也不回地问卡洛斯。
卡洛斯把象牙白色的小盒子扔给了他。
“人骨盒。”阿尔眯起眼睛,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小小的盒子,叹了口气,“千年没见过它了。”
这句话出口,所有还在窃窃私语的人全部鸦雀无声——即使他们再不学无术,也听说过,黑袍之战的撒旦,是从个人骨盒子里,被放出来的。
“帕若拉已经死了。”卡洛斯突然回过头来,紧紧地握住他的剑柄,寸寸地把重剑从剑鞘里拎了出来,其他人从未听过他用这样低沉缓慢的语气说过话,“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从哪里弄来个新的恶魔。”
他说完,猛地用自己的手握住重剑的刃,不知道是谁落下声惊呼,男人的血顺着深色的剑身直流进剑柄出的凹槽里,被血洗过的刀刃亮得诡异。
“太可笑了。”卡洛斯以种异常冷静的态度说完这句话以后,猛地挥剑砍上了圣殿的大门。
剑光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藤蔓全都瑟缩着退开,随后重剑重重地撞上了大门,声巨响。
那并不是两个硬物的碰撞,而是两股能量。
轰的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巨大的能量冲击得猎人们全都往后退去,唯独阿尔句话也没说。
那门轰隆声炸裂开,里面血腥气忽的涌出来,像是打开了个异度的空间,整个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灰色的雾气,像是骨灰扬出来的尘。
阿尔看着这些,心里突然隐约有个猜测,这让他的表情突然动容,大步走上前去,念了个古语咒文,灰雾下子散开出片小小的区域,后殿正殿的大门洞开,所有人都看清了里面的情景。
个男人正相对他们而立,和那个女治疗师样,变成了具血染的人干,他保持着立的姿势面朝着大门,似乎看见了什么人似的,回着头,手指交叉,做出了个祈祷的手势。
突然打开的大门让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男人的尸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枚金章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卡洛斯把它捡起来,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卢克斯?谢尔顿。”
几个猎人默不作声地脱帽,路易脱下外衣,盖在这位总是喜欢用咆哮来表达思想感情的上帝子民身上:“今天他负责圣殿的巡逻。”
“我知道卢克斯。”格斗教官米歇尔夫人大声说,“他在圣殿最后的几年格斗课是我教的,他生来身体条件不好,体能直是他的弱项,可他也不是弱不禁风让人随便宰的,他的金章可不是祈求祈求上帝,上帝就会随手扔进他的饭盒里的!”
“个金章,当他遇到敌人的时候,无论他信什么宗教,第反应都不会是愚蠢的祈祷,而是拿出他的武器。”伽尔缓缓地开口,事实上他只是故作镇定,当他想起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小徒弟还在地宫里,此时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时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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