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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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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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狭长的走道,从窗口望出去,就能看见庭院里大温室的轮廓。到了下午天气不好,博物馆里没什么人,走道两侧摆着的雕塑也因为自然光不足,显得比平时黯淡,但另方面,各种材质的雕塑又闪现着和平日不大相同的幽冷的光,倒温柔了似的。

    夏至漫步其间,目光总是忍不住在那些人体雕塑上久久流连。他看得倦了,就靠在张长椅上打了个盹,醒来后发现有个小姑娘好奇地看着自己,他个激灵,才发现原来那只是个等人高的瓷偶,是他正注视着她。

    但这个小憩也让时间消磨得差不,醒神的片刻时间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轻声提醒他就要闭馆了,他点点头,起来,又回神看了眼布满了雕塑的走廊,这才往今晚要表演的大温室去了。

    今晚的两支曲子真的首是巴托克首是柴可夫斯基。跳巴托克的是京剧团的名武丑,夏至到时他已经到了,小伙子和夏至年纪相仿,个子不高,眼睛很灵活,听乐队的人给彼此介绍过后,他就问:“你和程翔认识吗?”

    夏至点头:“他是我在扬声的师兄。”

    年轻人本来就满脸的笑相,见他点头是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可真巧。我女朋友跟着李老师学青衣……哦,我是说程翔的母亲,是我们团的副团长。”

    寒暄完对方就先去边忙着换衣服勾脸,夏至没这些麻烦,又不是第个登台,只换了舞鞋去自己的休息室热了个身。刚热完身,水都没来得及喝口,敲门声响了。

    他开了门,是丁丽丽带着杨天娜在门口。夏至没想到她们会专程过来,愣之下忙让开门,客气地说:“啊……你好。杨老师,您也来了。”

    杨天娜还是贯的不苟言笑的矜持和冷淡,丁丽丽却不管她妈这套,笑眯眯地挤进来:“是我想在开场前先来看看你。今晚你们跳什么?我可好奇死了。”

    夏至看了眼杨天娜,见她毫无屈尊开口的样子,索性也不理她,对着丁丽丽说:“有你最喜欢的。”

    她眼睛亮:“啊,你要跳巴托克!”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我。”

    丁丽丽先是耷拉了眉眼,后来转念想,还是挺高兴地说:“这样也好,那我就不必头痛耳朵眼睛顾哪边了。所以你先上场?”

    “我后上。”

    “哦~压轴嘛。”丁丽丽意味深长地笑吟吟地看着他,然后转头拉着杨天娜的手说,“妈,我和夏至第次见面就是艺大,他当时还匀了张票给我呢。你别老板着脸呀,《四季》你明明也是喜欢的,干嘛脸夏至也欠你钱的表情?”

    大概是老年得子总是格外娇宠,丁丽丽开口笑,杨天娜看着她的神情瞬间跟着和缓下来,正要说话,敲门声又响了,这次响了三声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而入:“夏至,我把夏阿姨领来……了……”

    程翔欢快的声音在看见杨天娜的瞬间就凝住了。但同时凝住不止是他的声音,是房间里此时两个年长女人的动作和神情。夏至的记忆里的母亲从来是刚强到顽固的女人,可就在她看清杨天娜的那刻,整个人都像是立刻成了尊玻璃雕塑,全无人色,连也不稳了。

    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畏惧和惊恐,但丁丽丽和程翔只是迷惑,夏至却在震惊之外,充满了懊悔和怜悯。他看了眼同样面无人色铁青着脸的杨天娜,什么都没说,只是快步走上前,紧紧搂住了自己的母亲,陪她起无言地与杨天娜那刹那间燃起冰冷的火焰的双目对视。

    他能感觉到夏淼整个人都在发抖,如果不是自己还撑着,恐怕下秒就要瘫倒在地上。他就用力地搂住了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杨天娜此时充满了恨意的目光,咬紧牙关,竭力平稳地说:“杨老师,这是我妈妈,也是我的老师。”

    仿佛是下意识的,杨天娜也拉住了自己女儿的手,因为愤怒,她的身体也在微微晃动。丁丽丽被母亲攥住自己的手的力气痛得直皱眉,可她也感觉到了此时气氛的诡异,硬是忍耐住了没有出声。

    “……杨老师……”这三个字费尽了夏淼浑身的力气,噙着泪说完之后,她就深深地勾下了头,再不敢看着她。

    这个称呼像根尖利的针毫无预兆地刺进眉心那样,杨天娜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她虽然上了年纪,但直保养得宜,常年跳舞姿态又美,这样狰狞和痛苦的表情不要说是程翔和夏至这样的外人,连丁丽丽也没见过。她不禁担心地喊了声“妈妈”,杨天娜却恍若未闻,盯着夏至和他怀里的夏淼,以种无法形容的怨恨和恶毒的语调,冰冷地说:“夏淼,现在你有了个好儿子了。”

    说完就紧紧抓着丁丽丽的手,像阵平地刮起的旋风那样,冲出了门。

    巨大的摔门声惊雷样打醒了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程翔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但他看着几乎要休克了的夏淼,时也不敢开口,就拿目光去问神色黯然的夏至,出了什么事。

    可这下又怎么能说得清楚,不能说。夏至对着他充满歉意地摇摇头,程翔意会,也很抱歉地摇头,像是在为在错误的时间把夏淼带来道歉,就静静地退了出去。

    等程翔也退出去,夏至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低声宽慰她:“妈妈,没别人了。”

    她还是紧紧地揪着他,仿佛是能揪住的最后点光点热,过了很久她才抬起脸,脸上全是泪痕。

    这样的母亲让夏至觉得陌生,怜悯,但母子二人又是从未有过的心意相通。他帮她抹去眼角肆意横流的泪水,整理好她的头发:“妈妈,别哭了。我是你的儿子,只是你的。”

    听到这句话,夏淼猛地松开手,哇地哭了出来。

    他抱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很年前,在自己还是襁褓里的婴儿,而她比现在的自己还要年轻的时候,相似的情景也定无数次地发生过,只是当日的自己的哭声里,绝不会有此时的委屈和悔恨。他畏惧过她,怨恨过她,甚至也许还不自觉地憎恶过她,但这些都已经过去,再不重要了。

    在她的哭声,夏至忽然想到,在自己还小的时候,有的时候夜里醒来,就会听见奇怪的声响。现在再想想,那其实是她压抑的哭声吧。

    他耐心地守着她,任她哭泣,什么也没说。

    ……

    程翔回到演出厅,发现开演还有半个小时,座席基本已经满了。第排正中间的三个位子空着,但他知道,这三个人,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坐在起的了。他也看见了侯放,拄着拐杖,和林言起落座,他管得住双腿,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但仔细看,立刻就发现侯放的脸色坏,这坏脸色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在脾气,准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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