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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孤注掷温柔(全)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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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程度上讲,这个谣言十分接近事实真相。自此见到牧民,姿态越发恬然淡定。
符干领着批侍卫给他当保镖,最初陪着起爬山,后来实在无法忍受他的龟速,干脆每隔段距离个。子释好为人师的毛病发作,天天给他们布置功课。可怜侍卫哥哥们自在山上住年,文才武艺突飞猛进。在路上执勤也不得闲,两只眼睛盯住他,生怕停在自己面前考问,口中念念有词,背书。
两千八百九十八,四千八百……九十九……四千……九百……呼!
每逢整百就有级加宽的台阶,供人休憩。子释扶着树干低头喘息,心里犹豫,只剩百了,是歇会呢还是鼓作气爬上去?
眼前忽然出现两只脚。点点抬起脑袋,对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呆住。
长生望着他笑。笑了会儿,问:“傻了?”
“你……怎么……”顿时没了力气,双腿软就往前倒,被他把揽在怀里。
心口怦怦如雷鸣,比爬五千级台阶还要跳得厉害:“不是说下个月……”
“我走得快。”长生伸手抬起他下巴,但见张脸汗津津红扑扑,眉毛眼睛湿漉漉青幽幽,心里酸酸软软,满面笑容收也收不住,径直就扑下来了。
子释赶忙侧头,小声:“别……这里……”
长生不说话,弯腰打横抱起,闪身已经到了奥云宫前。路上的人只觉得身边阵风过,仿佛某种动物自林间穿梭,完全看不清身影。他两步绕开大门,纵身翻越后墙,蹿过走廊,眨眼钻进了房间,用心完成暂停待续的那个吻。
“喂!都是汗……唔,长生……嗯……”
算了算了,这是他的地盘。会不会得罪长辈啊,会不会有伤体面啊,会不会影响不良啊……都是他的问题,半年不见,相思能杀人——先救命再说。
子释什么也不想了,条件反射般伸手去松衣带。衣袍式样简单朴素,宽宽的交领遮不住脖颈。衣带散开,立时自肩头剥落,缠在勒住腰身的那只胳膊上,引得某人连声轻喘,随即转移阵地。
子释闭上眼睛,仿佛听见他给自己唱歌。
歌声里有青草,有鲜花。有马儿奔跑,有天鹅飞翔。
歌声里,跟着他生出翅膀。飞到雪山之巅,飞上山巅白云。看见清清的湖水,金沙般的大漠。看见蓝蓝的天空,金灿灿的阳光。阳光下,万年冰洞中,盛开了雪衣睡莲……
纯洁美丽的雪衣睡莲,寒冰下封沉少岁月,才等来阳光的呼唤?
这样温暖——让我在你怀中尽情怒放……
长生感觉他不待引导,很快进入状态,倒害得自己差点失控。深吸口气:“不错,都记得……很好,就这样……”
事实证明,某些记忆,只会因时间的冲刷而愈加透彻。
子释于此灵魂与肉体彼此交付之际,犹自腾出工夫得意:看来自己修身养性的本事,果然大有长进……又或者,是他疏于练习,退步了?
逗弄心起,仰着脖子,伸出舌尖就去勾他的唇。
气流自任脉、督脉、冲脉渐往会阴处聚合,意识迅速随之凝聚在身体最兴奋的点上,恨不得立时把魂散了,统统交给欲望做主。
忽听他的声音直接在脑中响起:“这么久没练,绝对不能胡来哦!意在气先,方能精随念转——你那欢喜禅经里可写得明明白白。”
“嗯!”吃惊,“你……知道了……”
“我只奇怪,别的事情都那么聪明,为什么独独这件事,笨成这样?”长生满眼怜宠。腾出只手,沿着腰椎穴位逐向下探去。
“总得,留个机会,让你……啊……找回,心理平衡……”
长生陪子释在山上又住了十来天,把头茬雪莲吃光光,方辞别乌霍大师,带着推行西戎文字的郑重承诺下山。至于藏在奥云宫中的绝夏文典籍,大师答应组织弟子抄录副本,呈送集贤阁。
返回途中,特地在枚里故宫盘桓数日。选个吉祥日子,两人去锦妃坟前祭拜。
路过湖边,停下来看天鹅。
“南面暖和,又靠近王宫,不许放牧,天鹅们都把巢穴筑在这边。”看子释很想继续靠近的样子,长生警告,“草丛下都是软泥滩,天鹅能走,你可不能。”
那个扯着脖子:“我知道。”
长生指着湖中较远处块大草甸:“当年师傅就是从那里突然冒出来,救了我。”
“啊!”注意力吸引过来了。
“那时候娘病了,符留说天鹅蛋能治病,我就上泥滩去掏。”长生不紧不慢跟他说起幼年往事,“符定拿石头扔我——半是符留撺掇的。我被石头砸中,自然就掉水里了。还好揪住了草根,拼命扑腾。他俩转身就跑——本来就是偷溜出来玩耍,四周也没有别人。然后师傅从那片草里飞出来,拎着我踩着湖水上了岸,我当时真以为他是湖里的神仙……”
子释同情之余,又很神往。
“后来才知道,他也是来掏天鹅蛋的。”
“莫非他老人家要烤来吃?”
“你还真了解他……”
子释忽然想起他话中纰漏,问:“那时候,符留腿还是好的?”
“是。”长生沉默片刻,“符留的腿是十三岁坏的。那年冬天,父皇派我跟他护送批饲草给氐族人应急。半路遇上暴风雪,躲避过去之后,我们为了路线争执起来。因为我要改道,他坚持走原路——虽然近,但是危险得……”
子释预感后面的发展,暗叹:少年意气争斗,竟致酿成终身怨恨。
“他领头,我押尾。他心想做英雄,拼命赶速度,结果不小心滑入冰谷,陷在冰窖里了。”长生苦笑,“我去救他,他恼羞成怒,话说得很难听。我那时候脾气也不算好,当真转身就走了。”
“啊!”
“走出段,终究觉得不合适,又掉头。后来……他虽然保住命,两条腿因为冻太久,就此废了。他也从此恨上了我。”
子释问:“就你俩——难道没有随行的人么?”
“当时戎夏之战已经开始,这种小事,不过是押着马群走,其实我个人就足够。”
子释明白了。符杨统西戎,资源协调分配,严禁部落间私自争夺。戎夏之战开始,男人都上了前线,这样后勤小事当然交给少年人。
——如此剽悍的十三岁。
过了会儿,才问:“他没借此在老爹面前诬告你把?”
长生轻哼声:“当年他跟老大故意害我,我都没去告状——他拿什么脸到老爹面前诬告我?”
子释心道,这是什么兄弟父子逻辑?又想:符留对这个年龄仅差半岁,除了血统处处比自己优秀的哥哥,潜意识里感情恐怕复杂得很吧。看他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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