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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山河错 作者:柳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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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住不下了。虽然地方不大,但终究是许久没用了,光是打扫这宅院,便花了整天的时间。
吃完晚饭,泡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惬意了,心里也没有那么烦心事了,屋里烧着炭火,没有那么冷,我穿着亵衣就走了出来,几个扣子也懒得扣,我用毛巾擦擦头发,然后把毛巾扔到架子上,鞋子甩,爬上了床,把抱住被子,然后伸腿夹住。
……
咦?今天的被子怎么这么鼓啊?
…………
忽然间,被子角抖动了下,个脑袋钻出来,然后那人用爪子揉揉眼睛,季敏攸用副睡眠不足的样子看着我,“嗯?”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几乎是尖叫着跳开,各坐床的两头,我本来也想抢被子来着,可是季敏攸的手太快把被子抢走了。
“王!王爷!!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
“本王才要问你为什么要闯进本王的房间,爬上本王的床呢!!”
“可这是……”
“啊啊啊!!!你衣冠不整地想要做什么?!……”
我低头看,原本耷拉着的衣服全散开了,我把衣服拉上,伸手道,“王爷!下官绝无此意!!!”
“那你刚才为什么伸腿夹着本王?!……”
“这………这………”
“夏修!!看不出你竟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王爷你听我解释啊啊啊!!!”
………………
我就这样……跪了搓衣板……
我不禁想起爹说的话……
爹说,能跪搓衣板也是种幸福。
爹曾经告诉我,他和娘亲成亲以后,同房的次数并不许,他是以度出去花天酒地,他幻想过无数次,娘亲拉他回去,让他跪搓衣板。
然而,娘亲次也没有那么做。
我动动双腿,膝盖阵剧痛,差点把放在头顶的茶杯弄掉,好不容易维持住平衡,还是漏了几滴茶水出来。背后传来声哼笑,我头皮阵发紧,季敏攸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自己说吧,是加茶水还是加跪的时辰?”
“我……下……下官……”无论是哪个,我都是不想选的。这时,季敏攸却冷笑两声,开始翻动我的书册来,我全身阵颤栗,皮肤上似有小虫条条爬过。
“啧啧,季敏攸不守礼制,去亲王位后仍用六角挂珠的金边马车,无视圣旨,欺君犯上——夏修呈上。”
季敏攸走到我面前,故作姿态地拍拍胸口,“好险好险,要是被季问洛看到,我可又要被安上个好大的帽子。”
我临行之时,季问洛曾经下令让我监视季敏攸的举动,而我所写之事亦无半分添油加醋,所以……被抓个正着才让人欲哭无泪啊!
季敏攸把册子翻,又开始读下本来,“以苏绣为饰,无视民间疾苦。不着素衣,蔑视列祖列宗——夏修呈上。”季敏攸把册子合上,嘲讽道,“真没想到夏卿居然这么关心本王,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我极力维持镇定,“臣……惶恐……”
“只怕你不知道惶恐这两个字怎么写罢。”季敏攸在我身边缓缓踱步,每步都极轻,完全没有燥怒的意思,我倒是希望他发火,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实在让我如芒在背。
额头有冷汗流下,我手抖着想用衣袖去擦,谁知季敏攸忽然大喝声,我被他忽如其来的高音吓,茶杯就从我头顶掉了下来,茶水淋了我满脸,零零碎碎的茶叶粘在我脸上。
“豢养土狗,有失皇家体面——夏修呈上!夏修!你真是够了!”季敏攸“啪”地声就把我写的所有呈给季问洛的书册都摔在地上,“我养条土狗你都要汇报!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我伏在地上,不停磕头,“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被言官弹劾,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律法在上,任何人均不可处死言官,我本就处在上风,不应理亏才对,但是季敏攸从来满嘴歪论,我哪里辩得过他,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想来记仇得紧,我今天要是惹恼了他,他定会变本加厉地整回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害怕季敏攸,又或者,是总在他面前发怵。其实我是不怕死的,即便是当初面对流放,面对死亡,文人的骨气也让我无所畏惧。
——夏修不怕死,但是……却怕被季敏攸整。
“夏修,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本王的精神损失?”季敏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笑容看得我以正发寒。
我“……”
当天晚上季敏攸霸占了唯的张床,他指指地面,我便预测到以后的打地铺生活,以后我写的所有东西都要给他过目,以及……季问洛给我的书信都被没收了……
我觉得,或许我不是个称职的家臣吧……
日子天天过得很快,每天处理完公文还不到中午,季敏攸总是让我陪他下棋,他对我说,夏修,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输,可我却还说你的棋力在我之上吗?
我心里暗自不爽,但嘴上却还是恭维,“自然是因为殿下谦虚了。”
季敏攸神秘笑,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都困到艘破船上了,你还是不肯和我说实话,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么又傻又自以为很精明的人呢?”
我心里当然不服,可也只能撒谎恭维,“殿下谬赞了。”
“哈哈。”季敏攸笑了,“啧啧,虚伪!不过,我喜欢~”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谁知,季敏攸却忽然发了羊癫疯,他发疯似的把杯子往地上摔,杯子碎成粉末。
我的第反应是,又要缩衣节食买个杯子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偷打我小报告了!我又被降俸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给我跪着!”
季敏攸的声音太大了,扫地的小厮时不时伸头过来张望两眼。
我压低声音说,“这是在外头,人都走来走去的。”
季敏攸却不乐意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挑衅道,“怎么?你能在三哥屋子外头跪上天,就不能在人前跪我了?”
我连忙否认,“那是不样的。”
他不依不挠,“怎么就不样了?”
但我知道,他是心知肚明。
夏家已经投靠了季问洛,忠臣不事二主,我既然也是夏家的份子,自然也要忠心于他,虽然我并不欣赏季问洛的为人,可既然他是我的主子,而我做错了事,我就应该跪。
但我不是跪季问洛,而是跪忠义!跪孝道!
我鲜有地倔强起来,我反驳道,“殿下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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