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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无央 作者:青竹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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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魏余青。
表面上,魏余青是忠心耿耿的武将,暗地里,他却疯狂为自己铺路,只求快地升上高的官职。
因为他始终坚信无夜还没有死。
既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那我就要到最高处让你知道我在哪。
两年后,魏余青二十二岁,官至正品领侍卫内大臣,位居武官最高职位,成为当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侍卫大臣。
月朗星稀,湖光粼粼,酒香随风飘散,似要熏醉了远处游弋的浮鸭。静心湖中,艘画舫游船缓缓地漂着,若有若无的丝竹暖歌从中逸散出来,慢慢沉入湖底。
画舫里,魏余青正和几个品大官品酒赏曲,这是不可缺少的日常应酬,魏余青心中早已厌倦得想吐,脸上却仍旧不得不装出沉浸其中的怡乐。
“魏大人莫不是看不上这庸脂俗粉?老夫觉得魏大人似乎意兴不足啊。”魏余青身边个喝得半醉的老臣问道。
“吴大人说笑了,魏某哪里有那么高的要求,此女子声音清亮动人,摄人心魄,很得魏某的心啊。”
吴大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压低声音说道:“相识这么久,魏大人的心思老夫还看不出来吗?其实这次老夫还请了个扶风堂新来的小倌儿,不仅人长得水灵,唱腔是勾人,但是怕那几位年纪大了吃不消,便没请出来,如今正在后面的小厢房里歇着,不如老夫带魏大人去品鉴下如何?”
魏余青本就嫌此处无趣,看到吴大人盛情邀请,便索性答应了,随他来到与画舫前厅相隔的个小厢房里。
厢房虽不大,却布置雅致,而且紧靠船尾,可以透过雕花的木窗清楚地看到湖面上由游船拖曳出的条满载星辉的水迹。
吴大人吩咐厢房里丫鬟照顾好魏余青后就以要去陪前厅的几位大人为由离开了,魏余青也没挽留。
不时,屏风后面走出身着象牙白长衫的纤细男子,长衫上纹着浅淡的月色梅花纹饰,眉眼间是淡漠的疏离和清高,仿佛世人都该臣服于他的脚下样,他的眼神波澜不惊,里面映着魏余青因震惊而微微发红的脸。
魏余青“咣”地起来,碰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砰”的声巨响。
此人的面容简直像极了无夜,只不过无夜比他高,身体也结实,眼前这个人柔弱得像是用纸剪出来的,轻飘飘地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跑似的。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少了无夜那种让人心疼的历尽磨难后看破切的沧桑和疲惫。
魏余青皱紧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心力交瘁地撑住桌子,心脏像被人捅了刀似的疼得止不住,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无夜,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
好好好……我认输就是了……
无夜,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坚强,我想,或许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
双手轻轻抚上了魏余青的手,那双手又软又薄,没有丝毫练武之人应该有的粗糙和力量,与无夜的手完全不同。
“魏大人,你怎么了?”
魏余青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将他的头狠狠抱住,粗暴地吻他,恨不得将他揉碎了全部吞下,那些积压已久的感情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如同日出时喷薄而出的光芒,瞬间便绚烂了整个天空,发而不可收拾。
魏余青将男子的衣服剥了个干净,没有床就将他抱上桌子,但身体契合时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赶紧将头埋进他的颈窝,以为这样就能藏住自己的泪水,可舌头却不受控制地喊出了无夜的名字。
“魏大人……我的名字……是……月白……”
自从那夜之后,魏余青几乎每天都要去扶风堂与月白厮磨半日,可谓如胶似漆,作为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人的魏大人居然栽在了个小倌身上,这让很人震惊不已,不过宠爱男色早不是什么稀罕事,街头巷尾将魏余青的风流韵事传了阵子也便不再传了。
朝中的大臣们似乎时间明白了些什么,再不给魏余青送玲珑的丫鬟了,改送清秀俊美的少年,凡是意图攀上魏余青这根高枝的人皆忙不迭地从全国各地搜罗各种美少年,箩筐塞进魏余青家中,只可惜魏余青对这些少年连正眼都不瞧下就原样还了回去,依旧日日造访扶风堂,乐得开心。
人们都说,魏余青的魂儿已被那个叫月白的小倌给勾走了。
暮春的午后人总是困倦,魏余青半睡半醒着和月白耳鬓厮磨,月白边轻啃着魏余青的下唇,边用手描摹着魏余青英俊的面部轮廓,心里说不出的满足感。即使很清楚他真正爱着的人并不是自己,却也不可控制地期望能靠这张与他爱人极其相似的脸将他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其实,真正被勾走魂的,是月白自己吧。
“说起来,昨日有个奇怪的人来找我,听小厮们说那人带着面具,行色匆匆地进来要求见我,可等我去大厅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月白捏捏魏余青的脸,希望他能清醒点听自己说话。
魏余青挣扎着睁开眼睛,坏笑下猛地将月白压在身下,深深地吻他,手灵活地解开月白的衣襟,抚摸他战栗的身体。
“我……让你听我说话……没让你……”月白的眼睛里升腾起迷蒙的水汽,呼吸也渐渐急促。
“这就是你叫醒本大人的下场……”
窗外满目青翠的杨柳轻舞着,挥散开刺目的阳光,栖息的鸟被太阳烤得慵懒笨拙,有下没下地叫着,与房间里逸散出的麻酥酥的喘息交相辉映。
□□旖旎,却有人难掩胸口钻心的疼痛。
月白死了。
魏余青面无表情地看着死相惨烈的月白的尸体,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充斥着刺鼻血腥味的房间,那个他们无数次相拥欢爱的房间。
魏余青很清楚,杀月白的是绝顶高手,明明可以招致命,却故意将其慢慢折磨致死,像是要报什么深仇大恨样。
魏余青止不住自己颤抖的手,恨不能立刻将凶手抓来大卸八块。但他实在想不出凶手会是谁。月白生性冷漠,鲜少与人交流,不可能树立什么敌人,而他来扶风堂之前是在个戏班里本分地唱戏,从未惹过什么人,戏班解散后才被戏班的老板卖到扶风堂。
莫非是情杀?不可能,月白到扶风堂接的第个客人就是魏余青,还不存在对月白执念深重的情种。
忽然,有个荒唐至极的想法“突”地从魏余青脑子里冒出来,即使他直试图说服自己这个想法有可笑,但这个念头仍是像淌着毒液的藤蔓样迅速爬满了整个大脑,连灵魂都要腐蚀殆尽。
魏余青苦笑着,盯着远处昏暗的巷口,长长呼出口气。
不妨试。
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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