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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思量,许墨最终将人拖到后院屋里,关上门,又伸手从窗口锁上门,刚关好窗户,她就听见有人在拉后门,房里太空荡,本没处躲。许墨想了想,便直接拖着简单往床底钻。不过因为单人床下面空间有限,她几乎是叠在简单身上的。
来人好似推开窗口看了两眼,想是没看见什么,便走了。
许墨在床下面叠的着实难受,感觉到人走了,就急着要起身。简单一把拉住她,摇摇头,小声道:“先别急,且在等等。”
见他表情凝重,许墨最终忍了。果然没过多久,那人又来了,先后拉了几次门锁,见真打不开,才吐了口唾沫,骂了句‘真跟丢了’然后悻悻离去。
“可以出去了。”简单被许墨压得伤口裂开了,脸色看上去很苍白。
许墨连忙从他身上爬出去,然后用吃的力气将人拉出来,扶到床上躺好。几次三番折腾,简单身上的伤口只流血,红艳艳的很是可怖。
“你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是怎么逃出来的?”许墨很奇怪他受这么重的伤,还中了软筋散,是怎么躲过刚才那人追击的。
简单像是有些脱力,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剩呼吸,他说:“这伤是我自己弄的,因为我发现只要伤口够疼,我便有知觉,也有力气。”
许墨看了看他的腹部处的伤口,应该是用瓷器碎片弄的,伤口很深,他像是为了有知觉,故意往里刺了几下,“这么深的伤口,你也不怕把心捣出来。”
瞅着那外翻的皮,她都感到阵阵生疼。
“我的心不在那边,捣不出来。”简单一本正经的回答。
许墨被他气笑了:“你这人,就不能有点别的表情吗,天天板着脸,很像便秘你知道不知道?”
“那我笑笑。”简单默了会儿,努力扯了扯嘴角。
这样的笑把许墨噎住了,她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道:“得!你还是面瘫吧。”
简单很想问什么是面瘫,不过许墨没给他机会,“你这伤口得缝起来,不然这么大块十天半月也长不起来……我明白,不能去找人,我帮你缝便是。”
说完,许墨跑了出去,找小喜要针线,酒和灯,然后去端了门清水才回去。
两个孩子不是多话的人,给了许墨东西,又继续去浇花了。
伤口得清洗,不然容易感染。这些基础知识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要去爬山,特意去学的。那时候没用上,现在倒是用上了,也好,算是学以致用了。
“瓷器上有很多东西,最容易感染。你这伤口必须先用酒洗洗,不过没这东西,只好用烧酒代蘀,你且忍忍,这东西有点疼。”许墨先用清水给他洗了下伤口。然后再用酒清洗。
简单从头到尾没嗯一声,不知是软筋散的作用,还是他本身够硬汉。
消好毒,许墨点了灯,开始烤针线,简单端着他的面瘫脸奇怪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听说能消毒。”说实话,许墨也不知道烤针做什么,只是看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说是能消毒什么的,虽然电视多是不靠谱,不过信信也没坏处,指不定这桥段就中用了呢。
缝第一针,许墨手抖,扎偏了。简单轻轻嗯了声,想来确实很疼。
“给你下药的,还是那人?”许墨第一次给人缝伤口,没经验,很紧张,她只好寻个话题说说,好缓解一下紧张感。据说这样能转移压迫感。
简单额头只冒冷汗,痛得肌一阵阵紧缩,他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声。
伤口并不用缝得太严实,只需要能固定住就行,许墨缝起一针抬头,正好听见他嗯声,不觉笑道:“那人还真锲而不舍,想来毅力很好。”
简静想到什么,眼神微寒,他冷冷地说道:“人若疯了,执着就是魔障。”
许墨笑了,没问是谁,她知道问不出来。几次中药都没见抖出来,这个人物想必是连简单都莫可奈何的主。低头不语,手上加快了动作。快缝完的时候,她说:“你知道吗?每次想起你那样对过小玉,我就想狠狠戳你两针。虽然那并不全是你的错。”
简单许久没言语,只到许墨缝完最后一针抬头,他才说道:“我明白,也能感觉得到。”
许墨扔了针,看着满手的鲜血出神,她其实只是想想,真没打算戳的,可是……一想到那日小玉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戳了几针,“对不……”
她正想道歉,但回头看去,却发现简单已经疼得昏了过去。许墨抽了抽嘴角,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人已经被她戳昏迷过去的事实啊。
叹了口气,她起身洗了个手,然后翻出一床旧被子给简单盖上,虽然天气很热,不过听说缝了针后的伤口最忌寒气,万一发烧感染,那可不是她这半调子医术的人能解决的。
安妥好简单,许墨便叫丸子去买解软筋散的两味药,“这是银子,各买两钱就好,余下的银子你买些好吃的饭菜回来吃,要那种比较有营养的。”
丸子一一记下,正要走,又被许墨叫住,她一下想到刚才追简单的人,他们应该也是知晓软筋散的解药的,“丸子,你去买药的时候,先找个不认识的人去问问有没有这两味药,要是有人跟着那人出去,你就赶紧回来。”
丸子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但见许墨表情如此眼神,还是乖乖点了头。
丸子回来的很快,没买到药,事实最终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真有人在药铺门口守株待兔。看这架势,许墨突然不知道救简单是对是错了。
今日出门该翻翻黄历的……提起黄,许墨莫名想起另一种全不搭边的东西,硫磺。
如果在棚子里面开沟,沟中倒上热水,还施上硫磺,形成小沟式的温泉原理,应该就能让棚子里温暖如春吧?
许墨把这想法在脑子里演习了两遍,觉得很是可行。
为了能早日看到效果,她又让丸子去找了胡老来,两人在棚子里细论了一番,胡老便开始着手动工。许墨瞧天色也不早了,便去看简单,顺便说声她要回府了。
她手里端着丸子刚买的饭菜,刚进了屋,就见简单浑身抽缩着,呼吸极度不畅顺,他手里抓着个瓶子,艰难地道出一小片东西塞进嘴里。
快速吞下后,他整个人像是突然解脱般躺平,呼吸也没那混乱,手中的小瓶子缓缓掉在地上而不自知,这过程看得许墨很是心惊,这情景,怎么感觉那么像吸毒的全过程呢?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
写到凌晨四点的人伤不起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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