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一一四章 胡萝卜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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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天,墨菲都觉得一股不明气压包裹着自己。梁永能不见踪影,据说是忙于军务……,行,那是正事,可为啥自己走到哪儿都觉得所有人见了自己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恨不得借两条腿消失?

    好在她向来知道好歹,在别人的地盘上,低调才是王道。主院有个小厨房,倒是让墨菲方便许多,时常自己动手煮些易消化的流食给还不能行动自如的梁继吃。

    唯一一个侍女是个结实的圆脸姑娘,看着应该是个好子,可就是胆子太小,除非墨菲站在门口喊人呢,她才会出现,且与自己保持着十步以外的距离,请示何事。要热水,马上烧;想吃新鲜菜,马上买,态度好的不得了,唯一有一样,出门滴不行。她也不说不行,只是一脸为难地看着天。

    墨菲也曾好奇地探到大门外,被那一圈一见她就严阵以待,个个满脸的胆战心惊,……至于嘛,都一副贞洁不保却又要死扛的样子?跟软脚虾似的,没劲。

    其实墨菲也想过,会不会是白鹤他们潜过来,所以才弄得这样紧张,怕自己被救走。但那表情……也太搞怪了吧?

    “阿珠,人呢?”墨菲哄着梁继睡了午觉,就出了门。最近他也不知怎么搞呢,跟小孩子似的,粘人得紧。有时候明明已经睡熟了,自己去解个手,或是转一圈回来就能看到他瞪着大眼,全身紧缩在被子里,满脸的惶恐,尤其是夜里,只有搂着自己才会放心地睡去……

    圆脸侍女神奇地闪出,走到十步外立正,“您有事?”

    墨菲一眯眼,就是这种感觉,跟防瘟疫似的防着自己。“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她摇头,“阿珠只是个侍女。”

    “去问外面的侍卫哥哥,问不出来就……”

    阿珠倒吸口气,原本小麦色的圆脸似乎一下子就苍白了。

    “你知道的吧?”墨菲翘起一边的嘴角,往台阶下走了两步。

    阿珠果然退了二步,“知……知道。”

    “知道什么?”墨菲微微邪笑,“答对了,爷有赏。”

    阿珠立即屏气摇头,“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的。”

    “听说三天前的晚上出事了?”墨菲审视地打量着她。

    没……没听说~”阿珠脸色更白,一脸坚决地摇头。

    “露馅了。”墨菲忽地一笑。

    阿珠啊了一声后,居然面如土色,咚地一跪:“没……没露馅~”

    墨菲好笑地摇了摇头,“得了,我知道了。”

    “您您您不知道……成不成呀?”阿珠圆圆的大眼似乎一眨就能掉出一汪泉来。

    “可我已经知道了呀,你逼我说谎不成?”墨菲弯下身子坐在台阶上,双肘往后一支,架住身子,双腿伸出,惬意地跟窝在躺椅上似的。

    阿珠一脸悲愤地俯视着无赖墨菲,的唇抿了又抿,终于放弃地蹲下来,小声地嘀咕,“你一定是不知道的,你要是知道了,我一家老小都得去盐城晒盐……”

    墨菲扑哧轻笑出来,“哎呀,有些事就是这样,被蒙在鼓子里的时候呢,就拼命地想知道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会主动钻回鼓子里去,你说是不是呀~”

    阿珠垂着头,手指在石砖上划来划去的,最终嘀咕道:“谁要是把那事说出去就惨了,若是让贵客知道就惨得没法再惨了……”

    墨菲勾勾嘴角,就知道这个阿珠也不是真那么单纯的,否则梁永能也不能放心让她看着自己。不过,就腾格那事被人知道了也不至于让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吧?说实话,那晚喝高了,一开始还有些印象,后来就只记得不停地喝,一坛接一坛,然后……就没印象了。难不成自己酒后又做了什么壮举?

    琢磨不透。她摇了摇头,不再伤神,“给我弄点儿酪,新鲜的牛馅。让你找铁板铲,找来没?”

    阿珠连连点头,“已经放到厨房里了,爷看看行不行,我去准备别的。”

    墨菲起身晃进厨房,一眼就看到按自己画的图,用宽厚大刀改成的方头铁铲,还安上了木把,就点点头。虽然梁永能不露面,但对自己的各种奇怪要求还是百求百应的。

    一连喝了好几天粥了,汤也喝过了,不如今天做点儿披萨好了。

    西夏人经常烤馍,所以这个厨房里也有个最原始的烤炉,正合用。剜了一块大油,其实就是黄油,放进小铁锅,在炉上煨化。拿出个盆,舀上面,抓了把糖,倒了些常备的牛,把温开的黄油再倒进去……开和。

    面揉好了放盆里扣上盖子,又剁了些葱花,切些做配料的菜蔬后就洗净水,回屋去看梁继。

    梁继睡得如初生婴儿,脸颊虽还消瘦却已经不再青白,只是下巴胡茬已经有些长了,看上去落魄了许多。

    墨菲安静地坐在床边,细细地看着他,突然发现他额际上竟不知何时多了几丝银白……

    轻轻分开,原来是自处才白的,已经有三分长,……是真的惶恐无依,绝望之际生出的吧?墨菲觉得心又揪得难受,酸酸的,想抓又无处下手,盘旋在腹腔上部,虽然不过几秒钟,却有些欲落泪的感觉。

    以前虽然也有过几次,但也都只一瞬,一现即逝,没这么久。自从在那晚在亭子看到梁继残破般地躺在地上时,这毛病就加重了。这不是个好现象,墨菲下意识地想回避往深里想。才欲起身,手腕却被抓住……,再回头时已经调整好脸面肌,柔柔地看向梁继,“这就醒了?给你刮刮胡子吧。”

    梁继心底一怮,继而五脏缩紧……脸上却漾开无限的依赖,“嗯,你去哪儿了?”

    一边小心翼翼在用狼刃在他下巴上刮着,一边说:“今天想做些新鲜吃食,你觉得……好得怎么样了?饼能吃不?”墨菲不再迟疑,遮遮掩掩的不是她的风格,与梁继也无甚好处。这就像是一个疖子,越捂越大就越下不去手,没准儿到最后要用刀子剜,得舍去一大块皮。与其这样,莫不如早挤出来早利索,疼也只是一阵。

    梁继脸皮一抽,垂下眼,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墨菲那重新光滑了的下巴,收好狼刃,挪上床头,反手兜着他的脖颈入怀。一下下地抚着那柔顺的青丝,百般掂对着话要怎么说开,最终却只是顺他后衣领滑进去,抚着手感依旧却硌得人惊慌的背,“我虽还不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不过整日搂得得却压不得,也不是事。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碰了?你要是敢移情别恋,我就……哭给你看。”

    梁继高高提起的心因那抚,因那有些逗趣的怨妇口吻垂直下落,紧了紧圈着小腰的手,不敢抬头:“你还……真是的~”要我那两个字被他悄然咽下,再怎样,他也有男人的一份骄傲。以前可以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说,反正在她面前,伏低做小也习惯了,可现在却生怕她因此看轻了自己。

    “宝贝儿,我都想死你了~”墨菲在心底鄙视了一下自己,那手却急火火地转向前,“我迫切地想让你欲仙欲死。”

    梁继扑哧一笑,忽地想起那夜在马厩,她也是这般的没个正经。手上做着,嘴里说着,风马牛不相及,却让自己痛并快乐着……

    墨菲翻身压下他,“宝贝儿,你是我的,我的~”环绕着他的小腰,全身膜拜,如珍宝一般的疼惜着,除手腕脚脖还没好利落,别处的青紫倒是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墨菲轻啄着,不肯放过一寸,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缠绵了半晌,终是没成事。

    魇足的梁继顶着粉红的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觉得寒冰一样的心,正在消融中。

    墨菲一时冲动地低头啄了那呆鸟一下,在梁继倒吸气中又闪电地啄了唇一下,嘿嘿地坏笑着,一脸的得意。

    梁继的心,又融开一大块,动容地看着她,眼底渐湿。

    “好啦,快穿上,陪我去厨房。”墨菲不给他伤感的机会,动手帮他穿戴上,“今天开始得吃些顶用的,天天竟喝些汤水,都硌手了。快些长出,我也能放心大胆地磋磨你,省得怕颠折了你的小腰。”

    梁继被她的豪放逗红了脸,向来冷情的她原来也不是只有在激情极致时才热得起来。

    当阿珠第一眼见到梁继时,圆圆的脸上奇异地飞上两朵红云……

    梁继自来后第一次出现在阳光下,情不自禁地眯了眼,仰望,还是一样的蓝。阳光下的她,又是人前冷漠,只有自己知道那人多会装模作样……这样想着时,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墨菲知道,饭得一口口吃,那样的伤也得一点点地修复,至少他肯走出来了,这是个好的开始。

    阿珠目送两个手拉手的“男”人走进厨房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那样苍白的脸,五官却出奇的俊秀,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如苍翠欲滴……也只有这样的人还配得上问爷吧?要不然,问爷怎么会不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放在眼里?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问爷发狂,做出那等……事来。

    头一次,阿珠觉得这世上原来还真有能与大将军的神采一较高下的人物。至于问爷,在她心里已经升为最彪悍的魔神,是可以让大将军狼狈溃逃的天人。

    梁继看着墨菲熟练地把馅拌好,又看了眼架起火的烤炉,“你是要烤馍吗?”

    “嗯,烤一种带馅的馍。”墨菲决定不说出披萨这两个字,“你大概还不能多吃,我还是给你下个汤面吧,这个少吃些。别太感动,我是要你偿的,以后也要吃你给你煮的东西。”

    梁继想了一下,“偿是没问题的,只是我煮的东西……只要你敢吃,我就敢做。”

    “不是吧,真那么恐怖?”墨菲拿出面团揉着,抽空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从没尝过你做的东西。”

    “也还好吧,我自己觉得还行,不过白帆他们吃过一次就再不敢吃了。”随后又嘟囔了一句,都是胆小鬼。

    墨菲失笑,连忙也说自己胆子小就不尝试了。

    两人,一个井井有条地忙活着,一个倚在门边陪聊,气氛和谐。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墨菲的脸上,身上,如寻常人家的主妇,平凡而温馨,如暖玉一般……梁继觉得心里最后一块暗也被融化了,化为虚无飞升而去。

    用胡萝卜汁做的面,色泽鲜亮,清汤浇入碗中,再洒上些胡瓜丝,火腿丝,放了半颗蛋,含笑地放在厨房地中间的小桌上,“来,你先吃着,饼马上就好。”

    梁继也不客气,慢慢坐下,只是看着那面却有些迟疑,“这面是……用什么做的,原来面条不全是白的。”

    “用胡萝卜切丝少加些盐攥出的汁和面,面中带味,很筋道,还很有营养。”墨菲利落地把第一块披萨铲出来,火头没看好,有些大了。歪头想了一下,拿起刀拦成六块用盘装好,又挑了一碗面,跑到门口把阿珠喊出来,让她把这些端去送给大将军,言明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珠二话没说,端起托盘就出了门,墨菲便知梁永能一直都在,只是在躲自己。为嘛?算了,没时间想。

    动手做第二块披萨,却听到梁继幽幽地问:“不是给我做的吗?”

    “火大了,面太硬,你吃了会不舒服的。那家伙牙口好,骨头都能嚼碎,让他帮着消灭了,还能换个人情,对咱们再宽松宽松。”墨菲专心地弄着手中的活计,似没听出梁继含酸的腔调。

    梁继心里平衡了,能嚼骨头的是个什么东西?嘿嘿。

    可他忘了,除了狗,狼也是能嚼骨头的,尤其是饿着肚皮的草原狼,即便是块没的骨头,也足以为之疯狂,抢不到嘴也要拼命地盯着。

    第二块披萨,墨菲看得心,不时地还要换换方向,让之全方位地烘烤。炉腔里的火烤得她脸颊通红,额头冒汁,却不舍得远离。

    梁继终于心满意足地托起一角披萨往嘴里送去,墨菲却看着那原汤原样的面问:“不喜欢这面吗?尝尝看,应该不错的,我尝了汤头~”

    梁继一脸满足地嚼着,含笑摇了摇头,咽下后才说:“这个更好吃。要不,你把面吃了吧,这饼,我一个人就能吃下。”

    “爱吃就好,上面的酪味道还行吧?我也尝一块。”墨菲伸手欲拿,被梁继拍上手背。“他自己吃一个去,我也能吃得下。”

    墨菲噘噘嘴,嘀咕了一声小气鬼,认命地起身去做第三张……

    阿珠回来时,正巧第三张才切好。“问爷,大将军说饼味道不错,只是没饱。”

    墨菲只好把这张又送掉,一回头,梁继正把最后一口往嘴里塞,桃花眼斜吊着她。

    “亲哪,让我尝一口吧~”墨菲飞扑过去欲抢,他连忙闭上嘴晃头。

    墨菲托起他的脸,上去就……终于自他嘴里勾出那块来,美了吧唧地嚼着。

    末及离去的阿珠看到这一幕,面红耳赤地冲出门。

    梁继心里平衡了,眉眼含笑地说还要吃。

    墨菲却不肯再做,一定要他喝些面汤,然后把他剩下的面条吃了,拉着他回屋,压在床上拷问为何不吃面。

    不堪**折磨的梁继把那晚趴在窗台上看到的学了一遍,于是墨菲自动在脑子里还原了当夜那场醉疯魔……

    绯月下,醉眼迷离的墨菲不知怎么的,从厨房里钻了出来,手执一尺长的胡萝卜,叉腰狂笑后吼着要爆菊,冲进客厅……

    没多会儿,一声狼嚎……痛嚎响起,随后客厅里传来扑腾的闷声,巡夜的近卫们勇猛地冲进院后,听到梁永能大喝一声不许进来。之后又是一阵扑腾,狼狈的梁永能衣衫不整地冲出门,边迈着醉八仙的步子往院外冲边系着腰带,居然还裸着上身……只留下一句拦下他不许伤他就消失了。

    随后瞪着眼的墨菲顶着乱蓬蓬的发髻追了出来,手里那胡萝卜尾端上沾着鲜红,大叫着还没爆完却扑上那几个侍卫,认准人家的腰带就是个扯。

    有大将军的话在,众人不敢伤他,偏他又神武无比,院子里就乱成一团。原本穿戴整齐的几个很快就褴褛了,被疯魔一样的墨菲按在地上非要撕掉裤子爆菊花,不给就凶神恶煞般地狂吼要把全西夏的男人都爆掉,为他家的小乖乖报仇……

    最终还是顶着一脸青白,换过衣服,两腿叉着走进来的梁永能将骑在侍卫身上叫嚣的墨菲自背后困在他双臂之间,提进房门,足足立了一柱香后,终于骂累了的墨菲眼一闭,头一歪,昏睡过去。

    梁永能又命人送来醒酒汤,当着梁继的面,有口哺给墨菲,才撇着两条腿离去,摇晃着离去。

    而墨菲便是睡着,也死死地攥着那胡萝卜不肯撒手……

    傻掉的墨菲终于闭上不知何时张大的嘴,瞥着梁继,干巴巴地问:“这么说,梁永能的菊花真毁在我手上的?”

    梁继莞尔,从枕头下抽出一有些蔫的胡萝卜,“自己看去。弄得我现在看到胡萝卜就觉得浑身发冷。”

    墨菲接过来细细端详,……果然够壮观,头有婴儿拳,尾端不是尖的,而是个蘑菇形。真形象~!墨菲点点头,那蘑菇尖上还有几滴黑点,疑是干涸的血痕。

    端详了一会儿,墨菲疑惑地问:“真的呀?他怎么肯?我也打不过他呀?”

    梁继忍了又忍,还是憋红脸,横了墨菲一眼,“定是被你灌多了呗,想酒后乱,不想被如此神勇的给……那啥了,这才痛醒。我可是看清了,他嘴角都被咬坏了。我看,你是早就惦记着他呢吧?”

    墨菲默默在点点头,梁继脸色一冷,就听到她低声说:“应该是吧,我记得自己说过,要他也尝尝那滋味。虽然没什么印象了,但听你一说,我脑子里就浮现出那晚的情景,跟真的似的……我果然彪悍。”

    说完,就低低地笑出声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梁继初时随她一起笑,后来见她竟似止不住,不由心慌地连忙唤她,最终她唏嘘地收了声,又摇头叹了口气,“我去看看他吧,别再留下什么心理影。要知道,咱两口子的命可是把他手里攥着的。”

    下了床,看了看手中的胡萝卜,“把这个收好,……我喜欢,带着。”然后递给梁继。

    梁继苦笑地接过去,“我真是有……算了,你喜欢就好。不过这胡萝卜,我以后都不想再吃了。”

    “着相了吧?它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我这个罪魁祸首。难道你以后也不吃我了?那可不行,你知道的,我可舍不得不吃你……”墨菲痞痞地勾起梁继的下巴,“话说回来,你就是痿掉了,爷也能让你重新挺起来。等我的时候啃二个苹果,省得明早大号不顺溜。”

    梁继看着大摇大摆的墨菲走出去后,才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胡萝卜,一抖手就摔了出去,却又赶紧起身,捡起断成两截的胡萝卜,找了块细布条,对拼好,一圈圈地缠了,然后得意地看着手中的布棍轻哼了一声,翻出个布包塞了进去。

    墨菲一出院门,阿珠就跟上了。墨菲也不理她,继续走着,在甬路的叉口回头瞧着阿珠。

    阿珠还是落后十步的距离,一脸木讷地看着自己,然后似无意地看向右边,于是墨菲往右拐了。

    顺利地来到一个院门前,守在外面的侍卫一见是她,立即一脸的不自在。

    墨菲眯起眼,假笑了两声,“我空手来的。”

    那两人的脸,同时涌上红色,又悲又愤地瞪着自己,双拳攥了又攥。

    “别紧张,不是来行刺你家将军的,当然,对你们也没兴趣。”然后挺走进门,竟没被阻拦。于是墨菲放下心,梁永能这是想见自己了。

    拉门进去,靠在罗床上的梁永能抬起眼,手里还举着军报。

    “我能上街逛逛不?”墨菲也不进去,就倚着门框那么问。

    “再过几天的吧,和谈结束后,一切才会恢复,现在出去也没啥可看的。”梁永能觉得那双眼太过露骨,居然盯着自己的……私处,下意识地夹紧的腿,“还……有事?”

    墨菲转开眼,溜过桌上果然没被动过的胡萝卜面,“你也不吃胡萝卜了?”

    梁永能全身一僵,瞪起鹰目,墨菲却一哂,“因噎废食吗?”然后转身离开,却在出了门后狂笑出声。

    梁永能的脸立即变紫,怒吼一声:“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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