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妇女运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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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看得目瞪口呆,前世也曾看过在街上舀着片刀砍人的,没想到这里也能。
不过人家舀的是菜刀,还是个文质彬彬的少年郎追着一个明显是纨绔子的家伙满街乱蹿,嘴里高喊贼哪里跑……过瘾!
被一个男的喊着贼追着砍,墨菲觉得有意思,且看那少年虽一副手无缚**之力的样子,却把那两个明显是家丁上来拉偏架的修理得鼻青脸肿,便知是个会武的,只是不知道身手的高低。
墨菲自诩不是什么圣贤之人,在**飞狗跳中小脚一伸将那纨绔绊倒,摔了个狗啃泥,然后一脸惊诧地瞪着满嘴血爬起的那位,似乎不知道他怎么就……倒了?
那少年被这突发一幕也弄了个措手不及,提着菜刀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墨菲装出十分的歉意,倒提着折扇抱拳道:“小兄弟不用理会我,请继续,这是意外。”
那少年似不知怎么个继续法,半张着嘴的木样,倒令墨菲觉得好笑。
“呸,你个蠢材,爷要你的命!”那纨绔吐口血水后,立时炸了庙。
墨菲一指他身后,“舀菜刀的还在那呢~”
那人本来就乌眼青,脸上一边一个大手印子,肿得老高,似乎之前也吃了不少亏,随墨菲的手一看,立即怂了,却色厉内荏地冲那少年叫道:“你究竟想怎样啊,当爷真的怕了你?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我丁八爷~!”
那少年抬腿就一脚,踹得那货当时就窝地上了:“丁八爷真威风,下药害人的勾当做得更威风~”
墨菲一听,连忙说:“这得经官告他呀,不认得开封府没关系,在下可以帮忙引路。你这样私下报仇不妥,容易为这人渣搭上自己,来来,这边走~”
那丁八也捂着肚子叫道:“不错,爷是干过不少事,可爷本就没见过你,啥时祸害你了?”
那两个家丁终于跟上来了,却离得二丈开外拄着膝盖张着大嘴喘着气,瞧着似不敢上前。脸上比丁八还花花,猪头一样的。
那少年鄙夷地瞥着丁八,“敢做不敢当吗?”
“爷做下的事多了,虽不差你一个,却决对没见过你!”丁八直起腰,“有能耐你就跟爷去开封府!”
墨菲也在旁边点头,“对对对,走法律程序,别把有理变成了没理。对这样的人渣,自有律法来处治,私下斗殴是不对的,也解决不了问题。”
那少年面带犹豫,偷偷瞄眼街角。墨菲顺势看去,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冲他微微点了下头,却在下一秒对上墨菲的眼,微愣了一下后似无事一般地转开眼。
墨菲翘翘嘴角,执着地把人领到开封府门前。可巧李捕头正欲带人溜街,一见是墨菲,连忙笑着上前:“墨爷这是……”
墨菲一指身后,“不是我的事,人家要告这位丁八爷强~奸,烦请李爷处理一下吧。”
李捕头一见丁八,脸上便有丝犹豫,“苦主与墨爷……”
“我这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墨菲摇着折扇,半遮着脸,似悄声地问:“可是这个丁八来头不小?”
李捕头见状,只得苦笑,轻轻点头。这哪是偷问的,这声,分明就是让那位苦主听的。
“这就不对了,只听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就算是皇亲国戚,那也不能包庇不是?否则置国法于何地!”墨菲一脸正义地反问。
“墨爷说话就是有力度。”
墨菲回头一瞧,乐了,“尚师爷,可巧了,这事看来非得劳烦你了~”
有了尚科,丁八顺利收监,不过,他还叫嚣着不肯认。但人家少年振振有词,连他屁股上被刺了三个眼,大腿上有颗黑痣都说得真真的。当然,还要继续审的,尚科似乎也知道这位丁八爷的来头,私下里告诉墨菲有些麻烦。若不是实在亲戚,还是不要管了。
墨菲笑笑,告辞而去。却在出了衙门后,在巷口里把那眉目如画的少年堵了个正着。细一看,便瞧出来了,这位也是个女扮男装的。个头只比自己稍矮些,但比一般的女子都高挑。一嘴的南方口音,柔柔的,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言语之间似欲鱼死网破。
原来她才是那个被害人林晚。今年十七,家住台州,父亲本也是当地的盐商,不料去年底突然过世。她母早亡,叔父便以照顾她为名,欲侵吞她家的财产。她自小便被父亲带在身边,不似一般大家闺秀不知柴米油盐,自然不肯。再者,母亲虽早逝,她在汴梁还有母舅,便带着家私逃出台州前来投奔舅舅。可惜舅舅非可托付之人,她一气之下从舅舅家搬出来,打算用手头的钱做些买卖,换了男装上街寻铺子时,却在一家酒楼被下了药,迷糊之际被那丁八玷污了。
她那日只带了一个下仆,下仆也被迷翻,救不得她。她岂肯甘心,花高价请了个武师,就是那小伙子,整天在街上转。那丁八养了一阵伤后又无事人一样地出来鬼混,这才被她堵个正着。
墨菲与她一见钟情……一拍即合……一见如故,问她可敢舍了那当不了饭吃的脸面。是不是真的想惩治那人,林晚咬牙点头。她还不能死,她不甘心的事太多,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得多捞回一些才够本儿。
墨菲喜欢这样的子,拍着她的肩头告诉她,国法在那儿呢。
她没说的是,这位丁八爷拐着弯挂着个皇亲的名头。赵顼的娘舅,承了侯爵的那位并不是皇太后同母之弟,只是老侯爷买来的一个妾室所出,是为了让这个老来才得的唯一儿子继承爵位才在那小妾去了后提为继室。当初赵顼他爹还不是太子时,只是个不起眼的皇侄宗子,因仁宗皇帝没有儿子,才在身子不妥后将他过继立为太子的。赵顼他爹当初虽有宗子之名,却无甚实权,皇叔好几个,叔伯兄弟一大堆,也不算出彩,自然娶的正室,也不会高到哪儿去,且姐妹四个,最小的庶弟只比赵顼大个几岁。若不是高太后娘舅家势大,她爹岂会在正室活着时连个通房都不敢收?而这个丁八就是那赵顼小娘舅的小舅舅,也是个老来子,被惯得不行。当然,这些有尚科告诉她的,也有以前自赵顼那儿听来的一嘴,两下综合的。
赵顼他爹做了皇帝后,怕皇后娘家太不好看,这才赐了承恩侯的爵位。老侯爷没当几年就自愿把这爵位让与小儿子,关起门养了老。不过听赵顼偶尔提起过,他那小舅舅倒是个聪明的,谨守本分。
赵顼一直与母舅家不太亲,想来也是怕龙椅还未坐稳,怕恩宠母舅家太过,招来曹太皇太后的打压。毕竟那边才是正宗的皇亲,他这个皇帝宝座是人家挑出来让给他爹的。
与林晚辞别后,墨菲又颠颠地进了,把这事跟赵顼学了。赵顼有些为难,墨菲就让他先找人私下调查一下那丁八的人品。若是,正好可以杀**儆猴,公正地处理这件案子。一来正面提升女子的地位,维护女子的权益,二来也可以让那些世族看看谁才是当家做主的那个,大宋的天早就换了。皇帝家的亲戚都法不容情,他们也都警醒着些。
执法严明,有法必依,这才是最终的目的,省得每每做事还要被他们挟制。且那些世族大家们着实养出了不少纨绔,正好可以敲敲边鼓,让他们安分些,于变法也是有利的。
赵顼听得心动,终是点头,却苦笑着说姐姐真会给他找麻烦。
墨菲一撂脸,若都像她这么惦记着他这个皇帝,何愁大宋不振作?说得赵顼哑口无言,深深地看着墨菲,一副知己的样子,惹得墨菲匆匆告辞。
没几天,汴梁就开锅了,随即江淮那边也炸开了,比边境打仗更令人激动,八封,无处不在。茶馆酒肆青楼花坊,每天都人满为患,似乎汴梁人突然一下子都从家里跑了出来,乐得掌柜们数钱都数酸了手。听说了么,妓子告了御状,商女告了国舅爷的舅舅,这些女人怎么了,吃错了药不成?
皇家快讯第二刊又出来了,头版头条就是赵顼写的女人值得尊重,加之后面有沈言的据实采访,将燕娇娘跟林晚的案子大白于天下。于是这二起案子引起了地震式的效应。
娇娘那边过堂时,墨菲去了,……具体来说是听了一回。有熟人好办事嘛,依旧做刑名师爷的尚科,在新任的开封府尹的默许下,让她带着林晚在后堂听了全过程。
不得不说娇娘确实有才,那小嘴不止唱曲好听,依律辩论更是条理分明,把贵家请的讼师噎得咯喽咯喽的。加上尚科有意的庇护,贵老爷子最终还是判了个杀人罪名成立,杀人未遂之罪,两罪并罚,秋后斩立决,罚银十万两用以赔偿燕娇娘的毁容及神损失。
贵老爷子当庭叫嚣着不服,也要告御状,被按下以咆哮公堂为名打三十大板。
贵家子不舍看到祖父偌大年纪吃这个苦,自愿蘀之。娇娘冷眼看着,府尹也没客气,知道这位在御前说得上话,当即打了贵家子一顿。
贵家子屁股上开了花后,又苦求府尹开恩,祖父年纪一把,求法外施恩。
府尹半真半假的说,不如就由他这个孝孙蘀祖父,一命抵一命好了,贵家子脸色更白,却没再吭声。只是用无限委屈的小眼神撩着娇娘。娇娘无视。
讼师在一旁帮着求情,不如多交些银钱,只求改判。于是府尹为难了半天,才说交二十万两银子可改判流放十年,十万两银子流放二十年。贵老爷子气得当堂翻白眼,被仵作伊先生在人中上连扎三针救了过来。
府尹让被打了板子站都费劲的贵家子回去筹银子,三日之内交上,便罢,若交不上,十天后就押送贵老爷子上路了。
很快的,皇家快讯又出版了,以长篇燕娇娘与贵家子的恩怨情仇如实发表了。这下子不得了了,首先是青楼花坊掀起了维护女权的运动。不得不说女才子们还真有不少,生生地将一面倒地骂燕娇娘无耻**的声浪给压住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那些早被赎了身纳进豪门官门富户的妾室们付出的努力。广大良家妇女们是不屑于蘀燕娇娘说话的,毕竟那也算是隐敌。
接下来林晚的案子,皇家快讯就连载了,几乎是时时关注,还发起了热议,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这下子,连早朝都充斥着对立的声音,热闹得很。家有纨绔的,自然会隐晦地表露出律法不外乎人情,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王安石是个嫉恶如仇的,当即反问,难道做错事之前就不知道是错的吗?那就是家教不严。子不教,父之过,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就应连坐,凡朝官家中有子触犯律法的,连老子一并处罚,最少要连降三级。顿时把那些人呛得无话可说,赵顼觉得心里爽得很。
承恩侯高天赐只是大理寺少卿,也朝议却一言不发。实在被逼急了,就出列往地上一跪,口呼臣愧对皇恩,只因与丁家一直疏远,疏于辖制,请陛下重责,严惩那丁家子。弄得想借力的那些官员都无处可借,却又不能真的对他怎么样。谁都明白,这是人家舍卒保车呢。再说,他跟高太后不是一个娘肚里出来的,母舅家也不是一处,按理,那丁家也算不得承恩侯家的正经姻亲。高太后的正经娘舅家可是三朝元老,有名的士林大族。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中为宗子嫡妇。
就在这闹闹喧喧中,王安石请旨严管娼门,尤其是户籍,卖身契由官府掌管,严禁来路不明的花娘,逼良为娼者更要严抓严打,自汴梁开始,各地齐抓,道不明出处者,由官府统一管理。
一石激起千层浪,未等那些青楼幕后老板反应过来时,轰轰烈烈的普查开始了。
此时,丁八玷污案的结果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被生生打五十大板,流放二十年,罚银十万两。丁家也就这几年兴旺起来的,不过十万两在他家来讲,也是个破产价了。
最终因这个祸害,丁家卖房卖卖仆地凑足了罚银,合家三十余口,挤回乡下老宅。丁八成为各家教训不孝子的口头禅,代名词,基本上大致是这样滴:孽畜,老子宁可打断你的腿,也绝不能让你成为丁八,祸害全家!
于是汴梁的纨绔们悲催了,无比痛恨远在千里之外的丁八,你怎么就不叫王八呢?
这年头,哪有几家青楼没做过逼良为娼的事?官府一说凡逼良为娼入行者,一经查实免费转为良籍,即便之前受了威胁不许说出实情的也不顾生死地竹筒子倒豆了。凡是敢开青楼的,有几个背后势力不硬的?可谁能跟皇家比硬?交罚银吧!
二个月后,在青黄不接之时,国库增银一千五百万两,赵顼乐得直跳脚,抱着墨菲原地转了三圈儿。各地青楼老板恨得咬牙跺脚,把王安石视为眼中钉,中刺。
这下子,古代最具娱乐质的行业受到了重创,没个五年是恢复不过来了。一些不知深浅的以怜香惜玉为己任的才子佳郎们纷纷跳出指责此等不道德的行为。其中就有苏轼这个二儿,墨菲恨得跟什么似的,一封信过去,总算消停了。
全国被迫入娼门的共计二千八百二十六人。最远的州府集中护送到汴梁时已经是冬初时节了,这是最后一批,计三百六十六人。之前已经有四批分别培训完,部分确实是有才有德想做事的下放到各州府首府成立皇家教坊,做教习嬷嬷。她们打小就学的规矩,琴棋书画更是各有所长,教导各地官家女子是再合适不过的。另外还有些媚入骨髓的,也特别培训了一番,被赵顼以为国分忧之名赐给一些机要职位的官员做妾。并严格要求这些人,一不许争宠二不许闹,安分过日,洗尽铅华做良妇。实则要求与各地教坊紧密配合,一旦官员有异动或查到些幕后的不可告人之事,将密函交由教坊送至汴梁皇家总教坊。那里的总执事就是燕娇娘。
就连苏轼这样的推官,因在苏州这么重要的地方,都被赐了一名,当然,也仅限于从四品以上的官员,偶有特例。若是有一个算一个,这点儿子人还不够分的呢。
为何要教习嬷嬷教导各家小姐呢?墨菲的原意是这样的。既然男人都爱去青楼,就说明青楼女子还是比良家妇女有吸引力。不少官家还以女子无才便是德来要求自家闺女,庶女则更是只懂女红,家长里短那些事儿,字都认得少。一旦嫁了人,又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不跟那些小妾通房斗个乌烟瘴气还有何乐趣?嫡女一般为正室,庶女大多是与人妾的。都从自家母亲那里学的手段,恨不得人脑袋斗出狗脑袋来。男人当然会觉得不如外面的野花入眼了,不往青楼跑那就往小倌馆跑,再不就是赌馆,有几个是因后宅之争而发愤读书,以报朝廷的?
既然男人都喜欢青楼女子,就说明女人还是多学些可以陶冶情的艺能为好。个个都做知情识趣的解语花,男人去青楼买笑的自然就少了。不许开青楼显然是不合国情的,哪个男子不发骚?如果自家娘子也是一样的雅人,那谁还贱皮子花钱去外面?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杜绝是不行的,只能釜底抽薪。
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说动了赵顼,也让视娼为毒的王安石默许了这种理论。赵顼为了让王安石“深有体会”,也赏了他一个年龄偏大但却有些实才的女子。说是偏大,也不过才二十五,比燕娇娘大上几岁,原本年纪大赎不起自身改行做了琴师的。
王安石被堵了嘴,只好黯然把人领回家去。至于怎么跟他那结发老妻解释的,赵顼就不关心了,反而为自己的随机应变大为兴奋。
但是谁也没想到,日后王安石老妻去世后,不如意了多年,却是这位老妾一直形影相随,不离不弃地服侍他终老,就不知今日的孽缘是不是来日的善缘了。
林晚官司打赢后,留在汴梁,做了赵顼的隐史,至密尚,有御前之权。其实这至密尚官必是四五岁就入的女童,经过十多年的培养,习规后才可凭优选出。但赵顼就是走了后门,其实是发现那林晚也长了颗赚钱的脑袋。因她是商女,于是就暂时留在中学规矩。赵顼的意思,将来要放她出,为自己赚银子去,但做什么,他心里还没个谱。
一转眼就过了新年。熙宁九年正月初四,赵顼身边女官朱氏生下一子,赵顼高兴异常,赐名佣。
墨菲也为他高兴,却于二月初五,悄然离京回了江宁。
庆州等地一直未收复,在北边大辽的虎视眈眈之下,赵顼忍了。大力发展农业,开海禁,林晚被他放到了风尖浪口上。小姑娘也知道自己只能在皇帝的庇护下生存,咬牙顶住一切压力,在赵顼指派的副使的帮忙下,艰难地站稳了脚。
当然,墨菲也在暗中指点过几回的,毕竟是她把林晚引到赵顼面前的。林晚做得不好,也是间接打了自己的脸,同时也让赵顼更加抓住自己不放。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消停地过日子了,连安儿都一并带回了江宁,也以为自己与赵顼之间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不想六月中,赵顼突然出现在江宁枫叶山庄,把墨菲惊出一身汗,以为他被推下龙椅了呢。结果一脸疲惫的赵顼居然把才五个月大的六皇子赵佣给她留下了,让墨菲十分的愤怒。不想赵顼居然说后龙气太盛,皇子皇女们都受不住,所以日后但凡是皇子公主们都要出寄养。
墨菲不肯松口,赵顼便与她密谈了近一个时辰,出来后眼皮还是微红的,而墨菲默默地接过六皇子,抱在怀里,目送赵顼匆匆离去。
墨菲很憋屈。她想骂,可想起赵顼哀求的样子又不忍。她想哭,可看着一家大小都战战兢兢望着自己的眼神,又不敢哭也哭不出来。
为什么呀?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折腾了一溜十三招,后为何还没肃清?为什么她就得苦逼的沦落到了妈的地步?这**仔一样的皇子,能养得活吗?洗个澡嘛,在澡盆里差点儿溺死,吃个嘛,更绝了,连娘都中毒死了……可这小东西虽然弱了些,倒是个命大的。唉,赵顼,我上辈子也没欠你啥呀?为啥就得蘀你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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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路人n,所以就舀她说事了……杜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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