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藤原志吾是冲进来的，惊人的速度连柳生静云对他也另眼相看。

    “妈！”母亲在沉睡。“伯母打了镇静剂。她应该有一段日子没有好好入睡了。”八重文在他脚步声响起时就醒了。他让疲劳的藤原樱回家休息，他留在医院照顾伯母。

    很久没有仔细看过母亲的面容，四十左右的人已经如此衰老，藤原志吾心酸难耐，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八重文轻叹着，按着他的肩：“伯母，好好休息，摄取营养可以养好身体的，你也不要过于伤心。”他在藤原志吾对待家人的方式上很不明白，明明家人对他如此重要，自己有能力可以让家人日子过得好些，偏偏把家人隔离开来，什么都不做都不说。有时真想把他脑袋剖开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哎……这样凄惨得让人看不下去。

    “可能是伯母看到那些新闻，有找不到你着急才倒下的吧。”

    “谢谢你。”志吾抓着母亲干枯的手，上面的厚茧搁得生痛。“有看好的房子么？”志吾拂开母亲额头的乱发，露出的额头上是深深的皱纹。

    “有几处，我没有把资料带过来。”

    “等我妈醒来由她决定吧。我姐呢？”

    “她回家去煲汤。你的事怎么跟伯母解释？”

    “赤川家把我的户口转入风二的名下，母亲受到这个打击才倒下的吧，那些新闻母亲不会轻摇，只有把她的儿子抢走才是真正伤到了心。”

    “入籍？”

    “是啊！”志吾失神，以爱的名义是不是做的事情就可以被原谅？换成别人悖德之恋被对方家人接受是件高兴的事，可伤害已方的家人能得到原谅么？寡妇的母亲养大自己，从丧夫的疼痛中站起来，就这样被一纸夺走了儿子，能甘心么？面对母亲自己能说些什么？能得到原谅么？

    母亲是旧式的女人，从孤儿院长大，仅仅受过初等教育。在父亲死后，只能拿到低廉微薄的工资，想必面对着赤川家派来j" />干的交涉人有着本能的惧意吧？

    “志吾！”端着**汤的藤原樱泪眼朦胧，不知是谁接走了她手里的汤盒，受尽委屈的扑进弟弟怀里……半睡半醒的柳生静云本能地立在藤原志吾面前，迎接不知何意扑过来的少女……“喂！柳生郡，你干什么！”藤原志吾恼怒，接过汤盒放在桌上的八重文失声笑了，乌龙！志吾的姐姐扑错了怀抱……

    “对不起。”藤原樱大羞，红了脸。柳生静云也完全清醒，递了块手帕给少女擦眼泪。

    “姐姐。”志吾无可奈何轻唤，姐姐一向有些小迷糊：“洗把脸先。然后回去，睡一上午，下午回学校上课。”姐姐的成绩一向是中等不够，缺课越多越不好。有些话想跟母亲单独说不想让姐姐知道。

    拿了些钱给姐姐，想让柳生静云陪她回去，只不过，尽责的柳生静云不肯离开病房，真是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保镖。八重文先走了，他还没有回复其他朋友关心志吾母亲病情的询问的事呢。

    母亲醒来，却不望志吾，脸侧过一边，只是流泪。

    志吾心里不好受，他跪在床边只是不动，柳生静云觉得不好意思，走到外面溜达去了，顺便把情况向赤川风二报告，只可惜，赤川风二可能是在飞机上还联络不到，只好直接对山宗怜道说了这事。

    打破母子间气氛的是来控病的真木理惠，今一大早草雉龙太就打电话给她，她再打电话找八重文确定，连学也没有去上直接赶到医院，推开门就见到这样子，她也是心酸的。

    母亲是要面子的人，在陌生的来探病的女孩面前不方便见儿子跪在地上：“起来吧。”

    真木理惠是自来熟的女孩，她把补品，水果往床头柜一放，揭开她带来人参乌**汤取也汤匙要喂病人。藤原志吾对真木理惠这人佩服感激由脚尖到头顶，只不过这样好的女孩他还是错过了，她已经跟龙太在交往了呢，是宝石怎样也掩不住她的光芒。真木理惠柔声道：“伯母，您得照顾自己，孩子有错等身体好了，该怎样惩罚都不怕，您现在这模样，最痛的是樱姐姐呢。这没有良心的就算改了姓还是您生下的呢，这血r" />连骨不是一张纸能抹掉的。不用气，志吾就是孝顺着才什么也不敢说，受的气，吃的苦自己吞着，这其中曲折着，不是一二句说得完的。等伯母身体好了，要他亲口跟你说说事情的经过，报纸啊那些假得很，我在国中三年都跟藤原君是同学，他的人品个x" />很好呢，我们还是一起经商的伙伴。”

    话总算能说到母亲的心里，母亲最不安的就是儿子什么也不说，都不知道儿子想些什么，做些什么……这样子就觉得身为母亲很没用，就会想着要是死的是自己，留下的是父亲该多好，儿子变坏了，是母亲没有能力教好儿子，是没有能力让儿子过上好的生活，儿子才会把他自己给卖了……她还清楚地记得通知她拿出户籍本那位衣冠楚楚的青年说：“您只有放手才可以让拥有上试版反应不错呢。

    八重文过来替代志吾照顾病人，伯母也不是不能自理，如果家里环境好是可以留在家里休养，只是藤原家的环境太差，不适合病人休养，八重文把找的房屋资料拿过来由伯母来选。志吾的寻找范围是独幢单院有小院子的宅子，约好了明，缠着织得密密细细就是挣不脱、撑不开。

    看房子、买家具、搬家，交给了母亲与八重文还有柳生静云加上六柳元宵与樱尺泽几人，志吾他住在风二的别墅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他与母亲始终没有私下交谈过，而他也不想跟风二通话。

    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连生气他也不知该气自己还是该气风二。

    别墅门口的主人名字风二下面就是他，这是在他离开后挂上的，他清楚知道这是风二的态度风二的认真。

    志吾知道自己没办法抹除这份感情，他也不能以应付的态度对待这份认真。他知道应该跟母亲好好谈谈，取得谅解，他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谈，以什么角度切入。他想等母亲跟自己冷静下来再谈谈。

    效率是惊人的，有了六柳元宵的加入，事情总能事半功倍。他还自作主张，帮志吾的母亲顶了家不大不小的超市，母亲成了老板。最高兴的是姐姐了，家境有了质的飞跃，她可以不用穿上自制的或是地摊货。在俊男们的陪伴下，在众女们羡慕的目光下她选了些大百货公司的名牌呢，穿上那些衣服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了。弟弟入籍的那家人给她们家送了整套高档家私，连沙发都是真皮的，现在她们家是三层哦，还有小院子呢，院子里还有两株大樱花树，房子漆成白色的，里面是木地板耶。她住在二楼，三楼留给弟弟，母亲呢住在一楼，二楼多的房间是客房，那位弟弟保镖就住在客房里。

    正式搬的那球高手。由于运动神经发达，身体反映快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敏感。

    对方是职业的，而且有同伴……志吾有了这个认知。

    他的反击在三招内宣告失败，他的四肢被人压制在背。

    真是失算，对方不是真他开枪，而是朝那个望了他们一眼的男人，那男人身手不错，居然空身翻跃……那身姿与动作真象日本传说中的忍者……可能是风二那连保护自己的人或者是三月暗中留下的。不起眼的西洋人会是忍者？

    洗手间那边的打斗声也已经消失，柳生静云被制伏了吗？真是全军湮灭啊。

    自己在别人手中为人质想救人也不好出手吧？甚至连对手的脸也没有看到，真是丢脸的差距……真是奇怪，有枪声居然也没有人出来询问、查看或是报警。难道美国已经可以公开在公共场所进行枪战？还是对方只把这儿当成场，诱人入局的场？自己是随x" />而至的，他们又怎么可能预先知道会来这里？

    不对！

    还来不及把线串在一起的志吾，后颈遭受一击，昏了过去，那一瞬间的反应是：“这动作有些熟悉。”身子软软地落入了后面第二个人的怀抱。“嘻嘻，看你还敢不敢在纽约街头乱晃。别把这儿当成了东京。”

    第68章

    “囚人的最高境界是困住人的心。身体被缚若心还在外面飞翔，那是失败的。”

    相对于赤川风二的洋洋得意，星野原夫只是冷笑：“你这是应了‘狼来了狼来了，真正狼来时就晚了。笨蛋！对自己亲近的人都这么动心机，你活回去了。”

    被泼冷水，风二有些悻然，争辩道：“他不相信有危险，这么没有防备，一只绵羊在众狼环视中而不自觉，你不觉得应该适当地教导一下，世道是弱r" />强食的么？”

    横了他一眼：“去，他不是遇到你这只大灰狼被吃得一干二净的了。”

    看了看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志吾，看不明白，这少年明明一点也不中x" />，即将成为大人的男x" />，个头也不小，怎么看也不象有那点能吸引到好美女的赤川风二。真能把一个陌生人看得比自身还重要，不能理解。

    星野原夫本人有些散漫，对已对人要求不高，他算是相识满。可以试一试。不想让他知道？看上去自尊心蛮强的，就不怕弄巧成拙？”

    “不想让他卷入不干净的事情里。”

    “保护过度会不能自立的，对他的成长也不好，莫不是你还真打算养他一辈子啊？你这狡猾的人，把好好的苗给折断，真是坏蛋啦。”星野原夫不以为然地摇头。

    “随你去说！”打着呵欠，风二站起来：“志吾这孩子，别小看他，他的行动力超强的，只怕他心里有了腹稿，不小心看着就是只脱线的风筝，我才不会傻到松手。”

    第69章

    窗外的日光已经照不进室内，敞开门窗没有风的流动，同样是夏不定……可以启动胎死的计划。

    这几，志吾的身躯驻在里面的灵魂不一样还是会吸引风二的视线但并不一定会爱上他，最多只是x" />伴而已。

    这样符合他理想的志吾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风二对这奇迹是全心爱护的。

    赤川风二一直是谨慎的，他小心观察着四周。

    被他护着的志吾只有左臂露了出来……只是，风二并不想挤开站不稳的女人微靠着他的右臂，志吾被撞到肩那瞬间，风二分了神，腰间被左右各两柄枪顶着了。

    带有浓烈的血腥味的杀气，是职业级中的顶级人物。

    这本是风二自己跟星野原夫运用了 “引蛇出洞”这一古老的战术。

    还是太危险了。布置的人马也不知被冲到那里去了。

    看来“蚂蚁”是请不起这类人物。

    “志吾，没事吧。”风二保持着笑容，他当然查觉到志吾身体的异样。

    “撞……到肩膀了。”志吾的痛楚平缓后立即感觉到周围空气的异样。

    他们面临真正的绑架。

    赤川风二骨子里没有认命这一认知。

    但他不能不顾忌到志吾的安全，那是凌驾在自己生命之上的沉重，他不能赌。

    先动的居然是志吾！

    志吾从来就不是乖乖牌，他只对自己负责。说到底他是任x" />的，讨厌被挟持。风二的手出汗了，那是紧张。

    出到了广场，人变得疏散零落。挟持他们的是三男二女，全副武装。对方着重的是风二，看住他的只是一名西洋女子。

    志吾对切入点有自己的心得。

    一瞬之间，广场的人声、启动汽车的声音被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到城市绿化小环保建设日本比中国来得有经验，但是中国人对日本骨子里有民族x" />的阻碍在，铃木华海输在中国人不愿意住进日本人出资建的房子里。而赤川风二则是在香港注册的公司用香港人出面竞标。星野原夫个人认为华海就输在不了解中国国情，输在赤川风二的迂回策略下。他是想不到赤川风二有这种智慧：中国大陆人喜欢外资但不太喜欢日本人的投资，对于香港人则是大开门户的，人家毕竟是一国两制，肥水不落外人田。

    “志吾在那里？”赤川风二草草由柳生静云包扎伤口，血流得过多，身体发冷，已经不能控制住全身肌r" />了。

    “……我……不知道……对不起。一个影子，然后我就昏了过去。”明明是夏夜好冷哟，星野原夫害怕着，明明是熟悉的人却是这般的陌生……压力……压力喘不过气。“我会将功赎罪找志吾。你还是去医院……”

    星野原夫的原计划只不过是：找机会带走赤川志吾，连车与路线也选好了。枪不过是仿真的玩具枪，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很容易的。又不是真的打算伤害人，并不怕赤川风二的报复，当然对付赤川风二的本人是需要真正能打的人，这才与铃木华海一拍即合。只是剧本里的枪全部是假枪来着。这一刻面对令人寒栗的赤川风二，星野原夫清楚明白：成了替罪之羊。

    赤川风二努力在控制着开始模糊的意识。

    体温在下降，血流得太快了，可能伤到了动脉。

    他焦虑着。

    太阳x" />处的筋崩得太紧，紧得有要断的错觉。松懈的日子过久了身体退化程度超过自己的想象。真是不愉快啊。

    星野原夫毫不迟疑就把铃木华海供了出来，志吾是被铃木华海劫走了么？为了不引起各方面的注意，找的是熟悉的私人医生，子弹卡在腿骨里了，这疼痛必将十倍还与铃木华海！

    正常的，伤口发炎了。

    高烧下的赤川风二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赤川风二派的人还是迟了一步，铃木华海躲了起来，那边的线索暂时断掉了。

    意识一恢复，赤川风二从病榻上起来时，受到他召令的八重苍日（八重文、八重幽的父亲，赤川风二的影武者）以及室田兄弟等人来到他身边。

    赤川风二的财力物力并不够翻转纽约。除了高额悬赏外，他们的搜寻只能说是无头苍蝇般，一点实际的收效也没有。

    交情泛泛的生一口回绝了他的见面要求。

    随着时间的消失，赤川风二内心的恐惧达到临界点。

    “真难看！”赤川驳离不宵一顾地对待打搅他修行的赤川风二。一直有着对手意识的两人私底下交情一般，甚至可以说是想看生厌的。赤川驳离常住澳洲，他修行没有赤川风二那么华丽，他住在农庄里，跟普通人没有二样的日常生活，习惯低调的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对方。说明来意只会让会觉得赤川风二厚脸皮到无耻的地步。“办不到。”他怎么会为了赤川风二一名男庞去低头求对他别有用心的生？

    赤川驳离突然在赤川风二面前放置了一面镜子。

    风二愕然。

    “你看看你象什么样子。”赤川驳离冷淡地擦拭着手上的细剑。

    只不过才十七天而已。

    脸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猛然地连自己也吓了一跳。胡子与内陷的颧骨那里还有玉树临风一代美男的影子？

    “一位小男孩你让你人生变乱至此，不觉得羞愧么？身为武人当追求武之极界，心志动摇是武者的羞耻。”

    来找他的时候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可还是被刺得难受，与失去志吾的疼痛这种程度算不了什么！“请你往纽约一趟，见见生。”这样的卑下连赤川驳离也看不下去。

    “你那与天高的自尊去那里了？”一直相比败在他下面的人，赤川驳离愤怒了。

    “等你有了比自己重要的存在就能明白了。”赤川风二苦涩，这些天的不休不眠腐蚀着他的身体，若不是强撑，只怕倒下了就会昏睡，没见到志吾平安又怎可以睡得下？

    “愚蠢。”

    赤川驳离毕竟不是心硬的人，虽不以为然，但关系着一条活鲜的人命，他还是随着风二到了纽约。

    生果然是消息灵通的人士，他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也许他等的就是赤川驳离的出现。冷淡的美人，生也不以为意。

    “听说在找一位铃木华海的人？是怀疑对方做的么？”生去掉客套话，一开始就直入话心。

    “嗯。一直算是有交情的人，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虽然星野原夫有说是竞争地产业失败的积怨，可是赤川家并没有涉足地产业，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过没有放在心上，把全部j" />力放在找寻志吾的下落上，反而被赤川风二忽略了。此刻省起，发觉自己好象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没有问清楚星野原夫事情的起因。

    “我这边也查过，在你们出事的前一天，那位铃木家少爷就失踪了。”

    “噫？”这一点风二并不知道，他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了。

    “赤川志吾君可能一开始就不在纽约。纽约的航空线上有太多的私人自控权。”

    风二捏紧了拳头，只不过是末成年，如果从空中失踪，整个地球要让一个人消失太容易了。 是谁要做到这种地步？偏偏要对他的志吾做些什么？

    赤川风二是带着怒气进入关押星野原夫的房间的，这些天，只把这个背叛者关起来，还没有心力处罚他。

    星野原夫并没有逃走的打算，静静地过着每一天。但那憔悴的脸与听到开门声露出惊吓的眼神泄露着他的害怕。也许，他是除了赤川风二第二个迫切希望找到志吾的人。

    星野原夫不敢先出声，赤川风二的气焰一面倒地有着让人惊恐的压迫感，这个男人因为焦虑特别的不稳定，原本骨子里是有着嗜血欲望被加倍地扩充了。

    “有信号了么？”赤川风二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不能吓着这个人。

    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原本与志吾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对，那上面安装有卫星定位讯号，是星野原夫的杰作。

    “没有。”星野原夫沮丧了。讯号显然是被阻断了。

    戒指是取不下来的，套进去后，风二特意封死了封口。

    “你说过，铃木华海跟我竞争地产业而失败，对我心生怨恨是么？”

    “我调查过，他输也是在情理上。”

    “把有关的资料给我。”是怎么一回事？风二并不想让星野原夫察觉他g" />本不知道这件事，也许是关键也说不定？

    “资料在我的手提里。”星野原夫为难，这了断绝他跟外界联系，自然没有把电脑给他的。

    详细的资料从打印机里流出来，赤川风二诧异地张大了嘴：高利润的城市改建项目。香港和风集团。公司法人代表居然是：赤川风二！怎么可能？

    日方代表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原田克已。自己的机要秘书之一负责香港事务。他原本也是要来纽约的，却自愿去了香港。

    “志吾少爷以二公子的名义开的这家公司。”原田克已依旧是诚惶诚恐的。

    志吾？他那里来的如此庞大的资金？

    “六条院。”电话里赤川诚肯定道。“那一夜流井五叶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有关那一夜伤害了志吾的记忆，赤川风二努力地把它压在记忆深处，连同流井五叶在酒里下了药也被他遗忘，到底说了些什么？现在叫他回忆，记忆更加空白。“g" />本就不记得了。”毕竟是喝了太多酒，又加上那时厌恶痛恨自己的心情巴不得把那段过往整个抹掉。

    “志吾身上流有六条院家的血统。”赤川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关于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 “他接手了流井五叶的生意，那笔资金的源头就在这里。”

    “流井五叶的死？”这真是让人震惊的消息啊。

    “流井五叶传闻叛出六条院家，是被处置的。”

    “志吾……”被处置了么？双腿撑不住身体的重负，摇摇晃晃……腿上的枪伤没有静养在加剧恶化。

    志吾在世上消失了么？真的见不到他了么？赤川风二双手掩面泪流不止。怎么能让人相信，那样亲密的存在却只是属于过去……怎么可以没有了他的人生活着的意义在那儿？已经在多少黄昏与清晨描绘过未来自由的日子，只属于二个人自在的天地……怎么可能在这里把人生划上句号……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落在手心的幸福岂让它在指缝里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