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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何以眠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上宝生的字样,笑着想这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喂?干嘛?”何以眠握着手机到走廊里接电话。
电话那头却没人说话,有“蹬蹬”的脚步声,还有挺吵闹的声音渐行渐远。
“宝生?说话啊。”何以眠又问了一声。
依然没人说话,好像是崔子瑜不小心拨给了她,自己没发觉。
何以眠无语的想着这人真笨,刚要挂断电话,突然听见那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宝生,注意台阶,慢点走……”
是个女人的声音!
何以眠把手机贴的离耳朵近了些,又听见崔子瑜的声音,“眠眠,头疼……”
“嗯,没事,一会儿进屋我给你泡茶喝……”
“咱们去哪儿啊,套间不是就在楼上么?”
何以眠心急这个笨蛋要被拐走“骗色”了,正要听那女人要带他去哪儿,脸却不小心蹭挂了电话。
刚要再打过去,想起来打过去估计也是占线,这一想,突然觉得不那么暴躁了。
和崔子瑜在一起的女人无疑是苏瑾棉。
她想干嘛?在自己的订婚宴上拐走新郎,就为了恶心自己?
是,但应该也不全是。
但不管为了什么,她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崔子瑜被拐走。
电话打给季辛,刚刚睡下的季辛只用了几秒钟就恢复了工作的态度问何以眠什么事。
“崔子瑜被人带走了,你立刻通知酒店关了所有的通道,不许放人出去,一个屋一个屋的搜看他现在在哪儿。”
“被人……带走了?”季辛觉得这话有些匪夷所思,谁会在订婚宴上带走新郎啊,若真是被人带走的话,现在关通道只怕也没用了吧,“何小姐,是不是搞错了啊?崔总若……”
“你再跟我废话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出了酒店了。”何以眠冷言道。
季辛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以后也是自己的老板了,连忙应是,按照何以眠的话给酒店调度下通知。
何以眠电话不断,就听着季辛安排,听到他问自己“这事是悄悄的还是……?”
不管苏瑾棉想干嘛,如果她大张旗鼓的把那两人捉奸在床,对她对崔子瑜都是打脸的那一巴掌。
而且,这大概也就是苏瑾棉的目的吧,让众人知道她跟崔子瑜有那么一腿。
何以眠这么想着心里一阵恶心,听到季辛又问了一遍,这次他也用冷静的声音提醒自己,“何小姐,还是暗中查吧,老爷子还有他的朋友们都在呢,被知道的话……老板他也是一时糊涂,你……”
“闭嘴!”何以眠被那句“一时糊涂”气的血往头上涌,“我说了他是被拐走了!估计被下了药什么的。”
季辛这才明白,不是老板出去风流被老板娘抓包,而是老板被人强迫着带走了,可能还被下了药?!
一时间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加大了调查的人手。
“等等。”何以眠压着心头怒火,想着他们这些所谓世家的脸面,“别搜了,调监控吧,看到了人再去找。”顿了顿,压抑了下情绪,“动静小点,别让人知道。”
为了祭奠崔子瑜即将失去的单身贵族的黄金年代,晚宴一结束他就被一众狐朋狗友给拉去狂欢了。
都是十*岁时候胡一声让她早点睡别等他了,电话刚找到,还没拨出去就被人把酒递到眼前,“哥!别玩手机了!接着喝啊!”
无奈的把手机塞在口袋里,继续舍命陪这群伪君子了。
酒里有东西。
崔子瑜越喝越兴奋,越兴奋越觉得不对头,克制着自己不再碰酒杯了,任谁劝也不答应了,恰好此时他们叫的小妹儿来了,他们也就不多费口舌去劝酒了,饱暖思y|欲的搂着那些个年轻姑娘动手动脚起来。
崔子瑜晃着头想着酒里不是迷幻剂就是春|药,咬牙骂着这群孙子,一把推开贴上自己身子的嫩模,踉跄着往门外走。
已经是深夜,除了这屋里还闹腾的人,其他屋的人早都睡了,他也不想叫人了,扶着墙壁往电梯旁走去。
不知道眠眠睡了没,看自己喝了这么多酒要生气的吧?他掏出手机,凭着感觉给何以眠拨电话。
“宝生?”身后传来叫他的声音。
崔子瑜回头看,眼前的人影影绰绰的,他用力的搓了搓眼睛,想定神看清来人,却觉得头疼的厉害。
“宝生,你喝多了?”那身影走到自己眼前扶着他。
崔子瑜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凑过去看那人的脸,突然咧开嘴笑了,“眠眠!”
女人也对他笑,“嗯,是棉棉,咱们回屋去。”说着就扶着他继续走。
“宝生,注意台阶,慢点走……”
“眠眠,头疼……”
“嗯,没事,一会儿进屋我给你泡茶喝……”
“咱们去哪儿啊,套间不是就在楼上么?”
苏瑾棉扶着他的手一顿,也不知道他这酒有几分醉,万一带出去了又醒了可如何是好,干脆带他回自己屋得了。
“嗯,就在楼上呢,我走岔了,咱们去坐电梯哈。”
苏瑾棉原本无心算计,刚才只是觉得闷得慌,把小岩哄睡了送回他的屋子就想下楼透透气,结果走到这一层时就看见崔子瑜一个人扶着墙打晃。
试探着叫了叫他,发现他醉的连自己是谁都已经混了。
又或者,他没有搞混,他叫的真的是“棉棉”?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可真的扶上了他,她却不能不算计一下了。
她喜他恋他,他却如此无情。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依然是这样。
甚至十年后的现在他更无情了,无情的打算着把自己赶到外国去,说不定连自己儿子的家产也不会给他。
现在老,“麻烦李哥了,都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崔子瑜被何以眠扶着靠在她肩膀上,觉得怀里的触感柔柔软软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正是他家小姑娘的香气,开心的往她身上蹭,“眠眠,难受死了,我们快回去吧!”
李峥上电梯前转头看了眼那边相扶着进屋的两人,心里暗想着明着把何以眠的手拉过去,手心朝着自己,一笔一划的在她掌心写字,“这么写,眠。”
何以眠被他写的手心痒痒,念着“知道啦知道啦,喝醉了还真唠叨啊你”,心里却还是欢喜的。
虽然已是凌晨,这两人倒是没什么困意,何以眠干脆也脱了衣服,跟他一起泡在始终出温水的大浴缸里,边泡边聊,你那是什么酒品?喝醉以后干了什么都忘了?”李峥坐在竹椅里,腿搭在前面的小桌子上交叠放着。
“酒里让那群孙子下了药了,真够损的,我饶不了他们。”崔子瑜脸y沉着听李峥讲完昨晚发生的但是自己全然没印象的事。
“他们爱玩爱闹的虽然比较欠,但估计没什么恶意,你要真不饶人,有一个是得先考虑考虑怎么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二这种角色只能被虐,不能让她占到便宜!
话说我都打滚求评了你们也不管我,太过分了……
第58章
崔子瑜自然知道李峥说的是谁,他现在心里的火多过任何时候,何止是考虑怎么办,简直是想立时三刻的把苏瑾棉给扔进海里喂鱼。
“看不出来啊,是这位苏嫂嫂多情长情,还是你崔总怜香惜玉?”李峥嘴边挂着戏谑的笑,眼里却满是认真,若崔子瑜真敢说他还对苏瑾棉有情,不用别人唾弃,他第一个就能揍他个半死。
崔子瑜看懂了李峥眼里的意味,差点撸起袖子来跟他干一仗,“你想什么呢?!我瞎了么我找苏瑾棉?!我们家八宝那么好我能去找苏瑾棉?!我有病吧?!”
“哦,这样就好。”李峥的假笑转了几分真,“那你这么拖着是什么意思?当时你跟小何分手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把人给送走了一了百了,结果你倒好,一直把人留了眼皮子底下,为了什么,膈应自己?还是你真念着你们那点儿旧情?”
“不是。”崔子瑜张口就否认,“我们那点子破事g本算不上情。”
李峥“哦”了一声,“那就是以为小岩了。”
崔子瑜一脸烦躁,站在窗前看着长安街上的车水马龙,“小岩是个好孩子。”
“苏瑾棉可不是个好母亲。”李峥虽然觉得这么拆散人家母子不怎么地道,可还是认为把苏瑾棉送走最好。
“再不好,那也是他的母亲啊……”
李峥听见好友这喟叹的声音,一时怔住了,是了,他忘记他也曾经跟亲生母亲分开过,还是不出的忧郁神色。
看的崔子瑜心里一疼。
几步上前去坐在床沿,伸出手拍拍她的小脸,“想什么呢?”
何以眠早就注意到崔子瑜进了屋,不想理他而已,听他发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都知道。”
崔子瑜听她这么说,不知道为何很想笑,也学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也知道。”
何以眠本来觉得拿这事嘲笑他、质问他、威胁他,甚至因为他喝断了片儿可以再捏造点“事实”作为以后吵架翻旧账的资本,谁知他竟然已经都知道了!
“季辛这个撒谎j!说好了保密让我自己告诉你的!”何以眠两腿一蹬,嘴巴翘的高高的。
“季辛?”崔子瑜面上闪过疑惑,为什么会有季辛乱入?
“哎?不是季辛告诉你的?那是谁告诉你的?”
“李峥说的,他昨完这话,转身就拿了g绒毛制的小尾巴一样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没等他看清楚又跪坐到他脚边,开始有条不紊的挠他的脚心。
万万想不到“惩罚”居然这么幼稚而且……变态的崔子瑜一边狂笑着一边扭动着身子躲。
无奈手被绑住了动弹不得,又不敢下脚去踹,只好不停的挪动着屁股躲闪。
没过五分钟,大概何以眠觉得这么玩太无聊了,那小尾巴又上移了一大块,直接来到了崔子瑜的大腿g,搔大腿什么的可就没意思了,何以眠在崔子瑜“要进入正题了么?”的眼神暗示下,真就脱了他的裤子,举着那尾巴就要去捅他的小菊花,吓得崔子瑜大惊失色,运足了十分的力气守卫河山。
何以眠一边威胁一边用手去掰他的臀瓣,崔子瑜又笑又叫的求她,“女侠饶命,那里不行啊!”
何以眠做了半得底气十足,心里却是虚的不行。
看崔子瑜因为笑还残留在脸上的泪水,裤子被扒下去挂在膝盖脚踝处,上衣也早就脱干净了,此刻楚楚可怜、万分无辜的看着她,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她给□□了……
何以眠跪坐在床头看手铐绕过的那g华美的铜柱,又看看锃明瓦亮的手铐,往下坐了点问崔子瑜,“你用力试试能不能挣开吧?小说里那些男主角被这么欺负的时候都是一使劲儿就噔开了,然后翻身做主人欺负女主去了,你也试试?”
崔子瑜咬牙切齿的盯着何以眠,他刚才被挠痒痒的时候就试过狠命挣了,可是g本没效果好么,不然怎么会由着她欺负?
何以眠被他瞪的怕怕的,小a脯一挺,嘴硬的骂,“看什么看!明明是你酒后无德,你做错事了还敢瞪我!你不许瞪我!”
崔子瑜真是无语无力无法辩驳了,只随了她高兴嚷嚷几句,屏一屏气,“给我把衣服床上,给季辛打电话让他找人来开锁。”
何以眠见他语气那么认真,心道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恹恹的不甘心的问了句,“你挣一挣试试嘛,说不定能挣开呢,我觉得你力气大的很呢!”
崔子瑜本来都无语的闭了眼睛了,听她这么嘟囔又睁开眼,合着到了最后是因为自己力气小才造成现在这局面?
他真是气得笑了,“你这铐子哪儿买的,记得给个好评,派出所的估计都没这么结实,回头我跟咱们这儿的片警推荐推荐,以后就去那店里进货得了。”
何以眠两腮鼓气鼓的高高的,“对不起嘛,别生气,我这就叫季辛好不好,看,看我,像不像花栗鼠。”说着又用力的鼓腮,“像不像?”
明明是他先不对嘛,怎么最后变成自己的错了……还得哄他……
季辛带着锁匠进门的时候就见到自己老板上身盖着被子,但是显然是没穿衣服,裤子倒是板板正正的穿着,可他那带点潮红的脸怎么看怎么诡异,像是刚刚欢愉过后……咳咳,“师傅,麻烦你快点儿给这位先生把手,额,快点把锁打开吧。
那开锁师傅也是憋着笑,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估计是小夫妻玩情趣没玩好,手下不犹豫,没一会儿就把锁开了,在季辛的带领下离开了卧房。
何以眠其实也是不好意思的,任谁看了都会误会吧,关键是崔子瑜那一脸懊恼的用手捂着眼睛躺着的样子,真让她有点愧疚。
“宝生,锁都解了,起来吧。”何以眠去拉崔子瑜挡脸的手,想把人拉起来。
“不起,脸都丢尽了,还起来干嘛,给人去笑话嘛。”崔子瑜孩子气的翻身趴着,脸埋进枕头里不吭声。
何以眠凑过头去,想再哄两句,手一伸,碰到了枕头下边一个冰冰凉的物件,“哎?钥匙在这里哎!”
崔子瑜闻言果真抬起头来看她,看见她手里静静躺着的银色钥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去朝着外间的垃圾桶奋力扔去。
外间垃圾桶“咚”的一声,表示收到。
这些闺房小儿女逗闷子自然不会闹得人尽皆知。
崔子瑜跟何以眠收拾一新去楼下餐厅跟崔家人共进午餐时,就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只当他们新婚小两口起的晚了些。
何以眠下意识的往苏瑾棉方向看了看,只见她苍白着脸,虽然妆容姣好,可眼神无光,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差极了。
她不解的看了看崔子瑜,就算苏瑾棉昨晚没得逞,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她都没生那么大气呢。
崔子瑜感到她的注视,低头看了她一眼,脸上挂着笑,拍拍她的头,又捏捏她的脸,声音温柔,“坏丫头,你看什么?又想着算计我呢?”
何以眠觉得这么多大人在呢,他这样的亲昵有些不合适吧,可心里着实受用的紧,桌子下一只手悄悄去握他的。
崔子瑜觉察到那只试探过来的手,冲她会心一笑,反手握过去,“好好吃饭,为些下作东西c心不值当的。”
他这话虽然是对着何以眠说,可那动静不算小,在座的都能听得清。
何以眠偷眼瞧着,苏瑾棉那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他这一大早的跑出去,是去吓唬苏瑾棉了?是怎么吓的,能把人吓成了这样?
何以眠还在胡思乱想着,崔子瑜已经把她爱吃的菜都夹在了小碗里摆在她面前,鱼r去刺、红虾剥皮,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训她,筷子夹了递到嘴边给她吃。
何以眠这么吃了一会儿,直到何妈看不下去了干咳了两声才回神。
意识到自己在长辈面前这么使唤崔子瑜很不合适,脸倏地红了,拿眼瞪崔子瑜,意思是都怪你,家长得怎么想我啊!
崔子瑜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剥好了虾r继续喂到何以眠嘴边,看她往后躲,语气三分强硬的说,“张嘴。”
何以眠没法子,小意看了眼崔父的方向,看他脸色没什么不满,这才张了嘴吃下,小声抱怨,“不想吃了,饱了……”
崔子瑜拿着纸帕擦手,听她那么说点了点头,递过去碗杏仁茶给她,这才自己吃起来。
一顿饭吃得何以眠又甜蜜又烦恼,可看在何爸眼里却是加分了不少。
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对我们家八宝好。
夸完了心里又不自在,哎,以前剥虾这种小事都是自己做的,现在却被那个臭小子给抢了去。
何妈看何爸那一副惆怅的样子就知道他准是又吃女儿的醋了,心里好笑,却还是剥了个虾沾了海鲜醋送到丈夫嘴边,像那边那对小夫妻一样。
何爸受宠若惊的一口含了虾r,喜上眉梢的继续吃饭,先前的不舒服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似何家三口都过得甜蜜痛快,苏瑾棉这一顿吃的食不知味。
倒不是因为嫉妒何以眠被崔子瑜那么温柔以待,她现在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吃醋,只剩下满心满腹的恐慌。
早晨有人敲她套房的门,开了门没见人却看见地上一个黄色的档案袋。
出于好奇她打开了袋子,却看见一张张都是自己跟相好的亲密照片。
说亲密也不那么出格,可她心里有鬼,看见这照片就吓得不行,不知道是谁送过去的,送去的那人又想干嘛。
照片里的男人叫陈际,是崔家房地产方面的负责人,三十多岁,比自己还小两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事业也算有成,为人风趣又体贴。
她跟陈际好上也就是这半年的事,在陈际的妻子怀孕后。
苏瑾棉也曾怀疑过陈际只是看上她的身份,又或者只是因为妻子怀孕了找人解决下半身问题。
可每次内心的小挣扎都被陈际的甜言蜜语抚平,后来她也想开了,只当是及时行乐吧,陈际利用她,她也把他当个玩意儿就是了。
现在看来却不那么简单了,有人想拿这些照片说事儿了。
那么是谁送来的这些照片?
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何以眠,毕竟自己曾经或者一直在试图破坏崔子瑜跟她的婚事,她恨自己再正常不过了。
又或者是崔子瑜?就因为昨什么,那些叔叔伯伯的一看,只怕也消停不了吧?这么一位不守妇道的母亲,加上大哥不育的病例报告,小岩到底是不是崔家的孩子可就耐人寻味了啊……”
这话真是拿捏住了陈文静的三寸,她最在意的现在只有她嫡亲的孙子了。
“小岩怎么会不是崔家的孩子!”苏瑾棉听到这里又硬气起来,她虽说做了错事,可之前的确只跟丈夫和崔子瑜在一起过。
陈文静理智虽然告诉自己要相信媳妇,心里到底也是起了疑,“瑾棉,载恒真的有那病么?后来治好的病历你有收着么?”
苏瑾棉心里一番挣扎,咬着牙又跪了下去,“妈,载恒确实不能生孩子,小岩他……是二弟的。”
陈文静本来是想让儿媳说点话替自己辩白,也让她安安心,谁知道儿媳居然说出来这么一番话。
“我之前跟二弟有过一段感情,当时我也不知道……有了小岩,后来载恒知道了不让我打掉这孩子,他说他自己没法有孩子了,所以老天给他补偿了这个孩子,还说会把小岩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的。”苏瑾棉低着头,一边说一边突然想念起了已逝的丈夫。
陈文静只觉得一口气上不了,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苏瑾棉身上砸去。
“你个,你个……”不知道怎么骂人,陈文静狠劲儿推了把苏瑾棉,把人推倒在地上犹不解气,“你就这么骗了我十几年?!给别人养孙子?!”
苏瑾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抽噎着说,“是载恒不让说的。”
提起去世的儿子,陈文静更是怒上心头,“你还有脸推到载恒身上!先是跟小叔子上了床,丈夫死了没多久又跟个有妇之夫搞在一块儿,你还要不要脸了!”
何以眠一直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没打算发言,只不时的看崔子瑜一两眼。
崔子瑜又从材料夹里拿出份亲子鉴定报告扔在桌子上,“大嫂,这报告我早先给你看过了吧?不是我的种你可别赖在我身上!”
陈文静拿起报告扫了扫,是说小岩跟崔子瑜没有父子关系的报告。
苏瑾棉嗤笑一声,“你的手段,做份假又有什么难的?无非是不想你那女朋友介意你有儿子了吧?若小岩不是你儿子,你怎么会舍得把一半的家产分给他!”
这话像把尖刀直直刺入陈文静心里,是了,难怪他那么轻易的就签了公证书要分一半家产给小岩!
原本只信三分,现下倒是信了七分。
崔子瑜冷笑,“我可不想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往我身上泼脏水,陈姨,我说孩子不是我的,就肯定不是我的,你不信自己找人再去验就是了,我随时奉陪。”
又看看还跪着的苏瑾棉,“既然大哥说把小岩当亲生的,那我起码让大哥以后每年逢年节的有个拜祭的人,小岩是个好孩子,不论是不是崔家的子孙,我自然会培养他长大。”
他说他培养小岩长大,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快崔子瑜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小岩是个好孩子,你可不像什么好妈妈,继续留在这儿我怕你带坏了孩子,所以已经安排你尽快出国了,欧洲、美洲你随便挑个国家,或者定居或者旅居都随你,反正这里你是不要留了。”
苏瑾棉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凭什么?我是小岩的母亲!自然要跟他在一处!要走我也得带着他!”
“呵,带着他看你怎么给他去世的父亲戴绿帽子么?还是等他长大了问一句他父亲到底是谁?只怕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吧?”一直没说话的何以眠想着往日她说的那些恶心人的话,忍不住也来掺和两句。
“你……!”苏瑾棉不理会何以眠,又看向崔子瑜,“你怎么掩饰也无所谓,反正载恒也早就知道了小岩是你的孩子,这是铁定的事实!”像是为了给何以眠添堵,又加了句,“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陈文静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怒反笑了,看着天花板叹息,“载恒啊,你真是瞎了眼了,找了这么个水x杨花的女人,还如珍似宝的护着!”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翻腾中……不许掉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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