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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让我回家再拆吧,好吗?我真怕会不会是那个人没穿衣服躺在里面,到时候可真就丢脸了。”
刚刚那个打算向他告白的女老师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大家似乎也都意识到了这句话的隐藏意思,识相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加纳利光打算转身走。
那些学生送的礼物还堆在角落里。
一段八音盒伴着钢琴曲的音乐前奏响起。
“everytime you kissed&remble like a child.”
“gathering the ross,;for the hope.”
“your very voibsp;is in my&,sweeter than my dream.”
“we&here,iing bloom.”
“……”
音乐声还在继续响着,加纳利光推着车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是从大箱子里面传来的,而且这音乐是他很熟悉,这是佐沢诗代最喜欢的一首英文曲。
他停住脚步不再往前走,愣在原地,他知道所有人都很诧异,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搞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加纳利光将推车的正面调转到了教室里的人的方向,自己看着背面,手指触上了那层纸质包装。
歌曲已经到了宛若众神高傲吟唱着悲伤般的合唱背景部分,他站在教室门边,面对着昔日熟悉的一张张突然变得陌生起来的面孔。
有画着担心的面具,有画着好奇的面具,有画着疑惑的面具,有画着兴奋的面具……恐慌把这些面具在加纳利光的心里不断放大,放大到他再也认不出其中任何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血液似乎在倒流,他的腿有点失去知觉,有点站不稳,还有点神经骚动。
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加纳利光的手指从被撕开一小点的包装纸上滑落下来,心脏疯狂的鼓噪,他听到了细胞在躁动,血液在血管中沸腾的声音。一瞬间整个世界喧嚣的可怕,但好像又安静的失真。
时间跟着窗外的冰雪一起冻结,仿佛过去了一整个世纪,加纳利光的胸腔痉挛般的绞痛,音符在他感受到压迫的疼痛之后铺天盖地贴上了耳膜。
“you are all my pleasure,my hope and my song.
你是我所有的快乐,希望与诗歌。”
“i will be here dreaming in the past.
我将于此,在过去做梦。”
加纳利光打开了盒子,在里面拿出了一把cz75,15发子弹供弹匣,装上了9mm的鲁格弹,拉开保险,放在了一边。
学生和同事们面面相觑,有的在疑惑探究的看着他。
加纳利光又拿出了一把92f,黑色的枪身十分经典,双排弹匣容量有十五发,它在小范围内狙击绰绰有余。他拿出子弹装进了弹匣,拉开保险,放在了一边。
他将两种枪的弹夹绑在了银灰色的腰带上,额前被整齐梳上去的发丝有几缕掉落了下来。
“uneil you e.
直到你出现。”
“until we bsp;our eyes.
至死不渝。”
歌曲已经唱完,只剩下了完结前最后混着八音盒和钢琴曲沉重却无比灵动的尾声……
他分开食指和拇指,将头发缓慢地重新推了上去。抬起头时,对面人很多,却没有任何一个对上他的视线。他的左手和右手分别抓起那两把□□,右臂向上抬起,银灰色的风衣袖子鼓进了风,食指连贯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碎了一边的镜片,身体倒下的速度跟不上血液汩汩从左眼流出的速度。
死亡就发生在一秒之间,下一声枪响在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出现,加纳利光右臂瞄准倒下男生旁边的人心脏的同时,左手已经射出子弹,一个女生的眉心绽开一朵艳丽的贴花。
意识到死亡就在自己身边的缝隙里,尖叫声,哭泣声,桌椅碰撞声,近乎野兽的嗷叫声开始此起彼伏最终连成一片。加纳利光始终站在出口前,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因为靠近的人全部被第一时间枪杀。
平日里温柔的一色教授此刻机械冷血的就像城堡的守卫炮台,冷酷无情的终结者。
有人试图上来问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对方的眼神痛苦且质疑,但是加纳利光看到的只有猎物的要害,然后无情的抬枪了结。
有人瞄准时机在他两只手都在开枪的时候,企图从他身侧逃走,却被加纳利光一脚踢断了腿骨,他的力气大的就像未开化的怪物。
坐在地上的人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因为加纳利光拿枪抵在他的脸上,从企图逃脱到子弹打穿右脸一共不超过三秒钟。
绝望蔓延着这个被温热的血雾弥漫的教室,血泊里倒着尸体,所有的人都争相恐后的往墙角里躲,而被推在前面的人不断的被击中死亡,有人拿着尸体做盾牌,加纳利光就打断他的手指,下一波的狙杀速度让人连蹲下提起尸体的时间都没有。
地上空了的弹夹意味着这场开始了不到五分钟的屠杀已经有至少三十人死在了枪下。
加纳利光重新换了一个弹夹,面无表情的寻找着下一个射击的目标,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脑上。
“加纳利光。”来自后方的男人的声音一如他们初见时那样冰冷果断。
“秦苏阳。”加纳利光脸上戴的那个冷酷的玻璃面具终于碎裂,他挑起了嘴角。“你来晚了。”
“你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来晚了。”
秦苏阳扫了一眼墙角里三三两两挤在一团浑身是血满脸惊恐的人,monster下手屠杀人类完全没有任何感情可讲,因为双方的感情本就不属于同一境界。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并不符合你对猎物的要求。”
“因为我已经找到那个答案啦,秦苏阳。”加纳利光笑的像是个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礼物的小孩,他看着眼前的大箱子,然后踢破了它。
玻璃碎裂时的声音刺耳且尖利,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蔓延开来,虽然仍掩盖不了教室里浓郁的血腥味。
一具不着寸缕的尸体袒露出来,玻璃扎进肌肤也没有血液流出,脖颈上那道刺目的疤痕被密密麻麻的针脚缝的看上去苍白且恶心,但那张脸还是可以辨认,和加纳利光现在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一色南江。
这才是真正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