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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起小身板,咧嘴笑道。
“所以呢?”男孩脑袋一弯,眼神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弥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所以……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是被一个钢琴声吸引,就过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说完,又是一个表示善意的憨笑。
男孩上下打量着弥月:“那你也会弹钢琴?”
弥月低下头,抠起手指:“这个嘛,不会……”
男孩没有再说话,这让弥月更加忐忑。
沉默三分钟之后,男孩突然说道:“那我教你吧。”
话音刚落,弥月惊讶地抬起头。这时,一阵晚风吹过,吹拂着男孩的留海微微扬起,那双原本充满了警惕和漠视的丹凤眼此刻变得平和而又温暖。弥月这才敢正视男孩的脸,他不禁在心中感叹:他的脸真好看啊……
男孩似乎被弥月的痴痴凝视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盯着我的脸不放?难道我脸长得很奇怪吗?”
“不,不。”弥月立刻摇头,“正好相反,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忍不住就多看几眼了。”话音刚落,弥月就害羞地脸红起来,还吐了一下舌头:“我说话太直接了,抱歉。”
男孩起先被弥月说得有些难为情,但刚刚弥月吐舌头的可爱样让他不禁扑哧笑了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喜欢说话直接的人。”
“真的吗?同学都不喜欢我这一点呢。”弥月感觉找到了同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男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秦羽笙。”
“秦羽笙。”弥月重复了一遍,“我记住了。哎,以前这里是空房子,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就今天早上,和我妈妈。”羽笙说罢,上前一步,伸出手。
弥月看着羽笙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禁有些怦然心动:好美的手……他怀着莫名的感动伸出手,在和羽笙的手快要接触到的时候,被羽笙用力一握,再一拉,弥月就被这力道带动而站了起来:他好大的力气。
“你几岁?”羽笙问道。
“今年八岁。”弥月回答。
“那你要叫我哥哥,我比你大两岁。”羽笙说道。
“可是我不想叫你哥哥,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羽笙。”弥月问道。
羽笙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随你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弥月开心得露出笑靥,羽笙望着弥月的那双微笑的桃花眼,不禁脸红起来……
“这钢琴真漂亮。”弥月绕着钢琴走了一圈。
羽笙坐到钢琴椅上,跟平常的钢琴椅相比,羽笙坐的这条显然凳脚高出许多,主要是照顾到了当时十岁的羽笙的身高。
琴声响起,弥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弹钢琴的羽笙,不禁看得入了迷。
曲毕,弥月还痴痴地看着羽笙不能自拔。
“弥月,弥月,弥月……”羽笙重复叫了三次,弥月才回过神,然后立刻拍手赞叹:“你弹得真好!太棒了!”
“坐到我身边来。”羽笙招手说道。
弥月立刻照做:“哦,好。”
“腰挺直,手要这样放,想象你手里握着一个鸡蛋,对,就是这样,不是按琴键,而是下坠的感觉……”羽笙像个小老师一般耐心而又细致地教起弥月弹钢琴,而弥月也是兴致勃勃地学着,只不过他的心脏跳动频率比平时高出一倍,而这一点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这样两人混熟了,此后,弥月每天晚上都溜到羽笙家里和羽笙一起弹钢琴,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近三个月,直到有一天晚上……
“弥月,你很有弹钢琴的天赋哦,才三个月就能弹到这个程度。”羽笙称赞道。
“是吗?”弥月笑着说道。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暗笑:我可是让爸爸在学校专门请了钢琴老师教我哦,不然我怎么跟得上你啊……
“其实这首《蝴蝶夫人》可以四手联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四手联弹?”羽笙指着《蝴蝶夫人》的乐谱说道。
“嗯!”弥月点头道。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合作第一次四手联弹就在晚夏的一个夜晚完成了。
弹完钢琴后,两个人躺在庭院的草坪上,看着天上的一轮满月。
“羽笙,你看到满月会想到什么?”弥月问道。
“会想到你啊。”羽笙直言不讳。
“啊?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叫弥月吗?弥月是满月的意思吧。”
“你是我见过的人当中第一个不说弥月是月亏的人。”
“那我只能说他们全都是一群白痴傻瓜,一群没有智商的笨蛋。”
话音刚落,弥月突然撑起上半身,转向羽笙,俯下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最后匆匆跑走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让羽笙来不及反应,那突如其来的吻让羽笙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而当他的心脏再次起搏跳动之时,弥月已经逃走了,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弥月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当时只觉的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
然而一个月后,当弥月和家人从尼斯度假回来之后,却发现隔壁的别墅内人去楼空,羽笙就这么突然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就走了……
从这以后,弥月的心中永远有了一个伤口,每每想起秦羽笙这三个字,伤口就会裂开,他多么想忘了这个名字,但是当一个人越是想忘记一样东西时,反而越是记得刻骨铭心。
回想至此,弥月心中的那个伤口再次裂开,再次滴血。
“你怎么会知道十五年前有个男孩和我四手联弹?”弥月瞪大眼睛注视着羽笙。
羽笙回望着弥月,眼中含着悲伤:“因为我就是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物归原主
“你是他?怎么可能?!”弥月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事实上这双丹凤眼根本就没有变啊,可是他明明姓高,不姓秦啊……
“你果然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羽笙的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怨念。
忘得一干二净?我真希望我能忘了他(你)!可是……根本没有用,即使在被那个女人诅咒我记不住任何人的名字,我还是忘不了他(你)啊!
弥月在心中愤愤地念着,积怨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对啊!我本来记性就差!十五年前这么久远的事我怎么记得住?!那你现在是想怎样?既然一声不响地走了,还回来干什么?报复我?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羽笙听着弥月前后矛盾的话,心中的怨恨也是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你是受害者?那天满月之后,整整一个月,你都没有再出现,一声不响地就消失的人是你才对吧!杜弥月。”
原来那晚之后的一个月内,弥月因为和家人去尼斯度假所以没有来找羽笙,而羽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