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4完结
51、笨狐狸
一西装灰衣人匆匆走进装潢j美的办公室,对座椅上垂头盯着一张纸看的男人说:
“他出来了。”
男人没有反应。
灰衣人焦急不已,加重语气说:“李青丘知道了我们的全部计划——lee,你小看墨白了!”
对面的男人缓缓抬起头,往常闪着睿智光彩的漂亮大眼睛此时流露出迷茫的神色,长长的睫毛眨呀眨,令人望而怜惜。
“我是个人渣。”
他突然很认真的,一本正经的说。
灰衣人很是惊诧,不敢置信的看看他j明睿智如一头千年老狐狸的boss——中国人喜欢用狐狸形容聪明狡诈的人,但他不了解的是,‘千年’这种特定词汇,一般都用在类似‘王八’、‘g’等爬行动物身上。
自然,我们不能对一名从小在国外长大的ab着她的头,告诉她不要总拿旧眼光看人。如今你再拿砖头试一试,何大志的铁头在组织里出了名,那是连钢筋混凝土的墙都敢硬装的货色。
但是当李青丘真的在学校花圃抓了砖头跃跃欲试,他又连连告饶。
在他的躲避和她的追杀中,逝去的岁月,仿佛随着打打闹闹一并追了回来,时光倒流,原来如此轻松。
也许何大志永远都不回清楚他的到来对墨白和星际的重要,无异于救人于水火中。而墨白出于男人的小心思,也永远都不会告诉他,更不想欠他这份人情。
一个为工作而来;一个为工作而去,墨白为他提供了极宽广的人脉,供他查询征用。
在对待李青丘的问题上,他们同时保持缄默。
何大志心中李青丘永远都是爱笑爱跳的小女孩,需要自己在旁边默默守护。墨白却希望他离李青丘越远越好——人的心理都是自私的,别奢望他大度的默许女朋友拥有蓝颜知己或者青梅竹马,那都存在于小说情节,而非现实。
但聪明的男人知道该如何把女朋友的蓝颜知己变成自己的朋友,让他远离她,给他介绍另一个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墨白不动声色,何大志半推半就,当苏真发觉自己变成了两个男人角力的牺牲品,已为时已晚。用何大志的话说:兔子进了狼窝,休想逃跑。
苏真很不明白,她怎么就成了兔子?
她哪里就像了傻乎乎的兔子?傻乎乎的明明是李青丘,她一向都是御姐呀御姐!
何大志惬意的靠在汹涌蓬勃的柔软之间,翘着二郎腿得意的享受美人喂到嘴里的水果,嘴角一翘一翘的:
“你本来是御姐,可惜跟兔子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了兔子。”
苏真想着,下一次,当我见到李青丘,一定要掐死她这只傻乎乎的兔子。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李青丘呆呆的听何大志隐晦的表达了他回国的目的以及李艾有可能犯下的滔天罪行,她望望天,再看看人来人往的学校,认为大志被资本主义万恶的思想腐蚀,脑子给硫酸泼过了。
李艾是商人,很正经的商人,什么黑道什么贩毒又什么杀人,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七八天了,你还没倒过时差啊!”脸上挂着僵笑,她这样说。
脑海里飞速运转,想到了他回国之后的马不停蹄,以及墨白愈见灿烂的心情。
何大志怜惜的看着她一脸不自然的笑容,拍拍她的头:“别怕,事情还没有证实,我只是来调查,而且——依李艾的背景和手段,我们未必能把他怎样。”
未必,而非一定。
也许,就能把他怎样——能怎样呢,会怎样呢?
李青丘一时心中大乱,过往种种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少年得志的李艾;受尽褒誉的李艾;意气风发的李艾;愕然再见的李艾;势在必得的李艾……她无法相信,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藏了一颗黑暗或者说曾经黑暗的灵魂,那是她从不曾接触过的世界,陌生而又恐惧。
她应该开心的,为自己开心,为墨白开心,为星际几十名员工开心。假如李艾出了事,假如……一切都回到原点,她曾经的屈辱被抹去,过往的苦痛再也不堪一击。
学校两侧的绿化带遍植绿化枫叶,深秋季节的枫叶转为深红,固执的在树上飘摇,不肯落下。
她讨厌学校的绿化树种。春发芽夏抽穗,秋天就该是叶落的季节,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逆天而行,一定要在不合时宜的季节看到不合时宜的花卉。
更有征服感吗?
何大志依然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他从头到尾大变样,这点倒一如既往,叨叨起来活似个老太太。大意是要李青丘的配合——我能配合你什么?
她恍惚得想,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对间谍更没有兴趣,而你要调查的对象是我曾经的未婚夫现在的追求者,虽然我不知道他追求我有什么目的,但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虽然我讨厌他,无数次的在梦里拿一把砍刀把他挺拔的身材砍成八段,但,他是个人,我的熟人。我的,很熟很熟做梦都会梦到的人。
打个比方吧,你已经结婚十多年,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你和你的丈夫非常爱你的女儿,但你的丈夫在外面有外遇,可这并不能影响你们对家庭的爱。某一天早晨你送走了丈夫和女儿,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将脏碗碟洗刷干净;搬出了吸尘器准备整理客厅,突然门铃响了,走进来两个人,他们坐在沙发上出示了证件,很自然的告诉你,你的丈夫涉嫌非法走私军火并且在十几年前杀过人是个在逃犯,他们要求你的协助,要求你女儿的协助,来抓捕你的丈夫。
你想怎么做?
哭?
不相信?
还是乖乖听命?
李青丘想,如果是我,我会抡起吸尘器,把他们赶出我的家门。
李艾不是她的丈夫,何大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那么我,应该做什么,怎么做?
送走何大志,丘丘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不知所谓。
路人甲喊了她好几声,没有得到回答,恼怒:“李青丘,你想什么呢!”同时将厚厚的一叠文件摔在桌子上。
最近真是火大,好好的课题自从她加入非要弄得复杂又复杂,许多资料图书馆都没有,他们跑了好几趟历史文物博物馆,对方看在老头子的面子上同意出借复印版,但依然有许多在本市无法找到的知识。
他一状告到老头子那里,李青丘轻描淡写的说:“本市找不到,我们可以咨询国家馆,也许他们手里有。另外还有专门珍藏古籍的收藏家,他们手里也许有。”
路人甲看到她一脸很轻松的表情,简直想大巴掌把她拍飞——听听,难于上青天的事儿,到她口里咋就成了吃饭喝水上厕所呢?
偏偏老头子欣赏的点头赞许:“唔,去吧,别着急,慢慢来。”
不着急?
是,老子不着急,课题做不出来,论文不能按时发表,明天得不到国家项目援助资金,着急的不是老子!
没好气的问:“助教刚送来的资料,瞧瞧吧,我看了半天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啊?”
李青丘有点呆,猛然回神,不答反问:“如果我犯了罪,你会怎么办?”
路人甲有点傻:“哈,你再说一次?”
“我犯了罪,警察追捕我,我逃到你家,你怎么办?”
路人甲捧腹大笑,研究室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也都哈哈大笑。
他笑了半天,嘎然而止,瞪着李青丘:“我要收留你!”
“啊?”这次轮到李青丘和其他人傻眼。
路人甲的神色无比认真:“我要收留你,再慢慢的折磨你!每天只给我剩下的食物,让你不能出门不能见光,我一辈子也不跟你说话,我憋死你!”
其他人起哄:“喔,太恶毒了……”
丘丘眼前一亮。
二话不说,丢下手上的笔,拔腿就走,走出几步又在大家的惊异下退了回来,抓起包,冲到路人甲面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你是好人,真的,你是好人!”
头也不回的离开。
路人甲和其他人都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好半晌,路人甲干笑:“她有病,真的,她有病。”
54、大结局
前台小赵看到总裁的高级特助大卫先生由外面匆匆而来,露出个媲美空姐,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招呼:“david!”
对方置若罔闻,凝重的无视灿烂的微笑,匆匆走过。
小赵番热情无地放,很被闪下腰,笑容僵在嘴角,眨眨眼,颇感无趣的收回。
适逢负责栋大楼快件的小刘碰上,酸溜溜的靠在前台,和小赵起目送假洋鬼子匆匆远去的身影。小赵没留意他的靠近,自言自语:“是怎么,都不像david。”
小刘酸溜溜的:“遇上啥大事吧,瞅他急眉赤眼的。”
他喜欢小赵,小赵却觉得他是高攀,不爱搭理,反而总对着高层人士眉目传情。
小赵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翻个白眼:“管,就喜欢david幽默风趣行事稳重!”
幽默风趣的大卫此刻稳重不起来。用他前几和楼下打扫卫生的大妈学到的方言,他现在是被燎屁股的猴子,抓心挠肝。
“lee,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他焦急的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李艾无动于衷,不,应该面部表情凝重:“消息确凿?”
大卫肯定道:“假不。sa下有几个们安c进去的人,他们很肯定!”
他半信半疑:“sa没拿到他想要的,不至于毁啊。再,毁,对他有什么好处?大不玉石俱焚,他也该知道的能耐。”
大卫急得跺脚:“哎!他都自身难保,当然要抛出个诱饵给他们尝,好给他自己留出时间找退路!”见李艾仍旧不动,着急:“问过ella,虽然不肯实话,但话里话外也透露那个意思!isas的法律顾问和几个调查人员已被证实分批入境,赶快去躲躲!,倒是抓紧呀,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到现在他仍不忘运用学来的中国俗语。
本来李艾心情挺凝重,听完他最后句,忍俊不已,连连摇头:“江卫国先生,的汉语水平还有待提高!”
大卫不晓得自己错什么,挠挠头,回想着。
李艾沉吟:“别慌,时半刻他们查不出什么。sa船大的很,时半刻不会倾覆——就算他翻,当没留后手?”
大卫才稍微镇定。
外面传来阵喧哗,聘请的秘书小姐焦急的阻止:“小姐,小姐您不能硬闯,小姐再样们报警啊!”
李艾示意大卫:“去看看。”
李青丘边和秘书小姐拉扯着靠近办公室的门,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李艾!”
“百个人有重要的事儿找总裁,那也不能每个都放进去呀!”秘书小姐半讽刺半劝告。
“真有重要的事儿!”掰着秘书小姐的手,门开,眼前亮,招呼着:“那个谁,那个江卫国,找李艾!”
大卫见是,愣下,随即答道:“对不起,李先生现在忙。”
以己度人,他并不认为以lee目前的心情,适合会见朋友。
办公室内传来李艾的声音:“让进来吧。”
大卫顿,不甘愿的:“请。”
秘书小姐也很不情愿的放开,李青丘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看,就有重要的事情嘛。”
等进去后,大卫看着紧闭的门板皱皱眉,吩咐:“去xx公司取份文件。”打发走秘书,他守在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扯不断理还乱的旧情人见面,怎个尴尬得。李青丘窘迫的手脚都没处放,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却守着良心的煎熬。
李艾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
傻傻的看着他:“啊。”
“最近还好?”
“好。”
“伯父伯母身体都好着呢,昨才刚看过他们回来,放心,家里都没问题。”李艾。
李青丘感激,并羞愧着。
自己的爹妈,人家关心看顾。狠狠心,咬牙道:“李艾,咱两家是世交,也不和打马虎眼,有话就直!”
李艾看认真的模样,失笑:“。”
丘丘盯着他,认真道:“现在有麻烦。”
李艾面上没露出诧异,心中却咯噔下,脑海中迅速思索,知道什么?怎么会知道的?
也不卖关子等李艾问,自顾:“老朋友遇到危险不能不提醒声。也不知道从前是干嘛的,但有个人和,以前干些违法的事儿,现在人家发现,要调查——,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李艾不动声色:“谁告诉的?墨白?”
丘丘摇头:“不是。别管从哪儿知道的,反正得提醒声。”
完,睁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问出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到底干过什么违法的事情?杀人放火?”
李艾失笑,离开坐位,走到面前,认真的看着,问:“为什么来提醒?让陷入麻烦不是更好?”
丘丘咬唇,很是苦恼:“也想啊,样就没法找墨白麻烦——但其实们都是关心的人,对虽然不好,但当初对爷爷却很孝顺,得他老人家欢心……”
“么,和墨白,在心中分量致?”他疑问。
丘丘摇头,很认真的回答他:“不。打个比方吧。有困难,基于从前的情分要来提醒声;但如果墨白有困难,会陪着他起渡过。因为爱他。”
李艾望着黑白分明,认真无比的眼睛,突然阵感动。
从十八岁以后,他已经很少被感动过。
他从前伤害过李青丘,现在为拆散和爱的人不惜手段,甚至连执意娶都别有目的,真的不知道,不在乎,不埋怨,不仇恨?
李艾蹲下去,蹲的比李青丘还要矮,他仰面,望着:“丘丘,回国娶是有目的的。”
李青丘很平静,也直直的注视他,眼中波澜不惊:“知道。”没有个人,会在时隔八年之后突然爱上个人。更何况,那么骄傲,那么自信,自恋的眼中容不下他人,其实从头到尾都觉得配不上吧。从前太张狂,如今太懦弱,假如能把当年的,和现在的掉个个,是不是就不至于如此失望,是不是就能满足当年和如今的要求?
如果当年的李青丘温柔体贴善良大方,也许不会再订婚之后走之。也许们之间不会空开八年,也许不会犯错,而——也遇不到真正爱的人。
那些假设,过往,愤怒,乃至于仇怨,既然过去,就让它走开吧。重要的是人,重要的是现在。
想对得起的良心,也想对得起的过往。
李艾也没有意外,正如李青丘不意外,他也知道,李青丘自始至终,从没相信过他。
他柔柔的:“不管知道多少内情。为成功,当年很做错过些事,但那都过去,为求得平静,需要爷爷留给的遗产中件古物。并不是它价值连城,而是对某些人有特殊的意义。当然,现在不需要。”
他望着李青丘,诚挚的道谢:“丘丘,谢谢,还拿当朋友。”
李青丘离开李艾的办公大楼,回望眼高处看不清的办公室,掏出手机打给何大志,带着哭腔:“大志,来抓吧。犯罪。”
何大志正咬着口三明治,闻言吓的呛出桌子生菜叶,苏真皱眉,扭过头,嫌弃的假装不认识他。
何大志咳嗽几声:“犯罪?犯什么罪?”
“把回来调查李艾的事儿告诉他——不过放心,没提到的名字,没出卖!但还是犯包庇罪,对不对?”
何大志拍拍a口:“哎呀的祖宗,吓死。就么事儿啊,没事,别怕,不怪,啊,放心就是。行行行,不,儿追朋友呢!”
挂断电话,冲着苏真笑。
苏真瞪眼:“谁朋友,别瞎啊!”
他没脸没皮的:“现在不是,保不准以后就是。”
苏真想走,被他拉着。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和他拉拉扯扯,横眉冷目:“不工作啊?”
他笑:“的工作丘丘帮完成半。剩下的,就守株待兔。”
打草惊蛇——所以,世上真的没有人值得完全相信。李青丘觉得自己对不住何大志,而何大志又何尝不是利用李青丘?
两年后。
墨白逗着儿子:“乖儿子来,到爹地儿来。”
儿子牙牙学语,歪歪扭扭的扑向父亲,搂着父亲的脖子诉今的战斗成果。李青丘扑打身灰尘,抱怨:“还呢,儿子今差闯祸挨打!”
墨小丰嘟着嘴向父亲,口齿不清的告状:“甲叔叔,瞪眼睛,怕怕!”
墨白闻言大怒:“路人甲又欺负咱儿子!”
丘丘嘲笑:“得吧,儿子不欺负他就谢谢地!不,路人甲好容易整理出清朝中期象姑馆的资料,准备发在学会用,儿子倒好,爪子拍下去,嘿,拍的贼准,连硬盘都报废,差没把师兄给气哭。”
墨白撇嘴:“没出息,都么大人,好意思哭啊——们家小丰都不哭,对不对,对不对?”眉开眼笑的哄儿子。
“们那个象姑馆的研究,都两年还没结束啊?”他问。
丘丘耸肩,扎上围裙,进入厨房:“哪儿那么容易。对,后要和教授去趟北京,到时候妈过来接孩子。”
墨白皱眉:“那墨主任怎么办?都和好长时间没见孙子,想得不得,让小丰个周末去家过呢。”
丘丘的头伸出厨房门:“得吧,看,就晚上会儿见不着,也叫好长时间啊?”
墨白耸肩,也是。
假装若无其事的顺口提起:“对,墨主任和爸爸问,咱俩什么时候去把证给领?”
“要领自己领,才不要。”
“叫什么话,结婚能个人儿去结啊!”他放下儿子,追到厨房门口:“孩子都两岁,还想做单亲妈妈到什么时候——跟啊,行情好的很,过个村没那个店,当心被别人套去,哭都来不及!”威胁加利诱,务必要在儿子两岁整生日前拿到结婚证。
丘丘头也不回的忙碌;“那真的谢谢对方,巴不得有个人赶紧把套去,省的整盯着那块地不放!”
墨白气急败坏:“不讲理。给投资建大型养老院,是自己不肯非得保持原状!”
嘿然:“大型养老院?的好听。建个大型养老院,往后再收人,不得卡条件哪,不得让老人交钱哪?宁可像现在样,大家自给自足,也好过模式化,商业化。”
“那就不建。什么是什么,们先把证给领,好不好?”子汉大丈夫,当忍则忍,当让则让,俗话的好,退步海阔空……
“不,怕给吃!那多鬼心眼子!”丘丘毫不犹豫的拒绝。
墨白气结:“!不管!”甩手到客厅继续逗儿子,诉苦:“孩儿呀,妈不信,防着,怕吞的遗产另有目的,死活不肯结婚。只是苦,做个父不详的孩子……”
墨小丰听不懂父亲唧唧歪歪什么,但他喜欢和父亲闹着玩,咧着嘴笑咯咯的开心。
李青丘忙里抽空看父子两人眼,儿子抓着墨白的头发,疼的哎哎直叫,又心疼儿子不敢下狠劲掰开他的手,口个宝贝,口个乖孩子的哄着。锅里爆着葱花,案板上切好西红柿,青花瓷碗里**蛋澄黄澄黄的诱人喜爱,李青丘嘴角带笑,哧啦声,将**蛋倒进锅里,翻滚,煎炒。
五年后,xx双语幼儿园的中班,举行场名为‘的家庭’的演讲比赛。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个梳着两个小辫的漂亮小姑娘站在台上,落落大方,童音清脆:
“家有四口人。爸爸妈妈哥哥和。家的户口薄上只有三个人,妈妈哥哥和。爸爸他是二等公民,在家没有地位,不具备合法权益——nn和哥哥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因为妈妈不肯接受爸爸的求婚。”
底下坐着的家长都愣。
小孩子继续真无邪的:“爸爸向妈妈求婚已经七年,前前后后不下千次万菠萝蛋次,但是妈妈都不同意,因为怀疑爸爸和结婚别有用心,图谋财产……爸爸是个公司的总裁;妈妈现在是博士生……”
家长和老师们继续楞着,咋觉得阵阵发冷呢?
墨白捂脸:“丢死人…”
李青丘抿嘴乐,欣赏的看着儿大方的英姿:“多好啊。”
“谁给审的演讲稿?”他没脸见人。
“儿子。”笑。
墨白转向墨小丰:“……”实在是不知什么好!
李青丘悄悄的问儿子:“妹妹那个千万菠萝蛋是怎么回事?”
小丰偷笑,揽过妈妈的脖子,悄悄:“记不住千万以后是多少,动不动就来问,正好有次不高兴,见桌子上有个菠萝,就告诉是菠萝,让滚蛋……”
“哧……”丘丘忍不住,发出细小的笑音,又赶紧板住脸,做严肃状。
“爸爸如果在和哥哥成人以前他还是没有求婚成功,恐怕会影响到和哥哥将来的婚姻道路,因为单亲家庭出身的孩子是不幸福不完整的。但和哥哥从来没有觉得们的生活不幸福不完整,因为每次爸爸想要打们,妈妈都会他没有权利打和哥哥……”
墨白捂住脸:“日子,彻底没法过!”
墨小丰和母亲相视,会心笑,眉宇间透露出同样狡黠的神色。
讲台上,小姑娘的演讲还在继续:“们家每年都去三番江镇看望住在那里的亲戚。有的亲戚已经和们认识很多年,有的亲戚刚刚认识,每年都有不同的亲戚离开,也有新的亲戚住进去,妈妈爸爸从前很坏,想要收购块土地做商业用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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