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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家?可是镇里那个富商之家?”木大娘追问,卿酒酒她是知道的,这些时日里,她可是常常来他们木家做客帮做农活的,对这个小丫头,木大娘也是十分中意的,不过不想她还有这般身世。
“那是自然,这镇上想来是找不出第二个卿家了吧。”王媒婆应声道。“我可给你说啊,这卿小姐年芳十六,正值出阁的好年龄,不仅人长得水灵,性格也好,家室好,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据说这上面提亲的人可是能从镇西排到镇东去了,想不到她竟会看上了你家公子,这是多好的福气啊。”
“那姑娘是挺好的。”木大娘赞赏的说,明明是个大家小姐,富家千金,从小自是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却能在他这里做那么些粗活、累活,可见她对木迟绿的真心了。
“那不就得啦,这亲事多完美勒。”王媒婆拍着大腿激动的说。
“只是,诶,这事还是让迟绿自己做主吧,他若是看上了酒酒丫头,我自是不会阻拦。”木大娘还是觉得自己儿子重要些。
“你这……”王媒婆有些气急败坏,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问木大娘,“唉,最近这镇上可是在风传你家木迟绿公子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是他有龙阳之好啊?貌似他和一位叫胡浠的男子走的很近啊?”
“胡说,一派胡言。”木大娘皱着眉头,“浠儿是个好孩子,迟绿对他好不过是xiong-di之情罢了,这些流言蜚语可信不得。”
“那不就对了,若他娶了卿小姐,这些风言风语自是不攻自破了,多好的事啊?嗯?”王媒婆别有深意的望了木大娘一眼。
“这事不……嗯……”木大娘正欲拒绝,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脑袋仿佛被灌了铅水一般,沉重而又混乱。“这事……挺好的,挺好的……”
仿佛没有看见木大娘变得空洞眼睛,王媒婆继续说道,“你看木公子和卿小姐现在整日呆在一起,关系这么好,成亲是迟早的?”
“迟早的,迟早的……”
“你这么做事为他好。”王媒婆继续说道。
“为他好,为他好……”
“这终身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你老同意了就成,还管他乐意不乐意做什么。”王媒婆得意的说。
“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既然如此,我便算你是答应婚事了,我这就去答复卿老爷去了。”王媒婆十分满意的听着木大娘的回答,于是扭着水桶般粗大的蛮腰,乐呵乐呵的转身俩去了,“这么好的事,何必考虑那么久呢?真是。”
“答应,答应……”木大娘一个晃神又清醒了过来,“诶,我这是……答应了?哎,我怎么就答应了……算了,这亲事也算是不错的了,想来迟绿也会高兴的吧。”
木大娘想了想也释怀了,却没有观察到已经走远的王媒婆那张难看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冷笑。
第8章 第八章 决裂
“娘!”木迟绿看着手中的请帖,难以置信的朝木大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今儿个卿家来提亲了,我看那卿小姐挺不错的,你也挺喜欢她的,所以就替你答应了。”木大娘不急不缓地答道,看见木迟绿震惊的模样,以为是惊喜不已,便调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姑娘好好安顿下来了,难得卿小姐喜欢你,真不知你这傻小子走了什么好运。”
“娘!我根本就不喜欢酒酒!”木迟绿有些愤怒的吼道,他和胡浠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如今出了这事,若是被胡浠知道了,还不定会闹什么事情呢。
“你胡说什么呢。”木大娘不满的瞪了木迟绿一眼,“那孩子哪里不好了,长得也精致得紧,人也能干,也不娇气,多好的媳妇儿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事没的说,就这么定下了。”
“不可能!”木迟绿愤怒地说。
“你……”木大娘气的瞪着眼,“这事儿我说了算!”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木迟绿怒道。“我是绝对不会去卿酒酒的!”
“喜欢?谁?”木大娘有些惊讶的问。
木迟绿沉下眼,不做回答。
“你喜欢的谁?说!”木大娘见木迟绿这番模样,不由的想起了王媒婆说的话,顿时有些焦急地问,“是不是胡浠?是不是他?”
“……”木迟绿背过身不去看木大娘,“总之我是不会娶卿酒酒的。”
“真的是他?”见木迟绿不反驳,木大娘便知道所听说的事情都是真的了,于是气急地指着木迟绿,“你,你是要气死为娘么?”
“我喜欢谁,用不着娘你关心。”木迟绿轻哼。
“你……你……”木大娘只觉得气的眼前发黑,一阵头昏脑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沉重的喘着粗气。
“娘,你怎么了。”木迟绿毕竟是孝子,见到木大娘此番模样,顿时失了方寸,连忙走了过去,将木大娘扶到了床上,又转身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娘你先别急啊,快喝杯水。”
“我不喝!”木大娘瞪着一双虎眼,“你走,你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不孝子,你就让我气死在这里就好了。”
“娘……”木迟绿面色复杂的看着木大娘。
“你要真当我是你娘,你就娶了卿酒酒,不若,为娘就死在你面前。”木大娘声嘶力竭地吼道,她怎么都不愿意接受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竟是有着龙阳之好,竟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子。
“我……”木迟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愿也不能辜负胡浠,可他又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娘亲被自己逼死呢?
见木迟绿还在犹豫,木大娘从一旁摸出一把剪子来,抵在自己脖颈上:“你答不答应?你答不答应?”
“娘,你别冲动,别冲动,把剪子放下。”木迟绿顿时焦急地说,“我答应,我答应便是了,你快把剪子放下来。”
“好,好,好,这就好。”木大娘欣慰地放下了手上的剪子,虽然这么做会让她和儿子之间心生嫌隙,但是只要能把儿子拯救回来就好。
“那娘你好好休息吧,我,我先走了。”木迟绿沉下脸,阴沉地走了出去。
这样可怎么办啊,胡浠,他要怎么跟胡浠说啊。推开门,一道白色身影便印入眼帘,而这人的手中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