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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满了油。她却犹豫着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没带手机出门,不知道叶城那里是什么情况。
走的时候她太慌张了,书桌上的东西都来不及归位便夺门而出。
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也发现了吧?
一想到他,齐雨潇便觉得头疼难耐。
她草草解决了晚饭,胃撑满了,心好似也温暖了起来。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失魂落魄地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此刻又累又乏。好在这种状态下也没出什么交通意外,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那,要回去了吗?
回去了要怎么面对他呢。
叶城特意让她等着,她却不告而别。
大概见面免不了又一场争执。
既然如此,那还是等等再回去吧。
齐雨潇有些逃避。
她重新发动车子,开去了机场。
出发大厅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并没有多少离愁别绪。
齐雨潇从a岛走到g岛,又慢慢走回a岛。
等等!
既然已经逃了出来,何妨再逃得远一些?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继而抑制不住地想要去实现。
齐雨潇找到航空公司柜台,“请问现在能买到的离港的最近一班飞机是去哪里?”
“请问是国内还是国外?”大约每天都要应对各类突发情况,漂亮的地勤小姐对她的买票方式见怪不怪。
“国内。”
“国内是一个小时之后去西宁的。”
“好,请帮我买一张。”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齐雨潇买好了机票,又买了一张明天最晚的一班返程机票。
选择了逃避到底,她心里的抑郁慌乱竟然一扫而空,反而多了一丝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 她发现了啥?
为啥要逃?
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请明天同一时间收看下集~~
☆、第 62 章
因为没料想到要出远门,齐雨潇身上现金不多。出门在外,不知会遇到什么情况,现金充足总要方便一些。她在机场内绕了两圈,找到atm里取了几千现金。
还好出门的时候带了钱包,不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取完钱,她快速去办理登机,好在排队的人不多,她又没有托运行李,很快就换好了登机牌。
近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不算短,落地时已经接近午夜。
出了机场大厅才发现西宁的夜晚十分寒冷,她只穿了一件长袖针织衫,夜风一吹,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她环抱住自己,不停摩擦手臂,跟着人流排队等出租车。
车子并不多,两三分钟才有一辆,因此等待的队伍前进得很慢。
她前面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可能还是学生,面容都很稚嫩。男孩子身材高大,看上去十分健硕,他站在女孩子前面,为她挡风。怀里的小姑娘还是冷得直跺脚,他没好气地说:“谁让你只顾臭美的?穿我的外套怎么了,我外套又不丑。”
小姑娘看齐雨潇看她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过身白了男朋友一眼,“你嚷嚷什么,让你穿着就穿着,一会上车我就不冷了。”
齐雨潇回给她一个笑容。
过了一会儿,队伍也没前进多少,齐雨潇拍了拍那个小姑娘,问道:“请问你们订住宿了吗?”她没有手机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没有,我们飞机晚点了,定好的房间被取消了。”
“也是明天去青海湖吗?”
“是啊,你也是吗?”小姑娘有些狐疑,“你一个人吗?”
她嗯了一声,提议道:“我一会儿想直接包出租车今晚就去湖边,可以邀请你们一起吗?”
“啊?为什么要这么赶啊?”
“因为我只有明天一天的时间。”齐雨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来得很匆忙,没做多少功课,不如你们准备充分,所以想搭个伴,晚上包车也有个照应。当然,费用你们不必担心。”
“哦哦,这个不是问题的,我们本来也要找人拼车的。”小姑娘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回头望了望自己的男朋友,“我觉得可以,反正我们都没住的,你觉得呢?”
“行啊。”男孩子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人一起拼了出租。
齐雨潇坐在副驾,她说明了包车的意图,司机满口答应,但对于今晚就要走有点迟疑:“今天这么晚了,至少得多加二百块钱。”
“别呀师傅,大晚上的你在市里跑也是跑,送我们去湖边也是跑,何必加钱呢。”小姑娘有些不乐意,从后排探了个身子到前面来,“我们明天还要包你的车呢,也不用算返空费。”
齐雨潇笑笑,拍了拍小姑年攀在她椅背上的手,转向司机:“二百没问题,走吧。”
“行,那你们今天去哪儿?”
齐雨潇只知道湖边,不了解具体位置,看向小姑娘。小姑娘反问她:“姐,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晚上八点半的飞机。”
“那还得提前到机场,还要加堵车的时间。”小姑娘掰着指头算,“至少得提前四个小时赶回来,环湖是不可能呢,你要看倒淌河和塔尔寺吗?”
“不了。就看看湖吧。”
“那我们直接去西海镇吧。”
“行。”出租司机熟练地开着车,从城外直接上了去青海湖的高速。
或许是少了城市光源的污染,夜空似黑色绒般高远沉寂,连星星都欠奉。
在山与山之间,只有银色月光一路同行。
后排的小情侣说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女孩子靠在男朋友怀里睡着了,男孩子拍拍齐雨潇的椅背,小声说:“你想睡就睡吧,到了我会叫你们的。”
“好的,谢谢。”她心里有些暖意。
车窗外一片漆黑,连世界的轮廓都变得有些模糊。
她放低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适。
睡意渐渐袭来,半梦半醒之间,有记忆的碎片从现实夹缝中探出。
的确是很多年前了。
那是非典封锁期间的某个午后,她睡了午觉起来,陪叶城在书房里看书。
他的书房里大多是专业书和工作书,她好不容易选出一本人物传记,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得他问:“你还有个妹妹叫雨潺吗?”
“没有啊。”她莫名其妙。
“那你出生的那天,南京是在下雨吗?”
叶城赤脚闲坐在白绒绒的地毯上,落地玻璃窗外,天空一碧如洗,暮春的暖阳笼罩着他,院子里有落花纷纷扬扬。
齐雨潇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春风轻柔地吹过湖面。她轻咳了一下,偏过头,呐呐地说:“不是的。出生的时候,我爸爸在部队,他说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看到一首词,便从里面摘了两字做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