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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火气大,一巴掌推开,骂道:“斜眼,滚开。”夏鸣一听不乐意,他最恨那种拿别人的缺陷说事的家伙,不满道:“多大点事,至于那么生气吗?”王友亮一听,毛都要炸开了,这小子不是火上浇油吗?感情看自己死得不够快。
黑胖客人看夏鸣一个愣头青,只怕是毛都没长全,竟然也敢这么对他说话,心里更加不爽,破口骂道:“死瞎子,你去打听打听我五爷,道上没人不认识的,敢多看我一眼都要挖眼珠子,这死胖子在我脸上喷了口水,还能活着看明天的太阳?我看你们个个身有残疾,支撑着这个店子不容易,想着照顾照顾你们,你们就这服务,妈的,老子不掀了你们的店,老子还不混了。”
王友亮一听,吓坏了,看见夏鸣张口,赶忙过去拉他,让他住嘴。夏鸣皱着眉头,本想顶回去,被胖子拉着,压了压火气,没想到黑胖客人又骂道:“真是晦气,一个死瞎子,一个斜眼,老子倒了邪霉,跑你这么一个破店来了。”夏鸣平日不爱生气,却最恨别人当面骂他死瞎子,火气‘腾’的一下就旺了,张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刻薄的回敬道:“请你学会尊重别人,说话那么难听,你脸上长的是嘴巴吗?就你这样的,我们还不远伺候呢,就当我们白干了,不收你钱,你也别在这撒泼,别怪我报警。”
黑胖客人脸一下子铁青,跳起来推了夏鸣一把,夏鸣后退几步,撞在墙上。胖子客人还不罢休,准备要打架,夏鸣也不是吃素的,听见声音,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结果听见王友亮‘嗷’了一嗓子。夏鸣那一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跑来劝架的王友亮脸上。失手打错了人,夏鸣一个愣神,突然感觉迎面吹来一阵风,暗叫一声糟糕,嘴角剧痛,身子不受控制的撞在了墙上,撞得脑袋‘嗡嗡’作响。
黑胖子揪住夏鸣的领子准备好生教训,只听门口一声低沉的略带揶揄的口气响起:“哟,老五,你这是刚出来几天,又想回去不?”
老五抬头,愤怒的脸立刻挤出来笑容,献媚道:“耶,潘队,你也来按摩?”
门口站了一个一米八几的男子,三十左右,相貌英挺,一身警察制服,明显还在工作状态。潘勇插着双手,笑眯眯看着老五,说道:“只准你来?我不能来?”
老五假笑道:“能,怎么不能?这里的按摩师按摩的舒服着呢,潘队慢慢享受,我刚好要走了。”说完一阵风,钱也没给就跑了。
夏鸣一脸茫然,没弄清眼前怎么回事,只听王友亮和小桃连声感谢:“谢谢警察同志,谢谢警察同志。”这才明白,那无赖嘴里说的潘队是个警察,刚好路过店门口,听见吵闹进来看看,化解了这场危机。
潘勇走过去,打量着眼前的孩子,个头挺高,就是瘦了点。拍了拍夏鸣的肩膀,笑道:“小孩,胆量不错,就是火气大了点。自己又不方便,打架能不吃亏吗?以后忍着点,不然受伤的是自己。”
夏鸣低着脑袋,微微有些不悦,他不是小孩,他已经快二十,是个男人了。他讨厌被人当做弱势群体,讨厌被人看不起。本来应该道声谢,却忍不住拉着脸,低声道:“我二十了,不是小孩了。”
潘勇一愣,忍不住打量眼前的孩子,个头挺拔,一脸的嫩相,看着不像二十,就像十七八岁。眼睛很漂亮,大大的,长睫毛,眼角往上微扬,挺直的鼻子,丰韵的嘴唇,是个美男子,可惜就是双目无神,瞪过来的黑眼珠没有焦距。
是个可爱又好玩的孩子,潘勇想,忍不住调侃道:“小子,毛长全了吗,二十岁了不起呀?你这脾气不收敛收敛,下一次小心被人打歪嘴。”说着,伸手无意识的抹去夏鸣嘴角流淌的鲜血。触感柔软,温热的体温,潘勇忍不住又按了一下,笑道:“这张嘴生得漂亮,打歪了可惜了。”
夏鸣的脸瞬间火烧一样,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指,温暖有力,指腹的茧子划过嘴唇,久久留着不能消散的感觉。他没有如此暧昧的接触过男人,虽然他的内心是渴望的,强烈的,可是他的身子却是一个雏儿。当那有力的手指按在唇上,让他一颗心差点蹦了出来,他努力维持着冷淡的表情,才不会让人察觉到异样。
等潘勇离开,夏鸣才回过神,埋藏了许久的感情,悄然的涌起,他心里默默念着一个名字:许诺……
大家饭后回来,眼明的一进门就‘哎哟’吓出了声,眼瞎的赶忙问怎么回事。大家看沙发上坐着的夏鸣和王友亮,一个左嘴角破裂肿的老高,一个右脸颊青肿鼓了一个大包,纷纷猜测:“你们俩打架了?怎么一会时间弄得跟鬼一样。”有人说:“你们不会是为了小桃吧,小丫头才十七,你们摧残祖国花朵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夏鸣冷着脸不说话,王友亮斜眼不知往哪看,说道:“啥,就那样的我们还决斗呀,一抓一把的好不好。”挤眉弄眼的模样逗得大家笑起来。
小桃捶了他一拳,将刚才的经过详详细细,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王友亮越听越跑题,故事里面自己就是个猥琐邋遢胆小鬼,夏鸣整一个行侠仗义人士出场,不顾安危解救自己,那个潘勇更成了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的黑猫警长了。一旁听得夏鸣扬了扬嘴角乐了,王友亮本就肥胖的肚子气得更大。
“看不出来平时文弱的夏鸣也会打架呀,胆子不错,是个爷们。”
被人一夸,夏鸣白白的脸颊红了一团,不好意思说道:“我讨厌别人说瞎子……”有个四十几岁的长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哎,就是个孩子呀,你还能管得住别人说什么吗?小不忍则大乱,再说,人家说的没有错呀……”夏鸣点头‘嗯’了声,心里却觉得这话不中听,他就是不喜欢别人喊他瞎子,也不愿别人给与他施舍般的帮助,他不愿骨子里那份傲气丢掉,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
下班的时候,王友亮凑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说道:“嘿,夏鸣,走,我请你喝酒。”
夏鸣偏着头对着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问道:“喝酒?喝什么酒?”
王友亮道:“你帮了我,做哥们的当然得谢谢你,我有个堂哥新开了一个酒吧,咱们去给他捧捧场。”
酒吧,人多复杂,自己这样不太方便吧,夏鸣思虑着,借口拒绝道:“我不按时回家我妈会着急的。”夏鸣原来的家离上班地方挺远,刚开始都是母亲接送,后来夏鸣坚持自己赶车,不愿拖累父母,做父母的又放心不下,为了方便夏鸣上下班,最后决定将以前的老房子出租,又在夏鸣单位附近租了房子。夏鸣上下班只需要沿着街道步行十分钟就好,连大路口都没有。刚开始方翠荣跟踪夏鸣一个月,直到看见儿子轻车熟路的回到家,这才肯放心他自己上下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