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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王(第一部) 作者:河凌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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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啦下瞪大了眼,自动忽略了他对我的称呼,怪叫道:“第四天晚上?我睡了几天?”
他端过屋子中间那堆炭火上正在煮的东西,走到我面前坐下:“睡了五天,恭喜你,把假期睡掉了三分之。”
我愣了会儿,突然长长地哀叹声,捂住了额头。
洛瑟见状又笑了,条胳膊环过我的肩膀舀了勺手里碗里端着的东西:“胃疼吗,吃点谷米粥。”
我说:“好像不是很疼,就是头晕,不吃了。”
他闻言颇无奈的望着我说道:“宝贝儿,现在是冬天,我找了几天就这么碗,你还不吃。”
我惊,这才反应过来,反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洛瑟说:“宝贝。”
我个激灵,突然感觉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集体起立,磕磕巴巴说道:“干,干嘛这么叫````````”
他噗嗤声,看似漫不经心地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宝贝啊,天天伺候你,要不叫祖宗?”
我暗暗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酝酿了酝酿诚恳道:“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他笑道:“不喝了?我倒是希望你喝。”
我搓搓手,尴尬地试探道:“我酒品还好吧?”
洛瑟耸肩,也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最后说道:“挺好的,你醉了就睡了,什么都没干。”
我长出口气,说:“那还好,我还怕我会到处亲人,然后找人欺负。”
他的眸色微微变,随即不动声色地扭过头吹谷物粥:“不,没有。”
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立刻也有了点胃口,端过他手里吹凉的粥就喝了几口下去,开始仔细地环顾四周。
这是个比较矮小的木屋,有两个相连的房间,高度刚刚够容纳洛瑟的身高,洛瑟有接近米九,所以这里大约是两米高。比起我看了三年的大宫殿和高级宿舍实在分外寒酸。
我现在躺的这里应该是卧室,摆设也很简单,只有张木床,屋子中间是个烧炭和做饭的大炕,只有扇门扇窗户,窗户也没有窗帘,边上是张圆木的桌子,桌上摆着纸笔和三本陈旧的书,正在烧着蜡烛。墙上挂着弓箭和几块风肉,还有串玉米苞子,咋看特别像以前穷苦的东北人家,但是屋里很温暖,也很温馨。
我打量完了圈,突然发现我对这个温柔的男人了解似乎不比对自己家里的家具了少。他极尽可能的对我好、照顾我。但是他的过去,他曾经住在哪里,他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他的爱好,他所不喜欢的,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切的切,我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
想到这里不由油然而生股发自内心的不适感,心里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当了几年主神,受人尊敬,却连关心人的本能都忘记了。
我想了想,抬起脸对他说:“说说你以前怎么过的吧。”
洛瑟愣,连眼神都迷茫了,缓缓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我就是想知道,其实我早就该问的,我自己也对你的过去挺感兴趣的,就是不知怎么回事直没问。”
他这才明白过来,想了想说道:“你乖点,先吃东西,我到处生活了很久,等下慢慢告诉你。”
他这么说我兴趣大了,很快干掉了这碗粥。
这是碗五谷杂粮,洛瑟很久不住在这里估计没有粮食存货,为了让我醒来吃点暖胃的米粥,搞不好是跑了好地方点点搜集起来的种子粮,从米到麦什么都有。
从胃里到心里全都暖了起来。
我把碗搁到桌上,伸手去摸他身上,边问道:“你吃过东西没?”
洛瑟点了点头,说:“吃过烤玉米了,你的胃现在不适合吃那个,明天早上再烤给你吃。”
手感有点凉,我把把他拽过来,洛瑟冷不防下扑到我身上,直接把我压倒了在床上,双手分别撑在我脑袋两边。
他讶然:“怎么了?”
怎么了?我想干什么来着?好像就是觉得他身上有点冷,然后想给他暖暖?可是我把他拉着压到我身上做什么?
我慌乱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片暗影,洛瑟的背挡住了大部分的光明,他脸庞的剪影在烛光里好看得让人痴迷。
他的眼神非常矛盾,手慢慢从枕边移到我肩膀上握紧,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自我斗争了许久才松开了嘴唇,轻轻呼出口气,说道:“你是想睡觉了吗?”
我连忙点头:“我头疼,你陪我睡会儿。”
他应了声,吹灭了蜡烛然后翻身上床,屋子里只有暗红色的木炭还在燃烧,窗户边有个出气孔,缓缓和屋内的空气交替换。
木床原本应该只是洛瑟个人睡的,不宽,躺两个大男人实在有点勉强,好在有面是挨着墙的,洛瑟和我都比较瘦,只要往里面贴点还不至于半夜滚下去个。
我的脸有点发烫,沉默了好会儿都不见有消下去的意思,然后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酒劲还没下去。洛瑟翻了个身面对着我,我猛地吓了跳,下意识的去贴着墙壁,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眼眸闪烁地看了我会儿,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吃了我,我他妈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干咳声,说道:“你冷不冷?冷的话借你暖暖,我现在有点烫。”
说完就想自己抽自己巴掌,这不是犯贱么!搞得我好像生怕自己还不够卖骚,拼命想倒贴他似的!
洛瑟没在意我的反应,但也没客气,挪过身子把我抱紧,条胳膊环过我的腰,然后把下巴抵在我额头上,两人身子靠得紧紧的,老二贴老二。
我还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和他抱成这样过,顿时尴尬得冷汗直流,但是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于是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过了好会儿,洛瑟的身子慢慢暖过来了,这才轻轻呼出口气,贴到我耳边柔声道:“其实我以前并不直只住在奥林匹斯山的。”
我的脸紧挨着他的胸口,烫得不行,干涩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以为你直住在这里。”
“不是的。”他轻抚着我的头发,继续缓慢而温柔的像讲故事样地说道:“我和你样失忆了,可能是受过什么重伤,或者不小心吃了失忆果,总之是有天醒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人躺在月牙河的河谷边,周围都是人,他们以为我死了,是被河水冲上岸的。”
我奇道:“月牙河不是在底比斯吗?那里是我直辖的城邦。”
洛瑟嗯了声,说道:“对,但是我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偶尔看见街上有人做商品买卖,或者干活之类的也能想起点半点生活的常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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