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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 time no see (好久不见) 作者:聊慰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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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扰到你现实生活。这样吧,正好我们调查案子,等下我替你去跟对门房东说说,把那房门给修修。话说回来,你也该弄个闹钟,听闹钟肯定比听对面的关门声要准。可别再耽误拿装备了。”说完,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好了,我们也不打扰你游戏了,继续玩吧。”然后转头跟林庚说,“行了,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咱们走吧。”
出了表弟的房间,孟亦兴跟张子萱说:“我们还有些别的事,你就先回吧。今天谢谢你。”
张子萱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错身从孟亦兴身边走过。
就在张子萱跟孟亦兴交错的刹那,孟亦兴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找到那个爱你也值得你爱的男人。”
姑娘没有看向孟亦兴,用低声地嗯了声,小声快速地说了句:“你要幸福!”说罢,眨眨眼忍住那股苦辣感下了楼。
“兴哥,怎么不问几句呢?”林庚的脸色有些焦急和不解。
“该了解的孩子已经都告诉我们了,再问他也不会知道什么了。”
“哈?”林庚有些摸不到头脑。哪儿有谈案子啊,光听你和那小孩儿聊游戏了。林庚腹诽着。
“你等我打个电话。”孟亦兴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掏出手机。
林庚独自在楼道里,左右没事晃晃荡荡地瞎走,目光不时瞟向孟亦兴的方向。
不看不要紧,这看林庚愣了神– 孟亦兴在他的脑海里向是成熟坚定、沉稳温和的形象。虽然偶尔也笑着说两句逗人的话,或者有时候也显露疲惫郁闷的神情,但是半情况下还是比较严肃冷静的。可对面那人上翘的嘴角,下垂的眼睑,柔和的面部轮廓曲线… … 这是他兴哥么?这是闹哪样啊?
孟亦兴走回来:“我跟甄翔打听过了,他虽然以前也经常独自过来这边,但是每天晚上八点开门的肯定不是他,我哥就不可能了。看来,咱们有必要再去拜访下老房东。”
“你刚才是跟甄翔打电话?”林庚看着孟亦兴的眼光有份探究。
“是啊,怎么?”
“你确定是在跟他确认案件信息?”
“你小子!”林庚后脑勺上挨了掌。“你什么意思?”
“没事,呵呵,没事。就问问。”哎呀,兴哥肯定是栽进去了,问个案子线索能带上那种表情。
林庚这般琢磨着,往前小跑几步跟上孟亦兴的步伐。
“不是,兴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么,找房东。”孟亦兴头也没回。
“问题是我还没弄明白为啥要找房东啊,刚那小孩儿你咋不问几句。”
孟亦兴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冲林庚压低声音:“你怎么聪明世糊涂时啊。每天晚上八天开门的不是甄翔,不是大哥,还能有谁?肯定是房东。如果说,每晚八点有巡查租屋的习惯,那为什么8月13号的八点钟不出现?而且,如果说房东在案发当天晚上九点钟和深夜点进过租屋,那他为什么要等第二天才报案?”
林庚恍然大悟,拍后脑勺:今天出来肯定是没带脑子,这么明显的重大案情线索,他愣是给疏忽了。要不说兴哥就是厉害!
“齐老伯,我们又跑来叨扰了。”敲开了齐老汉家的房门,林庚搓手耸肩地往屋里走。
齐老头儿看着这两位不请自来、屡次搅扰的人,敢怒不敢言。他知道作为市民必须配合警察的调查取证,但是他实在是害怕应付这些人– 这些个眼尖耳灵,不留神就会将他的秘密窥视去了的人。
“老伯,我们在做案件排查工作,实在是忙得又渴又累,想着这附近信得过的人也就是您了,所以想跟您讨碗水喝,顺便歇歇。”孟亦兴说着屁股坐在半旧的沙发里,笑容可掬地望着老人。
林庚看着孟亦兴的做派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是他兴哥准备打持久战了。
齐老汉拿这两人没招,人家来要杯水,总不能将人撵出去。老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家藏的茶叶,冲了两杯茶水要端给孟亦兴和林庚。
林庚见状立刻上前:“我来,我来,你坐,陪我兴哥聊聊。”
眼瞧着林庚把茶水递给孟亦兴,自己也捧起杯暖手。老人局促起来:“我真没啥能跟你们聊的,我知道的早都告诉你们了。”
“哎,老伯,我们可没说你有隐瞒啊,我们只是累了歇会儿,顺便跟您老人家聊聊天。”孟亦兴观察着老人简陋的居室,尽力将笑容在脸上扩展。
齐老汉虽然也在跟着笑,但是太牵强了。
看着沉默下来的老人,林庚灵机动,指着孟亦兴:“齐老伯,你还不知道吧,这位不是旁人,他就是孟亦焕的亲弟弟,鲍慧的亲小叔子。”
老人闻言抬起头,眼睛亮,从床沿起身拉住了孟亦兴的手不住地晃悠:“鲍老弟家都是好人呐,都是好人。可老天爷为啥不开眼啊,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原来,这齐老汉有两个儿子,二儿子中专毕业后直在印刷厂当机电维修工,老人挺满意。可老人还有个大儿子直放心不下:老大是唐氏综合症患者,虽然不属于重度类型,但是直找不到工作,生活和经济上全仰仗着老父亲那点儿可怜的退休金。老人总寻思,自己活着还好,万哪天走了,这老大可怎么办,总不能味地指望着他弟弟,要知道机电维修工也不是啥高薪职业。
可巧,某年过春节,早就搬出印刷厂宿舍的鲍刚,也就是鲍慧的哥哥,回来看望发小。他听说了齐老汉家的事情,就给留了个心眼。
鲍刚有位早年要好的中学同学创办了家艺术火柴盒小作坊,专门生产全手工制作的山水系列、花鸟系列、古代仕女系列、祖国山河系列等等供艺术品爱好者收藏的手工火柴。鲍刚就将齐老汉的大儿子给介绍去了那里打工。
别说这老大也挺争气,虽然智力上有缺陷,但是对于糊火柴盒这种程序简单又味重复的工作还能胜任。而且正是由于这种工作的特殊性– 对智力没有过度的需求,讲究的是细心和耐力,齐家老大的产品质量和数量在众工人中反而变得格外的突出。于是鲍刚的同学给老大开出了最高工资,每月八百元。
开始还有不少工人盯着每月老大手里的八张粉色大钞不服气,后来鲍刚的同学开口了,先不说质量,谁糊火柴盒的数量跟赶上老大,就也给他开八百。于是,工人们卯足了劲要跟老大比拼下,可没满个月纷纷败下阵来。主要原因是只要鲍刚的同学不过去拉老大起身,这人能不吃不喝、不拉不撒、不说不动直糊火柴盒糊上□□个小时,这搁普通人还真没人能做得到。最终,每月老大都美滋滋地回家把八百元钱交到齐老头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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