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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世荼蘼 作者:人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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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如当日爱上齐溯凡般爱上你,可如何是好啊。”翊月坐到另个石凳上,“如若墨色爱上我那也是极好,谁不想有个绝色倾城,又对自己往情深的人。”这次翊月想必是气极了,这般话都说的出,幸好那日并未将墨色的执念抽出,上前握住翊月的手,翊月惊,墨尘不会是要说,他比之墨色,如何?刚想将手抽回,墨尘的另只手竟将自己的双眼遮住,“翊月,别动。”墨尘,你是要,做什么。时间,翊月心思百转。
墨尘将手放开,在翊月的耳边轻声说,“翊月,睁开眼。”翊月仿佛还能感受到墨尘的呼吸,还在依恋着墨尘手掌的温度,恋恋不舍地睁开眼,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漫山遍野的萤火虫,在那片旷涯上,就这样四散地舞动着,隐隐绰绰,似真似幻,“町?鹿场,熠耀宵行。墨尘可是在等待远归的良人。”墨尘握住翊月的手,“有位良人至今未归,不知他何时归来。”翊月抽开自己的手,“那你就要去问流萤公子了,你的月什么时候归来。”墨尘刚想开口解释,翊月突然揪住墨尘的领口,“墨尘,你疯了,这样的幻境你未借助外物,消耗的直接是你的精气啊。你还不快破了这幻境。”墨尘握住翊月揪住自己领口的说,浅笑盈盈,“不生气了。”翊月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谁生气了,还不快回去。”看着此刻像孩子般羞涩的翊月,墨色打开折扇,掩住嘴角的笑意,“无碍,你高兴,便好。”
夜如何其, 夜未央(二)
是夜,流萤刚将手中的引魂香点燃,旁却有人将引魂香灭了,流萤惊,只看到墨尘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流萤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凉刺骨,他谄笑着上前,“阿墨。”墨尘不理他,摇着扇子,“原来,流萤公子是打的我这几根引魂香的主意。”流萤扯着墨尘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向墨尘,“阿墨,我以为那是檀香的。”墨尘合扇子,转身便走,“走好,不送。”流萤叹了口气,阿墨啊,上前扯着墨尘的衣袖,也不顾墨尘的反对,就这样跟着墨尘回了房。
流萤进房,就直奔墨尘的床,“阿墨啊,你还真忍心让我睡大堂的软榻,枉我当年对你往情深。”看到墨尘看过来的目光,流萤乖乖下床,“阿墨,我错了。”
墨尘给流萤倒了杯茶,“你来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拿引魂香是不是要进往生石,你不要命了。”看着有些气急的墨尘,还是当年那个阿墨呢,流萤看着手中的茶,语气淡淡地说,“阿墨,爱上他,你有没有后悔过。”墨尘愣了下,许久答道,“未曾。”流萤苦笑了下,“可是,我后悔了,阿墨,我后悔了,原来爱,真的这般痛苦。”墨尘放下杯子,看向流萤,“那么,你想进往生石,是想抹除掉关于他的记忆,可是,你又怎能保证,下次见到他不再爱上他。”流萤看着墨尘苦笑了下,“所以,我想自己进往生石。”墨尘拍桌而起,“你疯了,我不会允许的。”流萤起来,拍拍墨尘的肩,“阿墨,你勿要动气,我只是说说而已。”说着,转身扑向墨尘的床,“哈哈,阿墨,我今晚就睡你的床了。你如果没地方睡,我不介意你和我起睡的。”流萤如愿看到墨尘眉角抽了抽,转身离去,他将头埋在被子里,阿墨,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清晨,翊月经过院子时看到墨尘在院中,“墨尘,你今天好雅兴,这么早起来赏花,衣服怎么有些湿了,你是起的有早。”说着把墨尘往屋里推,“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了。”推开门,屋里却空无人,墨尘连忙向大堂跑去,往生石边只有根引魂香在幽幽的燃着,对身后跟来的翊月说了句,“不要跟来。”便也踏进了往生石。
墨尘入往生石中,便感受到了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好浓重的悲伤,墨尘用手捂住心口,心好痛,当年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地感受到了,墨尘努力向前走去,却举步维艰,墨尘被这悲伤压的跪倒在地上,朦胧着似乎有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勉强睁开眼,看到翊月焦急的面庞,他紧紧抓住翊月的手,“快去追流萤,不要让他再往前走了,把他带出去,不要管我,快去啊。”翊月狠心,向前跑去,墨尘,在我把他带回来之前,你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翊月看到前面的流萤,他似乎在驻足看着什么,翊月赶忙上前,拉住他,“墨尘让我把你带出去。”流萤失笑,“我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往生石了,我怎么出去。”“我不管,墨尘让我把你带出去,还有,你知道墨尘怎么了,他好像很痛苦。”“他无碍的,只是他爱太深,所以也痛太深了,你,没有爱吗?竟然还能奔走。”“要你管,不过,你在看什么。”“在看我的过往,死前再看次,告诉自己下辈子,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流萤用手刀将翊月打晕,“我还是喜欢自己个人看自己的过往。”他将翊月送到墨尘的身边,“他无碍,只是晕了而已。”墨尘艰难地用手抓住流萤的衣襟,“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同样不会放过他的。”流萤笑了笑,“阿墨,你不会的。”墨尘看着流萤的双眸,“我会的。”流萤笑了笑,“阿墨,我走了,你今后,保重。”墨尘抵不住的晕倒在地,最后,只朦胧的看到,流萤渐去渐远的身影。
夜如何其,夜未央(三)
流萤看着眼前的画面,自语道,“熠夜,你可还记得你我初遇,若那日,你我未曾相遇,你说,该好。”
是夜,月色澄静,流萤乘了艘小船,将瓶酒用绳子系在船尾,以鱼御船,随性而往,清风明月,近水遥山,恣意为之,船行湖中,他将绳牵来,却发现绳尾空空如也,他抚船舷而笑,“我往日借湖喝酒,今日湖将我的酒纳去,甚好甚好,哈哈。”流萤正准备御船回去,却听到别处传来阵笑声,“公子真是好气魄,我这备有薄酒,若公子不弃,我们起喝杯。”流萤弃了船,循声而去,“如此甚好。”
流萤在芦苇彼处,看到了艘和自己相似的小船,这世间,竟有和自己兴趣相似的人,有趣,有趣,上前坐定,自己倒了杯酒,浅酌口,“竟是胡不喜,好酒啊。”“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今日得见公子这般人物,也是熠夜三生之幸。”流萤摇着手中的翡翠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极简单白玉簪将黑发挽住,双眉如剑,两眼如星,鼻若悬胆,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着王族的贵气,目光闪动间,却似乎夹杂着种忧愁之叹,但透出的却是骨子里的孤傲。这般生于王室之中的人物,竟会如此寄情山水,也算奇遇,熠夜是吗,记下了。流萤倒了杯酒,将手中的酒饮而尽,将杯子扔进湖中,足点水面,转身离去,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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