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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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兮遇兮 作者:A.C

    分卷阅读5

    的景况,怕已是在对方身份如此尊贵之下,殚精竭虑、周旋许久後所能做出的最佳打算。

    他重雩族於大嬴,本可能损失偌大,可而今在向子遇的聪颖捷思下,化危为安。让越离不禁思及彼时初见,他便同自己道过,眼前这皓月身影、他的美人儿,或能是块烫手山芋,能是瑰玉至宝。

    可哪怕已然知悉这其中关窍,越离仍神情浅淡,朝那云衣青年问道:「如此听来,无论择任何方,对我重雩皆只好不坏。那你究竟……为何而来?」

    男子嗓音低沉淡凉,可向子遇便是能听出当中几分急切。听出了,越离仅问他所为何来,却非询问他背後所代表的嬴国,究竟缘何愿意待重雩如此。

    「重雩王对子遇有恩,子遇对重雩王有诺……」

    目光相迎之际,向子遇笑了笑,遂浅声续道:「诺千金,子遇愿做那言而有信之人。」

    盼年过後,今次重逢,我未曾离,你仍愿不弃。

    ──愿携我策马走遍这广袤平川,伴我览尽千里之内,十色风光。

    05下(正文完)

    番外01

    (番外01)各种该交代的那些事儿

    最终重雩王同嬴国使者的会晤,在越离未做出任何定夺的情况下迎来了终点──到底哪怕此事的结果当是清楚明了,名面上向子遇仍答应了重雩提出的五日商讨时限。

    而待得众人散去,越离亦让周围服侍之人退下後,偌大帐内遂只剩他与那云衣青年相对而望。

    越离等着对方开口,可向子遇早在说完自己所欲与嬴国所责後,再来无论是重雩族人轮番献策,抑或越离纳谏如流之际,他皆如作壁上观,贯缄默不语。

    「怎麽不说话?」

    见帐内再无他人,越离便自主位上起身,绕过窄长檀木桌案,几步向前即刻来到了向子遇五步之遥处,「嬴国太子陪读、国相之子,不当该是辩才无双麽?」

    越离身象徵重雩之王地位的繁复服饰,青衣墨袍之上左配狼首、右挂熊面,衬他剑眉枭目显凌厉肆傲,如草原霸主立於山峦之巅,俯瞰沃野千里,山河万顷。

    然向子遇见状,非但如初识那般仍不惧於对方迫人之势,是缓了眸底柔色,淡笑道:「别装了,阿离,我知你没那样气我。」

    这样心软之人,哪怕原先有再的怨怼不平、伤恸误解,在早些时候他以使者身份面见他之时,只怕这草原之主便已将其中曲折弯绕皆推演了遍吧。

    ──然越离不气了,此事便真得以笔勾销麽?

    向子遇淡笑暗忖,怎麽可能呢……即便他们皆深知彼此的难处,此事亦终究会让对方铭记於心,惟能且走且看,让这五年间的别离逐渐淡化,尔後携手道,望岁月静好。

    这般思及,云衣青年遂上前数步,执起对方垂於身侧的双手,轻道:「可阿离,即便你这般好,能易位而处替我所想,总归是我负了你我间的约定,尚迟了五年……抱歉。」

    那本乾净优美的嗓音此刻满含愧疚与遗憾,向子遇垂首没去看越离面上神色,即便五年来他朝思暮想的全是如何回来这乌尔善特草原、所图所谋的皆是如何让嬴安王与他父亲同意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五载春去秋来,是半秩的岁月光阴,让这人等个无所冀盼的音信,守个不知是否仍存的诺言……

    着实太过难为。

    「说什麽呢?」可下刻,越离温热厚实的手便自那皓月身影的掌心抽出,转而抚上後者俊美如玉的面容,他眉眼微挑,音色沉然如惑,「别这麽个表情,我的美人儿……」

    「快笑笑。」

    指腹轻探上向子遇眼睑之处,越离目色遂然,「虽说这其中曲折究竟难克服,我无法说出个准来,可还是能揣想二三的……你我间隔了家国民族,隔了生活习性,你愿放下嬴国切,舍荣华富贵来我山高路远的重雩,愿让我守着我的草原,而非让重雩向嬴国称臣纳贡……不过五载光阴罢了,如何比得及来日我俩的岁岁年年,不是麽?」

    「何况这些年来我会无你半分音讯,可又不是因着嬴安王与你父亲的阻挠?」

    闻言,向子遇勾唇轻笑,对越离这般知他苦心、谅他难为无不感谢於心,确信自己这年来的执着并非错付,是以轻笑答道:「重雩与大嬴奉万物天性、尊先人礼法,本便有极大不同,无论哪方迁就哪方,终归不妥。」

    「但我不似你,非生来便离不开这朱瓦宫墙……」向子遇弯了眉眼,语气里尽是柔软爱怜之意,「可离了这草原,你又如何能活?」

    鱼之所欲也,熊掌之所欲也,二者必然无以兼得,既我不愿你离了草原的日月星辰,不若便由我别去家乡的亭台楼阁,也并无不好,不是麽?

    语落,向子遇牵起越离的手,领着这草原霸主重新绕回至自己的主位落座,尔後从容安然地自取旁处隅地,边替他将案上容器斟满佳酿,边道:「伏姓是我娘亲出嫁前的姓氏,早些年我在诸国游历时,为防他人察觉身份,便都是以伏遇二字作以乔装……」

    「看来,是我将这线藏得太深了。」

    蓦地,向子遇轻笑出声,修长指尖端起酒盏递予越离,道:「阿离,你曾同我说过,先任重雩王本为他国之人,出身书香世家,而你与白芮虽非亲生手足,却自幼齐长大,悉数受令尊口头教诲至深,是以对诸国所行的礼仪之法皆有所涉猎……你可还记得?」

    越离听罢,只教事实确是如此,遂颔首道:「是有此事。」

    「我想你识字、习诗文、懂礼法,临行前便向你道过,如有闲暇时候,实可翻阅翻阅帐内的几些手札书册……」

    「里头便有记载诸国行礼之别的内容,而其中嬴国所属之部,有无数我特意注下的内容。」举盏与越离对视,青年笑意轻浅,如玉如兰,「你定然是未曾得见的,不若依阿离这般俊颖聪慧之人,又如何猜不出我的来历?」

    越离听,有些不可置信,未曾思及於他触手可及之处,原便有自己心奢盼的解,心底不由失笑,可却在正欲开口之际让向子遇截断了话头,越离抬首,便见後者澈然双目登时没了先前的安然随适,惟有目光如炬,炯炯盛然。

    「其实不管曾经是如何……你我能如现在这般,便已极好了,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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