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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CUS...CIRCUS!!!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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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我想知道你每天都遇到了谁,看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事,我想知道你每天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夜里是不是能看到星星,你知道春天会开很花吗?
“你走过的路,我也想去走走,你闻过的花香,我也想闻闻,这条河,你来过,我就也想来。”
“我的事情我也想全部都告诉你,我见过的人,吃到的美味,我干的每件无聊的事,我活着的每个瞬间,我都想告诉你。”
柳露走回过去,递给礼朗把钥匙:“人民公园的儿童游乐场门口有排储物柜,346号箱。”
他又说:“不要留纸条,不要留真人照片,不要留电话号码,如果看到就烧掉。”
“我和你不熟,我们点都不认识,我们绝不会成为帮互相的不在场证明撒谎的人。”
礼朗没有接柳露手里的钥匙,他抬起头看着他。
柳露还在说:“今天之后,我再也没有,也绝对不会,再见到你。”
礼朗缓缓抬起手:“你要等我……”
柳露抿起嘴唇,他的头发不知不觉已经留到能遮住耳朵,披在脖子上了。
“你先走。“柳露说。没有人说告别的话。礼朗拿好钥匙,他起来,走出去了几步,又回头望柳露。他直这样,三步回头,他走不快,但他慢慢地还是走远了。
天彻底黑了。
柳露在河边,他在默默心数,三分钟后,他唯的共犯消失在了天边。
天再没亮过。
第十二章
day 2
黄昏。
傍晚间,原野上起了雾。礼朗从撞击变形的汽车里爬了出来,他的额头受伤了,右手也骨折了,绵软无力,碰就疼,他不得不把右手护在胸前,侧过身子在地上爬行。第口窜进他鼻腔的新鲜空气刺激得他不停咳嗽,礼朗皱起眉,左手轻轻在胸前按压,他的肋骨大概断了两根。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礼朗踉跄着往前扑去,念念有词:“柳……柳露……”
他扑了个空,脚跟没稳,又摔回了地上,不留意,胸腔压住了右手,礼朗痛得抱紧手臂在地上打滚,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还是决定要起来。他筹谋了番,先是跪好了,接着完全依靠左手的手臂力量把自己撑了起来。他试着走了两步,脚步虚浮,摇摇欲坠,但勉强还能稳住步伐。礼朗松了口气,捧着自己的右手,往前去,可门心思,不管不顾地走了阵,他顿足,茫然四顾,结巴着自言自语:“不,不对,不对,人质,是要交换人质,不是见最后面……”
他转身拖着踉跄的步调回到了车祸事故现场。两车追尾,前面那辆车的车头整个凹陷,被撞进了树里。后面那辆车上爆出了安全气囊,开车的是个年轻男子,他晕了过去。
礼朗绕着他的车转了圈,从第辆车上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朱万全拖了下来。
他只有只手能使得上力,动作稍有不慎,还要连带触碰到右手的骨折伤。等到朱万全被他弄下车,礼朗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急促地喘息,拍朱万全的脸蛋,喊他的名字,看着刺穿他胸口的根树枝。它在他的胸膛上制造出了个圆形的洞口。已经没有血从那个洞口流出来了。
朱万全翻着眼皮,死了。
礼朗在第二辆车上找到了只手机,快没电了,他打了通电话叫救护车之后,手机就自动关机了。礼朗把年轻男人从车座里挖出来,放平在地上。这个陌生的男子和朱万全,头靠头,脚挨脚,样的面如死灰。礼朗擦汗,他探了下年轻男人的鼻息,他还有气。礼朗先将朱万全侧过来,靠着那个年轻男人,然后单膝跪在朱万全身旁,弯下腰,头低得非常低,左手摸索到朱万全的左手,他嘶鸣声,将朱万全的尸体背到了自己身上。他还把朱万全的两只手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衣服绑住。
礼朗抬起头,他的视线笔直,身体摇摆不定。他说:“交换人质……我带你去……我知道在哪里,那个地方,我知道……”
野地上的泥土湿润,这对原本就走不了快的礼朗来说犹如雪上加霜,他每往前步,都要往地上看眼。
他看到双又双手从地底伸出来,企图碰到他的脚,握住他的脚踝。礼朗举步维艰。他歪着脖子仰头望去,朱万全很重,但压在朱万全身上的那些人沉。
他看到了礼昭,柳露的父亲,柳露的母亲,还有个坐得最高,最悠闲,双手扣在礼昭后背上,晃荡着双脚,无忧无虑地张望远方的女人。那是他的母亲。
他们全都来了,个叠着个,屁股坐着脑袋,脑袋顶着屁股,跃跃欲试地搭乘这台运送亡灵的人力轿辗。
“臭不要脸!”他母亲在最高处叫骂,吐口水。
礼朗垂下眼睛,柳露的父亲也跟着骂:“杀人犯!抓你去坐牢!浸猪笼!扮什么情圣!根本就是自己受够了!找什么借口!最看不起你这种孬种,呸!”
“你闭嘴……”
“我就要说!你和你爸样,爱的只有自己!你想杀人,你找柳露给你做伪证!你害了他!你把他害惨了!他要是跟了你爸,早就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了!你不能和他在起,还总是给他希望,他想死也死不了,你凭什么这么折磨他,你又不爱他!”
“你闭嘴……!”
男人说得起劲:“你懂什么是爱吗?你懂个屁!爱情就应该高于所有感情!所有东西都应该为爱情服务!为爱情让路!你不爱他!你爱他什么?你爱的就是你看到他的那瞬间,你得不到的那瞬间!你爱的是自己的保护欲!
“你爱幻觉!
“你爱我们!!”
礼朗停在路边喘气。礼昭的声音响了起来,礼朗哆嗦,朱万全差点从他背后摔下来。
“你要去朝圣吗?”礼昭问。
礼朗吸气,又呼气,他在做深呼吸。
“为什么不让他成为神?”
“你要将他供奉起来。”
“他会给你快乐,他已经从我这里学会了快乐的手段,只要有快乐,再复杂的事情,像是爱情也能收放自如。”
“臭不要脸!”他母亲的骂声又传了下来。
礼朗仰着脸,离他最近的是柳露的母亲,她不说话,路上都是沉默的。她没办法说话,她是哑的。
如果她能说话……
哑巴的亡魂也注定是个无言的人吗?
礼朗望着她。
女人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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