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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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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两步过来拎起景小韵:“小兔崽子!你坐哪呢!”
景烨艰难地动了动:“朕的腰……”
陆白藏忙放下小的,坐到他身边道:“怎么了?疼得狠了?”
景烨脸贴在软枕,看不见表情,陆白藏不由去搬他的脸,轻声道:“可是伤着了?”
指尖触到点湿润,陆白藏愣了愣,凑过去看他,却见皇帝陛下腰上挨了那下狠的,眼里居然涌出泪来。
只是生理性的泪水,就那么两滴,挂在青年纤密的眼睫上,颤啊颤,勾得陆白藏的心尖也跟着颤啊颤,忍不住嘴唇覆上去吮干了,哑哑地道:“好陛下,好人,你哭得我心都疼死了。”
景烨:“……”
饶是他当皇帝不得不举止合度,进退有仪,此刻也忍不住捏住这禽兽摸上他腰跨的手,把人脚踢下榻:“滚!”
乌桓使者终于来向景烨辞行,送去和亲的人选也定了下来,正是杨玉英。
辞行时襄妃也来了,在广陵殿的丹墀下束手静立,任由使者单膝跪下,向她的衣角行礼,她身后的侍者也都低头念诵。
杨尚书带着妻女在侧,杨夫人含泪将女儿交给乌桓的侍女,到了临别之时,终是泣不成声。
这幅情景看得景烨有些难受,但他还是静静地等母女送别完,杨玉英带着侍女上前谢恩。
景烨道:“今后你便是朕之亲妹,朕的公主即便远嫁塞外,也绝不会任人欺凌。”
杨玉英虽然双眸含泪,却不失平和从容,福了福身道:“陛下所言,玉英谨记。”
景烨想起在御花园看的那些女孩子的心愿,唯有杨玉英写的是“珍重芳姿”,与其说是心愿,不如说是她面对“天意弄人”四字时的态度。
珍重芳姿,随分从时,既不逆来顺受,也不叫喊着要推翻切。
这样的女人,应该到哪里都能生活下去吧。
在玉阶上看着队伍远出宫门,叶茂适时地上前来道:“陛下,大日头底下久了怕带出病,不如回寝宫歇息吧。”
景烨道:“嗯。”转过身,正和静静在侧的襄妃对上,个女子的眼睛居然让他联想到刀光,冽如秋水,锋利逼人,却又有种不知如何形容的美。
被她这么赤裸裸地盯着,景烨不知为何居然有些尴尬:“襄妃也幸苦了,早些回宫歇息罢。”
对方撤回目光,垂下长睫,默然行了礼离去。景烨这才察觉到,从第回见面起,他从没听这位乌桓公主说过句话。
难道是害羞?景烨想到方才毫不避讳的注视,莫名地抖了抖。
作者有话要说: 写船戏是门技术活。看到你们的评论,抹把泪,要不是你们坚持的呼唤,早八百年我就找地儿挖坑去了,还是遍地坑到死填不完的那种。
☆、第 67 章
快到五月底的时候,三军凯旋,李亭秋率部将入朝觐见,景烨在朝堂前高高的台阶上,远远望见年轻的将军背负殷红披风,在宫门前勒马下地,穿过森严的禁卫和众大臣,朝阶前缓缓行来。
又是个艳阳天,仿佛只是眨眼功夫,这人已经由远及近,单膝跪地,口中唤“陛下”。
景烨忙上前虚扶他起身,掌心贴上对方被阳光晒得温热的肘甲,隐隐感觉到他身体有瞬的颤动,不知怎的眼前就浮起他卧伤在床时,蹙眉虚弱又期切的模样。
呸呸呸,景烨暗自啐了自己口,定是李亭秋伤太重,大脑供血不足导致逻辑混乱造成的,什么强,强吻,什么告白,他早忘了!
李亭秋被他扶起来,抿着唇看他。青年将军俊美如旧,只是接连征战使他面带风霜之色,把从前困在宫中的那点书生闷气去得干二净,添几分从容沉毅。
景烨笑道:“朕虽料定卿能大胜,却不想了结得如此迅速,信官来禀报时,朕也为之惊呢。”
李亭秋见他高兴,也弯起唇角道:“臣日夜所想,无不是尽早率三军回朝,面见陛下。”
景烨不解其深意,甩甩袍袖转身,朗声笑道:“随朕入殿受赏罢,李将军。”
晚间景烨又在宫中开夜宴,命李亭秋坐在右下首。左手边设案,是给襄妃留的。
舞女姿态撩人,可惜观者无心,李亭秋浅啜口酒,听见身后两位大臣闲话。
“皇后久居承影阁,这襄妃娘娘很得陛下宠爱呢。”
“可不是,乌桓女子善舞,何况是公主,当日广陵殿里陛下喜欢,即刻住进凤阳殿不说,封后当夜就封了襄妃。”
“可惜是异族之女,再受宠也贵不过皇后了……”
太监尖声道:“襄妃娘娘到——”
众臣纷纷放下酒杯起身,迎这位异族公主进殿,坐到皇帝的身边。
李亭秋抬眼打量对方高挑的身材,被面纱蒙住的轮廓,不由皱起眉头。
襄妃向景烨行礼,景烨颔首道:“快起,入座吧。”
她领命,还是身辨不出男女的白袍,乌亮长发用嵌珠宝冠高高竖起,踏上台阶,坐在设好的食案后。
入座之际,襄妃似有若无地瞥了李亭秋眼,后者眉头拧得厉害了。
宴会到半,景烨命大臣自便,自己先行离宫,上了辇轿,走了几步忽然停了。
他睁开眼道:“怎么了?”
耳边叶茂小心道:“陛下,前边儿李将军候着呢。”
景烨愣,示意宫人放下辇轿,起来,果然见李亭秋在宫门下,宫灯透过软纱,映在他脸上。
景烨走过去,宫人们分道两旁,李亭秋行礼道:“微臣鲁莽,冲撞了陛下仪仗,望陛下恕罪。”
景烨笑了笑道:“今日本就是为你庆功,怎好怪罪于你。”他垂下眼,“你等在这里,是有什么话说?”
李亭秋直言道:“臣奏章上的请求,陛下可曾阅过?”
景烨收起笑道:“嗯,看见了。”
李亭秋低头行礼道:“臣恳请陛下准臣所奏。”
景烨看着他,道:“你抬起头来。”
李亭秋抬起头,看着皇帝温柔的眉眼,景烨上前步,盯着他,几乎是逼问地说:“李亭秋,你是在戏弄朕吗?”
李亭秋立即单膝跪下,道:“臣不敢。”
景烨道:“不敢?朕信守承诺,把边塞,重镇都交给你了,你现在却要回京城当什么中郎将,你拿朕的旨意当玩笑?朕看你是想去大牢里走遭吧!”
李亭秋声不吭,他已卸下戎甲,身官袍罩着紫纱,宫灯融融之下,恍然又是那个执麈尾,美姿仪的探花郎。
景烨绷着脸,甩袖子快步穿过宫门走了,叶茂领着宫人们呼啦啦跟过去,经过仍旧跪着的李亭秋身边,悄声道:“李将军,跪这儿没用啊,您得跟着,陛下心软,磨会儿就都允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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