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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逃之旅·伪渣贱 作者:神级节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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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要害来上刀,他也就呜呼哀哉了。
还是冲动了,就算要杀掉那两人,也不必采用如此泄愤的方式,反将自己逼入此番绝境。原墨卿默默吸气,为今之计,便只有抓紧切时间尽快恢复。
“少主?”武者那边传来声带着狂喜的呼喊,原本应该倒地身亡的瘦削男子手指动了动,竟然颤颤睁开了眼睛。头领“死而复生”,这件事瞬间便分散走了所有武者的注意力。
原墨卿默默看着这起诈尸事件,眼睛微微眯起,面上无甚表情,心中却惊疑不定。被射中了心脏原本是必死之伤,难道对方身上穿了护甲吗?什么护甲能这么厉害?
原墨卿趁着这时间缓过了口气,感受着对身体的掌控逐渐恢复。不及去细想对方仍还存活的原因,肩上的伤口仍未止血,时间紧迫,现在需要的是当机立断,再拖下去就对他为不利。
正当原墨卿准备强行突围时,突变再起。
才刚苏醒的瘦削男子提着身旁落下的刀,颤抖着起来,却将刀刃对向了他的下属们,胡乱冲着周围人挥刀。武者们不敢伤害瘦削男子,只能让开道路。瘦削男子挥刀毫无章法,跌跌撞撞地跑向原墨卿,身上还插着根明晃晃的铁箭,男子喘气不停,无力喊道:“原哥……”
原墨卿:“……”这熟悉的画风。
所以说这货是重新附身了的陆仁贾吗?原来这就是真相吗?
看这被附身的人选,好吧,干得好!
换了个新鲜壳子的陆仁贾艰难奔到了原墨卿面前,原墨卿难得想表扬陆仁贾次,就见这货两眼闭,直愣愣地昏倒在地。
原墨卿:“……”不该对他抱有期待的。
原墨卿考虑了半秒,然后出手提人,举刀,刀刃横在男子脆弱的脖项上。
“不想他死的话,就立马给我退开!”原墨卿此时浴血的模样,让他不必作出什么凶狠的表情就显得分外狰狞,横在脖项上的刀刃分外有说服力。
周围众武者表情复杂,任谁看到自家的boss拼着重伤提刀上前想要报箭之仇【误】,结果却只是对敌人投怀送抱【误】时,大概心情都不会怎么灿烂。
武者们互相对望,然后不退反进,将原墨卿和男子团团包围。
原墨卿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存于他们眼中的死志之心,其眸光哀伤而坚决。领导着这样群不畏生死的武者,瘦削男子显然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所以这群武者才会不顾男子的安危,不计代价,只为完成……某样任务。
此时再拿瘦削男子作人质已无意义,即便如此,原墨卿也不能把这人给丢下,因为此时占着这具身体的已是陆仁贾。既然丢不得,原墨卿背负着“抢人”的累赘,成功脱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要不……还是把人丢下算了?
原墨卿考虑着,反正面前的武者们也不会伤害他们头领的身体,先逃出去,等日后陆仁贾再找到他哭天喊地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脑海中各种想法晃而过,原墨卿将刀刃微微偏前,全身紧弓。
名武者率先举刀,上前挥刀而下,原墨卿冷笑声,把瘦削男子挡在身前。武者硬生生止住刀势,被这下逼得体内气血相冲,面部霎时充血。
原墨卿捅了他刀。
“卑鄙……”该名武者死不瞑目。
*
血腥味悄然在空气中蔓延,远方葱荣的树林下隐藏着无数蠢蠢欲动。
原墨卿拿着陆仁贾的新身体当盾牌,用得颇为顺手。只是武者们人势众,功夫也不弱,原墨卿难以顾全,脱身不易,时间陷入了苦战,身上也出了数道伤口。
腥风刮过,等有人注意到不妥的时候,周遭已野兽四伏。煞气翻涌,草木暗沉,兽性的本能让这些嗜血的野兽潜藏蛰伏着,只待猎物最虚弱时爆发而出,咬断这些人类的咽喉!
危险将临,武者们的攻势越发凶悍,尽显拼命之态。
大地忽然动荡起来,随后而来的是越来越近的万兽奔腾声,轰轰震撼若闷天巨雷。
所有人都不由暂停了动作望向那片不断逼近的震撼阴影,尘土飞扬中,大群野猪正向着他们方向奔腾而来。眼竟望不穿这野猪群的范围,可想而知这野猪数量有庞大。丛林中暗藏的兽群也仿若被震撼,纷纷如惊鸟般退避远离。
野猪群是追着人马而来的,看见那匹熟悉的身影,原墨卿不由晃了晃神。老马跑在野猪群的前面,远远将这些野猪甩开大段距离。其身姿矫健如风,迅疾若电,老马重又焕发出非凡的精力,潜藏在骨中的骄傲迸发出来,这霎若睥睨世间。
原墨卿猛地出招,用强力迫开数人,然后掷刀飞出,刀刃若寒光生生割裂道血路,原墨卿撕开包围,轻功运转到极限,拽着陆仁贾转瞬冲了出来。
老马恰在此时赶到。
人马眼神无言交汇,原墨卿将陆仁贾扔上马背。
追逐着老马而来的那人速度竟也不弱,形状为灰衣少年,此时跑到原墨卿身边,颇为兴奋地问道:“兄弟,这是你的马吗?交个朋友呗!这匹马好聪明啊,太通灵性了!你知道吗,这些野猪群都是这匹马用各种方法引来的……”
原墨卿拍拍灰衣少年的肩膀,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将少年扳向追杀而来的武者,原墨卿大喝道:“兄弟,断后就交给你了!”
“好!诶……”
少年尚未反应过来,原墨卿跨上马背,奔驰而去,挥挥衣袖,不带走片云彩。
作者有话要说: 原哥总是坑人不倦啊哈哈
这两章打斗总算写完了,死了好脑细胞啊啊啊啊啊!
☆、【三十】无有两全
【三十】无有两全
在策马奔出段不短的距离后,原墨卿再无力保持平衡,松手坠入马下,重重跌落。
今日与人拼杀,敌强我孤,状况百变,数度生死之危,原墨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身心精神早已至极限。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原墨卿想着,自己究竟久没碰到这种狼狈状况了?
曾经也不是没有碰到过危及性命的事情,他经历的也不少了,可偏偏只有这次特别疲惫,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已到极限,无法再支撑,为什么?
是这两年的颓废消磨了他的意志,还是他早已习惯钟离生对他的纵容?
原墨卿艰难生活扯出线冷笑,都说受伤时人会变得格外脆弱,临死之际,他回想的却是他心逃离的在未离宫的过去,竟会错觉那钟离生对他重重束缚囚禁之外的点宽容是纵容。
原墨卿曾以为,自己无惧于孤身迎向任何问题,但仅有此刻,他方如此明晰自己的软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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