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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否如斯 作者:某人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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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抖了抖,“嘣”颗青色的梅子砸上了云箫青的脑门,他抬眼望,个矜贵的小公子正在那马车上盯着他们,不知道想些什么。
米糕摊前两个老妇人应景的说着话儿:“瞧见没?苏阁老府上的小公子那个便是了。天生的副好皮相,还都说灵材的不得了,诗赋经据样样上手,五岁的娃娃便生得如此,且不知日后还得了!”嗯,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儿童……
“是生的副好秀骨,这要大些,怕是又要想煞打儿闺阁子里的小姑娘!”
“呵呵,可不是么,莫言语,你瞧那苏小公子望的什么,那眉目里透着些善脾气,好生通灵。”
另个老妇顺着苏小公子的目光瞟了眼李斯否,说“这市井上能有甚个好看?难不成是看那俩娃娃?怕是搞学究呢!”
那老妇闻言笑了笑“也罢,咱前头里逛着?”语毕搡着同伴走了。云箫青已拉了李斯否起来买了年糕,衔着年糕看着李斯否呆头鹅的小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他也不晓得方才苏小公子盯着李斯否的脸蛋寻思出了些什么啰啰,让他心尖儿直堵。
苏家夫人李某某
云箫青的直觉没错:孩子看孩子,看个好准头!因为不几天,好、事、儿就来了!本是云秉亲自教导的云箫青陪着李斯否入了家私塾,教书先生于越个早年里的进士,学问上很有门道,德高望重口碑很好。
好巧不巧?没几日,那个险些撞了人的苏小公子也在这家私塾安上了“学籍”,云箫青百般不解:按说这苏小公子的父亲还在朝里为官,家自然是安在南京了,此番回来,不过是因为苏家祖籍瀛邑这时候回来祭祖,哪会留苏小公子在这里读书?何况苏小公子今年才五岁,也是小得不行,离了优越的家庭教育环境来这穷乡僻野“虚心求学”?光是想想就相当不靠谱!他爹又不在这里,你说这要给坏人瞄上了,绑票还不跟玩似的?
等云箫青不久后想明白,不禁脸都绿了,苏小公子他小丫的摆明了就是冲李斯否来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李斯否当时人小脾气面,任人揉捏的小模样招来了不少麻烦,打头个就是苏小公子。刚入学堂不几日,李斯否自个儿去后院小砚池里洗毛笔,洗完了攥在手里想往回走,走了没几步,手就给人抓住了,李斯否电打的颤,回头看见苏小公子正涎着张清清秀秀的脸冲他笑,另只手里的毛笔立马掉了地。李斯否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有害怕的瞅着他,苏小公子自以为特风流、我以为特不要脸的笑:“阁下可是李员外府上的幺子?”
李斯否心想这你都知道了?点了点头,继续弱小……也许是真单纯,别用我这有色眼光来看人家小孩……
苏小公子又笑:“你怎的生成这副模样?双乌黑云烟水雾的眼,张皎若桃子花瓣的脸,活像那绣楼子里的小姑娘。”又打量几番:“告诉我,你其实是混进学堂里的女孩儿吧?”又轻笑:“兴许将来我还能讨了你做房夫人……”
这回可算是明白了吧?可这偏偏还不是日后的李斯否,他还年幼的忒过,竟也没觉得不妥,只实诚诚的答话:“喔,我是男孩儿不是女孩儿,你应该没法子讨我当夫人。”答得那叫认真恳切!
苏小公子抱抱肩,皱眉想了想,为难的说:“男孩儿其实也不碍的……我国自古便有断袖南风说,十个皇帝九个双,个把逸事也不是没个古经传,韩子高不也是陈朝文帝的心尖儿么?”苏容信自说自叹:“只不过……男孩就得有点男孩的样子。”话音未落便推了李斯否把,言下之意你看你这弱的,李斯否歪歪斜斜晃了几下,竟然住了。苏容信眼中瞬间闪起了欣喜,拍拍手道:“好,好!记得了,我叫苏容信。日后我且这般历练着你,等你变强些了,我再跟你提那档子事儿!”
没等苏容信开心完,李斯否鼻子皱,笔也不拾,泪汪汪的哭着找云箫青去了,苏小公子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有些怅惘,怎么说哭就哭了?
这番话,苏容信也没寻思会对自己产生大影响,反正他苏小公子是打小就男女无所谓了。但是这男人之间能勾搭的谬言论,却给李斯否种下了断袖的种子。四岁,对于个没定性的孩子来说,太早!话说玩养成也没这么玩的……
入学月余,先生于越给几个新学子起字。
先问苏容信,苏小公子答:“容信以为,名足以明平生志,不必再取!”于越看着苏容信神采飞扬的小模样,面上压着笑心里却兀自乐了个轮番:莫非这苏小公子便是这举国上下众数五岁小儿里说“平生”说的最有板有眼的个?
转而问云箫青,云箫青答:“箫青的叔父先前为学生取过字,曰拜言,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于越摸着胡须欣然笑:“云秉先生起的字,那定是极好的。”
兜兜转转问了圈终是轮到了李斯否,于越有些发愁,他们说了这半天也不知道李斯否听懂听不懂,便单手把李斯否抱在怀里,慢条斯理的给他解释:“小斯否,你的名是家里取的,用来给长辈叫。今天我们取的字,是平时用的,给朋友叫,以后也是可以再改的。小斯否,你想叫什么?”李斯否手搭在于越肩上,米色袖口落下露出藕节似的手臂,头撇了撇,眼睛到处乱看,跟没他事儿似的。
于越叹口气,敢情还是没听懂?又把李斯否往上垫了垫,自己无奈说:“那……斯否的字就由先生取罢,就叫……”
没等于越想好,李斯否趴在他耳朵上哼哼了句:“想叫望卿……”
于越眯了眯眼:“遥望君卿?”
“嗯。”
于越倏然睁大眼睛,拉拉李斯否的小手,笑眼咪咪,恨不能把他颠起来:“好……好,不错的字儿,古味十足,以后就这么叫了罢。”
然后把李斯否放到地上,摸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给云箫青领着念书去了。只剩苏容信个人在那里,眼前黑,自咬牙根:“望卿……望青?!不好……不好。李斯否你欠教育!”
这句咬牙根的话不得了,他说教育就教育,苏容信欺负起李斯否,简直上了瘾。狭路相逢扳他下,课上对词儿噎他下,出门在外羞他下,人家回家堵他下……有事没事闹他下,反正就不给他痛快!
还别以为苏容信是个头脑热过会儿便忘的人,人家苏小公子“平生”最大的特点,就是“持之以恒”。
每每苏容信招惹玩李斯否李望卿小朋友,还总不忘说上那么句:“李斯否,你把你那字儿改喽!改了我就饶过你,改不?”
偏生每回李斯否都小腰杆儿挺个笔直,乌黑黑的眼睛直钉住他:“不改!”
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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