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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吻 作者:阿H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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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架上的时候,知鸟飞到他的耳边唱歌舒缓耶稣的疼痛,于是他的血便染到了知鸟的身上,从此以后知鸟的胸脯都变成了鲜红色。”
“所以说,它是在纪念耶稣?”
“也许是。”
叶宽不禁微笑,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笑过了。
不知不觉的,轻快的步履便将他带到公寓楼,他瞧见七楼的灯亮着,便又拿了大袋的零食去拜访肖宇。
肖宇正窝在客厅的沙发里面看旧片,费雯丽的《乱世佳人》,看到叶宽来,不禁露出个微笑,向他招呼:“你来了。”
叶宽熟门熟路的坐到他旁边,将袋子里的零食拿出来给他:“这是……我爸从上海带过来的,都是土特产,还有这个,咖啡是牙买加产的蓝山咖啡,味道很好,从前我备考的时候总是用它提神。”
那名忠实的黑人女佣直接把咖啡塞回去:“小宇不能喝咖啡。”
肖宇只得朝他摊手,小声用中文嘀咕:“她什么都管。”
叶宽也是笑,但颜色有些落寞:“……今天我爸来看我了,但我和他共只说了三句话——我母亲是因为他搞外遇,活活气死的,夜里面突发的心肌梗死,没有人知道,第二天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冷掉了。”
“你父亲……他有自己的意愿,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改变的。”他看着叶宽的眸子,明明双邪魅的桃花眼,却郁郁的没有生气,不由安慰道,“你今年十七,还是个学生吧?用失学去抗议?你有你自己的将来,自己的前程,我们的人生还有许不可知东西,你脾气那么犟,钻在牛角尖里不出来,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叶宽没想到肖宇这个“不下楼先生”竟将事情看得这样透彻,而且他的声音那样温柔,明明父亲也同他说过这些话,可是自肖宇说来,却格外娓娓动人。
是,用坏成绩和斑斑劣迹来抗议是件么愚蠢的事,他这样做,母亲不会回来,父亲不会回心转意,自己也流落在异国。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读书?”
“我直觉得,书读得越越好,但也不比太强求,尽了力就好。”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做什么职业的。”肖宇每日都窝在家里,只难得的下楼遛次狗,偷偷买了香草冰激凌在外面吃完了就回来,绝不停留,有时候叶宽也会暗暗的猜测他的身份,作家?富家子?甚至他还猜测过他是否真的是小说里的蓝血人,因为他有双极好看的蓝色的唇瓣。
“我?我只比你大岁,自然也是学生。”他的眸子里有点凄凉的影子,“我在曼彻斯特大学医学院念年级,可是现在是无限期休学中。”
叶宽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休学,但大概每个人都会有消沉的时候吧,所以他那样懂他。
这个时候电视里面的电影放映即将结束,费雯丽说,明天又是全新的天。
第4章 三
第二天又是全新的天。
外面有格外明翠的鸟鸣声,是知鸟的叫声吧,清晨的第个鸟鸣声总是知鸟高歌的声音。
叶宽已经很久没有振作过,他剃尽胡髭,规规矩矩的穿上校服打上领带去学校上课,因为英语说得并不甚好,所以上午都和听天书样,但都坚持下去,努力没有打瞌睡。
吃午饭的时候白人同学都离他远远的,当他怪物样,只有名非裔学生过来同他招呼:“你好,我叫保罗。”
叶宽同他微笑:“我叫叶宽。”
“我第次见到你来上课。”
叶宽尴尬的笑了笑:“之前有段时间……我非常消沉,但好在已经渐渐走出来。”
“越过这道槛,后面就是海阔天空。”
叶宽几乎没上去拥抱这位黑人兄弟,他之前直因为母亲不可挽回的死亡把自己封闭着,直到遇见了肖宇,那扇层灰叠锈的门才偷偷的漏进线阳光,带着鸟鸣,携着花香,然后整个世界都有了微妙的变化,比如保罗的话,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句安慰也让他觉得振奋。
旁边围了大群人,叶宽问保罗:“那是什么?”
“是珍妮特在占卜呢,每天中午都群人围着她有问不尽的问题。”保罗摇头叹息,“十欧次呢,不过谁叫他们吉普赛人总是神神叨叨的?”
叶宽觉得有趣,没想到这里也这样风行算命说,便挤到前面去,他看到个精瘦的女孩子,皮肤微黑,两只耳朵上挂满了耳环,和小说或是电视里那些跳大神的骗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少有些好奇,他交了十欧给珍妮特:“我想问下学业。”
“学业?”珍妮特看了他半晌,忽然说,“你以后会考上你心爱的人所在的医学院,将来成为名好医生的。”
医生?叶宽扬扬眉,都说医学院里尽是书呆子,他可不想变成个呆子,只不过——未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至于那个心爱的人又是什么鬼?他自幼儿园起就开始亲吻女同学,交的女友是不计其数,那个心爱的人究竟是哪位呢?抑或是尚未相逢?
“那么请问我心爱的人又是谁呢?”
“这是另外个问题了。”珍妮特抬了抬下巴,“十欧。”
叶宽立马从钱包里掏出十欧出来。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珍妮特含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又是念医学院的?叶宽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肖宇曾经对他说过他在曼彻斯特大学医学院念大,只不过现在因故休学,心里不由惊,莫非是他?
自从认识他以来,似乎苦楚就渐渐的褪去了,变成抹淡淡的胭脂色凝在心头,他会搜肠刮肚的找各种理由去敲七楼的门,只为了看肖宇眼,有时他那种被自己磨得无可奈何又不好发作的样子会让叶宽忍不住窃窃欢喜。
那是喜欢吗?
只是他们都是男人,又怎么可能?
叶宽主动掏出十欧给珍妮特,周围人都忍不住低呼,他急急问道:“那你帮我算下姻缘。”
“那生日呢?”
“生日?”叶宽挠挠头,他还不知道肖宇的生日呢。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只得散去,珍妮特朝他喊道:“等你想好用谁的生日时我再帮你算。”
下午叶宽都在心里问着自己,是肖宇吗?是肖宇吗?
又忍不住想,那个吉普赛姑娘的占卜究竟准不准呢?
回去的时候叶宽在落满了灰尘的书桌前摊开书本,个个英文字母都如小蝌蚪似的在眼前,又忽然都变成肖宇漆黑的眉眼,蓝色的嘴唇,他的样子总是那样温柔,像春日的清风,像三月的微雨,细密而无声的安抚着叶宽那颗受了伤的心。
他做了阵习题,可是心里却越来越心烦意乱,干脆拿了习题簿去敲七楼的门,腆这脸说:“我不会写,同为华人又是邻居,你总要帮帮我吧!”
肖宇蹙蹙眉,还是接过了带他到书房里给他细细讲解,无可奈何。
他总是对他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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