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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不销魂 作者:李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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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而后拉着曹恩凡的胳膊和自己的胳膊挽在起。
曹恩凡由他摆弄,看他因喝了酒泛着酡红的脸颊,和热切期待着的眼神。
严天佐给俩人摆好姿势,空出来只手摸着曹恩凡的脸颊,让他看着自己。
月光照在杯里,映进眼中。严天佐说:“恩凡,愿咱们白头偕老。”
曹恩凡虽未喝,此时也有些迷蒙醉意,答道:“嗯,白头偕老。”
两臂交缠,饮而尽,从此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放大胆忍气吞声休害怕
虽然有秀姐姐手把手带过,但是春燕和章晋平毕竟年轻,出了月子自己带孩子还是忙得四脚朝天,有时候两天都没工夫跟曹恩凡、严天佐两人说上几句话。
曹恩凡和严天佐有心帮帮他们,但他俩对于照顾孩子这件事是摸不着头脑,帮都不知道怎么帮,只能买菜做饭收拾收拾房间,尽量给章晋平和春燕分摊些其他家务。
两个月后,章晋平和春燕被小虎儿训练成熟练工,什么时候喂奶、什么时候换尿布、什么时候睡觉,十分规律,各种哭声是什么意思也是耳朵就听明白了,俩人板眼,把孩子照顾得井井有条。
天除了春燕在看孩子,余下几个人正在吃晚饭,忽然听见小虎儿在东屋声大哭,春燕喊了声“虎子哥”。只见章晋平抹嘴,奔着院子里晒得尿布就去了,拿了干净尿布去了东屋。
严天佐惊讶地问曹恩凡:“这是尿了的哭声?”
曹恩凡看着章晋平串连贯的动作点点头:“大概是吧。”
“不都是哇哇地哭吗?他怎么分得清饿了跟尿了?”
曹恩凡回过头,往严天佐碗里夹了筷子菜,调侃他说:“等你当了爹就知道了。”
说完,俩人对视,俱是怔,曹恩凡才觉得这话说冒失了。只要他和天佐在起天,天佐就不会当爹了。
严天佐看曹恩凡表情,便知道他想到哪里去了,展颜笑道:“我才不伺候那种小玩意儿,我愿意伺候你,以后你想支我干什么,也学小虎儿那么哭几声,看我能不能猜出来你的意思。”
曹恩凡被他逗笑了,无奈道:“我这么大人了,没事儿学孩子哭干什么。”
严天佐下子欺过来到他耳边说:“晚上我可没少看你哭。”
曹恩凡推开他,摇摇头说:“快吃你的饭吧!”
因为东屋住着章晋平三口,他二人晚上总是不敢大声,严天佐又经常使坏,曹恩凡越叫他轻点,他反而越用力,不得已曹恩凡只好捂着嘴,几次都被他弄得呜呜咽咽,眼泪直流。
今天晚饭上开了这样的玩笑,到了夜里严天佐便变本加厉,又把曹恩凡弄得哭了出来。他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你这样哭,是叫我轻点儿还是重点儿?”
“严天佐!”
严天佐笑着把他搂在怀里,温柔地吻他额头、眼睛,曹恩凡闭着眼,泪水粘在他的睫毛上,严天佐觉得特别好看。
天渐渐冷了,二人穿上里衣躺在被窝里抱着,既疲惫又爽快,有些清凉的风从窗户缝儿里钻进来,添了些许惬意。
“天佐。”
“嗯?”
“我越来越觉得,这里像虎子哥的家了。”
“嗯。”
曹恩凡支起身子看严天佐面无表情,有点儿想笑,“诶,怎么不说话?”
严天佐侧过身子搂着曹恩凡肩膀让他躺踏实了,而后说:“想等你说后面的话呢。”
“你心里早有盘算了吧,想等等我说的是不是和你想的样。”
“看你前面那两句话,我觉得和我想的差不。”
“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兜圈子了?”
俩人面对面,心里想的也同是回事儿,严天佐在被子下面拉着他的手腕子说:“这是你的家,我听你的。”
曹恩凡噗嗤声,翻身平躺在床上哈哈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
曹恩凡笑个不停:“哎呀,严二爷,你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小媳妇儿样,我可真看不了!哈哈哈哈……”
严天佐瞬间压了上去,摁着曹恩凡肩膀:“行行行,我小媳妇儿样。”然后趴在曹恩凡胸口捏着嗓子学着旦角儿念白说,“敢问官人如何打算?”
曹恩凡手摸着他脑袋轻声说:“咱们回上海吧。”
严天佐动不动,很享受曹恩凡的抚摸,回到了正常的声音问,“我听听你怎么想的。”
“刚说了,现在这院子像是虎子哥的家,他们三口其乐融融的,总觉得咱俩是外人了。再个,这几个月在北平,除了送走了康爷爷,我也没什么其他用处。你在这儿是只为陪我,让大哥惦记太久我过意不去。不如咱们早点儿回上海,不敢说能给抗战帮上忙,但至少还能给叶爷打个下手。你觉得呢?”
严天佐显然是枕在曹恩凡胸口被抚弄着头发舒服极了,说话声音已有些半睡半醒:“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二人把想法如实跟章晋平说了。章晋平自然是舍不得,又觉得曹恩凡把家给自己住,自己有几分鸠占鹊巢的意思,当然他不懂这几个字,只是反复对曹恩凡说:“我就是给你看着房子,好不容易给你盼回来了,就想着早晚要搬出去把家给你腾出来,你现在让我们住下去,你却走了,这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呢!”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秀姐姐不是说了,咱们是亲人。怎么,你还不愿意认我这门亲戚?”
章晋平嘴笨,说到这儿已经不知如何还口,急得直叹气。
曹恩凡笑笑,拍了拍他肩膀:“虎子哥,这么乱的世道,我现在能期望的不,就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过下去。你在我这儿能过好日子,让春燕和小虎儿不遭罪,我也能放心是不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章晋平只好点头答应了,又问什么时候走。
严天佐说这两天也先走不了,还有事情要办。
章晋平挠挠头忽然冒出句:“我先认识的小曹儿,没想到小曹儿连家都不要,让你给拐带到上海去了。”
严天佐愣,差点以为章晋平知道了什么,迅速想着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声音让他听见了。正越想越歪的时候,听见曹恩凡说:“我就自己,在哪都是样的。你现在有家,我不能跟你比了。”
章晋平憨笑:“是是是。”
严天佐的事情其实早就开始办了,便是说服通州堂口不要和日伪政府合作,这是当时叶培峰送他们出上海时交代的事情。但是严天佐身上还有当年的案子,况且还是越狱逃走的,并不敢随意走动招摇过市,加之每次出城都要被日本兵盘查十分危险,所以严天佐这几个月间也只往通州去过两次。
好在通州堂口的詹大爷虽然看上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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