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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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螂官儿 作者:豆儿太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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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他番,看白痴样道:“你不是自己上来了么?”

    迟谡连崩两个大喷嚏,悲愤道:“裘~~未~~已~~你——啊欠——你这个废~~物~~怎么当~~护卫~~的~~”

    阿大叹了声,解下自己的斗篷把迟谡裹了裹,漫不经心回他句:“噢,我怕冷!”

    接着又走了五天,县官大人这回聪明了,不跳河玩儿了,他改遭狗撵。

    人家农户养来看鸡窝的大黄狗,后爪立起够着人高,咬哪儿都不成问题。迟谡拿碎石头掷了人家忠犬有盏茶,气得大黄狗回头衔住锁链用力扯,连着铁楔子道从地里拔起来,跃出栅栏就奔迟谡而去。

    迟谡起初还得意洋洋,嘴里不停撩:“来呀来呀,咬不着,嘿嘿——”

    等发现阿大抱臂在那户人家门前动都没动,气定神闲看着自己被狗撵,迟谡开始慌了。

    “啊啊啊——未已救我!”

    阿大当然会救他。只是没有立即救他。

    “呜呜,什么护卫,连条看门狗都摆不平!”迟谡捂着腚光打雷不下雨地哭。

    “什么熊孩子,连条看门狗都不爱待见!”阿大撸着翻肚子示好的黄狗,歪嘴坏笑欣赏迟谡破裤露光腚的美妙景象。

    “谁熊孩子?你才熊!又熊又嫩,小屁孩儿!”

    “啧——”阿大皱眉咂嘴,“小子,读书人要懂礼貌!”

    迟谡时没反应过来:“啊?”

    “属下虚年,三十有。”

    迟谡维持下巴快要掉了的姿势僵硬地了好会儿,眼都不眨。

    最后他得出个结论:“你当我傻呀?你三十,我还五十五呢!”

    “为什么不是五十四?”

    “什么为什么?”

    “我三十,你可以说你五十四、五十三、三十五、六十八,随便你编,为什么是五十五?”

    “嗳?啊?这,不知道啊!对噢,为什么我要说五十五啊?”

    “所以你看,你确实傻!”

    迟谡眨眨眼睛又愣了会儿,终于明白过来。

    “大爷的,你绕我!我就说五十五,顺嘴,我乐意!”

    阿大还用自己的斗篷替迟谡挡着漏光的腚,心里头则酸楚地想:还好没让阿三和小七来,老总英明啊!

    就这样路走走停停,三天两头被试探,阿大已经累积踩死两条蜈蚣、活捉条无毒的草蛇、开水泼蝎子、绳索套公羊,并且躲开花盆三只、茶杯盖两枚、碎石子无计,顺便脚把着不动等撞的迟谡从疾驰的邮亭飞马前踹到路边,博得过路客掌声无数。

    过了扬州后,迟谡好似气馁了,打算彻底消停消停,于是天晚上来找阿大推心置腹。

    “说实话,未已,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阿大歪着头不答反问:“不好吗?”

    “未已,啧,蒹葭采采,白露未已!令慈定想不到,如今你干戈未已责任未已,不知何时能静流年,唱风雅。”

    阿大眼底划过丝意外,还笑笑:“好在,是个随口捏的易名。”

    迟谡孩子样嘟起嘴:“所以你真名叫啥?”

    “大人记得我是裘未已便可。”

    “伙伴之间要建立信任!”

    “属下只是保护大人周全,尽本分而已!”

    迟谡不高兴了,拧眉直直望着对方许久,忽伸手扯他面颊。

    阿大未躲,只问:“大人何意?”

    “你这张脸又究竟是真是假?”

    “遗憾,确是本来面目!”

    “本来面目为什么要遗憾?你不喜欢自己的脸?”

    “并非不喜欢,只是,人无变化功,面具再真成不了真,人心若假何辨其假?扮得久了,有时候自己也分不清哪个自己才是真的,恨不能,将那些脸孔张张撕下来,见骨见血。”

    迟谡时怔然,蓦感凄楚。

    “你说你有三十岁了。”

    “是!”

    “可你的脸看起来不像。”

    “确实!”

    “是你骗了我,还是,流年骗了我?”

    阿大支颐,笑得安然:“没有欺骗,只是笔代价。大人也可不信,毕竟此去场绸缪,若得不死,若可君命不负,你我终也就几年缘分。别后无期!”

    “未已,我有点儿讨厌你了!”迟谡开了门,预备离去,背影萧肃,“如果你希望我讨厌你的话。”

    门扉空敞,阿大兀自坐着,嗤笑自喃:“聪明小孩儿,确实不可爱!”

    ☆、 三、

    发现阿大跟自己是同类人并没有花迟谡长时间,确切说,见面他就知道了。

    诚然,这种事没人会自己挂在嘴边见人就说。不过也许是出于物以类聚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迟谡总能很快辨别出人堆里谁是谁不是,他自己管这叫“与生俱来的竞争意识”。

    对这件事,阿大则表现得无所谓。原先总长点他过来完成任务就是因为他喜好特殊,对于同道中人的迟谡也没有想过刻意隐瞒。因此当迟谡深半夜不睡觉跑来敲自己房门,满目桃花神情熏然全身骨头轻得没四两重,恨不能挂在阿大身上,仰头哑声与他耳语:“嗳,帮个手啊!”阿大连习惯性的叹息都不发了,竟是挑眉哼出声嗤笑,揽手环腰搂拖,足尖勾上门,直将县官大人抱到屏风后往空浴桶里按,提起地上的水壶当头淋他个透心凉。

    小子走歪路,效仿古人也不挑些好榜样,魏晋文人那么风雅的癖好都不沾,偏偏学人服五石散。那玩意儿吃了人身上时热时凉,简直跟野山参成精样不知疲倦感觉自己无所不能无往不利,易成瘾。号称仙药,可得长生,亦不乏有人拿它当壮阳药用,其实无甚好处,用久了反折寿。

    狛牙卫第六司的秘间什么都要学,尤其是药物,坊间所谓的偏方、灵丹妙药在他们眼中没几味禁得起推敲,全是唬人的。破除切迷信与信仰,是阿大他们入司后经受的第项堪称洗脑的教育。因此有时候出任务,他们反而首先要逼自己装傻,不可随意对身边人的对话反驳甚或嘲讽。

    而发现迟谡吃仙药,阿大却没遵照任务守则那样对他表现得客气,冷水淋头不说,还把他吊在房梁上晃荡了夜,堵着嘴拿筷子戳他脚底心。折腾得他有时痒有时痛,全都喊不出声,竭力“呜呜呜”了晚上,终于浑身是汗虚脱成了条半死不活的咸鱼。

    到那时候,阿大终于将他小心放下来摆到床上,竟还仔细地用温水替他擦拭了汗湿的身子换了干衣,掖好被子。

    迟谡疲倦极了,嘴上仍不饶人:“犯上的东西!我给你记着,迟早连本带利讨回来。”

    阿大打了个哈欠,只说了声“晚安”,便兀自往长凳上横,睡了。

    后来瞅空档,迟谡曾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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