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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鬼 作者:南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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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落不到我头上,他顶就被骂几句,不会受皮肉伤。我之所以乖乖坐在这没有逃走,是想借此理清自己到底对017的感情是什么?我真的很爱他吗?
我迷茫了,像在条分叉路口中间,前方是被大雾笼罩无法看透未来。我真的爱他爱到不可或缺的地步吗?冷静下来后想,我显然没有那么爱他,但也不能说不爱。那他爱我吗?我不知道,可能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和我在起。
互相隐藏着秘密的我们竟然奇迹般的走在了起。
他会像我的画具般融入我的血液中,渐渐成为无法分割的部分吗?我可不希望到最后才发现,这不过是年轻不懂事的冲动,根本上升不到爱情。
――敲窗声。
“佩服我吧?”方长郡敲了敲我这边的车窗玻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我偷偷数了数他露出来的牙齿,整整八颗,嘴角几乎裂到耳根那,他朝楼上指,全然忽略掉从队伍那传来仇视的目光。“上楼吃饭!宋画家。”
他扬扬自得的带领着我走上楼,座位竟是在有屋檐的阳台上,视野开阔,能看见很远的房屋,街上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也不知道方长郡用了什么手段,让老板腾出了个好位置。
我越是疑惑,他是越是高兴,大概是觉得终于做了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罢,方长郡身后要是长了条尾巴,估计正嚣张的摇摆着。
“你跟老板认识,而且很熟。不然他怎么会让你不用排队,直接安排位置给你的。”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方长郡语毕,小二整好端上来两碗鸭血粉丝,用木盘托着,两双红木筷,两只外黑内红的勺子,碗也是红里透黑。“吃完了这个,我带你去学校看看!”
“好。”我点了点头,但没想到情况和预想的不同,我成功误解了当中的意思,竟然会愚蠢的以为方墨君和表哥让我到学校面试的工作就是来当老师,从而忽略了学校里其他的差事……噢,尴尬极了!我能感觉到脸上不断涨红的热度,手心不由得渗出了汗,谁能大发慈悲的跳出来解救我下?
方长郡强憋住笑时颤抖的双肩,我都看在了眼里,趁走出校长室没人注意,狠狠地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肉拧,疼得他差点叫出了声,险是捂住了他的嘴,不然肯定让人听见他条件反射骂出的声音。
“笑够了吗?”脸上热度终于消退了些,等会我还得跟着方长郡熟悉下学校环境,总不能顶着张大红脸穿梭在校园里。
“没想到宋画家也有今天,咯咯硌……”方长郡笑声很古怪,像只正在下蛋的母鸡,特别是被我拧了下之后奇怪了,听起来像是故意装出来糊弄人的假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方长郡是个说不清的怪人,到现在我也读不懂他,在旅馆的那场闹剧下我确实对他抱有偏见,觉得他是个没人管教的少爷,整日吊儿郎当不做正事,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会在真正了解真相之前就开始质疑他、嘲讽他,甚至是在他人面前拆他的台。看他被我拆台后,恼羞成怒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我竟还在沾沾自喜。
这样想来,我的确不太好,以为受点苦,父亲不讲理、母亲早逝,就觉得自己是个可怜人?战乱时期,得是无父无母、妻离子散的可怜人,我算是个什么?个家境优越、有人伺候的公子哥在幼稚的自我消沉,当真好笑。
忘了说了,我在学校做了图书馆管理员,与先前所想的后路(去出社做翻译工作)差不了少,从今年秋季直做到后年的春季。没花费长时间,我找到了处离学校近、房价又实惠合适的住所,这住就住了年。
但同楼层的住客还是没有个真正识得我的人,他们只知道我是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之,领学校发的工资糊口,却不知道我还画得手好画。
方长郡自我去年冬季寄给他的道歉信后便不见人影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封信也没回,我有想过会不会是他埋怨我,故意躲着?可方长郡不是那样记仇的人,昨天的帐就是昨天的,他不会记在心上。
或者是让我表哥叫了去?说到表哥,表哥前段时间给我寄过封信,信上说他和我父亲身体安康,叫我无需担忧;但还是没有提及允许我回去的事,这使我不禁开始怀疑信上写的是否是实情。
前线的战况隐瞒得滴水不露,就算有什么重要消息也传不到我耳朵里,我揣着那封信夹进随身携带的牛皮质地的厚本里,收拾好办公桌上的私人东西装进纸箱里,那本厚本放在了最上面,以防被压坏――如你所猜,我收拾自己的东西,是不打算再继续做下去了,在今年春季末尾我辞职了。
闹失踪的方长郡难得见的开车到学校接我,兴许是有人通风报信给他,不然怎么掐的时间?
他接过我怀里抱着的纸箱,放进后车箱里,我照旧坐进后座,寻思了会刚看到他左眼下的淤青、额头上的小口子、脖子上包扎了几圈染着血迹的绑带、左手整只手缠上了绷带,看不到点肉,不是小伤。出于朋友的情分,我不免有点担忧,表哥不会是派他去做了危险得事。
“前段时间你去哪了,你怎么受的伤?别告诉我是狗咬的。”我半开玩笑的调侃道,方长郡系上安全带的动作顿,看样子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盘问他。“是不是我表哥派你去做事。”
方长郡不自然的沉默了几秒,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好事。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既然他不愿意说,问再也是白费口舌,我只能无奈的转移话题,顺便说出了那句迟来的道歉。“你收到我的信了吗?……抱歉。”
方长郡低低的笑了两声,轻松道:“去机场?”
“不了。”说完,我的注意力从方长郡身上撤回,心思跟着017这个代号名飘去了远处,整整年时间,我没有收到任何他的消息,他也没有寄来封信件,连张明信片都没有。
也是,我们不是第次失去联系。来、去从来都是由他决定的,只要他不愿意出现、不愿意见我,那无论我做什么也毫无用处。他不打算见我,那我也不去找他,省得让他心烦。
“我明天早我要坐火车去杭州,你来接我。”
“好。”
作者有话要说: 20160509
15:40
tbc
☆、第十四章:受伤
坐上火车,我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在台上冲我挥手道别的方长郡,他成熟了很。也许就是他成熟得太快,才会让我忍不住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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