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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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油花 作者: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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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玛吉呵呵笑:“我让谁抽鞭子谁就抽鞭子,我让抽谁鞭子就抽谁鞭子!”

    他把红袈裟拽下来,下头是件黄缎子僧袍,颗颗解开僧袍扣子,露出里头光滑结实的皮肉。晋美有些贪婪地盯着这个肉身,这是在酥油里泡大的、用黄缎子养成的,像他这样的轻骨头,碰下都是对佛法僧三宝的亵渎,可他偏要碰,不光要碰,还要取悦挑逗,直到被这具身体占有。

    火塘烧得旺旺的,白玛吉裸着身体,背上有几道稀疏的鞭痕,汗水滴在晋美身上,顺着瘦白的肋骨滑下去,落在石头地上,蒸发殆尽。

    (1)康村:类似宿舍。

    (2)仁波切:意为“珍珠”、“宝贝”,对活佛或大喇嘛的尊称。

    (3)扎仓群则:扎仓是寺院的基本组成单位,类似于大学中的各学院;群则意为“智慧与慈悲”,般是有财力的贵族僧人,扎仓群则即扎仓级别的大人物。

    (4)札巴:普通僧人,上师则称喇嘛。

    (5)却露:装水瓶的方形氆氇袋。

    (6)协萨:藏语中身份较高的人使用的高雅语言。

    (7)堪布:扎仓的主持者,相当于方丈。

    第2章

    第二天是正月初三,全庙子的喇嘛戴着鸡冠帽披着红斗篷,狂潮样从山上泼下来,呼啦啦涌进拉萨,黑头百姓把这股狂潮叫“喇嘛风”,预示着年度传大召法会的开始。晋美被这股洪流裹挟着,疯疯癫癫冲向大昭寺,和同康村的札巴们起,与来自全藏各地各个庙子各个扎仓的僧人们抢夺屁股下那块方寸之地。

    大昭寺太小,喇嘛太,不抢是坐不到佛祖跟前的,晋美推着骂着,转头竟跟央金挤到起去了,他斜他眼,央金也瞪回来,两人转过身谁也不理谁。

    当然,白玛吉和吉桑珠是不用抢的,个是转世活佛,个是贵族子弟,前头专门有他们的卡垫,他们只需慢悠悠地走进来,举止得体地坐下。

    分牛肉饭、诵经、领布施钱,这是晋美在拉萨的全部生活,偶尔也偷看几眼来叩头的女人们,她们穿着五彩的衣裙,梳着乌鸦翅膀的发鬓,捂着嘴角朝他们发笑,这种时候他便羞赧地低下头。其中有个主巴(8)女施主,乌油油的长头发,毛茸茸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圆脸蛋,边盯着他边解开衣领,拽出串温润的珍珠链子,直接布施给佛祖。

    晚上法会散去,晋美亲眼看着那串链子和其他布施起被装进口袋,堆在寺院角落的株吉祥柳树下,他的眼神定是有点邪性的,以至于随后出来的央金对他冷嘲热讽:“看什么,把口袋看穿了也不是你的。”

    晋美仗着白玛吉,并不怕他:“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拧下来。”

    央金也有吉桑珠,骄傲地昂着脑袋:“有本事你来呀。”

    晋美真要动手,塞着高垫肩的铁棒喇嘛(9)正巧路过,拿镶着绿松石和红玛瑙的镀银棒子指着他俩:“你们两个,后天晚上看布施!”

    两人赶忙哈腰塌背,连说知道了,铁棒喇嘛又随意安排了其他几个札巴,然后支起对粗壮的厚膀子,在几十个僧兵的簇拥下,上八廓的买卖人那里收税钱去了。

    晋美和央金分道扬镳,他俩个住白玛吉在拉萨的小楼,个住吉桑珠在林廓的小院,而没靠山的穷札巴们只能十几二十人挤在合租的小房里,或者干脆就睡在街面上。夜里晋美躺在干净柔软的床铺上,窝在白玛吉的胸怀中,脑子里却是那个主巴女人,丰密的长头发,弯弯翘起的黑睫毛,带着体温的珍珠链子……

    “今天看到你的酥油花了。”黑暗中,白玛吉忽然摸上他的短发。

    晋美吓了跳,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已经搬下来了?”

    “大铁棒领着僧兵去搬的,”白玛吉在被窝里抓住他细长的指头,随心把玩着:“你的佛母圆满殊胜,如意珠(10)定会喜欢。”

    传大召期间,全藏数得上的大庙子都有艺僧来,争奇斗艳的酥油花将在正月十五夜里齐集拉萨八廓街,布达拉宫那位佛座也会飘飘然从红山上下来,和大小活佛同欣赏这场娑婆幻景。

    天不亮晋美就起来了,托着他的大木钵跑回大昭寺,进门时那个口袋就戳在柳树下,他心不在焉挤进喇嘛群,跟着领经师开始诵经。唱经声隆隆的,像绿鬃毛的白狮子吼塌了雪山,像暴脾气的飞瀑击碎了岩石,那是宝音卷起的巨浪,在浪头的每处高峰,几万个巴掌同拍响,擂响了拉萨这座铁围的心跳。

    在流淌的唱经声中,晋美挨过天、两天,终于等来他和央金值夜的晚上,这天是正月十三,轮将圆的月亮挂在当空,他把破旧的红斗篷铺在殿门口,刚囫囵躺下,便见央金从里头出来,脚跨过他腰身,朝庙门去了。

    “喂,”他叫他:“铁棒喇嘛让我们看布施!”

    央金留给他个背影:“这种小事,你个人就够了。”

    晋美巴不得他赶紧滚,听脚步声走远,院门嘎吱合上,他骨碌爬起来,奔着那棵大柳树就去。这么天,装布施的口袋堆得小山样,可他还是眼认出了那个皮口袋,颤着双手解开绳子,就着月光翻了翻,很快翻出了那串珍珠链子。

    他把珠链揣进袈裟,蹑手蹑脚摸回台阶上躺下,来来回回翻了好几个身,心还是咚咚停不下来,这是他第次做贼,惴惴的有种畅快,隔着袈裟描摹珠链的形状,他好像已把那个主巴女人抱在怀里了样。

    心猿意马了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样把链子带在身上不行,于是趁还没人来跑出大昭寺,路跑到白玛吉的小楼。管家和贴身喇嘛们都还睡着,他思来想去钻进经堂,通翻箱倒柜,正要把链子藏进尊鎏金药师佛的底座,门被推开了,白玛吉披着件丝绸袍子在门口。

    他没执灯,屋里有些暗,他俩就在昏暗中僵持,过了许久,白玛吉才问:“你在干什么?”

    晋美惊讶于自己的大胆,他似乎拿准了活佛对他的喜爱,甚至不加掩饰:“不就是串珠子嘛,”他把珠链扔到白玛吉脚下:“我从布施袋里拿的。”

    白玛吉的声音冷下来:“你再说遍。”

    晋美放下佛像,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我偷了法会的布施。”

    白玛吉走进屋,反手带上门,高大的身体乌云般盖在他头顶,不等他反应,无情的拳头就咚地打在脸上,好大声闷响,在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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