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 作者: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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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异样，是因为在晚春时节居然有棵刚抽芽的树，它的品种和它周围的兄弟姐妹完全样，却落后了将近个季节。

    学校没有提前下课，是他手上的表慢了整整分钟，即使前天还是秒不差。

    脚伤恶化很有可能也是受到这种影响。

    所以陆云菲早就知道那棵树附近的时间流动不正常，她想要利用这点达成某个目的，又不想让人发现，所以不希望大家靠近那边。

    她试图用退出阻止其他人，失败了；后来回到队伍，再次假装迷路向劝回众人，再次失败。

    但是陶铖发现了她的异常，约她到仓库对质，然后被她袭击。

    “已纯良骨血涂其身，枉死之魂亦将重返人间。”陆云菲虔诚地望向工厂的方向，眼底确实掩不住的疯狂，“还记得关于所谓宝藏的这个传言吧？”

    没有人回答她。

    所有人表情都不同，周画烟是震惊，姜晟没有表情，薛景年低着头看桌面，似乎有点累。

    陶铖……还在沉睡，呼吸机的面罩里规传出规律地轻微呼吸声。

    但是陆云菲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往下说：“传说在本市的中学流传了很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13

    传说在本市的中学流传了很年，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说是传说其实并不恰当，当成是谜题来解说不定还靠谱吧，这种意味不明的很人不回事也是必然的。

    但是陆云菲不同，从那件事之后她性格大变，曾经万事不操心的她开始谨慎过活，切都精打细算未雨绸缪，那个人没能完成的学业她也费尽心思地想学好，他喜欢看的书也被她找出来遍遍翻。

    有天她在他留下的期《科学美国人》杂志里看到篇关于时间的科普文章，某种诡异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开始成型。

    即使明知前方万劫不复，凤凰院凶真也会次次将命运石之门打开。

    她希望自己可以像冈部伦太郎样造出回到过去的机器，但是失败了。

    有段时间，虽然表面依旧和大家笑闹，其实每天回家她都要抡起椅子把房间里的东西砸遍，母亲会在房外无奈地看着，在狂风暴雨结束后默默进来收拾。

    父亲叫她出门散心，她听了，然后发现了仓库外那棵反季节的树。

    她查了很资料，没有发现符合的情况，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看的那篇科普文章。

    她实验了几次，发现在树下待过之后会随机地将身上的表减慢段时间，手机也是。

    那瞬间她欣喜若狂。

    能减慢，那么离倒流也不远了吧！还差点点呢，嗯，还差点点就好了！

    姜晟为什么选这里？别来干扰我啊！

    竹林里可以假装下迷路，希望能阻止他们吧。

    怎么带了指北针？真是失误。

    对不起了陶铖，不想伤害你的，但是我希望那个人回来，哪怕犯罪，哪怕要我死都可以。

    ☆、14

    陶铖真的挺像那个人的，大概自己也是因此关注他吧。看着他躺着的睡颜，陆云菲如是想。

    在他倒下的时候，陆云菲想起那个谜题。

    “已纯良骨血涂其身，枉死之魂亦将重返人间。”她在陶铖躺倒的身体前轻声念诵，似乎蓦然间想通了某个节点，用手指沾上他刚刚淌在地上的鲜血涂到那个树上。

    不远处有手电光闪烁，似乎有人靠近，她匆忙逃走，没敢再回头看。

    “可是我赌对了啊！第二天我们去找陶铖的时候，你们没注意但是我看到了！”陆云菲的音量陡然加大，“那棵树！！它上面发的芽退回去了！而且周围的草也变矮了！只要有时间，足够的时间，它的效应就会影响整个城市！只要……”

    “可是就算这样云飞也很难回来，菲菲……”薛景年直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你看我的腿，”他往自己身下指，“它的效应是不稳定且不均匀的，任其发展下去也只有很小的概率你能成功，而且后果难以预计……”

    “哈哈哈哈那又怎么样，我不管，万分之的可能我也要试啊！陶铖，我，你们，或者这个城市的230万人，只要能换得回他，我都要试。”

    “菲菲，”姜晟直没说话，这时也开口了，“我想你可能忘记了，仓库里放的是什么。”

    陆云菲表情从狂喜变得疑惑，瞬息后又变得焦急。

    她猛地起来往外跑。

    快，快！还来得及还来得及，这次定能赶上，只要我够快。

    还差点点，就点点……

    三公里外传来爆炸的巨响。

    哥哥……

    赶出来的周画烟发现陆云菲颓然坐在地上，眼泪掉得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走过去抱住她，轻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姜晟。”

    “嗯。”

    “我好累。”

    “嗯。”

    我喜欢你啊。

    “嗯。”

    ？！

    人被整个抱住。

    “不管你刚刚想的什么反正我已经答应了你没法反悔了。”

    ……

    “嗯！”

    ☆、15

    拉普拉斯妖（démon de laplace）是由法国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于1814年提出的种科学假设。此“恶魔”知道宇宙中每个原子确切的位置和动量，能够使用牛顿定律来展现宇宙事件的整个过程，过去以及未来。

    ——xx百科

    诚然，有数学家如此，人类何求。

    在拉普拉斯教书育人（拿破仑还是他的学生）的那个年代，量子物理甚至还没有发萌。尽管拉普拉斯的这个假设就现代物理来看是错误的，我们仍然要感叹他的脑洞之大：在当时的学术环境下，能有此假设已经是浓墨重彩的笔（此道理也可用在以太假说上）。

    在量子物理就微观粒子运动的不确定性进行深入讨论之后，拉普拉斯妖的假设就被推翻——事实上，当时整个经典物理构筑的牢不可破的壁垒都被从根基上打破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类的学科发展，也是由个个脑洞推进的。”做完若干量子物理学科普后，姜晟对薛景年说。

    薛景年其实听得昏昏欲睡，这时候他正在拨手指玩。

    姜晟拍了下他的头。

    “你啊。”

    仓库炸了以后薛景年的腿就没再继续恶化，又过了阵子终于完全康复。

    经过姜晟的努力游说，陶铖的父母放弃起诉，陆云菲暂时休学接受心理治疗。

    姜晟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分班与补课接踵而至，高二生们摇身变成了应届高考生。

    姜晟倒是彻底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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