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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中他不知道是多大年纪 作者:白色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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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寒歪着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你总是对他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回家让你儿子□□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也已经吸引了走廊里些同学的目光,东哥目光闪烁,脸都气绿了,他怒道:"你在这儿说什么呢!你家里打来电话说你妈出事了在医院!"
兄弟二人平静的看着他,看上去很诡异。夏朝隐穿着黄色的毛衣,嘴上微微笑着,就像平时那么阳光开朗;夏知寒穿着个宽大的校服,表情很清冷。但是他们的眼睛那么像,有瞬间让东哥觉得很恐怖,夏朝隐的眼神黑黑的,很空洞,没有什么感情,夏知寒也是样,虽然他们外表差别很大,但忽然让东哥觉得这是两个复制人。而那些差异正是他们故意用来蒙骗别人的。
东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扶了扶眼镜框。明明是妈妈出了事,但这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镇定的恐怖,好像他们生活在与世人不同的个平行世界里,平时只是表演给大家看,而并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想法。
只是瞬间的事情,夏朝隐就出了声:"东哥,我妈怎么了?!"
东哥拿起当时很宝贵的手机,给他看了个地址,连安慰的话都没有,他就飞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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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夏朝隐在急救室的门前,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这时侯夏爸爸都没有出现。
那个肇事的司机是个开出租车的,现在也麻木着张脸歪在椅子上。
他那时正赶着和同事换班,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女的,身上背着大堆东西,昏头花眼的就往他车上撞。。。
。。。。。。。。。
记忆是脑海当中的魔术师,可以随意的折叠时间和空间。
等夏朝隐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他边麻木的做着练习册,边知道,抽屉里面正放着妈妈的骨灰。
他好像瞬间长大了,能独当面的接受了人家的理赔,在葬礼上客客气气的感谢来的亲友,亲亲热热的和爸爸和另个弟弟吃饭。
他完全没觉得不适应,仿佛他生来就会这么做。
而且没了妈妈,好像也没什么。
他并没有掉滴眼泪。
他只知道妈妈很命苦。
他演算着化学式,忽然门开,把他的心吓得跳了下,但是也没有回头,仍然麻木的运动着笔杆。
有时候做题是很神奇的,你不需要动脑子,手仿佛是有了自己的习惯,可以自动的帮你算出答案。
做了太遍的缘故。
是夏知寒。他默默的坐在边,摆弄着校服的拉锁,已经被他给玩坏了。
夏朝隐自顾自的做题,他已经习惯了哥哥的行为方式,奇葩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就算哥哥现在忽然从窗子那里跳下去他都不会好奇。
夏知寒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上面挂着很不知道哪里蹭的灰。
夏朝隐低着头,眼泪瞬间淌了满脸,脸色苍白,衬的眼睛很黑,里面藏着无尽的水,直往下流。
夏知寒也很无措,不知道再去哪里弄个妈妈给他。
夏朝隐涕泪纵横,带着鼻音崩溃的说道:"你不会死吧?"
夏知寒无奈的揉着的他头发和脖子,像揉只小狗小猫,感到他眼泪热热的温度,和那种习以为常的炙热和欲望是不样的。
这种温度很温,带着要冷却的痕迹,让人那么清醒。
已经是五月了,窗外的花开了片,风吹来它们的味道,让人清醒的味道。
夏知寒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头发,还没有碰到就离开了,只是闻到了种混合着清爽和汗水的味道。
他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交付奉献所有的生命和种子,但是不想去爱他。
什么是爱呢?他没有想过,仿佛他的生命之中缺少这个东西。他不觉得是自己害怕,只是觉得不想去爱。
夏朝隐呆呆的看着窗外,副麻木不仁傻掉了的样子,忽然说道:"我想去环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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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游世界只是少年的想象,妈妈虽然死了,世事仍然样争分夺秒的变化,没有点点改变,甚至连高考也是要样的去考。
东哥的事情,对夏朝隐而言,仿佛已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了。自从那次之后,东哥对他很规矩,再也没有过动手动脚。临到考场前,东哥还给他买了瓶水,让他不用紧张,正常发挥。老师们都在门口绕来绕去,夏朝隐并不紧张,他已经无所谓了。
只记得那里绿树成荫,考场在个相对僻静的地方,高高的树布满了道路,好像来到了原始森林,盛夏时节,好像每颗树上都在滴水。
虫子平静的在树上叫。
考完了最后科英语,夏朝隐收拾了笔袋往外走,看见了唐何和副班正在那里着,副班章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句话也没有。
夏朝隐说道:"考完了就别想了,先回家吧。"
副班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十七岁年,要流下少泪水才够岁月吸收的?
夏朝隐在夏知寒的考场外面等他,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上小学的时候,刚刚考完试,窗外长着紫色的小花,那时自己也是这样在窗外等他。
但那时就可以回家,可以和哥哥玩个假期了。
他远远看着夏知寒走过来,和周围形形□□、奇奇怪怪的人对比,夏知寒那么清秀,不像是凡间的所有之物。
两人沉默的走了回去,再也没有去录像厅、去网吧,或是去借本课外书了。
☆、火灾
直以来,夏朝隐觉得,没有妈妈,他会死。但并不会。他依然活得好好的,而且已经慢慢忘记了当年的事情。
在那个满是绿荫的尾巴上发生的事情。
那年夏朝隐考上了p大,而且是当时分数最高的个系,光华,系是单独的建筑,透明的玻璃墙,日夜点着通明的黄色灯火。
夏知寒不知怎么搞的,明明当时成绩直挺好的,但是最后关头发挥失常,只考上了个三本。好在夏知寒心比较大,他爱去不去的,还找了个送牛奶的兼职。
夏爸爸对待夏朝隐不错,有时给他打电话,偶尔间甚至邀请他们兄弟两个起去吃饭。
大二的天晚上,夏爸爸又突发奇想,约了兄弟两人在家西餐厅。
自从上了大学,兄弟两人其实比以前生疏了许,因为两人都各有事情要忙。夏朝隐虽然才上大二,但已经是学生会的主席了,女朋友也换了好几个,每天在校园里享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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