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深 作者:月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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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么？”

    元隐儿谄媚的笑着，答：“可以，客人的需求我定满足，不过价钱方面……”

    戚牙从皮夹里掏出三千美圆，放在桌子上，问：“够了么？”

    元隐儿明白自己只是个低级的应召女郎，价格低廉，这些钱是绰绰有余了。她微笑着收起钱问：“先生，去我的住所么？”

    “走吧！”戚牙起身来。

    元隐儿住在所破旧的楼房里，二楼。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戚牙走进去，开始审视这间屋子。巴掌大的地方有张简陋的床，个老旧的衣柜，个梳妆台。浴室里的墙皮已经脱落，肮脏不堪。

    “先生，”元隐儿说：“我去洗个澡，你要洗么？”

    “不用了。”戚牙在床边坐下，元隐儿进了浴室。戚牙抚摩着那张床，这张床上到底躺过少个男人？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恨意油然而生。

    夜里，下起了大雨，尹申月躺在床上，被雨声吵的睡不着。他侧头看向旁边的空床铺，戚牙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门外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门被人推开了，戚牙就在门外，浑身都湿了，雨还在“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尹申月忙翻身下床，找了条大浴巾将戚牙裹上，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再回身关上门。他倒了杯热水给戚牙，问：“怎么了？”

    戚牙不吭声，房里安静了下来，不会又有轻微的抽泣，戚牙的泪混着脸上的雨水并流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尹申月关心的问。

    “我遇见我母亲了。”戚牙哽咽着说。

    “那是好事啊！”尹申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好事？”戚牙冷笑了声说：“我出生，她就抛弃了我和父亲，去追求她的荣华富贵去了！”

    “……牙”尹申月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我在间小酒吧遇到她，她沦为应召女郎。”戚牙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她不认识我，我却认出了她。我给了她钱，她把我带回住所，我成了她的客人。我恨她，她洗完澡出来，我脱去她的衣裳，再用绳子捆住她的双手，把她绑在床头，我只想羞辱她！”

    “戚牙，你们？她是你母亲啊！”

    “我知道，”戚牙异常的平静：“所以，我只是做到这样而已，然后我离开了，开着门。明天早，他的邻居会发现她，发现她□□的被人绑在床边。”

    尹申月终于松了口气，他轻轻的说：“那就好。”

    “她如果知道，当年她抛弃的男人已经今非昔比，她如果知道当年那个得不到她爱的婴孩，现在在哈佛念企业管理，她会做何感想？哈哈……”戚牙大笑了起来。

    “戚牙，不要再去想了。”

    “申月，你呢？你定有个幸福的家庭。”戚牙看向他，问。

    “我？”尹申月苦笑：“母亲为了生下我，难产死了。父亲忧伤成疾，不幸逝世。从小，是爷爷将我带大的。我唯的朋友是钢琴，为了学琴，我拼命学习那些书本知识，终于在十二岁那年念完了国内大学的课程。那年，爷爷就说要送我去哈佛，但我的梦在皇家音乐学院。我恳求爷爷，爷爷终于给了我四年时间，让我从皇家音乐学院顺利毕业。尹氏集团，是相当大的跨国公司，我是要继承家业的，走进哈佛，只是迟早的事。”

    “原来，我们同病相怜。都是为继承家业来到这里，又都有段不幸的过去。”戚牙说。

    尹申月微笑的点头，表示认同。

    “申月，我想听你弹钢琴，虽然我不懂，不过你的琴声能让我平静、舒服。”戚牙又自嘲的笑起来：“会不会有点对牛弹琴？”

    “不会，也许你正是我的知音。”

    八

    尹申月开始带着谱曲本去音乐教室，只要上完课肯定能在那里找到他，他是那种手指离开琴键就不舒服的人。用戚牙的话来说，他的眼里、心里、生命里全是钢琴。

    戚牙有时会去听他弹琴，他虽然不明白、分不出是什么曲子，在他听来都样。他只是觉得舒服、好听，仅此而已。大数时候，他都是给尹申月送饭去的，个汉堡、杯可乐。他知道，如果他不去，尹申月很有可能天不吃东西，这就叫作废寝忘食。

    空置不用的音乐教室里经常传出钢琴的声音，学校里盛传是幽灵作祟。三个大胆的美国少年闯了进来，看见了谱曲谱到睡着的尹申月。他就那样安静的趴在钢琴上，轻柔的呼吸，睫毛微微抖动，异常美丽。

    “起来！”带头的男孩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下。

    尹申月微微睁开眼睛。

    “原来是你天天在音乐教室里搞鬼！”男孩拎起他的衣领，挥拳欲揍。

    “住手！”

    男孩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回头看喝住他的人。

    是戚牙。

    男孩放开了尹申月，转身面向戚牙。

    “怎么，想找茬呢？”

    “找茬的是你们吧？”戚牙不屑的笑笑。

    “揍他！”三个大男孩起扑向戚牙。

    戚牙躲过带头的男生迎上自己脸的拳头，侧脚踹，正好踢在他的小腹上；这边又个男生的拳头过来，戚牙微微低头，躲过了，与此同时戚牙的拳头亲吻了他的下颌，再反身脚踢上了第三个男生的胸膛。三个大男孩立时倒地。

    戚牙冷笑道：“还不滚？！”

    三个大男孩摸爬滚打的逃出了音乐教室。

    这时的尹申月才清醒过来，他拉戚牙在阶梯上坐下：“你没事吧？”

    “小意思，我向来是打架的皇帝！”戚牙开玩笑似的说。

    “可惜，我不会打架，只有挨打的份。”尹申月微笑。

    “哈哈，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伤了就不好了。”

    “那好。”尹申月起来。“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特别为你弹曲。”说完他走到钢琴边坐下。

    尹申月将手放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又响起了，还是初次在音乐教室里相遇时的那支曲子。戚牙只知道这曲子他听过，却不知道它是什么，叫什么。不过对他来说，只要好听也就够了。

    尹申月将曲子弹完，转向戚牙说：“在音乐教室的第天，我弹的就是这首曲子，当时我见你很喜欢的样子。可惜你没有完完整整的听过，所以刚才我就弹了。”

    “这是什么曲子？”戚牙好奇的问。

    “贝芬的《月光》。”尹申月温柔的微笑。

    戚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尹申月被他好笑的表情逗乐了。

    戚牙苦着张脸问：“弹琴给我听是不是白费心机？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为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不会。”尹申月坚决的说：“我尹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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