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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一汉子 作者: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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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此情此景,徐文颢的这个笑容,直叫她心底生寒。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直到现在,山庄后院里也只了徐文颢人。
而不是宾客尽出,人人都能看到她脆弱无依的面。
徐文颢微微勾唇,只说了句,便让郑媗如堕冰窟。
他说:“郑掌门,好深的心计。”
第二章
郑媗险些无法维持脸上的脆弱,只做出不解又痛心的表情:“文颢哥哥……你为何要这么说?”
“我道为何个权欲熏心的掌门会甘愿下嫁于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徐文颢从鼻腔中发出声哼音,目光转为不屑,“郑掌门好算计,然而并非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郑媗被他戳破,仍不肯承认,目光心虚地转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那表哥,心肠太软,又对你不设防,才能被你得手。可并非所有人,都像你的表哥样心软。”徐文颢道。
“表哥羞辱于我,你为何还要替他说话,还要冤枉我?!”郑媗死口不认,只潸然泪下地哭道,“我对你片真心,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该如此污蔑我……师叔她们定下这门亲事时,我还以为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哪怕方才被表哥凌辱之时,心知此生再与你无缘,我也并不后悔能做你日的新娘,可是你……”
“郑姑娘。”徐文颢好笑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你无需演戏。何况,方才你与罗钰的对话,我听得字不漏……可要我重复遍给你听?”
徐文颢又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之才,江湖上人尽皆知。
郑媗终是颓然地跌坐在地,脸惨白。
徐文颢根本不看她眼,抬脚便往喜房走去。
就在此时,郑媗忽然拔地而起,轻功如燕,飞快向前厅掠去,眼中闪动着决绝与狠厉。
就是被徐文颢戳穿了,她也要将这个谎言变成真实!只要前厅的宾客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绝大部分的人定会在她这边,为她讨个公道的!
然而,枚石子轻轻落在她的肩上,郑媗瞬间身形滞,随即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摔落!
郑媗的脸上闪过惊慌,羞愤,不可置信,最终化为片怒火,五官扭曲,纵然十分的美貌也成了八分的狰狞,再看不到曾经的恬静美好。
徐文颢不疾不徐地走入喜房,见罗钰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蹲在罗钰身旁的男子恭敬道:“少爷。”
“嗯,他如何了?”
“伤势过重,且那兵器有毒,能否救活仍未知,熬得过今晚才有办法。”男子回答。
徐文颢下下地敲着桌面:“秦大,务必将他救活。此人出自追云堡,又是当年与曾祖父有旧的那代人的后人,若是死在我春晓山庄,韦堡主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秦大瞪了瞪眼,这才低头仔细看了眼地上的男子:“这便是那传说中追云堡‘那代人’的后人?”
武林中人几乎人人都知晓,如今江湖上地位最高者,除了五台山与醍醐派两个老牌门派之外,就是崛起才百来年的追云堡。
追云堡奇迹般地崛起,却并非当年那些人猜测的那般根基不稳,短短十几年便成了庞然大物,与五台山、醍醐派分庭抗礼,又与朝廷浊刀署关系匪浅,根基稳固得很。
而创下追云堡不世基业的那代人,也成了江湖人心目中神话般的存在。
秦大不由看了看生死不明的罗钰,这小子看上去根本没有前人们的风范嘛,轻而易举地就被个女人给拿捏了!
青出于蓝胜于蓝,却也有代不如代的说法啊。
秦大摇了摇头,不免有些惋惜。
徐文颢岂会不知秦大所想,无奈笑,也不欲解释什么,只道:“血既止住了,将他抬到床上吧。”
“可是少爷,这可是喜房……”秦大犹豫道。
这也是秦大没有在发现罗钰就立即将他送到床上去的原因。这房间是为洞房花烛夜准备的,秦大原以为少爷这次能讨房合心意的媳妇回来,而郑媗又生得闭月羞花之貌,素有美名在外,山庄的下人们都很是期盼,就连秦大也不例外,费了不少心思布置喜房。可谁能想到,本该待在这里的郑媗,却是个蛇蝎毒妇,居然出手如此狠辣,计谋如此歹毒?
“本就没打算真成亲,喜房又如何?救人要紧。”徐文颢淡淡道。
“是,少爷。”
秦大麻溜地将人扶上床,又细细替罗钰把了次脉,面色有几分为难:“少爷,他伤得太重,属下也没有把握——”
“他必须活。”徐文颢皱了皱眉道。
“就是能活下来,那刀伤了心脉,没个三五年,心脉的伤是好不了的,别说是动武了……”这对习武之人而言,真真是个噩耗。
“也就是说,就算能活,也会成废人个?”徐文颢问。
“很有可能。”
徐文颢沉吟道:“不管如何,先将他救活吧。”
第三章
罗钰以为自己死了。
胸口的疼痛,不及心中仿佛被人千刀万剐般的痛处,而那执刀之人,还是罗钰真心爱慕过的表妹。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认识了十几年。直到那夜洞房花烛,罗钰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从未了解过郑媗。
呵呵……弥留之际,罗钰暗自苦笑,枉他从小受了堡主那么教导,却连辨别他人是否真心都做不到,认人不清,稀里糊涂,还赔上了条性命,背负身骂名,真是可悲!可叹!
追云堡之人个个仗义潇洒,虽不拘小节却心明如镜,从来只有他们占别人便宜的份儿,哪有别人能算计得了追云堡的弟子?
若是被堡主得知,自己竟死得如此窝囊,恐怕他日地府再见,堡主定会对自己报以老拳,狠狠揍自己这堕了追云堡威名的不孝子弟……
“唔……”半昏半醒间,罗钰只觉得浑身经脉犹如被火煅烧般的疼,热辣辣之中夹杂着酸楚,光难受词已经无法用来形容那种疼痛与煎熬的感觉。
他脸上身上全是汗,好不容易眼睛睁开条缝,却被汗水模糊了视线。
耳边有人声响起。
“醒了就好……有把握了,不出半月定能……是,少爷……”
那些话听在耳中仿佛阵吵嚷的嗡嗡声,罗钰根本听不真切,恍惚中,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攥住,身体也被人翻来覆去的摆弄,似乎有人给他扎了针,密密麻麻的,虽然也疼,却远不如胸口的那道伤疼。
媗儿……
原来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你执掌门派的垫脚石;我的情意,也不过是你随手可弃的无用之物,能被你利用遭,反倒该感恩戴德了!
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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